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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信息”的政治功能断想

2012-08-15王诚德

哈尔滨市委党校学报 2012年5期
关键词:政治信息

王诚德

(南昌工程学院,南昌330099)

“伪信息”的政治功能断想

王诚德

(南昌工程学院,南昌330099)

信息与“伪信息”涵括了大信息哲学领域的全部内容。然而,通常我们讲的信息哲学(或者信息体系)往往只是单指“信息”研究历史(或者信息体系),“伪信息”哲学则被隐于信息哲学的氛围之下,为信息哲学所完全屏蔽。其实,“伪信息”也可以作为研究的重要领域。“打着真信息的帆儿,做着半信息的事儿,有着假信息的内在”,我们可以将“伪信息”断定为一种信息哲学时代的寄生儿,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又不能完全忽略、否定“伪信息”对社会的影响,特别是其在政治层面的功能发挥,还需要我们对其有价值部分进行真理、意义的解闭。

伪信息;政治功能;逻辑思维

一、不断解闭:伪信息及其政治功能的出场

“QQ闪不停,微博刷不断……”时下,信息以及相关信息技术的领域深刻地改造(transform)、改革(reform)甚至革命(revolution)着人类生活,尤其是基于亚里士多德的那句名言:“人是天生的政治动物”[1],政治生活领域的“被变迁”亦只是“量的层面”问题。前不久,媒体衍射甚热的“人民日报负责人面对姚晨2 000万微博粉丝称大有危机感,原因在于人民日报每天的发行量仅有200多万份,一天才一报。而微博消息则是瞬息万变,且呈裂变状对外传播”[2]。这就足够说明信息以及相关信息技术已经营造了一种新生的政治氛围、世界——除去新政治相关实体的形成、存在,新兴政治群体的出现与力量凝聚之外,更大的影响还在于这些新生的实体存在背后所发生的隐形改变,比如:精神层面潜移默化的发生、转向(民主、自由、平等、透明、开放、科学);哲学层面的反思增加等等。虽然这些现象发生还称不上完全的技术决定论(Technology-Decide)现象,但是作为一种一般意义上的技术影响论(Technology-Influence)还是站得住脚的。

由此可见,信息以及相关信息技术是具有一定政治功能的。“信息学家们正努力地拓展着信息的边界,为信息圈定一些领地,并且一直在为这些领域得到社会的承认而奋争。然而,一些由于探讨信息而产生的‘伪信息’命题也正不期而遇,它们开始通过传统业已罗列出来的话题而将哲学的情景重新规整,或者他们正悄然跟在逐渐成熟的信息领域背后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机会。”[3]那么,在信息膨胀时代,“伪信息”到底能不能成为一种所谓的“主体性存在”?进而作为一种政治性影响因素,渗透进社会主体(涉及社会已知主体与社会未知主体)?换句话讲,就是“伪信息”有没有可能完全依靠自己力量(或者发挥50%以上的作用)产生一种独特的人类社会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政治环境?或者讲,在已经发生改变的环境当中有没有“伪信息”的影响?如果有,影响有多少?有没有测量与核算的过程与工具?效能持续多久?有没有良性的影响?如何分析评价伪信息对社会政治影响的结果良莠?换句话讲,标准是什么?如何鼓励、支持和引导良性效果?进而如何发现、转向和辩证利用劣性影响?另外,还有一个需要拓展的问题,如果,伪信息的政治功能理论能够成立的话,那么这种影响是否会引起一种双向性的政治哲学思考,即,伪信息影响政治,政治生活如何介入伪信息领域,综上所述,这一系列的问题即是当代“伪信息”所面临的政治哲学问题范畴。当然,回答上述问题的关键前提是:“伪信息是否存在?”

笔者在《什么是伪信息》载于《井冈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2期)》一文中首次正式系统提出“伪信息”。但“伪信息”在社科领域所衍射出来的问题,却早已成为一种常见发生。按照信息哲学研究的一般套路,“伪信息”不是真正意义上面的信息,是“不真实或不实在”的信息,任何一个本身不是信息却自称是信息的存在领域都叫作“伪信息”。“伪信息”的‘伪’就是假,但又不是一般的假,还要打着旗号装扮为真,伪装为信息。

