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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戴震对扬雄《方言》的贡献

2012-11-02徐玲英

关键词:戴震扬雄方言

徐玲英

(安徽大学 学报编辑部,安徽 合肥 230039)

论戴震对扬雄《方言》的贡献

徐玲英

(安徽大学 学报编辑部,安徽 合肥 230039)

戴震以淡薄名利的心态精研《方言》。他首先针对洪迈《方言》非扬雄所作之说,一一加以辨驳,最终使扬雄为《方言》的著作者确立下来。有感于《方言》“讹舛相承,几不可通”,戴震为《方言》订讹辨误、删衍补脱,并进一步疏证词条,利用汉字系统声近义通的内在规律,读破通假、系联同源,更用“语转”明方言音变,从而沟通《方言》训词与被训词,使这部濒于隐没的语言学著作重发光彩。戴震的《方言》研究为后人立下楷模,开启了清代《方言》研究之风。

戴震;《方言》;贡献

《方言》全称为《■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它以活的语言为研究对象,是我国第一部方言著作。段玉裁说:“《方言》十三卷,汉扬雄撰,宋洪迈以为断非雄作,先生实驳正之,其文详矣。先生以是书与《尔雅》相为左右,学者以其古奥难读,郭景纯之注语焉不详,少有研摹者,故正讹、补脱、删衍,复还旧观。又逐条援引诸书,一一疏通证明,具列案语,盖如宋邢昺之疏《尔雅》,而精确过之。汉人训诂之学于是大备。”[1]具言之,段玉裁指出,戴震有功于《方言》者三:其一为《方言》著作权的辩论;其二为对《方言》的校勘;其三为对《方言》的疏证。此外,戴震还开启了清代《方言》研究之风。

一、关于扬雄《方言》著作权的辩论

戴震关于《方言》著作权的辩论集中于《方言疏证序》和刘歆扬雄往来书信的疏证中。《方言》旧题扬雄撰。东汉应劭《风俗通义序》称:“周秦常以岁八月遣■轩之使,求异代方言,还奏籍之,藏于秘室。及赢氏之亡,遗弃脱漏,无见之者,蜀人严君平有千余言,林闾翁孺才有梗概之法。扬雄好之,天下孝廉卫卒交合,周章质问,以次注续,二十七年,尔乃治正。凡九千字。其所发明,犹未若《尔雅》之闳丽也。张竦以为‘悬诸日月不刊之书’。”应劭在注《汉书》时还引用过《方言》,现在见到的一条佚文原出自应氏的《汉书·司焉相如传集解》:“扬雄《方言》云:‘海岱之间骂奴曰臧,骂婢曰获,燕之北郊民而婿婢谓之臧、女而妇奴谓之获。”此条引文见于今本《方言》卷三,内容基本相同,只是文字稍异。这表明应氏确实已见到了这部书。三国魏孙炎注《尔雅》,吴薛综述《二京解》都引用过《方言》材料,晋杜预注《左传》,张载和刘逵注《三都赋》,张湛注《列子》也都递相征引。晋代常璩的《华阳国志》还明确记载《方言》为扬雄所作。到《隋书·经籍志》始正式著录为:“《方言》十三卷,汉扬雄撰,郭璞注。”其后《唐书·艺文志》、南宋晁公武《郡斋读书志》中都有著录。但是,《方言》是否为扬雄所作,传世汉代文献中存在疑点。例如《汉书·扬雄本传》和《汉书·艺文志》著录扬雄著作,完全没有提到《方言》;许慎《说文解字》广征故籍、博采通人,明言引自扬雄说者13处,但与今本《方言》没有关系;引方言俗语174条,其中三分之一以上的条目和《方言》相应条目的内容相似,但没有标举人名或书名。[2]

