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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省农业科技贡献率的测算及提高对策

2012-09-25侯向娟曹洪盛

湖南农业科学 2012年11期
关键词:科技进步贡献率山西省

侯向娟,曹洪盛

(1.农业部南京农业机械化研究所,江苏 南京 210014;2.南京农业大学,江苏 南京 210095)

农业科技是确保国家粮食安全的基础支撑,是突破资源环境约束的必然选择,具有显著的公共性、基础性、社会性[1]。科技进步贡献率是反映科技进步推动社会经济增长作用大小的重要测度指标。20 世纪以来,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对世界各国的经济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索洛于1957年测算出美国1909~1949年间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87.5%[2]。在农业生产方面的研究表明,发达国家农业增长的科技贡献率高达70%~80%[3],而我国农业技术发展水平还处于相对比较落后的地位。

山西省地处华北,位于太行山之西,是一个多山区、少平原的内陆省份,具有十年九旱的气候特点。受气候和地理条件的限制,长期以来山西省农业收益一直偏低。因此,要提高山西省农业经济增长的幅度,实现农业增效和农民增收的目标,必须更多地依靠农业科技进步,提高其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消除地理和气候的劣势对农业经济的不利影响。但是,到目前为止,山西省还未系统地进行过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的测算。该研究旨在为山西省实施“科技兴晋”战略、实现“富民兴晋”提供决策依据。

1 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的测定方法

国内外关于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的测算方法主要有: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法、索洛余值法、CES生产函数法、丹尼森因素分析法、超越对数生产函数法[4]。就各种研究方法而言,其理论基础都是建立于Cobb-Dougas 生产函数或Slow 增长速度方程之上的[5]。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是由美国数学家柯布和经济学家道格拉斯提出的,其基本形式如下:Y=AKαLβ,其中Y 代表产出;K、L 分别代表生产过程中投入的资本和劳动的数量;α 和β 分别表示投入的资本和劳动各自产出的弹性系数;A 为技术结构参数。从理论上看,对产出的弹性系数可以定义为:

1957年美国经济学家索洛对柯布-道格拉斯函数进行了改进,将技术进步因素考虑在内,克服了以往投入函数的局限性,首次提出了全要素生产率的概念(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TFP),其推导的增长速度方程为:

式中A 表示扣除资本和劳动两个投入要素后的其他综合要素,包括科学技术进步、管理制度的改进、资源优化配置等。如果用a、y、k、l 分别代表全要素生产率(TFP)、产出(Y)、资本投入(K)和劳动投入(L)的增长率,去除资本和劳动两项投入要素的贡献率之外的科技进步贡献率可表示为:

2 山西省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的测定

2.1 模型的构建

采用农业部与质量标准司颁布的全国统一方法,即引入一个包含投入的物质费用、劳动力和土地的CD 生产函数,且技术进步是希克斯中性,其基本形式是:

式中,Y 代表农业产出,用农林牧渔业总产值表示;A 为常数;e 表示基期的技术水平;K 表示农业生产中投入的资金,用农林牧渔业生产中的物质消耗表示;L 为农业生产中投入的劳动量,用农林牧渔业从业人员数表示;M 为农业生产过程中的土地投入量,用农作物播种面积表示;λ 为年均技术进步率;t 为时间变量;γ 为投入的土地产出的弹性系数。对公式(3)两边取自然对数,可得如下公式:

为消除共线性的影响,假定规模报酬不变,即α+β+γ=1,公式(4)可变形为:

2.2 数据的选取

本研究以山西省1985~2010年共26 a 的时间序列数据作为样本,数据来源于历年的《中国统计年鉴》[6]、《山西统计年鉴》[7]及《新中国五十五年统计资料汇编》。其中农业产出用山西省各年的农林牧渔业总产值表示;物质资本投入用山西省历年农业生产中农林牧渔业的物质消耗表示;农业土地投入应该包括农林牧渔业所有的土地投入,但鉴于数据取得的有限性,用山西省历年的农作物播种面积表示;农业劳动力投入用山西省历年的农林牧渔业的从业人员数表示。为消除物价波动的影响,以1978年为基准年,通过山西省农林牧渔业总产值指数进行折算。

2.3 农业生产要素增长率和贡献率的测算结果

按照农业部科技质量标准司的有关规定,公式(3)的α、β、γ 分别取值为0.55,0.20,0.25[8],根据采集的数据算出山西省4 个时间段(1985~1995、1995~2005、2005~2010、1985~2010年)的农业生产要素增长率和农业生产要素贡献率,分别见表1 和表2。

表1 山西省农业生产要素增长率 (%)

表2 山西省农业生产要素贡献率 (%)

3 山西省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分析

3.1 长期以来在低水平上徘徊,最近5年快速提高

从表2 中可以看出,近25 a 来,山西省农业科技贡献率一直较低,总体来看,前期在低水平上徘徊,最近几年得到较快增长。如在1985~1995年这一阶段,农业科技贡献率是28.18%,比朱希刚[3]测算的“八五”时期全国的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32.48%)低4.30 个百分点;1995~2005年间,山西的农业科技贡献率是25.93%,比蒋和平等[9]测算的“九五”期间(1995~1999年)全国农业科技贡献率(40.7%)低14.77 个百分点;2005~2010年期间农业科技贡献率增长较快,达到42.50%,虽然比王启现等[10]测算的“十五”时期的农业科技贡献率(45.68%)低3.18 个百分点,但这对于农业科技贡献率长期以来在偏低水平上徘徊的山西省来说已是非常大的进步。

