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语言的集体狂欢
——《喜羊羊与灰太狼》系列影片修辞策略分析
2012-08-15郑晓春
郑晓春
(泉州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初等教育系,福建 泉州 362000)
角色语言的集体狂欢
——《喜羊羊与灰太狼》系列影片修辞策略分析
郑晓春
(泉州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初等教育系,福建 泉州 362000)
在后现代大众传媒的生态环境中,转变修辞意识形态,以平民化的视角、游戏的话语方式参与所属时代的文本建构,成为网络时代狂欢语境下贺岁片文本的修辞策略。狂欢化的语言是人们表达对新世界的多样性充满自信的社会心理的一种特殊的语言形式。当视听文化与贺岁片狂欢生活叙事相遇时,语言的狂欢成为一种必然。《喜羊羊与灰太狼》架构双重语言的游戏通道,产生了集体狂欢式的喧哗回应。儿童语言的游戏通道表现为模仿儿童游戏,展示儿童原生态语言;展示儿童天性,表现游戏中的幽默;成人语言的游戏通道,表现为戏仿人物,游戏现实;隐喻事件,讥讽现实;借用网络和方言,追赶潮流。游戏精神贯穿于角色语言中,使人们在语言的幻象中感受到精神的、审美的娱乐,语言的变异深层的含义就是实现自我,创造自我,超越自我。
游戏;狂欢;修辞;影片语言
《喜羊羊与灰太狼》系列影片以贺岁片的姿态进入了公众视野,再创票房新业绩。随着话语权利的再分配,网络时代贺岁影片的语言有了丰富的游戏成分,而在此之前的动画片更强调意识形态层面的政治说教话语。在后现代大众传媒的生态环境中,转变修辞意识形态,以平民化的视角、游戏的话语方式参与所属时代的文本建构,成为网络时代狂欢语境下贺岁片文本的修辞策略。
那么,游戏作为艺术化生存,是如何体现狂欢语境下贺岁片文本的呢?
德里达说:“从意义世界产生的那一刻起,人类世界除了符号外别无他物,我们只能借助语言符号来思想。”[1]而巴赫金揭示出修辞化文本背后人类的狂欢喧哗。他认为“狂欢节的语言所遵循和使用的是独特的逆向、反向和颠倒的逻辑,是上下不断换位的逻辑,和各种形式的戏仿和滑稽改编、戏弄、贬低、插科打诨式的加冕和废黜……民间表演中的强烈的感性表现并不是简单的否定,那里面包含了再生和更新,包含了通过诅咒置敌于死地而再生的愿望,包含了对世界和自我的共同的否定。”[2]狂欢化的语言是人们表达对新世界的多样性充满自信的社会心理的一种特殊的语言形式。当视听文化与贺岁片狂欢生活叙事相遇时,语言的狂欢成为一种必然。
游戏化的修辞策略使影片语言的创作要适应贺岁片狂欢的语境,同时促使话语权和受众主体以及相关的主体经验世界和语言世界的融合。重视各个年龄段受众的审美需求,寻找到他们各自审美活动的出发点和归宿点,在向儿童靠拢的同时又向成人邀宠,成了票房制胜的关键。《喜羊羊与灰太狼》架构双重语言的游戏通道,产生了集体狂欢式的喧哗回应。为了使狂欢更加尽兴,孩子家长的集体消失,羊族长辈只有村长慢羊羊,他是智慧的象征、疑难问题的终结者。角色集体“缺席”的修辞设计意味着束缚的消失、狂欢的可能,是话语主体重构文本的源动力。
一、儿童语言的游戏通道
游戏是儿童生活中最主要的活动。儿童通过游戏来理解、体验、超越生活,游戏是儿童心理和生理的释放途径。“游戏精神不仅是儿童本真的、永恒的精神,同时更应该成为儿童文学永恒的精神,成为儿童文学最主要的美学特征和审美标准,儿童文学的游戏精神指蕴含在文本之中的、通过作品人物游戏的外在特征传达出暗示儿童游戏心理、审美追求,使儿童的诸多愿望得以实现的文本精神。”[3]
(一)模仿儿童游戏,展示儿童原生态语言
游戏生活是儿童生活最鲜明的印记。细致描摹儿童游戏中的原生态语言,对游戏做艺术化延伸,必将会给少儿读者带来真切又愉快的审美享受。文本呈现出滑稽有趣的游戏品质。
红太狼:“老羊,你把我老公藏哪儿去了?”
小灰灰:“老羊,你把我老公藏哪儿去了?”
红太狼:傻孩子,你应该叫老爸。”
小灰灰:“老爸,你把我老公藏哪儿去了?”