至宋代,受疑古思潮的影响,洪迈首先怀疑扬雄《方言》著作权,他说:“今世所传扬子云《■轩使者绝域语释别国方言》,凡十三卷,郭璞序而解之,其末又有汉成帝时刘子骏与雄书,从取《方言》,及雄答书。以予考之,殆非也。雄自序所为文,《汉史》本传但云:‘经莫大于《易》,故作《太玄》;传莫大于《论语》,作《法言》;史篇莫善于《仓颉》,作《训纂》;箴莫善于《虞箴》,作《州箴);赋莫深于《离骚》,反而广之;辞莫丽于相如,作四赋。’雄平生所为文尽于是矣,初无所谓《方言》。《汉艺文志》小学有《训纂》一篇,儒家有雄所序三十八篇,注云:‘《太玄》十九,《法言》十三,乐四,箴二。’杂赋有雄赋十二篇,亦不载《方言》。观其答刘子骏书,称‘蜀人严君平’,按君平本姓庄,汉显帝讳庄,始改曰‘严’。《法言》所称‘蜀庄沈冥’,‘蜀庄之才之珍’,‘吾珍庄也’,皆是本字,何独至此书而曰‘严’,又子骏只从之求书,而答云:‘必欲胁之以威,陵之以武,则缢死以从命也!’何至是哉?既云成帝时子骏与雄书,而其中乃云孝成皇帝,反复抵牾。又书称‘汝、颖之间’,先汉人无此语也,必汉魏之际,好事者为之云 。”[3]洪迈据《汉书·扬雄传》、《艺文志》不曾著录《方言》以及扬雄《答刘歆书》中避讳、措辞指出《方言》非扬雄所作。

针对洪迈之说,戴震一一加以辨驳。至于《汉书》扬雄本传尽述其“平生所为文”而无《方言》,《汉书·艺文志》备列扬雄作品“亦不载《方言》”,戴震认为,扬雄的作品“溢于雄传及《艺文志》外者甚多”,如《谏不受单于朝书》、《赵充国颂》、《元后诔》等,不能据此“轻置訾议”,更何况“应劭、杜预、晋灼及隋唐诸儒咸莫之考实邪”?应劭“《风俗通义序》取《答书》中语,具详本末”,是应劭看到了扬雄与刘歆之间的往返书信。其说即本之于雄书。况且“班固次《雄传》及《艺文志》,不知其有此”。因为《汉书·艺文志》是据刘歆《七略》而成,刘歆编《七略》时,《方言》尚未成,“刘歆遗雄书求《方言》,则当王莽三四年间,未几而雄卒,答书内所谓‘二十七岁于今’,《传赞》所谓‘年七十一,天凤五年卒’是也。《答书》有云:‘语言或交错相反,方复论思,详悉集之。如可宽假延期,必不敢有爱。’然则《方言》终属雄未成之作,歆求之而不与,故不得入录。”。[4]3至于改“庄”曰“严”的问题,戴氏认为这是后人妄改所致。洪迈“不知本书不讳而后人改之者多矣。此书下文‘蜀人有杨庄者’,不改‘庄’字。独习熟于严君平之称而妄改之”。“成帝”与“孝成皇帝”之称“反复抵牾”亦因后人妄增所致,戴震认为,和刘歆书信题目混在一起的五十二字,“不知何人所记,宋本已有之”,刘歆遗扬雄书,求观《方言》,则当王莽天凤三四年间,“未几而雄卒”,因此“‘汉成帝时’四字最焉谬妄”,“洪迈不察‘汉成帝时’四字系后人序入此二书者之妄”,“是轻执后人之妄以疑古,疏谬甚矣”。刘歆求观《方言》,扬雄答书表示“缢死以从命”,洪氏不解,发出了从之求书,“何至是哉”的诘疑。戴震解释说:“雄以其书末成未定为辞。时歆为莽国师,故雄为是言,绝其终来强以势求,意可见矣。”并认为洪氏的诘疑“于知人论世,漫置不辨,而妄议不轻出其著作为非、亦不达于理矣”,至于书中称“汝颖之间”,洪氏以为“先汉人无此语也”,戴氏亦予以反击:“书内举水名以表其地者多矣,何以先汉人不得称汝颖之间邪?”[4]239-247