直接感官上,“伪信息”给我们的印象是:“一种技术污染”、“数字毒害”、“媒体巨头的兴风作浪”、“网上小人的惹是生非”、“信息大国的霸权主义”、“极端组织的信息恐怖主义”、“新时代下的信息不均衡殖民主义”[4]等等一些负面定义。那么,除去这些负面的色彩之外,“伪信息”的存在有没有独特的社会研究意义与“站得住脚的”政治实际功能呢?仔细究来,笔者认为存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伪信息”概念提出本身就具备一定的社会思想启发性。虽然与信息比较起来,“伪信息”似乎仅仅在形式上具备信息的组成要素,完全不具备科学性和信息功能的实在性,但也不能讲“伪信息”是毫无是处,它的提出至少给我们一种疑问:信息与“伪信息”的区分标准是什么?两者能否实现转化利用?这些问题的提出既为“伪信息”的思考提供了方向,也为“信息”的研究提供了新维度。

其次,深入辨析“伪信息”有助于信息概念的厘清。在政治斗争的历史上,自古以来就一直存在着“文斗”和“武斗”两种夺权、守权方式[4]157,通过分析“伪信息”的含义本质,我们就会发现,“伪信息”和信息的存在本质就可以理解为政治历史中的“文斗”方式。同时,进入知识信息社会,“信息”这一概念的地位将会成为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领域中一颗闪耀的明珠。而研究“伪信息”,分析“伪信息”则有利于去解答、诠释一些信息方面所包含的问题,进而将信息轮廓更加清晰地呈现出来。

再次,“伪信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服务政治需要。比如,一些政治组织为了实现自身的政治利益,会通过技术手段对真实的信息进行封锁、干扰和破坏,而对虚假的信息进行广泛地推进,以实现自身的政治主张、利益表达。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西方媒体PS或者移花接木式地从天下网络一些暴力图片,然后贴上中国标语,凭空捏造出一些中国的事件(三—四事件等),丑化中国政治形象,进而实现愚弄西方以及世界民众,煽动本国或相关区域不明真相的公民情绪,赢得民众对自身政治行动的支持。我们要善于去揭穿这样非孤零零的“伪信息服务政治”事件以及其服务的背后政治集团。

最后,“伪信息”是伴随着争议性的政治问题一起到来的。“伪信息”为哪些政治集团服务?如何为他们服务?现状如何?使用的政治风险性大吗?它能解决一些现实政治问题吗?它与已经被人们公认的“政治谎言”、“妖言惑众”等等类似危害性数据所带来的影响之间有什么样关系?人们怎样处理政治领域的“伪信息”?“伪信息”与人的本质有没有直接的关联?获取“伪信息”是否意味着人的本质发生某种改变?影响人们处理“伪信息”的途径有哪些?如何评价“伪信息”的政治功能等一系列问题由此涌现出来。

二、无限接近:逻辑思维下“伪信息”的政治功能存在

信息以及相关信息技术的升级、透明和开放,使得公民参与政治的途径、寻找共同政治话题的机会增加了不少,形式上显然有助于推进政治民主建设,有助于提高政治专家治理国家的概率,甚至出现公众治国的现象。比如厦门PX项目因民众反对被撤一事。既然信息能对政治产生这样大的效能,那么,反过来讲,“伪信息”的出现会不会破坏政治的良性发展,使之朝着相反的趋势去运行呢?会不会改变政治的原来面目呢?毕竟,任何繁荣总是伴随着巨大泡沫,信息的繁荣逻辑上肯定也会促生较多的“伪信息”,逻辑上,“伪信息”在政治层面存在政治的负面作用也会相应增强。

还存在另外一个逻辑,信息社会容易出现“信息强人(Information-strongman)”,在某种时间段内,信息强人可能会绑架“信息与政治弱势群体”,成为政治强人,进而影响政治走势。从这里看,信息以及信息技术对政治也存在双刃剑(rapier)功能。由此,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信息的政治功能有时具有两面性,即,信息也能实现从“信息正面功能向反面功能转向”,那么,我们不禁反问:“伪信息”呢?伪信息是否具有双刃剑功能,在信息传递过程中,“伪信息”能否传递出良性的政治功能苗头?在现实当中,这个过程是如何实现转向的呢?比如,2011年3月11日,日本发生三一一大地震,进而连锁产生核泄漏事件,再加上信息误导,中国发生了“抢盐风波”,造成社会恶劣影响。但从这件事去讲,有没有良性的政治所得呢?冷静下来,仔细思考,答案还是有的,因为通过这个事件,民众还是感觉被“伪信息”羞辱了一下,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呢?我们的民众对国家政治与信息有了更加全面的厘清,通过整个事件,民众也得到了政治与社会教育,增加了一部分政治理性自觉认识。但是,2003年非典发生,一些有一定依据的消息不胫而走“板蓝根、口罩等社会用品能阻挡疾病入侵”,瞬间,造成相关产品的脱销,这类事件却未能在公众中传递出“抢盐伪信息的教育功能”。如此事件叠加,我们可以悟出一个小的规律:强大的“伪信息”所产生的并不一定是劣性政治功能,有时从另外一方面去看,也可以得出有建设性的效果,在这里,我们似乎迫切需要明确的问题已经逐渐清晰:一是什么是“信息”与“伪信息”;二是信息与伪信息在政治功能中的地位怎样;三是“信息”与“伪信息”两者功能发挥关键在于“度”(degree)的把握问题。

