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田妈祖民俗与民间美术探析
2012-09-21柯立红
柯立红
(闽江学院美术学院,福建 福州 350108)
莆田妈祖民俗与民间美术探析
柯立红
(闽江学院美术学院,福建 福州 350108)
闽台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
【主持人语】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活态”保护的重要原则是让它在生活、生产中继续生存。《莆田妈祖民俗与民间美术探析》一文,证明了民间美术是民俗文化的载体,民俗是民间美术的母体,文章启发我们在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申报、评审中,将民俗与民间美术结合起来更为科学。《蛰伏与蜕变——闽台两地民间春仔花技艺发展的对比与思考》一文从民间春仔花这一典型的庶民文化事象,证明了两岸深厚的历史渊源。在相关民俗发生变化的今天,作者提出延续其生存发展的策略,既有可行性,也体现出对民间文化的眷眷深情。
(集美大学 杨广敏)
莆田妈祖民间美术是妈祖民俗文化的载体,其内容与形式充分反映了妈祖民俗的各种事象;其造型是以实用为主要目的,并具有很高审美价值的物质形态;其品类丰富多样,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莆田妈祖民间美术造型是妈祖民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
妈祖民俗;民间美术;海洋文化
民俗是民间美术发展背后强大的文化背景。莆田是妈祖的故乡,莆田妈祖民间美术的诸多形式与其民俗文化共同构成了妈祖民俗活动的精彩内容,展现了莆田妈祖信众生活的形态。妈祖民间美术是妈祖民俗现象的组成部分,它体现了妈祖民俗丰富的文化形式。
一、莆田妈祖民俗形成及其独特的海洋文化
(一)莆田妈祖民俗的形成
莆田地处我国的东南沿海,在面对渺无际崖的海洋,“尚鬼好巫”的闽中先民不了解自然规律,对于大自然的力量怀着不解和敬畏的心理,渴望着神灵的护佑。
据史料记载,妈祖诞生于宋建隆元年 (960年)农历三月廿三,于宋雍熙四年 (987年)农历九月初九为营救海难而逝。传说妈祖死后仍在海上显灵,庇佑商旅,拯救遇难船只,后来莆田的百姓在开航出海前不但要进香祭拜妈祖,祈求航海平安,而且还把她的神位供奉于船上,以便随时祷告,于是妈祖成了航海者心目中的理想神明和精神支柱,人们信仰妈祖是为了祈求神灵保佑,达到消灾、祈福的目的,此后对妈祖女神的春秋祭典成了一种延续千年的莆田妈祖民俗活动。
(二)莆田妈祖信仰与民间美术的关系
妈祖信仰属于海洋文化,也即海洋观念或海洋意识文化。郑和下西洋时,海神妈祖是他完成使命的精神支柱,后来他亲自刊立了石碑三方,以表他对妈祖的崇敬之情,这也体现了妈祖信仰海洋文化的成熟与特色。
明清两代大型的出洋船只,主船的主舱内皆供有妈祖神像,而名声显赫、影响深远的四海龙王,则成为妈祖的属神,莆田许多天后宫里都有供奉着以妈祖为主神的妈祖神团。如:莆田妈祖祖庙古天后宫大殿,主神妈祖神像的两侧塑有“千里眼”和“顺风耳”二位护卫神,神龛里供奉着著名的“水阙仙班”18位神明,可见面对茫茫大海,妈祖信众有着集体团结协作的海洋文化精神。民间艺人雕塑妈祖及其陪神的神像时,文神一般都慈眉善目,安祥和蔼;武将一般都横眉冷目、力拔千钧、威严挺拔。他们将妈祖神团的精神面貌表现得淋漓尽致,为妈祖宫庙抹上一层神性的光辉,传神的民间美术作品使妈祖信仰者能够非常直观地感受到妈祖神团的精神气质和力量,从而接受妈祖信仰之真、善、美和行善积德的教化,