戴说既出,清学者著作如卢文《汉书补注》、《重校方言》,钱绎《方言笺疏》,王先谦《虚受堂文集·方言序》,缪荃孙《艺风堂文集·蜀两汉经师考》皆以扬雄为《方言》著作者。王先谦于《方言序》中说《方言》“非博览深思之儒不能为,虽两汉多文人,然子云外,无足当之矣”。陶方琦从典籍传注中检得《仓颉篇》数条佚文,与今本《方言》“时有相合”,如:“陆氏《释文》引《仓颉篇》‘■,目病也,吴江淮之间曰■,今《方言》二下亦云‘吴扬江淮之间或曰■’,《众经音义》引《仓颉篇》‘东齐曰瘼’,今《方言》三‘东齐海岱之间曰瘼’。”因此断定说:“《仓颉训纂》乃诂释《仓颉》之文,即今《方言》中每条上‘某某某也’之文。”也就是说,今本《方言》即《扬雄仓颉训纂》旧书(《扬雄仓颉训纂即在方言中说》)。[5]这进一步说明了《方言》乃扬雄所作。此后,其他大量训诂学史、语言学史著作都把《方言》直接归在扬雄名下。扬雄为《方言》一书的著作者基本上被肯定下来。此为戴震对《方言》的一大贡献。

二、对《方言》的订讹辨误、阐幽著微

刘师培曰:“戴氏之学,先立科条,以慎思明辨为归,凡治一学立一说,必参伍考究,曲证旁通,以辨物正名为基,以同条共贯为纬……凡古学之湮没者,必发挥光大,使绝学复明。”[6]有感于《方言》“讹舛相承,几不可通”,近于湮没之境,戴震为《方言》订讹辨误、删衍补脱,其分析缜密而论证严谨。翻开《方言疏证》,“某讹作某,今订正”之语随处可见,几乎每条之下皆有校勘语。于《方言疏证》中,戴震共校改《方言》及郭注208条,改易正确的169条,占总数的81%;存在争议的16处,占总数的8%;错误的23例,占总数的11%。正因为戴震具有深厚的文字、音韵、训诂之根基和丰富的历史文化知识,善于总结义例,更从本书和古注搜罗证据,做到“以字考经,以经证字”,把严密的考证用于校勘,形成以他校和理校为主,兼用各种校勘方法的校勘特色,[7]所以他能在没有前人研究成果可参照的情况下,校改正确者十之八九,基本还原了《方言》原貌。无怪乎段玉裁说戴震学识无憾,可折衷为定本以行于世。卢文《重校方言序》中称赞《方言疏证》为“自宋以来诸刻,洵无出其右者。”白兆麟以为“该书是清人《方言》校勘中最为精审的一部,参考价值很大”。[9]对《方言》的正本清源,使《方言》这部濒于隐没的语言学著作重发光彩。

校勘的本质,是广求相关文献对底本证伪或证真。而疏证词条是广求相关文献,对业已证真的校定本求其所以为真的故实原委。从某种意义上讲,疏证是深层意义上的校勘。戴震校正《方言》讹误之后,进一步疏证词条,利用汉字系统声近义通的内在规律,读破通假、系联同源,更用“语转”明方言音变,因声以求义,从而沟通《方言》训词与被训词。[10]徐复曰:“《方言疏证》,其说简而精确。”[11]通过戴震的阐幽著微,《方言》训诂学作用得到真正发挥,治经、读史、博涉古文词者皆有资于此。其后王念孙作《广雅疏证》,郝懿行作《尔雅义疏》皆广征《方言》词条,从它得到确证。古代载籍注释者,亦从它得到解释。同时,《方言》作为我国第一部语言学著作,他不仅在共时语言学上有重要的价值,清楚地显示了汉代汉语方言词汇相当准确的地理分布,还具有历时语言学的价值。对《方言》的清理,将更好地发挥《方言》在语言学中应有之价值,不仅有功于《方言》,且有功于传统小学研究。

