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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语》所载预言之文学意义

2013-02-15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3年3期
关键词:国语

刘 菊

(大连大学 文学院,辽宁 大连 116622)

《国语》所载预言之文学意义

刘 菊

(大连大学 文学院,辽宁 大连 116622)

《国语》是先秦时期的一部重要文献典籍,其中载录的众多预言在揭示事件因果关系中从叙述构建与言语刻画两方面表现了较强的文学意义。《国语》各篇章自成体系的体裁特征决定了预言在《国语》叙事中的特殊性:从整体而言,其类型特征增强了表达效果;从形式而言,其叙事简略凸显了编纂目的。《国语》预言言辞瑰丽多彩,不仅刻画了两方人物性格体貌,而且为增强其说服性,其言论采用了多种构思。

《国语》;叙述构建;言语刻画

童庆炳曾认为,叙事揭示了事件之间或事件内部之间的因果联系,即故事情节化,就具有了文学意义[1]。《国语》中载录了众多的预言,而且《国语》中的预言在叙事中尤为注重的就是事件之间的因果联系,通过揭示事件之间的因果关系而从宏观上叙述构建,从细节处言语刻画以推动情节发展,具有较强的文学性。

一、预言与叙述构建

(一)整体上的类型特征决定细微处的表达效果

俞志慧在《〈国语·周鲁郑楚晋语〉的结构模式及相关问题研究》一文中认为《国语》的文本叙事模式往往呈现三段式的文本形态:背景或缘起、嘉言善语、结果[2]。背景或缘起即事由是对事件的简单介绍,主要包括人物、时间、原因;嘉言善语即言论,这部分是文章的主体;结果也即嘉言善语的结果,往往寥寥数语,一点而过。例如《周语上》载邵公以其子代宣王死,事由:“彘之乱,宣王在邵公之宫,国人围之”,言论:“邵公曰:‘昔吾骤谏王,王不从,是以及此难。今杀王子,王其以我为怼而怒乎!夫事君者险而不怼,怨而不怒,况事王乎?’”结果:“乃以其子代宣王,宣王长而立之。”这种三段式虽然简洁完整,但是平铺直叙,不免使人产生质直寡味之感,没有期待效果。而预言在《国语》三段式文本形态中的加入弥补了这种缺点,写作时不是平铺直叙,而是先进行预测以此制造悬念,烘托气氛,呈现了别样的风采。

预言在《国语》叙事中的类型可以细分为两种。

第一种类型:背景+预言+言语分析+应验结果。例如《周语中》叙及王孙满观秦师[3],背景:“二十四年,秦师将袭郑,过周北门。左右皆免胄而下拜,超乘者三百乘。”预言:“秦师必有谪”,言论分析:“师轻而骄,轻则寡谋,骄则无礼。无礼则脱,寡谋自陷。入险而脱,能无败乎?秦师无谪,是道废也。”结果:“是行也,秦师还,晋人败诸崤,获其三帅丙、术、视。”诸如此类的预言在《国语》中还有很多,如《周语下》所载的单襄公论晋将有乱、单襄公论晋周将得晋国,《鲁语上》载录的展禽论夏父弗忌改昭穆之常,《鲁语下》载录的叔孙穆子知楚公子围有篡国之心等皆是此类型,只是言语分析部分各篇章篇幅长短不一,以冗长的言论居多。这里预言的作用相当于叙事学中讲的预叙,预先告知事情的梗概和结局,这样表面看来似乎已没有悬念,但这恰好是另一种悬念的开始。因为已经知道结局,所以特别期待过程,读者的关注点从结局转向了事件过程及叙述者的表达技巧。如此一来预言的加入唤起了读者的阅读期待,调动了读者参与的热情,使得“果真如此吗”的疑问始终伴随读者,直到结尾预言的印证,心中才豁然开朗,阅读期待得到满足,同时也使读者体验到参与的乐趣。吴建勤在《中国古典小说的预叙叙事》中认为,预叙没有削弱悬念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增强悬念的原因,“它采用了‘延宕’的手法,从而有效地迟滞高潮的到来”[4]这里虽说古典小说,但对于《国语》预言同样适用。在《国语》预言这种模式中,预言其后的言论分析多以人物长话为主,动则百言,多至千言。比如《楚语下》子常问蓄货聚马,斗且论其必亡中,斗且用四百余言批评了子常的贪婪;《郑语》史伯为桓公论兴衰,史伯以一千六百余言纵论时势以预言。这里作者并不着急将预言之结解开,而是条分缕析慢慢陈述,使叙述的表现及意义呈现曲线结构,让读者有充分的时间去玩味、揣摩其中的含义,从而使作者的教化意识、惩劝意图在潜移默化中被接受。结尾预言的应验,前后呼应,从宏观上为预言“结”与“解”的对峙平添审美张力,使读者达到对历史、人生的透视与彻悟。