藏于湄洲祖庙清道光年间朝廷颁赐的“宝玺” (见图1),金质的印身中间隽刻“湄洲祖庙、天上圣母、护国庇民、灵宝符芨”16个字,字体端严,结构紧密,内容多而不乱。外圈环绕着海浪、祥云和两只龙的图案等,金石味很浓,在充分体现妈祖至尊海神地位的同时,也彰显了莆田妈祖民间美术独特的海洋文化,也即妈祖海神独特的海洋文化依赖于其民间美术这一载体而得以体现。
图1 清道光御赐宝玺
二、莆田妈祖民间美术品类源于妈祖民俗活动
莆田妈祖民间美术品类源于妈祖民俗活动,其艺术的创造是为了满足现实生活的需要,这种审美的艺术活动几乎无所不在地贯穿于莆田妈祖民众的生活之中。其品类丰富多样,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下内容:
(一)民间绘画
主要用于神像的彩绘,通常有壁画、版画、布画、绢画、纸本画等种类和中堂、条屏、长卷等形式,在莆田妈祖庆典祭祀时,主要用于妈祖及其陪神神像的描绘上,画上常以文字题跋介绍妈祖的教化事迹,使观者能直观地欣赏集艺术美感和道德教化于一体的画面。
共四轴48图的《妈祖显圣图轴》(见图2),是原藏仙游枫塘宫的清代纸本工笔重彩人物画,绘有妈祖的生平传说、信仰的发展以及历代皇帝的褒封等。其中人物设色浓丽而凝重,主次大小分明,顾盼呼应。多运用传统描绘亭台楼阁的界画手法,一丝不苟、细劲柔韧地描画人物和云水的线条;以工、写、勾、填相结合的形式描绘花草树木。每幅画空白处的题跋文字,既加增了图画的书卷味和可读性,又能直观有效地宣扬妈祖神灵的神通和威力。[1]
图2 清代《天后显圣图轴》之一
(二)刺绣
主要用于妈祖神像的服饰、鞋帽和祭祀场所的香亭、銮驾、凤辇、障扇、凉伞、幢幡、道旗、令旗、桌帷、帐幔、蒲团等布什物上。仙游仙溪宫的清代桌帷 (见图3),以盘龙的首尾造型为主体,点缀着人物、瑞兽、吉祥博古的花卉图案以及体现妈祖海神地位的海浪、祥云和水族动物等,造型稚拙大方,色彩对比强烈,很有视觉的张力,对妈祖宫庙建筑具有很强的装饰作用。
图3 仙游仙溪宫的清代桌帷
(三)面塑礼花
莆田妈祖诞辰庆典或祭祀民俗上用的面塑礼花,色彩鲜艳,造型生动。各种各样瓜果鱼虫的面塑礼花,都成为人们托情表愿的民俗用品。如:面塑礼花的原料来源于人们日常的粮食,制作方便,有的是先以面团塑造形象,后以笼蒸定形,待面塑入笼后再敷色,蒸熟后根据需要配上一两片树叶做为装饰;也有人或用猪肚制成肥猪的形象,或将羊腿制成鹿的形象,添上些许的鲜花、姜片和若干水果片,恰似生动有趣的盆景,既为莆田妈祖民俗增添节日的气氛,又可以作为精美礼品相赠食用。
(四)渲染剪纸彩扎和仪仗道具
莆田妈祖民间剪纸和彩扎主要用于渲染妈祖民俗活动喜庆的气氛,将它们或贴在墙柱案桌上,或放在牲礼或寿面点心上,剪纸和彩扎的内容都有吉祥美好或赐福人间的寓意。仪仗道具主要是在妈祖进香出游时用来加增妈祖威仪的,现存于仙游度尾潭边龙井宫清代流传至今的全套仪仗道具 (见图4),是莆田妈祖民俗文物中数量最多、品种最丰富的一组。
图4 仙游龙井宫仪仗道具之一
(五)雕塑神像、神龛、屏风等
莆田妈祖及其陪神的神像在造型和彩绘形式上,都刻划传神,精细生动,一般有木雕、石雕、泥塑、瓷塑、铜铸等形式。祭祀场所中供奉妈祖的神龛,多用檀木、红木、榆木、黄杨木雕制而成,祭祀庆典时将主神奉于其中。有的神龛上漆后饰以描金彩绘,也有的饰以金银箔等。如莆田浦口宫和清浦灵慈宫的的神龛,清嘉庆十六年 (公元1787年)造,为金漆木雕,其中刻有浮雕龙、人物蔬果、花鸟走兽以及博古等,构图疏密有致,造型生动,刀法细腻,空白布局利用合理,具有文人画的意味。
