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中“土地”象征的二元对立解读
2012-12-29龚茂莉
龚茂莉
(德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外语系,云南德宏,678400)
《大地》中“土地”象征的二元对立解读
龚茂莉
(德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外语系,云南德宏,678400)
赛珍珠的《大地》描写了以王龙一家为代表的中国农民奋斗一生而发家致富的兴衰史。在小说中,“土地”被赋予了多重象征意义。如果把这些象征意义进一步解构,就可以得到一组组二元对立的结构,生和死、安定和漂泊、贫和富、兴和衰、高尚和低下、美和丑、善和恶、人和神(鬼)。在人类发展的历史长河中,这些二元对立项在不断交替转换重复,构成了一个连续不断的循环,生命就在这个循环中延续下去。因此,“土地”的多重意义不仅具有二元对立的结构,更因为二元对立的交替而产生了循环的结构,这对二元对立非此即彼的两极划分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弥补。
土地;多重象征意义;二元对立;循环
美国著名的女作家赛珍珠以中国农民为题材,创作了很多中国小说,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为她带来了诺贝尔文学奖的《大地》。《大地》是一部反映旧中国农村生活的小说,它描写的是一位勤劳朴实的中国农民王龙和妻子阿兰依恋大地,勤劳持家,最终摆脱贫困发家致富的兴衰史。在《大地》中,“土地”是一个引人注目的事象,整个小说的结构和布局都围绕着“土地”而展开,“土地”有着多重象征意义和独特的内在结构。以往对《大地》的研究注意到了土地这一物象,但多数是从恋土情结等方面进行研究,很少从结构分析这一方面深究,因此希望能运用结构主义中的二元对立来对《大地》作一个新的尝试和理解。
一、结构主义理论中的二元对立
二元对立原则是著名语言学家索绪尔创立的现代结构主义语言学的理论基础。他在其名著《普通语言学教程》(1960)中提出了一系列二元对立的概念:能指与所指;历时与共时;语言与言语,以及段和联想的关系。布拉格学派的代表人物雅各布森接受并在某些方面发展了二元对立的语言学理论。他的语言学诗学就是建立在二元对立的理论基础上的。
法国结构主义是20世纪60年代在法国巴黎涌现的一股取代存在主义占据法国主导地位的社会思潮。它的理论也同样是建立在索绪尔的语言学理论的基础上的。巴尔特是结构主义的文学批评家,他早期的文学批评就已经充满了二元对立的概念。《论拉辛》(1963)便是典型的一例。巴尔特也是结构主义学派中著名的符号学家,他撰写的《符号学原理》同样体现了二元对立的原则。结构主义的二元对立原则还体现于格雷马斯的论著之中。他不仅分析民间故事,也分析神话。格雷马斯的《结构主义语义学》是把结构主义语言学的二元对立原则应用于叙事文本分析的典范。
而阐述二元对立结构的大师应该是法国著名的社会人类学家,结构主义人类学创始人克洛德·列维·斯特劳斯。他所建构的结构主义源于索绪尔和雅各布森的语言学,受到弗雷泽和巴斯蒂安以及弗洛伊德的影响,不但深深影响了人类学,对社会学、哲学、语言学等学科也产生了深远的作用。列维·斯特劳斯的研究涉及亲属的基本结构、语言结构、神话结构、象征论原则等。在列维·斯特劳斯看来,全人类的文化表象看似不同,但创造文化表象的人类心灵世界却是一致的,并且这个一致的基础就是人类以二元对立为创造模式的非理性、无意识。
二元对立经常被批评为独断的、偏执的、绝对的、非此即彼的,事物内部和事物之间错综复杂的矛盾关系不能仅用“一分为二”来概括,因此,也有学者将二元对立进一步拓宽为“一分为三”的,认为对立的两极之间还存在着过渡或中介,而消解则是对两极本身的否定和抹煞,甚至一度发展出“多元论”,以求更全面地概括和分析问题。但不管二元对立受到如何的评价,它在文学批评、象征、符号学、叙事学等领域的贡献是功不可没的。
二、二元对立在文学及文学批评中的运用