类似于捉迷藏游戏,而小灰灰(两岁半)分不清你我他的语言指示功能,非逻辑的认知符合低龄儿童的语言发展水平,造成轻喜剧的效果。
小灰灰:懒羊羊哥哥,我们来唱歌吧!懒羊羊:不要,都困死了,还唱什么歌啊。
小灰灰:那哥哥你睡觉,我唱歌哄你睡。
懒羊羊:有怪兽来马上叫我 (说完开始睡觉),不过我睡觉不用听歌的。
小灰灰:(开心地唱)我要吃羊,我要吃羊,懒羊羊,懒羊羊……(《两只老虎》版)
小灰灰和懒羊羊原本是天敌,却在危境中成了患难的朋友一起冒险,在虎威太岁的池塘暗道里,扮起了“过家家、哄睡觉的”游戏。两岁半的小灰灰不明白歌词什么意思,还开心的唱着“我要吃羊”的唱词令人啼笑皆非。
又如慢羊羊:“记住,现在你不是沸羊羊,你是番薯一号,我是番薯二号”。类似于特务接头暗号,和儿童“抓特务”游戏如出一辙。
这样的事例举不胜举,在视听文化迅猛发展的网络时代,网络游戏的加入使“影视语言”的游戏意味加浓。喜羊羊与灰太狼为了夺取图腾闯关的时候,特别使用了很长时间的超级玛丽的元素。那个蹦蹦跳跳、顶蘑菇的小人带来了运动感和快节奏,场景的大幅度转换使儿童获得了狂欢化的快感。
(二)展示儿童天性,表现游戏中的幽默
幽默是儿童的天性,也是儿童游戏美学精神的艺术因素。“美国心理学家乔洛姆·辛格等认为,幽默作为人类一种特殊的认识活动,其萌芽自婴儿出生第二年起即开始具备,从幼年起通过游戏培养婴儿的幽默感,对其日后创造力的发展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4]夸张和趣味是动画艺术的灵魂,《喜羊羊与灰太狼》采用儿童的视角、儿童的思维方式作为语言叙述的姿态。语言的幼稚、俏皮、谐趣把儿童幽默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幽默不仅是语言叙述的具体表现方式,而且体现文本内核快乐的本质。
a白牛国王:“喜羊羊、美羊羊、沸羊羊、懒羊羊,你们作战有功,你们现在已经被晋升为上校了!”
懒羊羊:“我当炊事班班长行吗?”
b喜羊羊:“你才是奸细呢!”
沸羊羊:“你们全家都是奸细!”
懒羊羊:“贪吃的奸细!”
c懒羊羊:我要和布丁共存亡,不要拆散我们!
d懒羊羊:哇……再不走就要变成午餐肉啦!
e苦瓜大王(小甜甜):“放心吧!我将把幸福与快乐带给其他的星球,痛苦蛀牙什么的,就当它们是天边的浮云吧!”
懒羊羊:“啊,酸甜味的浮云!太好吃了!”
懒羊羊好吃懒做,眼里只有食物,嚷着要当“炊事班长”,在她眼里,奸细的其他意义可以被屏蔽,只片面关注“贪吃”,“要和布丁共存亡”的豪言壮语使她一度不想归队,遇到敌人追赶时担心自己变成“午餐肉”,连戏拟“神马都是浮云”中的“浮云”都想象成酸甜味的,反复的渲染和夸张把儿童馋嘴的特性表现得鲜明突出,很符合儿童的思维方式引导的价值取向的解释和审美评价。
影片中的儿童语言充斥着谐音、飞白、反语等各类幽默语言的机制,它是内在、天然的,它源于对儿童自本真的尊重和张扬。幽默诙谐、鲜活灵动的角色语言把人与人之间、人与社会之间的游戏意蕴写得丰富多彩,有一种率真之气、自由之风,洋溢着热烈、洒脱的美学风格,表现出巴赫金所写的“狂欢”,让儿童欢笑、亢奋,获得游戏的快感和审美的愉悦。
二、成人语言的游戏通道
成人语言的游戏通道显得更为“高级”,它需要对现实的关注、文化的铺垫以及对流行时尚的敏感。席勒的“艺术游戏说”认为:“游戏解放人类的天性,给人类带来情绪的宣泄和精神的自由,而艺术同样是一种宣泄情绪,表现创造的渠道,因此不难把游戏和艺术相提并论。”[5]
(一)戏仿人物,游戏现实
巴赫金通过对拉伯雷作品的研究,指出戏仿是一种“令人开心的降格游戏。”戏仿带有强烈的游戏成分,通过虚拟与真实、卑微与高尚、伤感与欢愉的对比来达到戏剧效果。在这个狂欢游戏中没有现实、伦理、道德,人们只是忘情地释放自我的存在。“来自月球,帅气与魔法并重,一早超越了刘谦,全宇宙最厉害的魔法师”兔小乐不折不扣地模仿在央视一炮走红、在各地电视台做节目炙手可热的刘谦的招牌式口头禅“又到了见证奇迹的时刻”、技艺不精的他与其说“穿越”不如说“逃难”到了恐龙时代的万龙谷,灰太狼在月球上被撞得鼻青脸肿,感慨“做杨利伟真不容易”;在寻找羊图腾被火烧时,大呼:“比刘翔还跳得高。”在太空驾驶飞船,被太空警察拦截:“前面的飞船听着,你闯红灯,超速,请立刻靠边停。出示飞船驾驶证,接受检查。”灰太狼一脸焦急:“没飞船驾驶证,我们回去补办。”这喜剧场景是对现实警察路面抓超速的戏仿,既是对生活中的权威进行消解和颠覆,使太空抓超速因场景的变迁而产生荒唐滑稽感,由此引发对现实的思考。又如喜羊羊和灰太狼在“太空游泳”,被飞船“回收垃圾”收回了舱内。通关密码更是奇特,按钮自言自语“好痛”,当一巴掌猛地打下去,马上显示“密码正确”。戏仿、滑稽的语言令人捧腹大笑。狂欢理论的快乐哲学很容易为观众所接受,因为这种狂欢精神“能发现矛盾并用乐观的笑和幽默的态度将矛盾排除,从而获得一种精神超越和心理满足。”[6]
