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信息化条件下空中作战需要努力打造“双员型”飞行教官队伍

姜 明

(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航空大学飞行教官训练基地)

信息化空天时代的来临，使得空中力量成为联合作战的主角与决定战争胜负的主要力量。飞行员是空中战斗力的主体和中坚，是决定信息化条件下空中作战胜负的关键力量。飞行教官作为飞行员的引路人与领航者，对于培养高素质新型飞行员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双员”型飞行教官，标志着飞行教官具有“飞行教官+战斗员”的素质，代表飞行教官具有平时会教学，战时能打仗的能力，体现了飞行教官在教学与作战两个方面都能过硬的时代要求。体现了信息化空天时代飞行教官的本质特征，因此，注重打造一支能教善战的“双员型”飞行教官队伍，对于夺取信息化条件下空中作战胜负，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1 深刻理解“双员型”飞行教官的基本涵义及重要作用

飞行教官是飞行员中的佼佼者。“只有最优秀的飞行员才能够获得培训未来飞行员的权利”成为飞行教官[1]：所谓“双员”型飞行教官，对于飞行院校的飞行教官来讲，主要是指其既是一名合格的飞行教官，善于“传道、授业、解惑”，具有很强的教学工作能力，同时又是一名合格的空中战斗员；对于航空兵部队的飞行教官来讲，主要是指其不仅具有良好的技战术素养，是一名成熟的战斗员，而且擅长飞行教学。从本质来讲，“双员”型标志着飞行教官具有“飞行教官+战斗员”的素质，代表飞行教官具有平时会教学，战时能打仗的能力，体现了飞行教官在教学与作战两个方面都能过硬的时代要求。由于“双员”型体现了飞行教官的本质特征，因此，不论飞行院校的飞行教官还是航空兵部队的飞行教官，他们都应当具有在飞行院校善于教学，到航空兵部队勇于作战这样一种能教善战的“双员”型素质和能力。

从人员数量来讲，飞行教官人数占飞行员队伍的比例很大，是构成飞行员战斗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如美空军飞行员主要由作战飞行员、训练飞行员、指挥飞行员和其他飞行人员四部分组成。其中，训练飞行员即为飞行教官。“据美国空军人事中心2008年5月公布的数据，空军现役飞行员占空军军官总数的20%，计有13 195人”，而仅美空军教育与训练司令部的飞行教官就有约2 500名左右（包括预备役500名左右）。如果加上航空兵部队的飞行教官，

人数会更多。同样，我军飞行教官占整个飞行员的比例也不小。这些人数众多的飞行教官如果具有 “双员”能力，必然将会从教学与作战两个方面全面影响飞行员队伍的建设。

从人员能力构成来讲，飞行教官是飞行员队伍的中坚。他们是飞行员队伍中素质最高、能力最强的群体，是飞行指挥军官成长的必由之路。如果他们具有“双员”能力，必然可以对飞行员队伍建设产生很强的牵引作用。这样，不仅能够有效促进整个飞行教官队伍的能力素质发展，而且更能显著提升整个飞行员队伍的能力素质水平迈上新台阶。

从训练效果来讲，具有“双员”能力的飞行教官，一方面能够使其带教的飞行学员“贴近部队”、“贴近实战”；另一方面，因其本身具有作战能力，因而一旦需要，能够随时参战。飞行训练实践证明，具备作战能力和作战经验的 “飞行教官能给学员传授实战对训练提出的要求，尤其是同他们一起飞行时，学员可以比较真实地体验到作战任务的要求和协同作战的方法，有利于学员体验军事生活和培养团队精神，可以达到为作战部队输送做好战斗准备的高质量的一流飞行员的目的。”

2 更新理念，充分发挥专职飞行教官培训机构主渠道作用

当今，人类社会正处在一个伟大的变革时代，从机械化向信息化转型已成为世界各国空军发展的大趋势。转型是系统工程，需要从武器装备、作战训练、编制体制、人员素质、后勤保障等各个方面进行全方位的转变。而转变难在理念，重在理念也始于理念，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 “理念为王”。飞行教育训练实践证明，训练理念虽然从表面上看不能直接产生战斗力，但事实上通过改变训练理念，往往能够极大地提高训练效益，极为有效地催生战斗力成倍提升。因而更新理念十分重要。

