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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选》五言诗的音韵考查

2012-08-15王允雷

关键词:韵部声韵两汉

王允雷

(昌黎县靖安中学,河北 秦皇岛 066603)

汉魏六朝是我国语音发生重大变化的时期,表现为由上古音向《切韵》音的转化。语音的变化,必将影响文学的创作,尤其是诗歌等韵文学。就《文选》五言诗而言,基本上反映了该时期汉语语音系统的面貌及其诗歌发展的方向。从语音上看,既有着上古音的痕迹,又有着中古音的先声,甚至有些诗人的用韵已基本符合《切韵》音系,用韵渐趋细化。这种变化,一方面反映了人们审音能力的加强,另一方面也说明声韵在诗歌创作中,所产生的美感效应逐渐被作家接受、认同。

一、两汉到齐梁的韵部演变

欲了解《文选》五言诗的音韵状况,可先以王力先生的《中国语音史·汉魏晋南北朝部分》、《南北朝诗人用韵考》和罗常培、周祖谟的《汉魏晋南北朝韵部演变研究》为依据,通过对《文选》诗所处时代的语音考查,进而管窥语音的发展变化对诗歌创作的影响。

先看两汉时期的韵部。依据周祖谟《汉魏晋南北朝韵部演变研究》可知:两汉时期韵部共分二十七部,按照阴阳入划分,阴声韵有之、幽、宵、鱼、歌、支、脂、祭八部,阳声韵蒸、东、冬、阳、耕、真、元、谈、侵九部,入声韵职、屋、沃、药、铎、锡、质、月、盍、缉十

部。[1](P16-44)再看三国时代(主要指魏),三国时代韵部的分类与东汉相比已经有很多不同,开始出现分合,韵部分类逐渐细化。如该时期阴声韵分为之、咍、脂、祭、泰、支、歌、鱼、侯、宵十部,阳声韵分为东、冬、阳、庚、蒸、登、真、寒、侵、谈十部,入声韵分为屋、沃、药、锡、职、德、质、屑、曷、缉、合、盍、叶十三部,共三十三部。[1](P324)对比两个时代的韵部情况,可知三国时代阳声韵的分类跟两汉音还比较接近,阴声韵和入声韵则相去较远,不仅部类有变动,字类也有变动。[2](P79晋代跟三国时代显著的差别是分韵加细,在阴阳入三声里都有变革,晋代的阴声韵有之、咍、脂、皆、祭、泰、支、歌、鱼、侯、宵十一部,阳声韵有东、冬、阳、庚、蒸、登、真、魂、先、寒、侵、覃、谈、鹽十四部,入声韵有屋、沃、药、锡、职、德、质、没、屑、曷、缉、合、盍、叶十四部。阳声韵与入声韵的分类完全相应,都为十四部。晋代韵部共为三十九部。与三国相比多出六部。[1](P325-327)刘宋时代较之晋代韵部有分有合,分的两部:一部是真部的文欣两韵独立为一部,一部是质部的物部独立为一部,前者可称之为文部,后者称之为物部。合的也有两部:一部是冬部与东部合并,一部是沃部与屋部合并。部类数目仍与晋代一样,即阴声韵为十一部,阳声韵为十四部,入声韵为十四部,共三十九部,但字类内容与晋代颇不相同。这正是上承魏晋,下启齐梁的一个时代。韵部的类别已跟《切韵》分韵的大类几乎完全相同。[2](P79)最后是齐梁音。齐梁音在前代语音发展演变的基础上,直接开启隋唐音,即《切韵》音。齐梁时期较之刘宋,韵部分类更加细密,其韵部共五十五部。并且二等韵的分用,是齐梁陈隋时期最大的特点。[1](P350)如江韵、山韵、删韵、皆韵、佳韵、麻韵、肴韵、觉韵等都独立为一部。此外齐梁时期作家用韵比之于前代也更加谨严。