(二)隐喻事件,讥讽现实
在讽刺性的摹拟中,如果采取滑稽可笑的形式,往往具有批判揭露的性质,让观众从夸张变形的表象中来透视现实,在戏谑和消解中带来众声喧哗的狂欢化感受。影片通过隐喻的方式构建一个个组合和联想的桥段。
当灰太狼抓不到羊后,强拆队来了,唱着摇滚乐“拆拆拆拆,拆拆拆拆,我们拆,你是披着羊皮的狼,还是披着狼皮的羊,没资格做狼,没资格做王,你是不是羊的同党。”当小锤子化了一个带圈的拆字时,全场爆笑。社会上强拆民宅隐喻与《阿凡达》的搬离潘多拉星球如出一辙,都是社会热议的问题。《虎虎生威》中虎威太岁为了自己的娱乐,破坏资源,滥用电力,使草原变成沙漠。军师让大家吃好东西,是“不含任何添加剂、非油炸、高科技纳米太岁罐头凉面”,结果村长口中喷出了毒药,大伙儿纷纷地说“这样下去不是被饿死,就是被毒死”。澎恰恰:“现在黑牛和白牛的奶都不能喝了,咱的能源烓哩水绝没有任何添加剂!”隐喻了当今社会人类为了经济利益过度开发不惜以破坏环境为代价而自身食品安全遭到严重威胁的事实。澎恰恰:“升级?升级是什么意思?”灰太狼:“这个问题比较抽象,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不过呢,升级就能黑屏,现在特别流行的。”隐喻电脑微软升级成黑屏的事件。影片化沉重为轻松,化幽默为深刻,以调侃戏谑的方式说出了民众心理要说的话,在语言与语境、能指与所指、形式与内容的相互矛盾中,通过隐喻和联想游戏般的消解和嘲讽所述对象的价值观念和权威意识,表达了对现实的反讽,加深了影片的韵味。
(三)借用网络和方言,追赶潮流
网络社会多元文化的环境衍生出独特的网络语言模式,体现了人类创造力在虚拟世界里的极大滋生和膨胀,充满个性化自我表达方式的网络语言符号以游戏的方式颠覆或重塑传统规范的语言,语言修辞的创新性组合把语言的表达发挥到极致。
影片采用大量的网络当红的流行语言,利用词汇结构和功能结构的更新,用新奇的偏离颠覆人们的语言结构:“很傻很天真”、“无间道”、“浮云”、“山寨中的山寨”、“我们吃的不是面,是寂寞”、“躲猫猫”“还哭,你演韩剧呀”、“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吃自助餐最高境界——扶着墙进,扶着墙出”“给力”、“不是兄弟不争气,都怪敌人太狡猾”、“我一生就是一个茶几,摆满了餐具和杯具”等等,流行时尚的语言符合“新新人类”的审美标准。
具有开放系统的网络语言是多声部的杂语,蕴藏着丰富的修辞意识形态、自由出场的个体审美趣味和多重的文化基因。它作为影片语言现实的一种形态,使影片语言更为丰盈,是和更广泛民众进行美学对话的艺术符号和思想资源。语言符号和客体的联系是约定俗成的,网络语言的流传,成为带有网络语域烙印的社会方言。中国的网民占总人口的70%,在网络族群里,人们识别网络词语和事件时产生族群认同感和强烈的归属感,满足马斯诺所说的“社交需要”。
广场是集体喧哗的所在。在巴赫金看来,形形色色所聚集和交际的场所都有一种狂欢的意味,而发生在狂欢广场不拘形迹的言语现象都是典型的广场语言。萨皮尔认为:“在很大程度上,真实世界是无意识地建立在人类集团的语言习惯之上的。从来没有两种语言相似到足以被认为是反映同一社会世界的地步。”[7]《兔年顶呱呱》中苦瓜大王的瓜兵之一傻瓜始终另类地操着一种方言:“俺研究又得出,灰太狼的眼泪里含有伤心苦、离别苦、压力苦、焦虑苦、后悔苦,简直就是包含了有史以来所有的痛苦在里面,比之前研制的苦苦汁还要苦上一万倍,不,一亿倍!”连珠放炮的述说夹带排比和夸张,再加上方言的效果,挣脱了语言“逻各斯中心主义”思想的束缚,将民众的、口头的、广场的语言融合在一起。在狂欢中,人们通过消解“现代性”而获得心理层面上的自由。主体话语建构主体的语言现实,扩展了修辞接受的广度。
三、结 语