《国语》中还有另外一种预言叙述模式,即背景+谏词+预言+结果+应验结果,这种预言多数是就君王的不当言行(违礼或不德)进行劝谏,若君王纳谏则会有善果,若君王不纳谏,则会有不善之结果。这样劝谏与预言联系起来,并且文章结尾总会有应验性的文字以加强说明。在《国语》中这类预言往往是君王拒谏的为多。例如《周语上》开篇第一讲所载的祭公谏穆王征犬戎,背景:穆王将征犬戎;然后是一番长篇大论的劝谏之词,并预言如若穆王不效法先王“耀德不观兵”将使王业败坏;结果:王不听,遂征之;应验结果:自是荒服者不至。再如邵公谏厉王弭谤,邵公针对厉王杀谤者之事的背景进行劝谏,并给出预言结果“若壅其口,其与能几何?”结果厉王不听,“三年,乃流王于彘”是对于结果的应验。这种预言模式除此之外还有《周语中》富辰谏襄王以狄女为后、《晋语九》智伯国谏智襄子、《楚语下》叶公子高论白公胜必乱楚国等。这类预言模式与第一种的最大不同之处是“预言”这一环节出现的位置,在这里叙述者是在嘉言善语的劝谏后才给出预言及其后果,而且预言与后果之间的时间差距往往被故意缩短,预言之后紧跟后果。《国语》预言这一模式的文字表达效果更妙,如果将《国语》预言叙事比喻为一条长河,那么前面的长篇劝谏之词犹如江水缓行平原,而预言应验结果的陡然而至则如江水猛泻于峡谷,使整条长河波涛万迭,曲折多姿。正如有学者所言“正如虚构之叙述,结局是作者规划好的,他清楚但他决不会把结局一下子就告诉你,而是吊足了你的胃口之后再作说明”[5]。

(二)形式上的叙事之简凸显内涵上的义理之明

《国语》的编纂目的简而言之即鉴戒,“人求多闻善败以鉴戒”,或鉴于当下或戒于未来,预言模式中的各个部分都是为这一宗旨服务的,“故而其行文体例乃是就事析理,且往往是一事一议,不枝不蔓,以期于事简而理明也”[6]。“事简而理明”不仅是指《国语》预言言论分析道理透辟,而且也包括《国语》预言模式叙事简明中所表现的义理。

《国语》预言“不少篇章做到了针线紧密,环环相扣,基本保证了叙事的完整性”[7]。大多数预言叙事包括背景及应验结果,而且这两部分往往只作简单的介绍。例如《周语上》密康公母论小丑备物终必亡叙及“恭王游于泾上,密康公从,有三女奔之。其母曰…”仅15字交代背景,连时间都未记载,结果:“康公不献。一年,王灭密。”5字表现预言应验。虢文公谏宣王不籍千亩中言“宣王即位,不籍千亩。虢文公谏曰:…”背景交代仅8字,结果“三十九年,战于千亩,王师败绩于姜氏之戎”17字交代应验结果。再如《楚语上》叙及“灵王城陈、蔡、不羹,使仆夫子皙问于范无宇”,对于筑城之背景毫无说明,而结果亦寥寥数语“三年,陈、蔡及不羹人纳弃疾而弑灵王”。这样的例子在《国语》中不胜枚举。《国语》预言的叙事以简要为主,但简之时而义乃大也。