首先，要注重充分发挥专职飞行教官培训机构的职能作用。过去，我军一直延续各院校、基地、航空兵部队自己留教，自己改装的传统。飞行教官“都是各院校自己留教，自己改装培训，大多是采取师傅带徒弟的传统‘小作坊’模式，培训随意性大，周期长短不一，质量参差不齐。有的院校由于训练任务重，留教改装训练进度慢，毕业后不能很快具备独立教学能力。有的院校由于长期的‘近亲’带教，飞行教员视野窄，有着共同的技术弱点。”上世纪80年代末期，我军开始对新飞行教官航空理论和教学法进行集中培训，并陆续开展航空兵部队飞行教官培训，取得一定成效。近年来，我军又成立专门的飞行教官培训机构，对飞行教官进行集中培训，为飞行教官训练提供了强有力的组织保证。但从总体看，由于受传统思想和习惯的束缚，目前，专职飞行教官培训机构发挥的作用还比较有限，困扰其发展的问题和矛盾还比较多。因此，必须摆脱传统飞行教官训练的影响，从组织领导、法规制度、人员配备、教学资源、经费保障等各个方面，对专职飞行教官培训机构给予大力帮助和支持，充分发挥其专业职能作用，以尽快形成训练体系更科学，训练内容更全面、训练流程更合理、训练方法更规范、训练水平更高的飞行教官训练新局面，努力使专职飞行教官培训机构成为培养“双员型”飞行教官的倍增器。

其次，要科学确立飞行教官培训的目标定位。传统飞行教官培训注重飞行技能培训，培训内容主要是进行以机型改装、前舱改后舱为主的飞行驾驶训练。现在，由于“现代飞机的各类系统越来越复杂，座舱设备也越来越多，现代意义上的飞行员不仅仅是一名驾驶员，而是一名空中系统控制员。也就是说飞行员的飞行工作负荷除了驾驶飞机外，很大的一部分在于机上系统和设备的操控。对于现代军机飞行员的系统控制的工作负荷已经占所有工作总量的60%以上。”因而，这就使得今天的“军事飞行已经成为一个庞大的体系……不能等同于飞行驾驶。除飞行驾驶技术之外，空战艺术、战术协同配合、体系作战、合同作战、及空中投送、空中加油、进攻防御等空战战术都成为军事飞行所要系统思考”、精心研究、严格训练的重大问题。这样，就需要飞行员具有更加全面、更加综合的能力素质来驾驭飞机。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作为军事飞行教学训练领域中的探索者和先行者，承担着向飞行员传授航空理论知识和飞行技战术重要使命的飞行教官，唯有具有更高的能力素质，才能更为有效地履行使命任务。因此，今后进行飞行教官培训，决不能仅仅只是进行“简单的机型改装训练，更不是从前舱到后舱的简单转移”，而是必须以全面提高飞行教官的能力素质为基准点，“教技术、练战术、带作风，打牢他们的飞行教学理论和实践基础，使其掌握飞行教学规律和教学法，能够胜任空地教学需要，最终成为精教学、能作战的‘双员型’飞行教官”。

第三，要突出“人文知识”完善培训内容体系。人文知识是人类关于人文领域（主要是精神生活领域）的基本知识，如历史知识、文学知识、政治知识、法律知识、艺术知识、哲学知识、道德知识、语言知识等，是个人成长、进步、发展的重要基础。众所周知的是美军陆军军官学校，即通常所说的西点军校，还有美国空军军官学校和海军军官学校。西点在全美国大学综合排名为第三，空军官校排第十。美国军校被人们称为最好的商学院，他们的毕业学员在部队可以作战，在地方同样可以广阔发展。二战以来，西点、空军官校、海军官校毕业的人才，有1 500多位为世界500强企业的首席执行官，2 000多位公司总裁，5 000多位公司副总裁，成千上万小公司企业家。而我们培养的飞行人才大都缺乏相应人文知识，综合素质整体不够高，造成在地方难以成长发展。由此可见，培养适应时代需要的人才决定军队院校的存在和发展。飞行教官培训是在学历教育基础上的提高，在课程设置上，必须要突出岗位任职和个人成长发展需要。如果不积极适应需求，不积极创新发展，一切按“老路子”前进，仅仅把“一杆两舵”、学会飞行作为重点，那么培养的飞行人才就不可能适应驾驭新武器装备、未来信息化作战以及个人后续发展需要。必须在培养核心战术能力的同时，更加突出能力素质培养，切实加强实践性教学环节，一方面努力培养适应部队需要的飞行技能、作战指挥、领导管理和信息化作战、联合作战等军事能力，另一方面注重突出社会适应能力、自主学习能力、军人优良品质和人文知识的培养，努力减少教育与需要的“差距”。