二元对立是一种重要的文学创作和分析方法,关于二元对立原则在文学中的运用,国内外学者都做了很多深入、经典的文学创作和研究,二元对立运用到文学中最早的成就是体现于诗学中的。美国当代著名文论家乔纳森·卡勒特别强调,构成诗歌统一整体的诸因素应纳入结构主义的“二元对立”原则。雅各布森在《语法的诗歌和诗歌的语法》(1968)中对用6种不同欧洲语言写成的一组从13至20世纪的诗歌加以分析论证,为我们应用语言学理论分析文学作品提供了典范。在他分析了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第129首《生气丧失在带来耻辱的消耗里》后,又与斯特劳斯合作分析了波德莱尔的十四行诗《猫》。后期象征主义诗人叶芝的诗中充满着二元对立的诗篇颇多,最为典型的有《基督重临》、《驶向拜占廷》、《疯女珍妮与主教对话》等。T.S.艾略特在《荒原》中,也通过渔王和腓尼基水手的对立,表达了对旧的世界解体的忧虑和对新的世界诞生的渴望。
随着文学批评的多样化,二元对立被广泛应用于其他种类的艺术作品和文学之中。西方的文艺评论家,主要是运用二元对立的原则对一些典型文本进行分析。例如,巴尔特运用二元对立原理分析法国剧作家拉辛,他认为拉辛戏剧中的人物是彼此不同的人,他们的不同不在于社交中的名声、地位,而在于他们所处的整体结构中的位置。Lefkovitz认为《创世纪》中通过语言去表述了一系列二元对立概念。Cowley对英国19世纪作家理查德·杰弗里斯的短篇故事《雪封》采用结构主义的分析法,揭示了生成故事意义的符号学二元对立的各种含义。Currie同样运用二元对立的原则去分析女主人公 Edie的叙事过程,将其叙事过程分析为各种互相联系的二项对立。
在中国,应用二元对立原则分析文学作品也取得了很多引人瞩目的成就。早在上世纪80年代初,张隆溪在全面、深入介绍西方结构主义的同时,就尝试把雅各布森的诗学理论应用于中国古典文学的分析和比较研究,充分肯定雅各布森的投射说。1984年,季红真和袁可嘉在《文艺理论研究》发表了《文学批评中的系统方法与结构原则》,在阐释结构主义原则的基础上,重新构建了文学批评的理论模,该模式由 3组二元对立的关系组成:表层结构与深层结构、内部结构与外部结构、静态结构与动态结构。代表范例就是他们运用表层结构与深层结构的理论分析鲁迅的《药》的深层叙述结构。其后乐黛云也对《药》进行了结构语言的分析。此外,杨牧和周英雄对宋人郭茂倩《公无渡河》的阐释也在不同的程度上运用了结构主义二元对立的原则,并结合其他的方法加以论证,得出了相近的结论。王一川运用格雷马斯的“符号矩形”分析《创业史》中以梁生宝为中心的若干人物的关系。浦安迪将《红楼梦》第120回重做组合来说明该书结构上的二元对立特色。
国内运用二元对立原则分析外国文学作品的研究还不是很多。王阳《外国文学评论》的《索尔·贝娄与二项对立》和冯季庆的《二元对立形式与福克纳〈我弥留之际〉》是运用二元对立的分析法对有关作品进行深入阐析的佳作。
三、“土地”象征的二元对立解读
(一)中心轴——土地
作为一个古老的主题,有关土地的探究可以追溯到远古的神话和仪式中,而且多与创世神话和人的诞生有关。土地也被作为写作的主题和背景广泛存在于很多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中,有关“土地”的创作和研究不胜枚举。《大地》也把“土地”作为安排整个作品情节的一条主线,这也是小说结构的主线。王龙一家以及其他人物的命运始终都围绕着“土地”这个中心,小说从始至终都贯穿着对土地相当大篇幅的描写,整个小说在对土地的买卖、得失中展开、发展,土地以及有关土地的一切活动是整个小说的自然场景和社会场景。在这部小说中,“土地”首先是农民生命和生存的保障,它不仅是农民的物质来源,更是他们的精神依托。土地为王龙带来了财富,王家从此兴盛;而黄家由于变卖土地丧失了财富,逐渐衰败。土地使王龙成为地主,获得了崇高的社会地位和名声,而黄家则从此衰败破落、家破人亡,热爱土地的人和厌恶土地的人得到了不同的道德评价。农民对土地的崇拜使得土地神应运而生,土地神就是土地在神灵世界的代言人,土地具有了神性。由此我们可以看到,小说中所有的情节、所有人物的悲欢离合都围绕着“土地”这个中心而展开,它是小说叙事的一个中心轴,也是以下有关二元对立分析的一个中心轴。
(二)“土地”象征的多重意义
《大地》中贯穿着很大篇幅对土地的描写,几乎所有人物的命运都跟土地息息相关,土地在农民生活中的重要性使它具有了多重象征意义。
土地是生命的象征,土地为农民提供着最基本的生活保障,他们的衣食住行都来自土地,他们的生命、生存与土地息息相关。有土地才有食物,才能养育下一代,没有土地就没有食物,很多人只能挨饿致死。有趣的是,就连饥荒的时候王龙给孩子们吃的也是观音土。土地也是人死后的归宿,上一代人死后,下一辈人又在这块土地上耕种劳动、生儿育女、繁衍生息,生命又重新开始了一个轮回。