贺岁片一般都在春节档期,国人辛苦了一年,人们放下身心的疲惫,离开职场,休养生息。假期衍生了人们过剩的精力。“这种过剩的精力既无须发泄于有用的工作,就发泄于无用的自由的幕仿活动,即游戏或艺术活动。”[8]从生理角度而言,游戏只是为了发泄过剩的精力,内涵显得原始而简单。
席勒认为“在人的一切状态中,正是游戏而且只有游戏才使人成为完全的人,使人的双重天性一下子发挥出来……”,[9]形式冲动与感受冲动在想象力对自由形式的结合中同时发挥,从而产生了审美游戏。然而,在飞速发展的信息技术时代,现代人承受着从所未有的生活的压力和社会的压力,每个人内心渴望一种狂欢、一种释放,一种宣泄。动画片化无形为有形,是一个充满游戏和幻想的空间。从修辞策略来说,游戏超越了单纯的审美趣味,成为大众消费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在深层次上反映了社会价值取向的定位。
修辞主体在意识形态层面上对游戏的运用,反映出修辞主体在观念上把流行话语=游戏话语=票房胜利的话语的预设。在戏里,以巴赫金色彩斑斓的狂欢化图景来对照,影片语言以喜剧的戏仿、讥讽、隐喻等手法消解庄严,针砭时弊,颠覆权威。在戏外,网络虚拟的空间,隐匿的身份,网络话语权的“草根情结”使个体的表达得到了充分的放大。权威和规范的解构,包容和开放的建构使语言多姿多彩。流行话语的开放性使真实的“我性”言说获得了虚幻的“他性”话语的大众包装,游戏精神贯穿于影片名称、角色名称、角色语言中,使人们在语言的幻象中感受到精神的、审美的娱乐,语言的变异深层的含义就是实现自我,创造自我,超越自我。
《喜羊羊与灰太狼》不仅仅属于儿童的游戏之梦,也属于现实中的需要释放压力的成年人。中国传统节日的习俗以及“喜”的社会文化心理,是创作者编码游戏和接受者解码游戏的共同的意识基础,网络的传播与普及使双方的主观能动性得到了空前的释放,主体间互动所形成的共性解读造就了语言的狂欢和票房的狂欢,“从修辞哲学的意义上说,拥有自己的语言,才是自己存在的最好认证”,[10]《喜羊羊与灰太狼》系列影片迎合了这个时代的价值取向,采用了流行时尚的游戏话语形式,和大众共同见证了“自己的存在”,游戏成为网络时代狂欢语境下贺岁片文本的修辞策略。
(本文为2011年泉州市优秀人才培养专项资助经费实施项目11A17成果之一。)
[1]周卫红.论网络语言的后现代文化内涵[J].晋阳学刊,2006(5).
[2]巴赫金.拉伯雷研究 [M].李兆林,夏忠宪,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203.
[3]王金禾.论儿童游戏与儿童文学的游戏精神[J].钦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1(2).
[4]转引自:金莉莉.对现代童话语言的叙事学分析——对话与修辞表达[J].学术研究,2002(11):125.
[5]席勒.大师谈美[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8:233.
[6]夏忠宪.巴赫金狂欢化诗学研究[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182.
[7]朱茂青.阈限状态下的狂欢——《疯狂的石头》的又一解释[J].电影评介,2007(10):27-28.
[8][英]赫伯特·斯宾塞.心理学原理[M]∥马奇.西方美学史资料选编.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652.
[9][德]席勒.审美教育书简[M].冯至,范大灿,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122.
[10]谭学纯.文革文学修辞策略[J].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2).
I287.3
A
2095-0683(2012)04-0095-04
2012-04-12
郑晓春(1972- ),女,福建永春人,福建泉州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初等教育系副教授,硕士。
责任编校文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