3 以新型教练机、三代机为牵引，促进飞行教官飞行能力与教学水平提升

航空技术的迅速发展，使新一代作战飞机的性能获得了极大提升。而飞机性能的提升,则使“飞行员的角色、地位和使命被赋予了新的含义”。

首先，飞行员飞行能力的内涵发生改变。因为“飞行平台的更新会要求飞行员操纵习惯相应转变，比如从螺旋桨飞机过渡到喷气式飞机时，飞行员需要改变舵的使用习惯。由液压传动操纵改为电传操纵时，操纵驾驶杆时的向量变化需要飞行员逐渐适应。注意力分配习惯的形成主要取决于座舱环境，传统的机－电式仪表将飞行员的大部分注意力禁锢在座舱之内，而现代飞机的平显技术使飞行员在飞行过程中由‘低头’变为‘抬头’，未来的头盔技术更可实现飞行员视线‘无遮挡’”,[2]这样，“不仅改变操纵习惯，而且也改变了训练理念。”[2]再如，对飞机能量机动的运用，由于“三代机的发动机的加减速性能大大提高，在某些态势下，飞行员可以通过迅速加减速的方法，迅速获得态势上的优势，如果拘泥于传统的能量空战理论，不敢减速就不能很好地发挥三代机的作战性能优势”。

其次，飞行员飞行能力的外延发生改变。过去，飞机的稳定性和操纵性不大好，飞行员的飞行能力主要体现在操控飞机的“一杆两舵”上，那时，飞行员就是一典型的飞行平台操纵员。现在，由于飞机自动化、智能化程度大大提高，使得飞机的稳定性和操纵性大幅提高，飞行员对飞机的操控也变得相对 “简单、容易”起来，如法国的“阵风”等战斗机已经实现“无顾虑操纵”，从而更加有利于飞行员对飞机的控制。但与此同时，由于新机在普遍采用新型气动布局、大边条机翼和翼身融合体一体化综合设计等新技术时，还大量采用了数字式电传飞控系统与高度综合化的航空电子系统等新系统，飞行员在操控飞机时，必须更多的依赖这些新系统。飞行中，飞行员只有花费大量的精力对这些系统进行控制，才能够顺利完成飞行任务。因此，现在对新机机载系统的操控成为其飞行能力的重要甚至关键要素。

飞行员飞行能力内涵与外延的改变，必然对飞行教官的飞行能力和教学水平提出新的要求，催生飞行训练内容的改变与深化，使训练重心发生偏移。要适应这种由于飞机更新换代带来的发展变化，一方面，固然需要理念更新，决“不能用二代机的思维去指导三代机的训练”；另一方面，物质是基础，飞行训练必须依靠相应的物质基础作为支撑，舍此，无法进行飞行训练。目前，我军现役的教－8、歼教－7等高教机，由于存在着“气动布局局限性、采用涡喷发动机、机械操纵、寿命短等一系列固有缺陷……飞行性能与第三代战斗机性能不匹配，无法完成第三代战斗机大迎角高机动训练科目；需要在第三代战斗机同型教练机上重新适应电传操纵训练；涡喷发动机耗油率高，难以保证一次起落完成两个以上训练课目，增加了训练时间；机体与发动机翻修期和寿命短，训练效费比低”，[3]难以满足信息化条件下空中作战“强调飞行员自主战场态势感知，作战信息感知和武器系统、电子对抗系统全功能运用”[4]等方面对作战平台提出的较高要求，因而“难以满足高效费比训练第三代战斗机飞行员的要求”[3]。当前，世界发达国家空军，如俄罗斯研制的雅克-130、欧洲研制的Mako、韩国和美国联合研制的T-50“金鹰”等，之所以相继问世，形成新一代高教机研制热潮，其根本原因也正在于此。由此可见，飞行教官训练机构一旦装备新型高级教练机、三代机，必然将会推动飞行教官训练水平整体迈上一个新台阶，飞行教官尤其是飞行院校飞行教官成为空军精锐战斗力的理想很快将成为现实。

4 大力开展战术训练，努力提升飞行教官核心作战能力

战术训练是战斗机飞行员训练的最高层次，飞行教官作为飞行员成长的引领者，自身战术水平的高低对飞行员战术素质的提高具有十分重要的影响。因此，在飞行教官培训中，大力开展战术训练，努力提升飞行教官战术水平，对于建设一支高素质新型飞行教官队伍具有决定性的影响。

首先，应当充分认识战术训练在飞行教官训练中的重要性。战术是 “以最小的风险和努力去取得最大效果的一种艺术”。[5]空战中，只有 “详尽地研究战术，才能掌握保存自己消灭敌人的空战方法。”[6]传统空战，尽管飞行员的飞行技能往往是决定空战胜利最为重要的因素之一，但战术的重要作用同时也在空战中展现得淋漓尽致。从一战中的空战王牌殷麦曼、波尔克，到二战中的空战高手波克雷什金，他们无一不是空战战术的 “高手”。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飞行技能与战术素质犹如飞行员驰骋空战战场的双翼，缺一不可。从优秀飞行员的身上我们可以十分清晰地看到，武器性能上的缺陷，往往会因飞行人员技术的娴熟而有所弥补。性能落后的飞机，在一定的条件下也可因飞行员巧妙地运用战术而发挥出惊人的威力。 “在任何一个国家的军队里，作为一名战斗机飞行员，你都没有选择武器的权利，却都义不容辞地担负着击败对手，赢得战争的责任，无论你的对手手中掌握着怎样先进的武器。你唯一可以选择的只有战术，用战术最大限度地弥补自己武器的不足，把自己手中武器的效能发挥到极致”。[7]只有这样，才能赢得胜利。

