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话语标记语的分布特征及聚类模式对比分析——以银行英文年报总裁信为例
2012-09-18黄莹
黄 莹
(中国矿业大学 外文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
1.引言
元话语是指“用于组织语篇和表明作者对话语内容以及读者立场的语言资源”(Hyland,2005:109)。目前国内外对于元话语的实证研究主要集中于“学术体裁(如期刊论文、教材、学位论文等)”(Hyland,2005:201;Afros & Schryer,2009;Hyland,2000;于建平,2006 等)、学生作文(del,2006;del,2008;Cristmore,Markkanen & Steffensen,1993; 曹凤龙、王晓红,2009;徐海铭、龚世莲,2006)、社论(穆从军,2010)等体裁,但对于其他体裁,尤其是商务体裁中元话语特征的研究十分欠缺。国内对于商务英语体裁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商务信函的语言特征、语用策略的分析,对于公司年报总裁信体裁的语言学分析几属空白。Hyland(2005)呼吁拓宽元话语研究的体裁,并指出商务体裁(如公司年报)中的元话语特征尤其值得关注。虽然Hyland(1998)对不同行业的公司年报总裁信和董事报告中的元话语特征进行了对比分析,但没有专门考虑特定行业的公司年报总裁信中的元话语标记语的特征。总裁信是公司年报中“最显眼和被广泛阅读的部分”(Hyland,2005:73)。公司年报总裁信中不同元话语资源共同作用达到劝说的功能,从而构建公司的良好形象以吸引股东和其他利益相关人(Hyland,1998)。从目前国内商务英语的课程设置和教学实践来看,对于真实的公司年报总裁信的语言特征也关注不够。而且,以往元话语对比研究几乎都没有考察其聚类模式。
鉴于以上原因,本文拟对中西银行英文年报总裁信中元话语标记语的分布特征和聚类模式进行基于语料库的对比分析。
2.分析方法及过程
2.1 元话语分类模式的选取
本文采用Hyland(2005)和Hyland和Tse(2004)的元话语分类模式。该分类模式与Vande Kopple(1985)的分类模式基本一致,但使用的术语有所不同。比较而言,前者的分类模式更突显作者与读者交流的动态特征。该元话语分类模式及各类元话语的功能和举例如表1所示(为了避免误读,在此引用英文原文):
表1 Hyland和Tse的元话语分类模式
文本交互型元话语是指作者用来明确引导读者,使其按照作者预想的思路解读作者观点或交际目的的语言特征。这些语言资源仅具有通过不同方式组织语篇的作用,但不具有经验意义(Hyland,2005;Hyland & Tse,2004)。其中,过渡标记语(transitions)主要是指表示语篇内部逻辑衔接关系的,如表示附加、对比和因果关系的连词等;框架标记语(frame markers)是指表示篇章边界或语篇结构的语言特征,包括表示先后顺序、篇章展开、明示话语目的和话题转换的词语等;内指标记语(endorphoric markers)是指表示提示读者注意语篇中某处、用以达到交际目的的语言特征;引证标记语(evidentials)是标注引用外来信息来源的语言特征;解释标记语(code glosses)是指通过举例、重述、解释或使用括号注解等方式对表达的观点进一步阐释的语言特征。
人际互动型元话语是指作者在行文中通过提醒读者注意其对命题的态度以及对读者的态度的语言特征。人际互动型元话语是评价性的、介入性的,直接影响作者与读者关系的亲近程度、作者态度的表达方式、认识判断、说话确信度和读者参与程度。人际互动型元话语的使用直接与话语的“语旨”(tenor)有关(Hyland&Tse,2004:168)。模糊限制语(hedges)表明作者使用缓和肯定程度的词语,而强势语(boosters)则显示作者明确使用肯定性的断言,加强说话者确信的力度。态度标记语(attitude markers)表明作者对命题信息的评价,往往传达表示惊讶、申明义务、表示赞同、强调重要性等语用功能。介入性标记语(engagement markers)是指作者明确提请读者注意或与读者互动性的语言特征,主要由第二人称代词(用于指向读者)、祈使句、问句、插入语(asides)和使用共知(reference to knowledge)等语言资源实现。自指语(self-mentions)体现作者在语篇中的显现程度,主要由第一人称代词及其所有格来实现。
