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汉语语法跨学科研究的一部力作——简评赫琳《现代汉语副词语义指向及其计算机识别研究》

范正雨 张春泉，2

(1湖北师范学院文学院，湖北黄石435002;2武汉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2)

现代汉语语法跨学科研究的一部力作
——简评赫琳《现代汉语副词语义指向及其计算机识别研究》

范正雨1张春泉1，2

(1湖北师范学院文学院，湖北黄石435002;2武汉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2)

《现代汉语副词语义指向及其计算机识别研究》一书是对时间副词、否定副词、范围副词、频率副词这几大类现代汉语副词进行计算机语义识别的研究。其揭示了现代汉语副词语义指向的基本规律，提出了副词语义指向计算机识别的策略，建构了副词语义指向计算机识别的流程图，为程序编写提供了依据。

《现代汉语副词语义指向及其计算机识别研究》;副词;语义指向;计算机识别

自然语言的处理是一个多学科的交叉边缘学科，它需要整合语言学、数学、逻辑学、信息科学、统计学和人文科学等各个学科，如何让语义强势的汉语能为计算机识别和自动分析，成为中文信息处理的瓶颈。

赫琳博士的《现代汉语副词语义指向及其计算机识别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年8月第一版)一书，正有助于解决这一瓶颈问题。该书考察了不同类别的现代汉语副词在句子结构中的不同语义指向出现的条件和可以捕捉的形式标记，揭示了现代汉语副词语义指向的基本规律，提出了副词语义指向计算机识别的策略，建构了副词语义指向计算机识别的流程图，为程序编写提供了依据［1］。该书主要解决的是现代汉语副词的语义指向和识别，从而为自然语言的语义识别和处理提供方法论上的支持。

近年来，国内有关现代汉语的语义指向和识别的研究成果主要是单篇论文，专著极为少见，而对于现代汉语副词语义指向和识别的研究更为薄弱。《现代汉语副词语义指向及其计算机识别研究》一书在一定意义上填补了这一空白。综观全书，有以下特点。

一、突出的跨学科特征

要把缺少形态分析的汉语用计算机来分析、处理，至少需要结合语言学和计算机科学这两个学科。其实该书中还渗透着认知科学，在获取信息和编码的过程中，需要形成概念和判断，比如:哪些副词的语义指向最容易为计算机所识别和处理，归纳成哪种模式最适合计算机的特点，这些都是之前要解决的问题。认知过程是一个由浅入深的过程，在分析副词的语义指向和识别时，应该从最简单、最典型的入手，而且要在副词领域中具有代表性，虽然只能是分析个别现象，但在目前副词语义的研究现状看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自《马氏文通》问世以来，语法界对副词的探讨从未停止，20世纪80年代以来，有关副词的语义制约和语义指向一直是研究的焦点问题，通过学者们的不断努力，总结出了一些语义指向的规律，在很多方面都取得了成绩。但是用计算机终端来处理复杂的副词，这方面的研究不多，主要是因为难度大，要深入研究阻碍多，有关副词和语义指向的很多界定都存在有争议而无法定论。比如，副词的分类，由于没有统一的分类标准，划分的主观性极强，分成二类、三类、四类、五类、六类、七类、八类甚至是九类、十类、十一类，分类的数量、名目及次分类各不相同。而研究副词的语义指向和识别，这些都难以避免。再如，语义识别的定义问题。此书没有避开这些问题，而是采各家学说之长。

在实际的计算机识别处理问题上，作者却采用小切口深入的办法，只从几个已经为学界所确定的副词，像“从小”、“不”、“没有”、“甭”“都”、“只”、“也”等着手，详细描写他们的语法特征和句法形式，然后经过分析得出语义指向流程图。比如，在第一章《时间副词》中，重点分析具有代表性的时间副词“从小”的语义指向规律:“从小”在现代汉语中通常被看作是一个能作状语的复合型时间副词，常用来表示动作、行为、性状的时间;“从小”在现代汉语中能构成15种句式，根据句式之间可能的变换关系将其分为六组;“从小”指向具有［+动物］语义特征的语义性体词性成分，把经常与它共现的“就”作为识别的标志词;无论全句有多少个具有［+动物］语义特征的体词性成分，都可以按在“就”的前后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都在“就”前，“从小”指向“就”前。另一种是有的在“就”前，有的在“就”后，此时就要区分“就”前［+动物］体词和“就”后［+动物］体词之间的辈分关系，前者是后者的同辈、小辈或辈分不明，那么“从小”指向“就”前;前者辈分高于后者，那么“从小”指向“就”后。至此得到“从小”的语义指向流程图［2］。这就使得计算机有可能根据有关条件，执行相应的动作，从而使整个系统成为一个可以动态地执行的过程。其他几章的分析模式和方法大体如此。如此细致的剖析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而且不允许有疏漏，可见研究的难度颇大。