其次，应当注重努力提高飞行教官的战术理论素质。理论是行动的先导，理论素质的高低、思维方式的优劣，从来都是衡量军事人才的重要标志。战术理论基础扎实，常常会使人的战术思维更加缜密、成熟、科学，而战术思维的缜密、成熟、科学，常常会促使其做出迅速准确的战术抉择，而这种抉择，常常会使之在作战中先发制人。对于飞行教官来说，其战术理论素质高，在飞行院校，能够自觉的训练飞行学员在接触飞行伊始就注重飞行基础动作的战术运用，从源头夯实飞行学员的战术基础。在航空兵部队，则可以成为战术训练的排头兵与领头羊，推进部队战术训练深化发展。因此，大力加强飞行教官战术训练，致力于培养具有“通晓自身能力、自身武器系统能力以及将武器系统和其他平台相结合的”“精通武器和战术”的专家型飞行教官，有助于推动飞行员队伍战术素质整体迈上新台阶。这也要求我们，为迎接信息化下空中作战的挑战，“我们所做的准备不仅是锻炼四肢，更要充实大脑”。通过“靠头脑作战，而不是靠肌肉作战”来赢得胜利。

第三，应当注重加大战术训练在飞行教官培训中的比例。传统飞行教官训练十分注重飞行技术培训，过于强调飞行技能培训的重要作用，使飞行技能训练在教官训练中的比例过大，有时，机型改装、后舱训练甚至成了飞行教官训练的主要内容，导致院校飞行教官战术水平偏低，成为制约其成为合格战斗员的“短板”。要改变这种状况，必须加大战术训练在飞行教官培训中的比例，必须旗帜鲜明的将飞行教官战术训练写入大纲、编进教材、走进课堂、深入训练场，切实将战术训练落实于初教机、高教机以及L-15新型教练机的训练中，努力争取使战术训练成为飞行教官训练的“主角”，真正使战术训练成为引领飞行教官训练深入发展的“试金石”。

第四，应当注重开展实战化锻炼。战术运用的指向性十分明确——作战，提高飞行员战术能力的目的也十分清晰——在实战中战胜敌人。因此，紧紧围绕实战，“一切从实战出发”，“一切为了打赢”，应当成为提高飞行教官战术能力的着眼点与落脚点。如，美空军武器学校是一所对武器与战术运用高级飞行教官进行培训的学校。该校提供的一体化训练，可以为美空军受训的武器与战术运用高级飞行教官提供“集学术研究、飞行作战以及任务实施为一体的精细透彻、广博全面、富有挑战的课程。”[8]为提高他们的作战能力，该校 “所有教学都按照作为美空军各项武器系统日常战术使用教义的 ‘3-1基本战术技能和程序手册’来实施。其整个课程分为三个核心阶段，其中第三阶段——核心实施阶段“教学的重点集中在制定统一而详细的作战计划上，并在最后两周课程期间开展的‘任务实施阶段’将其付诸行动。”“任务实施阶段”类似美空军“红旗演习”，但与“红旗演习”相比，“增加了空战演练的复杂性与难度”。“红旗演习”主要是为了给新飞行员和空勤人员提供第一手的基本作战经验。而“任务实施阶段”“寻求的是为精通自身核心能力的学员提供航空航天优势、信息优势、水平攻击以及精确打击方面的能力”。“整个演练的总目标就是为美空军的各个中队提供一名通晓在一场重大冲突时综合使用各自武器系统与战术运用的专家。”美军的经验不仅值得借鉴，而且应当在今后我军飞行教官的训练中加以运用。

[1]刘海洋．她们是风景，更是风暴——世界战斗机女飞行员拾零[J]．中国空军，2012（08）.

[2]黄春一.理念的逻辑树[J].中国空军，2011(2):19.

[3]L-15“猎鹰”高级教练机(上)[J].国际军工研究，2011(16):24.）

[4]崔兴全.关于飞行教官专业化培训模式的分析与建议[J].军事飞行研究，2012(2):8.

[5][英]迈克·斯丰克,俞福祥,李素辉译.陆以中校， 《歼击机空战战术》,空军指挥学院研究院,1986年10月:5.

[6][苏]B·K·巴比奇,王强,王殿英等译校. 《歼击机战术的演变》,空军学院研究院,1985年6月:3.

[7]刘鹏越,李广君,陈名琳.进攻性格，中国空军，2006(5).

[8]王占良编译．美国空军武器学校 [J]．外国空军训练，2007 （6）： 37-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