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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海(二)

2012-12-31刘鹏

群文天地 2012年15期


  六、梦里社火
  1、听说社火的产生要追溯到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前,而河湟社火的形成,至少也在明朝朱元璋时期。当然,庄户人是不管这些的,既然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那就一代接一代地演,一代接一代地传。再说啦,奔打了一年,劳累了一年,也该轻闲轻闲,快乐一番了,不是说“过年要快乐,唱戏耍社火”,“鼓不响,庄稼不长”吗,已经到了腊月年根了还等什么呀。于是,在太平鼓的咚咚声里,“拉花姐儿”们走来了,“八大光棍”们走来了,他们唱啊,舞啊;舞啊,唱啊,只舞得冰雪消融,只唱得春暖花开。
  2、传说中的灯官老爷是一个爱做皇帝梦的放羊娃,为了替一个叫楚庄王的倒霉君王引开敌兵,他还真做了一回假皇帝。你看他龙袍加身,御带皇冠好不威风。只是官帽上倒贴的“槽头兴旺”几个字却有点让人啼笑皆非。原来这个假皇帝在逃跑的路上,趁黑钻进一个牛圈,被贴春联的主人误把人头当槽头而贴上去的。这主人一时失手不要紧,却留下这样一个令人捧腹、流传千年的笑话。
  3、灯官老爷来了,好不威风。鸣锣的鸣锣,开道的开道,好像真的一样。不是说“皇上轮流坐,明日到我家”吗,既然轮上了就好好过个瘾。只是这几日灯官老爷太多,一个社火队就有一个,于是鸣锣的、开道的、呼威的冷不防就会碰到一起。那些灯官老爷们碰到一起的感觉,不知是否有点小布什见到普京一样的感觉?
  4、“胖婆娘”是楚庄王的正宫娘娘,自然应该是花容月貌,气度不凡。可是,今天是假扮丑女逃命,只能委屈一下。你看她腰如水桶腿打弯,脸上的麻子一大片;说话冲得好莽汉,动辄伸手把你攥。真是凤凰落架不如鸡,正宫娘娘出皇宫,也不过如此。
  5、这个头戴草帽、银须白发的老者听说应该叫农官,是平安古城社火中独有的角色。在象征权贵的灯官老爷旁边加上一个农官,真是个绝妙的创造。灯官老爷太忙,常常顾不上这些草民百姓,如果有个农官常伴左右,岂不是既误不了灯官老爷的大事,又耽误不了小民们的鸡毛蒜皮。真是善哉,妙哉!
  6、生活中不能没有女性,戏台上不能没有花旦,社火中自然不能少了这些“拉花姐儿”。有词云:“拉花姐儿巧妆扮,好像仙女下了凡,人人手拿清凉扇,声声歌唱太平年。左扇孔雀开了屏,右扇凤凰把翅展,扇来了清风细雨,扇走了冷霜冰蛋。”而眼前的这几位拉花姐儿,却弃了清凉扇,拿起风雨伞。想必是时代变了,手中的道具也就随之翻新了。
  7、俗话云:“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个“高处”应该是一种精神的尺度。如此,对于社火中的高跷,人们也就不难理解了。别看我们一年四季面朝黄土背朝天,可是我们并不低贱,并不愚笨,你看这高跷高不高,但只要我们有空闲照样可以踩着它手舞之,足蹈之,潇洒走一回。
  8、这边是饿狮扑食,那边是金鸡独立。这一瞬间定格的何止是社火中的一个场面。这威猛惨烈的一幕,分明是在述说着为了求得生存,先民们不畏艰险与大自然中的豺狼虎豹斗智斗勇的悲壮经历。演的人演得投入,看的人看得痴迷。置身其间,让人不由生出这样的感叹:台上是演译往事的社火,台下便是重现社火的人生。
  9、社火虽说源自古老的祭祀活动,但在长期的演化过程中,人们又加进了很多与生产生活相关的内容。比如青海社火中的牦牛舞,反穿皮袄而舞的老秧歌等,都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更有甚者干脆把打土整地、开犁下种的场面也直接当作社火节目,堂而皇之地加到社火节目之中,让人看过之后感到既真实亲切,又生动有趣。图中的这个场面拍自互助丹麻乡岔尔沟村。直到今天,这里的社火依然保持着“神社火”的特征,社火队里所有“身子”都由男性妆扮,社火队伍由“龙王桥子”领头,整个演出过程显得神秘、庄严。
  10、青海土著汉人都喜欢说自己的祖先是南京朱氏巷人,以示“我们的祖宗也阔过!”但眼前的现实却往往是风不调、雨不顺,到了秋收在即,还常遭冰雹蛋子的打击。因此,舞龙在社火中是一项必不可少的节目。因为这一年的太平日子有求于龙王爷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