(六)妈祖游艺活动装饰品
在丰富多彩的妈祖民间美术造型中,同时还需要人之活动的参与才能发挥其造型的所有功能,游艺类的民间美术以这种造型居多。如妈祖银冠、妈祖花、妈祖鞋、彩扎剪纸、高跷、狮舞、旱船及其他游艺类道具。
造型多样、色彩风格迥异的妈祖民间美术品是祭祀供奉妈祖的民俗用品,它们丰富并加强了妈祖民俗文化活动的内容,而艺术审美价值是附丽于其上的。
三、莆田妈祖民间美术造型大多受其民俗活动及观念的制约
(一)莆田妈祖民俗活动对民间美术的制约
莆田妈祖信仰者的观念与习俗主要通过妈祖民俗活动来展现的,因而“它的内容和形式大多受民俗活动和民俗心理的制约,民间艺术是民俗观念的载体”。[2]
莆田妈祖民间绘画、刺绣以及装饰在金属、陶瓷上的各种造型等图案内容,一般是按照莆田妈祖民俗观念习俗或活动来对其进行内容与形式的安排。如妈祖的服装基本上以象征和平吉祥的明亮黄色、红色为主,其上通常绣有“旗、球、笔、印”四宝图案作为装饰,寓意“祈求必应”,表达了妈祖信仰者实用审美的功利之心,神像背后通常以祥云、海浪、帆船、龙凤等图案为背景,体现妈祖海神的独特地位。妈祖民间美术中频频出现程式化的构图、富有吉祥寓意的纹样、热烈鲜明的色彩,很大程度上受到当地妈祖民俗心理及其观念的制约,如福禄寿喜的内容、谐音、寓意、象征的手法,都是莆田妈祖民俗观念使然。
莆田妈祖民间美术的各式造型,大都依附于民俗物品,包括人们的衣食住行各方面的习俗器物。如在宫庙的梁拱、墙壁神龛上的绘画;在纸马神像、纸钱、纸房子、香帛上的木刻版画;在妈祖神像的服饰、鞋帽以及祭祀场所的香亭、銮驾、幢幡、道旗、令旗、凉伞、凤辇、障扇、桌帷、帐幔、蒲团等所用布什物上的刺绣;在莆田妈祖宫庙建筑、神像以及神龛、屏风等上的木、石、瓷雕;在妈祖诞辰庆典或祭祀民俗意义的节日食品上的面塑礼花。在莆田东岩山文峰宫和清风岭天后宫的妈祖祭典中,牲礼中按莆田的习俗,除了大型祭典用全猪全羊以外,一般节日祭祀的牲礼必备的有“一担盘”、 “斋菜”、 “宴桌”、“出盘”等,因妈祖是海神,故每回还必有30盘以面粉塑造的“水族朝圣”物品,其中有鱼、虾、蟹、蚌、龙虾、刺螺等36种。这种对民俗物品的依附,使它的表现形式在不同程度上受到莆田妈祖民俗活动及其观念的制约。
莆田妈祖民俗活动为妈祖民间美术的创造提供了大量的素材和原动力,同时在很大程度上也相对地规约了妈祖民间美术的创造,使莆田妈祖民间艺术呈现出浓厚的民俗倾向。
(二)莆田妈祖民间吉祥观念对其民间美术的制约
莆田妈祖民间美术作为妈祖民俗活动的载体之一,其制作在注重技术价值和意义的同时,也强调人文情感因素的灌注,使许多艺术形态和样式也承载了审美以外的精神功能。
以趋利避害、祈福纳祥为主题的莆田妈祖民间美术的创造,源于广泛地渗透到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对人为祸患和自然灾害的抗拒心理。当人们一定的善恶观念、是非观念、美丑观念和人们对它的某些特殊的感受相联系,他的某些特征在感受中才具备表现特定思想感情的作用。[3]如莆田妈祖宫庙建筑装饰的木雕石雕、砖雕瓷绘、拜椅团垫、帐帏桌帷、服装首饰等等,都含有丰富多彩的吉祥图案纹样。以此形式,信众主动酣畅地表达着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和对生命的颂扬,唤起人们心灵深处的纳吉意识。娱神、酬神是人对神之赐予的祈求和答谢,焚化的纸钱、纸马、神像之类的造型往往在人们心中退居次要地位,而人们注重的是它们被赋予浓厚的宗教色彩。