三、对清代《方言》研究之风的开启

在封建社会里,方言被视为“鄙贱”、“不登大雅之堂”之言,受到封建文人士大夫的歧视和排斥,很少有人去研究它,所以扬雄《方言》之后,仅有晋郭璞作《方言注》,之后几乎没有研究《方言》的专著出现。然而,“《方言》本名《■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言绝代者,为时间之异,言别国者为空间之异。而空间纵之则为时间,时间横之则为空间。故《方言》一书,即解释古语之书也。南北之是非,由《方言》而可知之;古今之通塞,亦由《方言》而可知之也。”[12]它不仅对了解语言发展状况有意义,尤其对了解古代的语言文化有无可替代的作用。不论是以古证今,还是研究古文,都离不开方言。戴震力主“以辞通道”,不能不重视方言研究。他以“不为一时之名,亦不期后世之名”[1]373-374的淡薄心态,研究《方言》,开启了清人《方言》研究之风。胡奇光《中国小学史》称:“对扬书的校注,戴震在这方面起着带头的作用。”[13]《方言疏证》为后代方言研究者提供了一个基础较好的本子。后人在戴氏基础上继续羽翼之、丰满之。继《方言疏证》之后,卢文“以考戴氏之书,觉其当增正者尚有也”,即广搜明、清刻本和校本,包括稿本,而作《重校方言》。《重校方言》是继戴震《方言疏证》之后的又一精校本。周祖谟《方言校笺序》中云:“论学识卢不如戴,论详审戴不如卢。”其后,刘台拱《方言补校》一卷、王念孙《方言疏证补》一卷、钱绎《方言笺疏》相继拾补。由于《广雅》之训多本《方言》,所以王念孙《广雅疏证》也算是《方言》的一个重要补释本。近代以来,在传本《方言》及郭《注》的校勘方面继续出现新的成果。现代有关研究中最值得重视的,是周祖谟《方言校笺》和华学诚的《扬雄方言校释汇证》。周祖谟用了乾嘉诸老没有见到的古书,如《原本玉篇》、《玉烛宝典》、慧琳《一切经音义》等所引到的《方言》词句,校勘一过,华学诚更是注意利用出土文献和现代汉语方言数据。新材料的发现,使其见解超越前人。后人对《方言》的研究虽有后出转精之势,但戴震开启《方言》研究之风之功不可低估。

戴震治《方言》以校勘为主,因为校勘“能提供学者以正确的资料,有了正确的资料,才能有正确的认识与正确的结论。”[14]既还《方言》之本来面目后,戴震进一步疏证词条,解读古书。“戴震在校勘的基础上进一步释义,实逻辑的必然,戴震将此古代解释学的规律经自己的实践昭示学人,永为后世校勘家、训诂家们立下范式典例,其开创者的贡献是永不磨灭的。”[15]后人对《方言》的研究基本上是沿着戴震的路子:以校勘为主而又兼及词义疏证。并且后人对戴震校勘成果的借鉴继承亦为显见。现以《重校方言》为例,看《方言疏证》对后世《方言》研究的影响。

表1 戴震《方言疏证》与卢文《重校方言》的校改

由上表可见,于卢文弨校改的257条中,有153条与戴校改相同。卢文弨继承了戴震《方言疏证》的大部分校勘成果。《重校方言》直接指明依据戴本改正的就有36处。如《方言·卷五》:“繘,(汲水索也。音橘。)自关而东周洛韩魏之间谓之绠,或谓之络。(音洛。)关西谓之繘绠。”卢文弨按:“俗本句末有‘绠’字,戴按《易·释文》、《左氏传襄九年正义》所引皆无之,有者衍也。”