也就是在讲,我们在呼唤信息(信息技术)政治学到来的时候,不要忘记“伪信息(伪信息技术)政治学的寄生存在。

时下,社会、政治学中的信息特征愈加明显,渐成显学:一系列信息问题值得探讨,一系列信息理论值得梳理,一系列信息哲学反思值得断想。同样,“伪信息”亦同。“伪信息”的产生是寄生于新型时代中的“最全面最深刻的信息技术”,并且时代为“伪信息”的产生提供了舒适的温床:便捷的社会生活方式,开放的心理思维方式,活跃的文化交际方式等等,这一切推促着“伪信息”走向今天的“主义”层面。

那么,“伪信息”是如何接近政治的呢?要回答这个问题,必须对信息与“伪信息”的相通特征进行分析,正是因为“伪信息”与信息存在着技术层面的相通点,才使得其进入政治领域,不会被轻易发觉。先前,已经有过诸多学者对“大信息与政治”进行过解构研究。比如,英尼斯[5],他曾依据大传媒的传播特征,论证出看似开放的信息环境,实则是利用信息技术从空间与时间两种角度加紧了对社会的控制,甚至大大提高了政治集权与铺天盖地的政治信息殖民。当然这方面的专家还有著名传媒思想家麦克卢汉,这位学者曾从信息产生渠道的不同去分析它们所造就的政治框架不同。如,广播造成的政治模式是可听不可问,而电视镜头则能塑造出像卡斯特罗这样的古巴人民直接和亲密卷入集体决策过程的政治经验。

如果我们把“伪信息”作为大信息的一个分支,那么“伪信息”在政治领域发挥作用的历史就可以讲是源远流长了。国外有希特勒,国内有洪秀全,且不说他们曾在历史的长河中扮演过什么样的角色,但就他们曾经利用“伪信息”服务自身政治使命来讲,他们也可以算得上是老资格了,沿着历史再往前推,要说“伪信息”对政治功能实现的鼻祖,古代崇拜神灵与宗教的政治家多少都有点老字号。当然,“伪信息”能够对政治产生影响、改变政治运行的轨迹、促进社会变迁、普及文明等角度,甚至,还培育出一批“成功的伪信息专家”,这些无疑体现出伪信息技术与政治在某一种领域存在着一般相通性。

此时此刻,“伪信息”如何才能接近政治呢?

首先,利用“伪信息”,了解政治状况。我们可以根据“伪信息”的出现与变化情况来判断社会的整体状况,现在手机短信用户经常会收到一些“垃圾信息”,暂且可以理解为是一种“伪信息”,对普通用户来讲,垃圾短信除去填满手机的数据空间,似乎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但是对专业技术人员来讲,如果把这些信息进行收集,归类,总结,最后就可以有“意外收获”了,这些所谓“伪信息”无非是涉及“复制别人手机号码、高息贷款、贩卖枪支弹药、骗取汇款、黄色短信、销售促销短信等等垃圾信息”。根据这些“伪信息”的出现概率与内容,我们可以进行归类分析,说明在社会政治层面的那些领域存在着问题:第一,公民隐私权的保护问题;第二,公民人身安全权的保护问题;第三,公民知情权的保护问题。正是因为“伪信息”的普遍存在,又给普通民众的生活造成了较大影响,政治层面采取行动,就是迟早的事情了。2000年12月28日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19次会议通过的《全国人大常委会关于维护互联网安全的决定》,2009年2月28日通过的《刑法修正案(七)》,2009年12月26日通过的《侵权责任法》等相关法律对公民隐私权有了明显的保护性努力。正是通过对所谓“伪信息”的收集分析,我们就可以判断出社会问题,尤其政治层面的情况,说明“伪信息”调查也可以作为一种了解社会的工具与途径。