莆田妈祖民间生活的各个角落几乎渗透了妈祖民间美术品,它们不仅陪伴着人们渡过悠悠千古的艰难岁月,时至今日,还仍然支撑着芸芸众生现实生存的信念。
四、莆田妈祖民间美术丰富并加强了民俗活动的内容和趣味
(一)丰富了妈祖民俗活动的内容
莆田妈祖民间美术是妈祖民俗的物化形式之一,妈祖民俗是民间美术生成和发展的文化源泉。千百年来,妈祖信众以各种独特的方式敬奉祭祀妈祖,形成了有相当规范和考究、严肃而隆重的纪念活动。妈祖信众纪念妈祖的主要节日是:农历正月十五元宵节期间、农历三月二十三日妈祖诞辰日、农历九月初九妈祖升天日。在妈祖民俗活动期间,各村庄的妈祖庙宇都要举办形式多样的庙会祭祀纪念活动,这期间,各宫庙要张灯结彩,插彩旗、龙旗、挂彩灯、八音五乐歌舞、踩高跷、舞龙狮、摆丰盛的牲醴物品、敲锣打鼓、焚香点烛、读祭文、燃放鞭炮、烧寿金纸帛等等。莆田妈祖民俗活动离不开民间美术,且多因有民间美术而加增了节日的色彩和趣味。许多鲜艳的色彩为妈祖民俗生活带来节日的气氛,充实了节日的内容,不仅增添了喜色,也美化了环境。
(二)增添了莆田妈祖民俗活动的兴味
莆田历代敬奉妈祖还流传着古老的“妈祖出巡”和“妈祖谒祖进香”保平安的民俗,也即在农历正月或三月抬着妈祖神像游村、游街。据说举行了妈祖游神活动后该地区会风调雨顺、消灾避邪。
仙游度尾潭边龙井宫每年奉妈祖銮驾往湄洲谒祖进香时有清代设计流传至今的全套的仪仗道具。其中漆金木刻的銮驾、香亭、鼓亭、香火担、伙食担和刺绣的清道旗、凤辇、令旗、凉伞等造型粗犷质朴,形制威严具震慑力,在大胆的夸张和装饰中体现出妈祖故乡子民所创民间美术的乡土气息。当妈祖神像巡游活动时,不仅使参加者的游戏和娱乐心里需要得到了满足,而且使妈祖民俗活动借助其美术的形式更为人们喜闻乐见,使妈祖信仰更具影响力。
莆田妈祖民间美术以其形象直观、生动的形式,与民俗活动融为一体,相得益彰,丰富、充实并强化了妈祖民俗活动的内容和情境,增添了民俗活动的兴味,使莆田妈祖民俗活动更显得多姿多彩。
五、莆田妈祖民间美术的传承与儒、道、释三教的包容互渗
(一)莆田妈祖民间美术的传承
在现代化飞速发展的今天,莆田妈祖民间美术在内涵和形态上有所变化,题材样式也有所拓宽。主要表现在妈祖民间美术的商品化及其与现代艺术相融合而成为妈祖新民俗的组成部分。尽管莆田民间美术有程式化的特征,但其造型和色彩的运用在不同时期都有所变化。莆田妈祖民间美术之所以能长久地传承在人间,完全依赖于妈祖信众们不断地结合妈祖民俗的实用和时代生活的需要进行再创造,在真情地保留着华夏先民文化的同时,创造出具有妈祖文化内涵的艺术品类。虽然妈祖民间美术与自然生活的关系有时难免显得急切和功利,但正是这种实用而真挚的艺术创造,在寄予妈祖民间美术以深沉内涵和沉重寄托的同时,使莆田妈祖民众的生活变得健康而又充满着希望。
(二)莆田妈祖民间美术与儒、道、释三教的包容互渗
宋代以后,朝廷不断地给予赐封,帝王们在七八百年间对妈祖册封了38次,封号累计竟达五六十字,不同地区和民族的信仰者,先后把妈祖请入不同的宗庙中,朝廷的嘉许弘扬和广大民众的顶礼膜拜,使得莆田妈祖信仰逐渐地和儒、道、释三教文化融合起来。这种历代朝野一致、三教合一地对妈祖女神的崇拜奉祭现象,乃是莆田妈祖信仰的独特之处。
莆田妈祖民间美术造型常有儒、道、释文化交融的痕迹。从元代的史料上看,在参与儒家官僚主导的活动中,有道士参与儒家主持的崇拜妈祖的祭祀活动;元王朝曾在妈祖封号里加上具有普渡众生隐喻的“广济”二字;道教称其为妙形玉女转世;儒家则将她演绎成一大孝女。这种融合也反映在其民间美术作品里。如在莆田众多的妈祖宫庙中,妈祖和观音常被供奉在同一殿内,同享人间香火 (如湄洲妈祖祖庙)“求菩萨的保佑”可以说是祭神供妈祖最根本之目的,莆田祭神供妈祖的风俗至今仍然兴盛,不管儒道释或是民间俗神,民众常一概地称之为“菩萨”,张贴的神像也是诸神共聚一堂,和睦相处,有的甚至将妈祖与东厨司命共同贴在灶头上一并供奉。