卢文弨校改内容与戴震相同的占60%,其余40%不同之处亦互有得失。如《方言·卷十二》:“效,(音皎。)烓,明也。”卢文弨改“效”为“皦”是不正确的。玄应《一切经音义》卷四:“皦,今作皎,同。”《诗·陈风·月出》:“月出皎兮。”《文选·月赋》注引作“皦”。又《王风·大车》:“有如皦月。”陆德明《经典释文》云:“皦,本又作皎。”可见“皦”“皎”为一对异体字。郭璞注“效”为“皎”,达到音义相互发明的目的。效,《广韵》胡教切,上古音匣纽宵部;皎,《广韵》古了切,上古音见纽宵部。见匣旁纽,二字音同。原文当如戴本作“效”。

戴震目光犀利,善寻其间,往往于不经意处发现问题。卢氏对戴氏的继承也表现在对戴氏提出问题的进一步考证,或证其是,或证其非。如《方言·卷一》:“挦,(常含反。)攓,(音蹇。)摭,(盗跖。)挻,(羊膻。)取也。南楚曰攓,陈宋之间曰摭,卫鲁扬徐荆衡之郊曰挦。(衡,衡山,南岳名,今在长沙。)自关而西秦晋之间凡取物而逆谓之口,(音馔。)楚部或谓之挻。”戴氏《疏证》:“篡各本讹作篡,盖因注内‘馔’字而误。今订正。《后汉书·逸民傅》:‘扬雄曰鸿飞冥冥,弋者何篡焉’,宋衷曰:‘篡,取也。今人谓以计 取物为篡。’《尔雅·释诂》:‘探、篡、俘,取也。’《说文》:‘屰而夺取曰篡。’”卢文补充证据曰:“《汉书·卫青传》:‘公孙敖与壮士往篡之。’师古曰:‘屰取曰篡。’今定作‘篡’。”并进一步考证“篡”字注音之误:“‘音馔’二字乃后人随手为音,失之不审……‘篡’音初患反,不当音馔,故并删去之。今杭人犹有此语,音近‘撮’,盖即篡声之转。”考订之事,本非一人之精力所能尽。前修未密,后人补之。《重校方言》虽多有创获,然戴震发起之功、奠基之力仍为有目共睹之事。卢文在给丁杰的信中说:“戴君通人,在日文敬之爱之,情好甚挚,今此书若无戴君理之于前使文专其事,纰缪当益多,决不止于此区区数条而已。”[16]此乃实事求是之言。

[1]段玉裁.戴东原先生年谱[C]∥张岱年.戴震全书:第六册.合肥:黄山书社,1994:697.

[2]马宗霍.说文解字引通人说考 [M].北京:科学出版社,1959:28-42.

[3]洪迈.容斋三笔[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761-763.

[4]戴震.戴震全书:第三册 [M].合肥:黄山书社,1994.

[5]陶方琦.汉孽室文钞[C]∥徐友兰.绍兴先正遗书:第四集.会稽:徐氏铸学斋刻本,清光绪中.

[6]刘师培.南北学派不同论·南北考证学不同论[C]∥刘申叔遗书.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7:555-556.

[7]徐玲英.从《方言疏证》看戴震的校勘特点[J].古籍整理研究学刊,2007(5):55-60.

[9]白兆麟.新著训诂学引论 [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5:153.

[10]徐玲英.从《方言疏证》看戴震的训诂特色[J].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6):109-113.

[11]徐复.戴震语文学研究序[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8.

[12]黄侃.文字声韵训诂笔记[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262.

[13]胡奇光.中国小学史 [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281.

[14]蒋礼鸿.怀任斋文集·校勘说略[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107.

[15]李开.戴震语文学研究[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8:92.

[16]卢文弨.抱经堂文集[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0:287.

H171

A

2095-0683(2012)04-0006-04

2012-06-20

徐玲英(1972-),女,安徽无为人,安徽大学学报编辑部编辑,博士。

责任编校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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