其次,处理“伪信息”,赢取政治胜利。毛泽东在北戴河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指出:“凡要推翻一个政权,总要先造成舆论,总要先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同样稳固一个政权的胜利也需要先打赢舆论战、信息战。政治成败问题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阶级对抗问题,特别是围绕阶级中经济问题的对抗与变化,“伪信息”问题的背后主要还是集中在经济层面,“伪信息”主义者在政治问题上也持有自己明确的主张,只不过表达的形式丰富多样。农业时代产生的是大地主,工业时代产生的是资本家,网络时代产生的是“伪信息超人”。而超人改造世界不再借助于肢体暴力、石头木棒、原子弹,而是借助于疯狂的“键盘与鼠标”,在这样一个世界里面,即便是最邪恶的对手,都有着超强的专业技术文化作为素质基础。当然,由此导致的阶级之间的对抗就显然失去了旧阶级战争的气味。更加可怕的是,在“伪信息”时代,很多阶级对手都逐渐成了匿名的符号。国家通过“扫黄打非,关闭一些不良网站”、“打击网络传销”等信息活动,实际上也是树立一种“良好的政府形象”,当然,有时处理“伪信息”的阻力会很大,但是,我们政治管理人员不能懈怠,要相信前途光明,过程总会曲折。我们在理解“伪信息”的存在时,可以将其简单定义为一种“手段”,这种手段使用的目的在于获取、保持和运用政治权力。

再次,研究“伪信息”,获得政治理论支撑。众所周知,信息的政治命运是促生了新的阶级,深化了新的自由和平等、民主的前景,构建着国际政治的新格局,改变着管理理念。那么“处处是中心,无处是边缘”的“伪信息”政治命运呢?问题看似头疼,但是说到底其本质还是人的问题。“伪信息”除去具有与信息相通的方面之外,还具有其自身独特的方面。“伪信息”更加深刻地折射出信息抢夺战的重要性。现在社会,特别是政府行为越来越注重信息的争夺。比如,央视今年让七位年轻帅气的实习员主持新闻直播节目,就是为了吸引一大批年轻人的关注,从这个层面上讲,央视也暂时放弃了“高高在上的严肃形象”,开始围绕信息抢夺在做好试探性活动。

最后,锁定“伪信息”,保护政治安全。在“伪信息”盛行的时代,国家依然是主要组成单位。有时,“伪信息”甚至可能成为国家在国际舞台上较量的主要法宝。尼葛洛庞蒂预言:明天的国境线将不得不与千百万条电子通道以及通过它们传播信息的千百万种方式进行竞争,而不再仅仅是由河流、海洋甚至石墙来分隔。

三、深度思考:“伪信息”的政治命运

通过前两章的论述,关于“伪信息”的政治命运,我们现在就可以做一段试探性的发问。

首先,“伪信息”对政治的影响有多大?能不能讲,“伪信息”越发达,标志着政治活动越频繁?是不是就意味着政治发生变迁的可能性越大?哪些“伪信息”的出现能促使政治决策科学化?如何识别、界定、归类这些“伪信息”?“伪信息”与信息的交相呼应能否促使权力的民主与政治的合理?还是容易造成更大的政治浪费与政治垄断?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所有以上问题有无规律?在这里我们似乎还需要明确一个基本道理,“伪信息”的出现只是时代的一个标志,一个非万能的工具,其对政治的影响决不能完全作为政治含义自身的内容。即:“伪信息”在短期内还无法改变政治本身的“核心规律”。

其次,政治对“伪信息”的反应如何?一个坚定的政治乐观主义者会认为,短期内的政治不会轻易发生主体性的改变。任何“伪信息”对政治的改造都是昙花一现,所以,一般来讲,冷处理“伪信息”是可以预料到的主旋律。但,这样的思考是基于“伪信息=负面作用”。如果,冷静思考下“伪信息=正面作用”呢?情况肯定就大不一样了。因为“伪信息”对政治的影响不仅仅是负面的影响,有时也会产生积极正面的影响,发挥出“双刃剑”的作用。美国学者凯斯·桑斯坦就认为:“从民主的立场来看,因特网是利大于弊。在大多数方面,情况会变得更好而不是更坏。怀旧和悲观确实是没有意义的。但提出这一点却是有意义的,即在考虑新的传播技术时,我们应保持应有的民主观念。”[5]