二、研究角度新颖，颇具时代性

诺姆·乔姆斯基《句法结构》一书问世，公开提出转换生成语法，他把自然语言和计算机程序设计语言置于相同平面，用数学方法进行解释和定义，随即带来了语言学上的一场革命。在这个背景下，如何实现语言的智能输入以及人机对话，被学界深入研究。副词的语义指向和识别研究就是在这个大背景下展开的。副词的研究和语义指向的研究其实都是由来已久，但是把二者结合起来研究，视角独特，是一项创新性的研究，顺应了当前研究的大方向和潮流。

自然语言比实际情况要复杂得多。比如，要让计算机正确识别“从小”句式，还必须把不成词的“从小”句式排除在外，所以要最终完成“从小”语义指向的计算机识别的前提工作之一，就是“从小”句式的识别，剔除不成词的“从小……就”句式。 这样一来，就必须深入研究所有可能的“从小”句式。作者采用最小匹配的方法，从实际语料出发，穷尽性的探讨了“X从小Y”(X表示“从小”的前趋字串，Y表示“从小”的后继字串)，详尽解析了“从小”及其前后字串的相互制约和对切分的影响，从而得出“X从小Y”切分流程图。这样深入解释之后，得出的结论才有充分的说服力。

又比如，在探讨时间副词、否定副词、范围副词和频率副词这几类副词时，该书对它们的研究状况、界定及其分歧都进行了一一详列，并旁征博引前人在理论构建方面的建树，让读者对此有全面的认识，最后再从要研究的本位出发，得出结论，这样研究结果就更具有说服力和解释力。

三、语料多样，例证丰富

书中援引了大量的语料，例证丰富，取材广泛，内容多样，这些丰富鲜活的真实语料和定量定性的分析使得理论更具有解释性和权威性。这些语料和例证的出处甚广，有的摘自《人民日报》;有的选自北大语料库，以及现当代作品中的语料。这些丰富繁多的语料也是副词语义统计的基础，是分析和研究其规律和特征的重要依据。

翔实的材料，细致的分析，再加上敏锐的语感，使全书的结论更为可靠，并有助于开阔研究的思路和视野。

以上特点似已表明，赫琳《现代汉语副词语义指向及其计算机识别研究》的出版，必将进一步丰富汉语语法理论，从而推进汉语语法学的发展。

［1］赫琳．“从小”语义指向的计算机识别［J］．华中科技大学学报，2004(4)．

［2］赫琳．现代汉语副词语义指向及其计算机识别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

The Fine Works about Interdisciplinary Research on Modern Chinese Grammar——Analysis of He Lin＇s Works Semantic Orientation and Computer Identification of Adverbs in Modern Chinese

FAN Zhengyu1ZHANG Chunquan1，2

(1College of Liberal Arts，Hubei Normal University，Huangshi Hubei 435002;2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Wuhan University，Wuhan Hubei 430072)

The bookSemantic Orientation and Computer Identification of Adverbs in Modern Chinesestudies computer identification of several categories，including time adverbs，negative adverbs，range adverbs and frequency adverbs，which reveals basic law of the semantic orientation of adverbs in modern Chinese．And it proposes the semantics orientation of adverbs about the strategy of computer identification，which constructs the procedure diagram of the semantics orientation of adverbs to computer identification，thus providing the evidence for the programming．

Semantic Orientation and Computer Identification of Adverbs in Modern Chinese;adverb;semantic orientation;computer identification

H109．4

A

1671－7422(2012)01－0029－02

10．3969/j．ISSN．1671－7422．2012．01．007

2011－10－18

范正雨(1986— )，男，湖北恩施人，硕士生。

张春泉(1974— )，男，湖北安陆人，教授，博士后，主要从事汉语语言学研究。

(责任编辑龚 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