两汉到齐梁,其中魏晋宋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期,在音韵史上起着承前启后的作用。根据上文所列各期的韵部情况,我们可以看出阴阳入三者之间的关系出现了变化,这种变化正如周祖谟先生所说:“从两汉音到魏晋宋音阳声韵与入声韵的关系逐步接近,而阴声韵与入声韵的关系逐渐疏远,这与阴声韵韵尾的转化和元音的改变有很大关系。”[1](P346)再就是四声字的发展。两汉以前,韵部字类可按谐声声符来归纳,魏晋以来由于韵部元音有所改变,谐声关系已经错乱,声调的变易较前自由许多,四声字的发展成为必然。[2](P80)清人段玉裁对四声也有所论,如他在《六书音韵表·论古四声》中说:“考周秦汉初之文,有平上入而无去。洎乎魏晋,上入声多转而为去声,平声多转而为仄声,于是乎四声大备,而与古不侔。有古平而今仄者,有古上入而今去者,细意搜寻,随在可得其条理。”[3](P815)说明语音发展到魏晋时期,由于诗文创作的繁荣,人们对四声的认识开始逐渐明朗化,魏晋以后四声大备,到齐梁更是有沈约的《四声谱》、周颙的《四声切韵》等(均已失传)。这些语音方面的成就反过来又为诗歌创作提供了便利。

二、从押韵情形看《文选》五言诗的用韵

刘冬冰在《从曹操诗歌看汉魏语音的演变》一文中说:“建安时期是汉语语音由上古向中古的发展演进期。这一时期的特殊性决定了汉语语音的特殊面貌:既有着上古音的遗迹,又有着中古音的先声。”[4](P101)由此说明曹魏集团其诗歌用韵带有两汉音的痕迹。阮籍生活在易代之际,其诗歌用韵亦较复杂,如董育宁在《阮籍诗用韵考》中对阮诗的用韵情况进行考查,认为:“阮籍生活在易代之际,其诗用韵有同于两汉的,也有同于南北朝的,体现出过渡时期的特点。”[5](P81)陆机兄弟由吴入晋,其诗歌用韵显示的正是从汉代到魏晋语音流变中的过渡音。如汉代鱼虞模合,陆机已出现鱼虞模分化,脂微在汉代同属脂部,而陆机则有脂微合流。[6](P40)谢灵运、颜延之、鲍照等同处在南北朝用韵变迁的第一期,其用韵也是同中有异,如王力先生指出:“谢诗真文同用,鲍诗文中真文分立。”[7](P3)齐梁音作为一种新变音,在音韵史上,直接开启隋唐音,其诗人用韵则基本符合《切韵》音系,但各个作家亦有差别。以上诸作家皆在《文选》之列,所以说《文选》诗不仅是个庞杂的作家网络,而且还是个复杂的语音网络。所以我们考察《文选》五言诗的用韵情形,仅靠语音史上的简单分期还不够,必须结合作家作品,具体分析其用韵情形。

依吴淇《六朝选诗定论》之分期,李陵《与苏武诗三首》、苏武《诗四首》、班婕妤《怨歌行》、《古诗十九首》及《古辞四首》诸诗为《选》诗第一期,即汉代诗歌。诸诗虽然在作者真伪、创作时间上有疑义,但查其诗歌用韵,为两汉音无疑。如苏武《诗四首》之三中“徊(灰韵)、依(微韵)、乖(皆韵)、怀(皆韵)、悲(脂韵)、哀(咍韵)、摧(灰韵)、归(微韵)、挥(微韵)、飞(微韵)”(按:韵脚字后的括号内为所用之韵,下同)相押,属汉代脂部。两汉脂部范围较广,如东汉,周祖谟先生认为:“东汉脂部包括脂微皆咍灰齐六类字”。[1](P334)此诗灰、微、皆、脂、咍通押,说明用的是两汉音。脂部到晋宋时期,脂微独立,皆灰咍齐为一部,称之为皆部。《古诗十九首》亦全部用汉代音韵,如《行行重行行》,此诗韵脚一为“离(支韵)、涯(佳韵)、知(支韵)、枝(支韵)”,一为“缓(缓韵)、反(阮韵)、晚(阮韵)、饭(阮韵)”,前为汉代支韵,为阴声韵,后为汉代元韵,为阳声韵。以上诸例说明:该期之诗歌,古音痕迹较浓,用韵较宽。

