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一扇门(外三章)
2012-12-13江苏袁玉梅
江苏 袁玉梅
至人无已,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庄子
推开一扇门,没有碰到滚动的巫石,迎面而来的一些面具,让我看到了所有的利益。张开最大的口袋,欲望之手无限伸长。忘记自己的本初,寻觅不到生的始源。一株衰草,把最美的梦想悬挂在云杉之上。累穿双眼,也没看轻哪个是杉哪个是云。
推开一扇门,天空的鸟划空而过,欲望之神再次光临。飞翔的翅还没有长成,站在妄想的海岸,一脚伸向海浪,一脚踏进地狱之门。
推开一扇门,一束猥琐的身影,紧随之后。这时如果乌云盖顶,让暴风雨早些来临,清洗一切妄想,只留一双清新慧眼。能否看破红尘!
推开一扇门,迎来一缕阳光,我看到一个长发飘然的老者,一把银白的拂尘,拂走我所有的名利,只留一片淡然。
推开一扇门,只做一株草,春生秋逝,只做一颗种子,春发芽秋结果。随遇而安,随缘而识,随性而生。
推开一扇门,一把智慧的钥匙,开启一把愚钝之锁。阳光普照大地,心静止水。
知 足
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庄子
清晨的鸟出巢,只为口中的一粒草子。天空辽阔,飞行,也只是一次出游。
我背负着欲望之种,行于山川之中,寻找播种之地。一些凸起的岩石,狂舞的风沙,碾碎最初的愿望。
前行,林中的荆棘,划破带茧的双足。我看到阳光下的鲜血,也看到欲望之种正在发芽。
红尘中一些阴谋四处游离,陷阱出没在自负的背影里,无形的绳索紧紧地跟随其后。
财富堆满贪婪的目光,已看不清天空悠然的白云,也听不到林中潺潺的溪水。磨难的光临成为一些人最后的笑料。
本不是天池中的鲲,不要妄想能畅游于海,本不是鹏,怎能展翅九万里云空。
朝生暮死的菌菇,只须在晨雾中,尽情地享受着露珠给它带来的幸福;寒蝉用一生最热烈的情感,在炎热的夏季里鼓噪心声。
它们的梦里从没有黑暗或寒冷。
快乐,幸福,如此简单。
纵使你美梦浮生,长寿百年,人生最大的精彩也只有活在当下。
知足,便能长乐!
菌菇的人生
菇,用一只脚走路,又能走多远呢?
走多远,都是一生。
细胞的分裂,带来的疼痛使头部肿大尖滑,或许那是一种生的姿势。
头上的杂草,掩盖不住那湿漉漉的思绪,谁人不渴望那缭绕的晨雾呢!对于一枚菇来讲,上苍送给它最宝贵的不就是那一滴晶露与一缕清风吗!
该怎样感谢这上苍的眷顾,拼命地生长,膨胀是否意味着最好的奉献?
渴望见到细雨后的那道彩虹,看到了,菇的容颜便多了些粉末的色彩。
美丽的诱惑背后,巨毒是否隐匿其中?
或许应该渴望一束阳光,高大的松树,分开枝叶,一束光芒辐射下来,命运之神站立头顶,把一张脸撕开,灾难降临。
从图4可知,当温度在25~55 ℃范围内时,随着温度的升高,溶液中[OH-]和[Ba2+]均显著增加,继续升高到70 ℃时均有所增加,而温度高于70℃时均略微减小;图5(a)中BaS浸取率的变化与图4中[Ba2+]的变化一致,图5(b)中BaS残留率随着温度增加而减小,当温度高于70 ℃时基本不变,图5(c)中BaSiO3的生成率随温度升高而增加,图5(d)中BaCO3的生成率随着温度的升高而降低。
用生命最后的冲刺,去追赶传说中的夕阳。那种美好,属于我吗?
萎靡,溃烂,死亡。
一捻奢望,一捻灰烬,一捻纤尘。
一些菌菇的生命,幸运地可得到另一种超生。或果腹于野兔,或奉为人类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菇,生在崖缝中,也曾欣赏到山涧之水的跌落,那高山流水的大美之音;
生在松下,它也曾看过那跳跃的松鼠与鸟儿的飞翔;
生在丛林中,也曾欣赏过蝴蝶的舞姿花儿的美丽。
菇的宿命,只须争得分秒晨曦,至于夕晖,有多么美好,对它只是个传说。
人寿之长,不能长于树木;树木之寿,不能长于山石;山石之寿,不能长于天地之宇。
做为朝生暮死的菌菇,它从来不去想象宏观的大,也从来不思考微观的小。只须分秒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只要活得精彩,一朝亦为一世。
蝉
谁能以一种昆虫的歌唱来结束一个酷热的夏天的。我回顾着那渐远渐逝的爱情。
一条长江的支流,我称谓它通江河,悠悠逝水,流走多少岁月。
河岸之上,绿柳成荫,梧桐青翠。
几许蝉鸣,惊扰多少春梦。人生在世,草木一秋。蝉用所有的激昂,去嘹亮生命的每一分钟。从春至秋,不知疲倦地高歌,是为生命而歌,是为爱情而唱。
我从无人行驶的烈日下,寻找一切与凉爽有关的字眼。河水已被烈日燃成火焰,河卵石已燃成陨石。
我被烈日焙干,干涸的血管里,只有爱情还在微弱地喘息。
在我回头仰望的时候,看到了一对蝉,它们把所有的炎热,来燃烧爱情。
一枚梧桐叶,已成为它们爱的温床,最终成为它们为爱而殉情的棺木。
活得精彩,只须一朝一夕。
活得壮烈,何须百年万年。
我用尽最后的力量,收回敬羡的目光,把仅存的一点希望,攥在手中。
期待着一个光明而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