《国语》预言的背景叙事舍弃不相干的材料,只交代与预言主题相关的内容,而且只提炼最基本的史实,不枝不蔓,惜字如金。这样一方面使读者对大体的历史事件有一定的了解,不致云里雾里。另一方面,也是最为重要的是可以将读者的注意力集中到预言及后面的言语分析上。作者之所以如此安排,是有其编纂目的的。鲁迅曾指出:“以意度之,则俗文之兴,当由二端,一为娱心,一为劝善,而犹以劝善为大宗。”[8]《国语》预言具有强烈的惩劝教化意图,其意非主记史,而在记言说理,通过说理以规劝读者接受其惩恶扬善的道德理性。因此背景部分的简单陈述,可以使读者避免被其他情节打扰,从而将注意力集中到后面的预言及说理上。这样的安排更显主次分明,重点突出。

预言中的结果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上文所叙及预言模式中的第一种:应验结果;一类是预言模式中的第二种模式:结果+应验结果。第一种模式中的应验结果是对言语分析的直接回应,简洁的语音即刻印证了预言的准确性。第二种模式中的结果往往是被劝谏者表示“听”或者“不听”,应验结果是针对“听”或者“不听”所作出的历史回应,虚心纳谏则兴,刚愎自用则亡。不管是哪一种类型,其结果(应验结果)同样简练至极,但是其中有一处比较明显的不同,即对于时间的强调。李佳在《试论〈国语〉的篇章结构及其笔法特征——以〈左传〉互见记载为参照》一文中指出《国语》在背景叙事中的时间往往被淡化,而结尾却有意识地强调时间[9]。在《国语》预言背景叙事中,多数并未提到具体年月,因而有学者认为《国语》“缺乏时间观念,没有历史的坐标系”[10],其实作者在背景叙事中时间性的缺失是有其深意的,正如李佳所指出的背景时间性的模糊“缩小了读者与历史之间的距离,有利于‘言语’中的道理更亲切可感,读者与史事之间的隔膜感减轻,则观点更容易为读者所接受”[9]。应验结果强调时间,处处表明了大体的时间方位,比如上例中的“一年”、“三十九年”、“三年”,再如《周语下》单襄公论晋将有乱“十二年,晋杀三郤。十三年,晋侯弑”等等。应验结果有意识加快了时间的进程,将数月甚至数十年的事情直接呈现在读者面前,而剔除与预言不相干的情节,让读者的注意力直接集中到预言的结果上。如此一来,读者更易被文中所阐发的义理所折服。赵毅衡说:“叙述者以道德说教者面目出现,他就倾向于尽可能清晰地维持叙述的时间∕因果链,使善恶冲突充分发展,善有所得,恶有所报。结局本身就是对叙述世界的道德裁判,没有裁判就不成为结局。”[11]劝惩看重的是结果,作者期望通过结果的道德裁判而对世人有所警戒。简短的结尾,在作者冷静客观的历史叙述及巧妙安排下,传达出道德因果批判的人文意识。

二、预言与言语雕琢

(一)一则预言,两方刻画

谭家健曾说,《国语》描写人物中有些在性格、形象等方面已经相当生动、鲜明“为后来以写人为主的传记文学提供了可贵的经验”[12]。《国语》塑造了众多的人物形象,这些人物形象通过不同的方式呈现在我们面前,而预言就是诸多“不同方式”中的重要一种。

《国语》预言模式中最为重要的是嘉言善语,即对于预言的言论分析,这是文章的重点核心所在。由于赋予特定历史人物以具体场景,并就事析理,所以某种程度上起到了展示人物形象的作用,并且是双向的展示,即预言者在对预言对象进行预言时,既用言语雕琢了预言对象的性格、形象特征,同时又将预言者自身的性格及特点呈现在读者面前。比如《周语中》王孙说对叔孙侨如的预言:“鲁叔孙之来也,必有异焉。其享觐之币薄而言谄,殆请之也,若请之,必欲赐也。鲁执政唯强,故不欢焉而后遣之,且其状方上而锐下,宜触冒人。王其勿赐。若贪陵之人来而盈其愿,是不赏善也,且财不给。故圣人之施舍也议之,其喜怒取与亦议之。是以不主宽惠,亦不主猛毅,主德义而已。”王孙悦在预言分析中,言论论点鲜明,有理有据,更为可贵的是王孙悦将自我意识及自身情感导入文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人物语言个性而不刻板。同时,在故事情节矛盾冲突的动态推进中,将叔孙侨如这一人物放置于静态地预言里细致入微地进行刻画,其心怀鬼胎以及“状方上而锐下”的形象特征展现出来,比作者单纯从第三者的角度去勾画人物更显简洁、有趣,人物形象也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丰满、可信。同时读者对于王孙说目光的敏锐、高瞻远瞩留下深刻印象。再比如《鲁语上》展禽对夏父弗忌的预言、《晋语九》中智果对智瑶的预言、《楚语下》叶公子高对白公胜的预言等,从预言对象的角度而言,夏父弗忌的刚愎自用、智瑶的表里不一、白公胜的心胸狭窄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从预言者的角度而言,展禽的守礼变通、智果的料事如神、叶公子高的高瞻远瞩等也令人难忘。