2.2 语料与检索及统计工具
我们从2010年《财富》杂志评选出的世界前100强公司中随机抽取了七家银行(中国的银行除外)不同年份的公司年报和部分社会责任报告,并从中选取行长和董事长致股东的信(以下简称总裁信)作为西方银行总裁信语料库,共计99,928词;中国的银行总裁信语料选自于五家国有商业银行和国家开发银行的不同年份的英文年报和部分社会责任报告,共计116,509词。
表2 中西银行年报总裁信语料库构成
西方银行总裁信最长为4,936词,最短语篇为228词,平均长度为1,372词,标准差为965;中国的银行总裁信最长语篇为3,755,最短语篇为284词,平均长度为1,446词,标准差为758。因此,总体而言,西方银行总裁信的长度(即形符数)内部个体差异较大。具体统计信息如表3所示。从形符数来看,西方银行总裁信中美国银行和花旗银行的平均文本长度最大,分别为2,039词和1,982词;但花旗银行总裁信平均文本长度变异最大,其次为美国银行,标准差分别为1,373和1,166;中国的银行总裁信中交通银行的平均文本长度及变异性均最大,其平均文本长度为2,301词,标准差为1,026。从类符数来看,西方银行总裁信中也同样是花旗银行和美国银行的平均类符数和内部变异最大,其平均类符数分别为671和669,标准差分别为658和310;中国的银行总裁信中仍然是交通银行平均类符数和内部变异最大,其平均类符数为693,标准差为245。从类符/形符比来看,西方银行总裁信中德克夏银行(Dexia Group)和苏格兰皇家银行(RBSGroup)的类符/形符比最大,均为45,而类符/形符比内部变异性最大的则属花旗银行和美国银行,标准差分别为39和37;但中国的银行总裁信的类符/形符比内部变异均不大。
表3 中西方银行的总裁信语料库的描述性统计
对于中西银行总裁信语料库中的元话语资源,我们参考了Hyland(2000:190-193;2005:218-224)提供的具体检索项目。由于Hyland提供的元话语的语言项目中有许多是明显带有学术话语特征的,比如,学术话语中较多使用引用作为引证标记语的表现形式之一,但总裁信中根本不使用在括号中注出作者和年份的引用形式,因此,研究者本人和两名应用语言学方向硕士研究生分工阅读部分语料对元话语标记语言项目进行删减和增补。最后确定待检索的不同类别的元话语语言项目共计502个。选取10个总裁信文本,由研究者本人和上述两名硕士研究生根据元话语的分类模式对检索结果进行手工附码分类,计算出评估者间的信度(inter-rater reliability)系数(kappa值)为 0.81,高于参考值0.70(Leech,Barrett& Morgan,2005)。这说明三个评估者之间的元话语标记语的识别一致性较好。
我们使用Mike Scott开发的语料库软件WordSmith Tools 4.0中的词表功能统计语料库的总形符数以及每个文本的形符数、类符数和类符/形符比;同时使用Laurence Anthony开发的语料库软件AntConc 3.2.4之检索功能对这些元话语语言项目进行词频检索,及其检索图(concordance plot)功能统计每项元话语标记语在每篇总裁信中的词频分布。此外,还使用了ConCapp 4.0对特定的框合结构(concgrams)进行检索。框合结构是指任意方向连续非连续词语的共现结构(Cheng,Greaves& Warren 2006)。①对于“concgram”这一术语,笔者采用了许家金、熊文新(2005)的中文译名“框合结构”。其中文释义借鉴、参考了许家金博士在语料库语言学在线的观点(具体见:http://corpus4u.webfactional.com/forum/showthread.php?t=4250),但笔者未使用“强搭配”这一提法。因为有些词语的共现并非是强搭配的(参见Cheng et al.2006:414)。