土地是农民的根。王龙一家因为饥荒不断漂泊,但最终还是回到了他们的土地。旱灾、水灾、蝗灾及一切灾害都不能使他们和土地分离。艰难的生活经历使王龙明白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土地是种田人的命根子,离开了土地,农民就失去了赖以安身立命的根本,人类也就失去了繁衍生息的根基。
王龙买了很多地,凭借着风调雨顺,依靠着自己的辛勤耕作,积攒了越来越多的财富,人丁兴旺;而黄家则在一次次的卖地之后逐渐衰败破落,家族成员四分五裂。王龙家和黄家从穷人到富人的地位转换正好说明了土地是财富的象征。在这块土地上,他们经历了干旱、洪水、饥荒、蝗灾等自然灾害,一个逐渐衰败,一个重新崛起,两个家族都经历了繁荣衰败,肥沃、贫瘠的土地就象征着这两个家族的繁荣昌盛和衰败苦难。
当王龙拥有大片的土地后,他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成为一方地主,从最低地位跃到了很高的地位,得到了村民和周围人的尊敬。旁人对他的称呼从最开始的“种田的王龙”、“庄稼人”,转化到“种田的老王”、“王龙”,最后叫他“王老板”、“王财主”、“王家大户”“老爷”。他的名声、社会地位得到提升,他的人生价值得到了彻底的实现。土地不仅是他身份转换的动因,也是他人生价值得以实现的最高象征。
土地的象征意义还可以延伸到道德世界。阿兰、梨花等人喜欢劳作、热爱土地,使王龙致富,是得到称颂的对象,她们是美好的——她们情系大地;而荷花、王龙的叔叔和儿孙们好吃懒做、厌恶泥土、抛弃了土地,使王龙财富丧失,没有得到好的道德评价,他们是丑陋的——他们厌恶土地。与土地关系的亲疏成了衡量人物美丑善恶的一个标准。
土地作为一种情感和生命的依托嵌入农民的灵魂深处,成为一种宗教般虔诚的信仰。农民不仅在人的世界里深深地依赖和依恋土地,还把这种感情延伸到了神灵世界,对土地的敬畏使他们赋予了土地以神的力量,土地神应运而生。王龙家建有自家的土地小庙,逢年过节或有大事的时候都要去祭祀那两尊土地神,可以说,那两尊小神像就是土地在神灵世界的代言人,也是土地象征在神灵世界的延伸。
(三)多组二元对立项
在此,借用列维斯特劳斯结构主义中的二元对立来分析《大地》中“土地”象征的深层结构。列维斯特劳斯通过对古代神话叙事结构的研究,提出了二元对立的结构,把亲族关系、婚姻习俗、饮食方法和图腾象征等都放在二元对立中去考察,力求得出它们内在的结构。他认为神话结构是由神话中各基本元素的对立组成,于是二元对立法则成为一切神话的结构原则。他认为客观世界的基础是内在于人的大脑神经系统的二元心智结构,一切关系最终都可以还原为两项对立的关系,每个关系中的元素都可以根据自己在对立关系中的位置,被赋予自身的社会价值。结构主义者对于某个具体的文化现象的分析最后所要达到的目标也就是将复杂的现象归结为两项最基本的事物之间的对立结构,并在此基础上通过该文化元素在整个文化系统中的位置来分析和解释其社会意义。所以结构主义方法要求人们尽可能找出各个现象的对立关系。在列维·斯特劳斯看来,二元对立的概念就属于人类本质的对立随处可见,如男人和女人、左手和右手、上和下等等。不仅可以用二元对立来解释神话,而且还可以把亲族关系、婚姻习俗、饮食方式、图腾观念等都纳入二元对立的关系中来考察。
在《大地》中,我们同样可以把有关土地的多重意义纳入到二元对立的关系中来考察。在前文对土地多重象征意义分析的基础上,我们试图把土地的每一组意义分解开来,就得到一对对互相对立的词语,例如生命可以分解为生和死、根可以分解为安定和漂泊、财富分解为富裕和贫穷、命运分解为兴盛和衰败、人生价值分解为成功与失败、道德分解为高尚和低下以及人和鬼(神)等,它们聚集在语义的两极,具有两极性的特征。这些两极同时也是一组组二元对立项,生和死、安定和漂泊、贫穷和富裕、兴旺和衰败、成功和失败、高尚和低下、美和丑、善和恶、人和神(鬼)。
当作为研究对象的“土地”被扩展延伸为一些结构的成分(如生命、根、财富、命运、人生价值、道德等)后,我们就从这些成分中找出了上述这些对立的、相互联系的排列、转换等关系,而这些关系或结构又总是被置于相互对立的位置,形成区别和对比,从而产生另一层次上的各自的意义,因此我们就可以从另一个角度重新认识和把握对象结构的复杂性。
(四)二元对立项的循环交替