再次,微观领域,“伪信息”的种类差异决定着自身的政治命运。“伪信息”种类很多,不同的“伪信息”政治命运肯定不同,不能只做“乌托邦”的分析。目前关于“伪信息”的分类主要集中在以下几点:假信息。这是“伪信息”最常见的一种形态,从逻辑到内容都没有与自身所打的旗号相符合。此种信息由于自身的逻辑体系与信息数据存在硬伤,在政治层面,属于最容易被揭穿的“伪信息”;劣信息。“伪劣”经常连用,但“劣信息”并不是“伪信息”,“劣信息”是信息内容的质量问题,而“伪信息”是指信息内容的真假问题。字面上理解,“劣信息”达不到“伪信息”所要求的形式效果;“伪信息”好像根本不具备自身的使命要求。当然,二者也可以发生转换。“劣”到极致,就是伪;膨胀信息。考察信息,不能仅仅单纯地看其吹嘘,主要看其是否有效,有多大效果?更要看其是否名不副实,1%符合还是99%符合?如果某种政策信息隐瞒掉负面作用,夸口讲能解决100%的问题,这就是严重的信息误导;自私的信息。“伪信息”往往是小部分群体的故意利益。这部分主体往往采用欺骗、虚假、非法等手段去影响社会,此种“伪信息”的政治生命力不大;跨越时代的信息。就是信息在其产生的时代总是不真实的,遇到了层层阻挠,被当时时代认定为“伪信息”。但随着社会前进,由于环境改变,已经抛弃的信息又重新焕发信息活力。这样的“伪信息”从长远讲,就具有很强的政治前途。

还有,“伪信息”过多涉及政治领域,是否会导致新的政治阶级和统治形式出现,比如:信息专家治国?“伪信息”专家能不能联合成为一个新的政治阶级,最终掌握权力?由此,还关联到一个更广义的政治哲学问题:“伪信息”技术所造就的“伪信息”政治,是否造就了政治的彻底转型——“从现实性政治转换到虚拟性政治”、“电子政治”(e-politics)取代真实政治、暴力政治完全转型到信息权力争夺等等?“伪信息”跳入政治领域所掀起的疑问波澜有没有进步的痕迹?有没有值得政治领域进行深入分析改革的地方?在政治领域,有没有区别于信息,单单有“伪信息”挑大梁的地方?不过,积极来看,“伪信息”还是具有进步意义,因为暴力带有强制性,而“伪信息”多是“劝”、“诱”、“导”等性质。另外,传统政治的参与度多专属权贵,“伪信息”的政治多带有平民色彩。

最后,“伪信息”影响能否真正解决政治发展中问题?在这里,我们可以拔高到更深入的理论层面去谈,如果,将“伪信息”理解为单纯的工具性产物,那么政治层面工具性的变革能否导致政治在内容、目的上的变革?换句话讲,表决器比鼓掌是否更民主?回答这个问题,可能西方社会与中国又有着截然不同的答案,因为西方文化中存在着一种根深蒂固的技术民主信仰。当然,我们也要考虑到,“伪信息”在解决旧问题的时候,会不会增加政治方面的新问题?如:“伪信息穷人”和“伪信息富人”的出现。通常认为,伪信息富人可以掌握更多的信息资源,拥有更多的权力,属于未来社会的政治强人,由此也可以出现“伪信息”强国。当然,我们也不能无限夸大“伪信息”,“网络并不能自然地成为达到理想政治的理想工具”。“伪信息”要发挥作用还要从起点上,即经济和政治上去看,“伪信息”层面也只是经济的一个反映而已。

总之,我们需要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我们的日常研究一定要针对“科学”吗?关于这个疑问,许多哲学家早已给过了“否定式的回答”:社科研究也可以将研究转移到“伪科学”方面,进而获取一些“材料更丰富”的成果。对于“伪信息”的界定,也是存在着这样的一个过程,那就是“从存在未被发现——存在无本质提炼——存在写实——问题考证——哲学反思——逻辑形成——价值出路”[3]。

[1]亚里士多德.政治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3:7.

[2]http://news.xinhuanet.com/local/2012-04/28/c_ 123051542.htm.

[3]王诚德.什么是伪信息?[J].井冈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2).

[4]肖峰.信息主义:从社会观到世界观[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154-155.

[5]肖峰.信息哲学的若干政治哲学问题[J].东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4).

[责任编辑:那青阳]

B035-39

A

1008-8520(2012)05-0088-05

2012-06-03

江西省人文社科项目“服务学习的启示:中国大学生志愿服务进路的探求”阶段性成果(MKJ42)

王诚德(1983-),男,山东德州人,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科研部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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