莆田妈祖民间美术在其创造的物化形式中,映现出其道德伦理追求、信仰观念、审美情感已相互融合为一体,体现出丰富而深沉的内涵。“民间艺术审美创造具有鲜明的特征,这种特征是在民间艺术文化生态背景的基础上形成的,与中国传统文化和审美意识一脉相承”。[4]莆田妈祖民俗活动中的诞辰禁捕、悬挂菖蒲、半截红裤、帆船发髻以及天文图、海螺壳、帆船模型和点烛山等,显示出妈祖“海神”特色的民俗娱神形式,经久不衰地体现出莆田妈祖民间美术旺盛的生命力。
六、结 语
妈祖民俗是其民间美术生存与发展的文化沃土,莆田妈祖民间美术是其民俗的视觉形象载体,体现了妈祖信仰海洋文化的成熟与特色。妈祖民俗活动在为民间美术提供大量的素材和原动力的同时,也以其观念规约了妈祖民间美术的创造,使其呈现出浓厚的民俗倾向;莆田妈祖民间美术丰富并加强了妈祖民俗活动的内容和情境,在儒道释三教的文化互渗融合中,二者相辅相承,使民众能以平和的心态去主动地接纳妈祖事迹的教化,这种真、善、美的统一会自然地影响其价值观和行为导向。
[1]柯立红.妈祖信仰中的民间装饰设计研究[D].福州:福建师范大学,2006.
[2]张紫晨.民俗学与民间美术 [M] //民间文艺学民俗学论文集.长沙:湖南美术出版社,1990:16.
[3]吕品田.中国民间美术观念[M].南京:美术出版社,1992:232.
[4]唐家路.民间艺术的文化生态论[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6:186.
(责任编辑 陈蒙腰)
On Folk Custom s and Folk Arts of Putian Mazu
KE Li-hong
(Fine Arts College,Minjiang University,Fuzhou 350108,China)
The folk art of Putian Mazu is the carrier of Mazu folk culture.Its content and form reflect all aspects of Mazu folk customs.Putian Mazu folk images are of practical value as well as aesthetic value.Permeated with rich local color and flavor,they are diversified in form.Putian Mazu folk images are an important part of Mazu culture and are an integral part of the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protection and research.
Mazu folk custom;folk art;ocean culture
J 193
A
1008-889X(2012)03-06-06
2012-02-24
2012-04-18
福建省教育厅A类社会科学研究项目(JA09193S)
柯立红 (1970—),女,福建仙游人,副教授,硕士,主要从事中国画创作及妈祖民间美术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