我们还使用SPSS 16.0对数据进行评估者间的信度系数(kappa值)和卡方检验的计算,使用Statistica 6.0对数据进行聚类分析。
3.结果与讨论
3.1 元话语标记语分布特征对比分析
如表4所示,在所有文本交互型元话语语言特征中,中国的银行年报总裁信中过渡标记语显著多于西方银行年报总裁信;而西方银行总裁使用更多框架标记语和解释标记语(在.01水平上有显著差异)。但在内指标记语和引证标记语的使用方面,两语料库在.05水平上没有显著差异。
表4 中西方银行年报总裁信语料库中元话语词频(每万词)
比较而言,中国的银行总裁信过多追求形式上的衔接。曹凤龙、王晓红(2009)对于中美大学生议论文的元话语对比研究也发现中国英语写作者使用更多连接词。我们的发现与上述研究发现一致。尽管恰当的衔接手段是实现语篇连贯的手段之一(Halliday&Hasan,1976),但机械地使用衔接手段而又缺乏“语用连贯”的语篇则是“假连贯”(pseudocoherent)的语篇(Enkvist,1978:109)。Hyland(1998)认为文本交互型元话语是体现语篇追求理性诉求的语言资源。但过度追求形式上的衔接则会导致中国的银行年报中的总裁信具有过度追求理性诉求的特征。
表5 中西方银行年报总裁信语料库中过渡标记语词频(每万词)
表6 中西方银行年报总裁信语料库中介入性标记语词频(每万词)
另一方面,在所有人际互动型元话语语言特征的使用频次上,两语料库在.001水平上具有显著差异。西方银行年报总裁信中更多使用模糊语、强势语、态度标记语、介入性标记语和自指语。西方银行年报总裁信总体上显著使用更多人际互动型元话语语言特征。而中国的银行年报总裁信中使用更多文本交互型元话语语言特征(在.001水平上,具有显著差异)。该差异主要是由中国的银行年报总裁信中显著使用更多表示连接的过渡标记语引起的。
文本交互型元话语中的过渡标记语又分为表示连接、对比和因果关系的三类标记语。这三类过渡标记语的相对词频和卡方检验结果如表5所示。卡方检验表明,中国的银行年报总裁信中明显使用较多表示连接的标记语(在.01水平上具有显著差异)。而与此相反,西方银行年报总裁信中明显使用较多表示对比关系的标记语(在.01水平上具有显著差异)。但在表示因果关系的标记语方面,两语料库在.05水平上没有显著差异。Hyland(1998)认为,总裁信中使用较多表示对比关系的标记语体现语篇的论辩性。可见,西方银行更注意读者的感受。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西方银行年报总裁信属于作者负责的语篇,而中国的银行英文年报总裁信则属于读者负责的语篇(Hinds,2001)。实际上,中国的银行的英文年报(包括总裁信)一般是根据对应的汉语版本句对句翻译而来,可能受到汉语写作模式的影响。汉语语篇写作模式大多属于读者负责型(穆从军,2010)。
人际互动型元话语中的介入性标记语包括插入语(asides)、祈使句、使用共识标记语、疑问句和第二人称代词各类。其相对词频和卡方检验结果如表6所示。在各类介入性标记语中,西方银行使用更多使用共识的语言项目和第二人称代词(在.001显著性水平上具有差异)。在其余各类介入性标记语中,两语料库没有显著差异。因而,西方银行年报总裁信具有更多与读者互动、追求情感共鸣的特征。表示说话人和读者直接交流互动的“I-you”框合结构尤其体现诉求情感共鸣的特征(见图1和图2)。
图1 西方总裁信中部分“I-You”框合结构
西方银行总裁信中“I-you”框合结构实际有88例。而中国的银行总裁信中的“I-you”框合结构实际仅有三例。这说明中国的银行总裁信缺乏与读者直接交流的特征,缺乏与读者之间的情感共鸣。
图2 中国总裁信中的“I-You”框合结构