“一则预言,两方刻画”,其中的两方刻画是就预言者与预言对象而言的。预言者可以是一个也可以是多个,预言对象可以是多人也可以是一个整体。比如《周语下》载单襄公论晋将有乱中,单襄公一次接连预言了晋厉公、三郤四个人的命运。在柯陵之会上单襄公从晋厉公“视远步高”的仪容,认为他作为君德的步言视听已失其二。而三郤君宠位尊却不知戒惧,反而在交际预言上表现冲撞、诬惘、矜夸,这是在为自己树怨。单襄公形象生动的言论将晋厉公的傲慢,三郤的恃宠骄横鲜活的表现出来,同时他对晋厉公及三郤的预言都一一应验,准确的判断又为我们展现了一个目光敏锐,高瞻远瞩,善于识人的政治家形象。《周语中》载王孙满观秦师,通过王孙满细致的观察,将秦师的轻狂傲慢的整体风貌体现出来。《国语》中还有预言中套预言[13],三方人物两两互现的情况,比如《鲁语上》所载子叔声伯辞邑,子叔声伯推辞掉郤犨为他请赏的城邑,从他回答鲍国的话以及对于郤犨的预言中展现了他的目光敏锐,极具先见之明,同时郤犨无德无功的形象凸显。而听其言的鲍国表示“我信不若字,若鲍氏有畔,吾不图矣”并预言子叔声伯“必常立”,在这则预言中鲍国的形象谦虚而又有自知之明,相形之下,子叔声伯的深谋远虑、目光犀利更加清晰,而郤犨的命运则更加危险。

(二)一则预言,多种构思

《国语》预言常常是两个或多个人物在特定场合的长篇大论,其慷慨陈词,洋洋洒洒,动则百言乃至千言。叙述者为了使其预言成立,在对预言的论证分析中尤为注重说理的逻辑性,务使之“言之有物,言之有序”,同时预言中还运用多种艺术手法以加强其说服力。本文以《吴语》夫差伐齐不听申胥之谏为例进行说明。

吴王夫差与越荒成不盟后即北上中原攻伐齐国,申胥再次进谏忠言,他的谏词可以分为三个层次,其中运用对比、排比、比喻、引经据典、类比等多种艺术手法反复申说,层层递进,将反对伐齐的观点再三论证。首先他将吴与越两方的不同做法做了对比:越王卧薪尝胆励精图治,吴王骄傲自满不顾全局,并且一针见血地指出,齐鲁远在中原,对于吴国的威胁只不过是“疥癣之疾”,而越国才是“腹心之疾”;其次,他列举了楚灵王不纳忠言、不行君道以至走投无路、兵败惨死的历史现实,以期儆醒夫差。最后,他将夫差如今之举动与昔日楚灵王之行为进行类比,“今王既变鲧、禹之功,而高高下下,以罢民于姑苏。天夺吾食,都鄙荐饥。今王将很天而伐齐”。严厉批评夫差的荒政败德并尖锐指出夫差的纵欲劳民已经使得民心背离,如若再伐齐穷兵黩武将不堪设想。夫差始终不听,伐齐后更加猖狂,最后果如伍子胥预言的那样被越灭亡。夫差伐齐不听申胥之谏的预言条分缕析,有理有据,段落整齐,记言“洪美”,给人一种美的感官享受。叙事的视点由事件渐转至夫差与伍子胥两人身上,刚愎自用的君王与心忧家国的谏臣,两相对比、疏直恳切,悲剧人物的结局直捣人心,果真是“天地有心归道德,山河无力为英雄”!艺术感染力之下蕴藏着深沉的思想内涵,其所传达的道德理性发人深省。