结构主义认为,二元对立项中的两个基本项都可以构成并列对立和转换的关系。当我们从一个全局的视点去看待以王龙为代表的中国农民的一生时,可以发现,其实在人的一生中,生死、安定和漂泊、贫富、兴衰、高尚和低下、美丑、善恶、人和神(鬼)这些要素是交替重复出现的,这种对立的二元结构的不断交替重复和转换,就构成了一个连续不断的循环,形成一副生活的立体图景、动态图景、历时性的交替轮转。它构成了生命的流程——它的变化和永恒的运动,不仅是从春到冬、从春播到秋收的季节性的律动,而且是家庭和人类的循环。这个交替循环的过程就是一个人生乃至一段历史、一个世界的生存、循环和延续。因此,土地的多重意义不仅具有二元对立的结构,更因为二元对立的交替而产生了循环的结构。用下面一个简单的图表就可以清楚地理解这一点。
图1 The Multi-symbolic Meanings of“the Earth”
非常巧合的是,赛珍珠在《大地》三部曲的最后一部《分家》中,也精心设计了故事情节,使整部《大地》三部曲围绕着“土地”再次呈现出循环的结构来。她精心塑造了王龙的孙子王源这一角色。王源在美国学习了先进的农业知识,并回到了祖国,把所学知识应用于实践中。他延续了王龙血脉中曾经流动的恋土意识,形成了祖孙在恋土情结上的循环。纵观赛珍珠的《大地》三部曲,一个中国农民的恋土情结的循环赫然眼前,表现了赛珍珠理想中的农民与土地关系的发展模式:眷恋——背离——回归,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循环圈。
(五)二元对立项的相对性
二元对立项中的两个元具有相对性。任何一元只有相对于另外一元才能表现出它的价值和意义。任何一元都是相对于其他元而存在的,没有二元之间的对立关系,就不可能理解其意义。少了其中任何一元,另外一元就无法成立。正如没有生,何来死?没有黄家的高高在上,怎么会显出王龙的卑微?没有荷花等人的衬托,怎么知道阿兰的美?两种对立的力量必须互相依存着,可能某一方会取得短暂的胜利,但任何一方都无法摆脱另一方而独自存在。交替轮回,此消彼长,种种看似不可调和的对立面之间其实都在互相交替,并和谐共处下去。就连现在的电视节目、电视剧中也充满了二元对立的元素,例如富家男爱上贫穷女,丑小鸭忽然变成白天鹅,或者丑男抱得美人归等等,这一系列情节安排是电视剧一贯的手法。没有二元对立中的任何一元,这些电视剧就缺少吸引观众的看点了。只不过电视剧或者文学作品中对美丑、好坏、对错等的二元判定和分类比现实生活中来得更明显和直白。
综上所述,土地是这部小说的一个中心轴,所有人物的命运都跟土地息息相关,所有的情节都围绕着土地而展开。土地具有多重象征意义,它可以象征生命、根、财富、家族命运、人生价值、道德、神灵等,每一个象征意义都能被解构为一个二元对立的基本结构,如生和死、安定和漂泊、贫穷和富裕、兴旺和衰败、成功和失败、高尚和低下、美和丑、善和恶、人和神(鬼)等,这些相互对立的两极轮流交替转换、此消彼长,又构成了一个循环的结构,生命也得到了一代又一代的循环。
二元对立从事物之间或事物内部寻找对立因素,从对立面的关系中考察该事物。简单的二元对立奉行非此即彼的思维模式,把事物分成两个极端,生硬,显得一刀两断式区分的简单和武断。但是,《大地》中“土地”的多重意义的二元对立结构却显得更为生动和立体,它有一个中心轴——土地,而且各个二元对立项之间也互相交替、转换、循环,这种循环或多或少是对二元对立缺点的一个弥补。
因此,尽管二元对立本身还存在着许多争议和缺憾,但它为我们认识文学、分析文本提供了新鲜的视角和有益的帮助。在对很多复杂问题的认识和处理上,这种区分仍不失为一种简明的解决方案,至少是一种有效的原则性的解决方案,而文学本来就是需要把矛盾斗争尖锐化,才显出小说缜密的设计和价值。反过来想一下,如果小说没有了这些矛盾和尖锐的二元对立,它靠什么来吸引读者呢?大凡文学作品都要靠对立来吸引读者,矛盾的情节安排是必不可少的。这并非文学的遗憾,而恰恰是文学独特的艺术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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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茂莉(1978-),女,硕士,讲师,研究方向为语言与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