3.2 农业生产物质消耗过大,资本贡献率处于高位

山西省是煤炭资源大省,长期以来倚重于钢铁、煤、电等重工业,而对农业的重视程度相对较轻。而且山西省土地资源多而相对贫瘠,“十年九旱”的灾害性天气给农业生产带来了诸多不利影响。从表2 中的测算结果可以看出,山西省农业生产投入要素中,前期资本贡献率一直处于70%左右的高位,近期有所减弱。山西省农业生产基本上属于高投入、低产出的粗放式经营,农民广种薄收,经济效益低下。目前,山西省的物质投入已达到一个很高的水平,再提高物质投入已经不太现实,因为随着某一生产要素不断增加就会带来该要素的边际收益递减,甚至产生负面效应。

3.3 农林牧渔业劳动力的贡献率偏低甚至出现负值

从测算结果(表2)来看,山西省农业劳动力贡献率偏低,且近期出现负值,说明山西省农林牧渔业生产中劳动力数量过剩,从业者素质偏低,农业机械化水平不高。因此,山西省应该加快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和农业机械化的进程,提高农业劳动生产率,进而提高农民的收入。

3.4 农作物播种面积的贡献率长期以来是负值

从表2 中可以看出,1985~2010年间,山西省农作物播种面积的贡献率为-0.73,表明随着城市扩张、矿山开采、建造房屋及道路拓宽改造等非农用地的不断扩大,山西省的耕地已出现刚性减少的趋势。因此,山西省应该实行严格的耕地保护制度,严禁矿山非法滥采以及坚决控制各种不合理用地。同时,有关部门应该清醒认识到土地资源短缺对农业生产的刚性约束,要以科技利器突破这一瓶颈,转变以往的粗放型经济增长方式,实行高度集约化、现代化的农业生产方式。

4 对策与建议

农业科技对山西省的农业经济发展发挥了极大作用,但山西省的农业科技贡献率距离农业部在《农业发展规划》中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达到63%的目标还有很大差距。为此,笔者提出以下对策建议,以推动山西农业科技跨越发展,为农业增产、农民增收、农村繁荣注入强劲动力。

4.1 实施“科技兴农”战略,为农业发展注入活力

山西省水土流失严重,干旱冰雹自然灾害频发,且由于多年来矿产资源的过度开采、工业“三废”的大量排放,生态环境遭到严重破坏,不利于山西省农业的可持续发展。山西省只有实施“科教兴农”战略,利用农业技术的创新去协调解决经济发展、资源保护和环境优化之间的矛盾,谋求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的多维优化。比如应用生物技术培育适合山西省农业生产的抗旱、耐盐、抗病、抗高温的作物新品种;在果园、蔬菜及农作物大田上大力推广喷灌、滴灌、节水软管浇灌等节水灌溉技术;总结农业旱作技术和经验,推广测土配方施肥,整地改土,科学蓄水,提高降水利用率,抓好高产、优质、高效、低耗农业示范区的建设。

4.2 加大农业科技推广力度,提高农业科技成果转化效率

农业科技促进农业发展的关键在于将科技成果转化为生产力,使之广泛应用到农业生产上,提高科技成果转化的效率。各级政府和部门要充分认识到农业科技推广体系建设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完善农业科技推广体系,建立以产权为纽带的产学研一体化机制,加大农业科技推广体系建设的投入力度。同时从政策倾斜、资金投入、职称晋升和住房分配上建立科教兴农的激励机制,充分调动农业科研人员、技术开发人员和推广人员的积极性。2008年由山西省农业厅组织实施的农业科技入户工程、玉米丰产建设工程就是对农业科技成果转化为生产力的有效尝试,形成由首席专家指导、技术指导员包村、科技示范户带动来辐射其他农户、发展现代农业的新机制,通过科技人员直接到户、良种良法直接到田、技术要领直接到人的优质服务,使农业科技与农业生产近距离对接,促进农业科技成果的转化。

4.3 加大公共财政对农业科技投入的强度,降低物质消耗,提高科技含量

由于农业比较效益低下,农业科研成果需要引进,因此财政支持应为农业科技投入的主渠道,即建立政府科技投入的稳定增长机制,财政科技投入要明显高于财政经常性投入幅度。同时积极引导社会、集体和个人增加科技投入,形成多形式、多渠道的科技投入体系,政府应该充分保障农业科技活动中的人力、物力、财力、组织、管理等要素投入的畅通运行。

4.4 实施新型农民培训工程,提高农民素质

农业科技投入对农业发展产生的作用最终都必须通过农民来实现,农民素质的高低,以及对农业科技成果的吸收能力在农业科技的使用和转化上至关重要。因此,应加强对农民培训的力度,定期组织农民培训,通过网络、广播、电视等媒体加大农业科技的宣传力度,提高农民素质,培养一大批新型农民,让农业科技成果的转化在最后一站畅通无阻。

[1]2012年中央一号文件,新华网,2012.

[2]吴方卫,孟令杰.中国农业的增长与效率[M].上海: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2000.

[3]朱希刚.我国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的测定方法[M].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1997.

[4]李金诚.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的“偏倚”分析[J].农业技术经济,1998,(6):45-47.

[5]王桂荣,王慧军,陶佩君.河北省种植业科技进步贡献率测算与分析[J].河北农业科学,2004,8(1):38-41.

[6]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1986-2011)[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

[7]国家统计局.山西统计年鉴(1986-2011)[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

[8]高铁梅.计量经济分析方法与建模—Eviews 应用及实例(第二版)[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9.

[9]蒋和平,苏基才.1995-1999年全国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的测定与分析[J].农业技术经济,2001,(5):12-17.

[10]王启现,李志强,刘振虎,等.“十五”全国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测算与2020年预测[J].农业现代化研究,2006,(6):416-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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