《国语》预言的诸多篇章说理严密,条理清晰,章法井然,运用多种说理方法,或缅怀先王,“籍助古人古事、古书古礼、今人今事、俗语俗礼等等作充分的论据,证成自己的论点”[14];或引经据典,征引《诗》、《书》、民间谣谚等,言简意赅,充满哲理;或多手法糅合,对比、排比、反问等,状物写人,突出重点,气势恢宏而又酣畅淋漓,难怪明王世贞称其言辞之美曰:“寥寥数语,靡不悉张驰之义,畅彼我之怀,极组织之工,鼓陶铸之巧。”[15]《国语》预言记言瑰丽多彩,早有学者指出其出于史官的“润色”,是在历史真实基础之上的虚构想象。钱锺书先生在《管锥编》曾引方中通的话云:“《左》、《国》所载,文过实者强半。即苏、张之游说,范、蔡之共谈,何当时一出诸口,即成文章?而又为记忆其字句,若此其纤悉不遗也?”[16]这里虽说《战国策》,但作者的疑问显然也包括《国语》在内。马镇方在《〈国语〉〈左传〉的虚拟成分与文类辨析》一文中从人物长话、预言、鬼神异梦、悖理抵牾和不可知处五个方面辨析了《国语》《左传》两书当中的虚拟成分,他认为《国语》当中的人物对话的长篇大论是私人著述的个人发挥及虚拟的产物,而其中的预言“是因为作者已知那结果,故为此预言”[17]。但是不容忽视的是《国语》预言的虚构不仅仅是为了满足文学审美的需要,更为重要的是通过虚构表达其惩恶劝善的道德理性。预言之观点铺陈,文辞高妙,笔意纵横,其意是借此以增强说服力,更好地起到儆醒之作用,从而实现其“垂戒于将来”的鉴戒目的。

[1] 童庆炳.中国叙事文学的起点与开篇——《左传》叙事艺术论略[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5): 43-48.

[2] 俞志慧.《国语·周,鲁,郑,楚,晋语》的结构模式及相关问题研究[J].汉学研究,2005(2):35-63.

[3] 韦昭.国语[M].上海:上海书店影印,1987:26

[4] 吴建勤.中国古典小说的预叙叙事[J].江淮论坛,2004(4): 135-139.

[5] 潘万木,黄永林.《左传》之预言叙述模式[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2004,43(5):83-88.

[6] 程水金.中国早期文化意识的嬗变_先秦散文发展线索探寻(一)[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5:302.

[7] 万平.《国语》叙事刍论[J].北方论丛,2000(6):73-79.

[8] 鲁迅.中国小说史略[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71.

[9] 李佳.试论《国语》的篇章结构及其笔法特征——以《左传》互见记载为参照[J].北京大学学报,2010,47(6):71-78.

[10] 张居三.《国语》研究[D].长春:东北师范大学,2008:1-207.

[11] 赵毅衡.苦恼的叙述者_中国小说的叙述形式与中国文化[M].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94:242.

[12] 谭家健.试论《国语》的文学价值[J].江淮论坛,1983(6): 112-119.

[13] 昝凤华.《国语》观人记述简论[J].贵州文史丛刊,2012 (2):63-68.

[14] 黄永堂.简析《国语》散文创作的独特成就[J].贵州社会科学,1996(4):81-85.

[15] 朱彝尊.经义考(卷二百九).四部备要·经部[M].北京:中华书局,1989:1072.

[16] 钱锺书.管锥编[M].北京:中华书局,1979:165-166.

[17] 马镇方.《国语》《左传》的虚拟成分与文类辨析[J].中国典籍与文化,2011(77):16-26.

(责任编辑、校对:王文才)

The Literary Significance of Prophecy in Guoyu

LIU Ju

(College of Liberal Arts, Dalian University, Dalian 116622, China)

Guoyuis an important ancient book during the Pre-Qin period and it has been documented numerous prophecies which have literary significance. The genre feature that every chapter establishes its own system in the book determines the literary significance in showing the causal relationship of things. The type of prophecy as a whole determines the effect of expression in subtlety. The conciseness of narrating shows the wise of reasoning in content. The language of Guoyu is colorful in depicting the characters of two kinds. And its language adopts various thinking in order to increase the persuasiveness.

Cuoyu; narration construction; language description

I206.2

A

1009-9115(2013)03-0025-04

10.3969/j.issn.1009-9115.2013.03.007

2013-01-19

刘菊(1986-),女,山东青岛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先秦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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