从修辞的角度看,模糊语、使用共知标记和自指语是公司总裁信中塑造总裁谦虚、值得信赖、谨慎、自信、乐观的权威形象的重要资源(Hyland,1998)。Myers(1989)认为模糊语是消极礼貌(negative politeness)标记语,即作者用以让读者确信作者并非有意干预读者的想法和行为自由的礼貌策略。按照功能语言学中评价理论的观点(Martin&White,2005),说话人使用模糊语能给读者留下更大的辩驳空间。说话人可能考虑到读者或听话人会有不同意见,而不把话说得比较绝对。中国的银行年报总裁信中使用模糊语较少,显得语气比较绝对。这可能与本研究涉及的中国的银行几乎全部是国有银行有直接关系。其中,国家开发银行属于国家政策性银行,而其余为国有商业银行。这些国有银行在中国国内银行中地位显赫。因此,这些总裁信中使用了较多绝对语气。从Martin(1997)论及的权势与等同关系这两个变量来看,西方银行年报总裁信更多体现等同关系,而中国的银行年报总裁信更多体现权势关系。Hyland(2005)和Huckin(1997)都认为同一体裁的对比话语分析中存在的语言特征使用上的差异是由文化差异造成的。Hofstede(2001)的研究表明,我们选取的这几家银行所在国家的权力距离指数(power distance index)均低于中国。①Hofstede(2001:127)提供的相关的权力距离指数分别是:台湾58,美国38,英国35,荷兰38,比利时65,德国35。而在 Hofstede的个人主页上提供的中国的权力指数估测值为80。详见:http://www.geert- hofstede.com/hofstede_dimensions.php。这种权力距离文化差异可能是导致中西银行年报中总裁信使用人际互动型元话语差异的原因之一。
3.2 元话语标记语聚类模式对比分析
我们使用Statistica 6.0对数据进行聚类分析时,聚类方法选择了单联聚类法(single linkage),对距离的测度方法选用了欧式距离(Euclidean distances)。西方和中国的银行总裁信中的元话语标记语的聚类模式具有相似性(见图3和图4),均大致分为三类:自指语、过渡标记语和其余标记语。
图3 西方银行英文总裁信中元话语标记语聚类模式
但两个聚类模式也存在不同:西方银行英文总裁信元话语标记语是以自指语为主导的模式,而中国的银行英文总裁信元话语标记语是以过渡标记语为主导的模式。因此,我们可以将西方银行英文总裁信称为人际互动型为主导的元话语聚类模式,而中国的总裁信是文本交互型为主导的元话语聚类模式。两聚类模式的差异也说明西方银行英文总裁信具有更多与读者互动交流的特征,而中国的银行英文总裁信具有过多追求文本衔接的特征,因此,具有过度追求理性诉求的特征。
图4 中国的银行英文总裁信中元话语标记语聚类模式
Adel(2006,2008)认为作为英语学习者的写作者缺乏语域意识是导致其较少使用交互性元话语标记语的重要因素之一。Hyland(2005)则认为写作者缺乏修辞意识是导致元话语使用差异的重要原因之一。因此,可以认为写作者缺乏语域意识和修辞意识是导致中国的银行英文总裁信元话语使用差异的重要因素之一。
4.结论
通过对比分析中国和西方银行年报总裁信中的元话语特征,我们发现,西方银行年报总裁信中使用较多人际互动型元话语特征,尤其使用较多表示与读者直接互动的“I-you”框合结构,而中国的银行年报总裁信中使用较多文本交互型元话语特征。从修辞的角度看,西方银行的年报总裁信具有更多可信度和情感共鸣的特征,而中国的银行年报总裁信具有更多追求理性诉求的特征。从权势与等同关系看,西方银行年报总裁信则更多体现等同关系,而中国的银行年报总裁信更多体现权势关系。中国的英文总裁信写作者缺乏语域意识是导致元话语使用差异的重要因素之一。此外,由于本研究中有些西方的和中国的银行总裁信在形符、类符以及类符/形符比等方面存在很大差异,可能在元话语的使用方面也同样存在较大内部差异。由于篇幅所限,本文未能对总裁信中元话语使用的个体差异进行探讨。该问题有待将来做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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