曹魏集团的诗文用韵亦带有浓重的古音痕迹,用韵较宽,这在《选》诗中都有所反应。以曹氏父子为主,兼及其他诗人用韵。先看曹操。《选》诗中曹操五言诗仅收《苦寒行》,诗歌以“巍(微)、摧(灰)、悲(脂)、啼(齐)、霏(微)、怀(皆)、归(微)、徊(灰)、栖(齐)、饥(脂)、糜(支)、哀(咍)”相押。其中“糜”押支韵,当属支部。由两汉韵部可知,支脂属两部,以曹操此诗的用韵,当是支脂两部通押。据罗常培、周祖谟两先生考证:“脂部跟支部相押,在西汉时期已经有这种例子,可是不多,到了东汉时期这种例子就特别多起来,这是一种新起的现象。如冯衍、杜笃、傅毅、班固、崔骃、王逸、刘梁、马融、李尤、胡广、王延寿、蔡邕等作家的作品里都有脂支通押的例子。由这种情形来看,支脂两部读音一定比较接近。”[1](P334)可见,曹操此诗的用韵正是对东汉以来实际语音面貌的一种折射。此外应瑒的《侍五官中郎将建章台集诗一首》押“咍、灰、齐、皆、支、微”六韵,亦是支脂两部通押,与曹诗用韵基本相同。曹丕、曹植与乃父颇多相似,都深受两汉音的影响。如曹植《七哀诗》中以“徊(灰)、哀(咍)、妻(齐)、栖(齐)、泥(齐)、谐(皆)、怀(皆)、依(微)”相押,其用韵为“灰、咍、齐、皆、微”,属东汉脂部韵。《选》诗中曹植作品还存在着真部字和元部字合用之例,这亦是受汉音影响,这种影响到晋代陆机的诗歌中也还有反映。再往后,除谢灵运外,似乎这种现象已不见。真元二部的合用问题,周祖谟先生在《魏晋宋时期诗文韵部的演变》一文中曾这样论述:“两汉时期真部字跟元部字合用的例子很多,不过,其中真部字是杂乱的,几乎每一类字都有跟元部合用的例子,但是到了三国时期就变得清楚了。”[1](P330)以曹植《送应氏》第一首为例,此诗以“山(山)、焚(文)、天(先)、年(先)、田(先)、阡(先)、烟(先)、言(元)”相押,根据上文所列韵部,山、先属元部(三国以后称寒部)、文韵为真部,说明元部与真部相押。同是建安时代的王粲、刘桢等人则真、元部分用,如王粲《七哀诗·西京乱无象》寒部独押,《从军诗五首》之四则真部真文韵相押。到晋宋之际,人们对语音的认识更加自觉,韵部分化更加细密。如真部继续分为“真谆臻文欣”五韵和魂部“魂痕”两韵,元部分为寒部“寒桓删”三韵和先部“先仙山元”四韵。[1](P330-331)但晋代陆机仍有真元二部合用之例,如《挽歌》之三“间、天、悬、晨、年、邻、尘、振、泯、宾、亲、陈”相押,即真、元二部合押。

陆机时代正是从汉代到魏晋语音流变的过渡阶段,其诗歌用韵有两汉音的某些影子亦不足为奇,说明语音有相承关系。潘岳亦有汉音痕迹,如《金谷集作诗一首》就是支脂通押(脂微支)。此外,还有新变,如鱼虞模三韵。在魏晋宋时期大多不分,但有些作家开始分出,其中陆机就有鱼韵独押之例,如《选》诗中《赠尚书郎顾彦先二首》之二,即以“庐、舒、疏、除、渠、徐、鱼”相押。此期还有鱼模、鱼虞分用,前者如左思《咏史诗》第一首,以“书、虚、都、苴、吴、图、胡、庐”相押,为鱼模同用;后者如张华的《答何劭二首》第一首和潘岳的《悼亡诗》之三中的“蹰、隅、无、车、余”都是鱼虞相押。与此相类,谢灵运、颜延之、鲍照亦是继承中有新变。王力先生在《南北朝诗人用韵考》把三人划在南北朝第一期,这一时期诗人的用韵与此后三期有明显不同,比如:歌戈麻混用,鱼虞模混用,东冬锺江混用,先仙山混用,这些都与两汉时期相同。[8]这在《选》诗中都用反映,如“东锺江”通押例,谢灵运的《田南树园激流植援》即是,全诗以“同、中、风、江、墉、窗、峰、功、踪、同”相押,其中“江、窗”属江韵。鲍照《玩月城西门解中》以“窗、同、中、风”相押,则为东江同用。两汉东部包括江韵字,此处鲍、谢诗东江通押,说明受两汉音的影响,押韵较宽。同时期的谢惠连在《七月七日夜咏牛女》中亦是东江通押。除此之外,谢灵运有真先二部合押之例。如《还旧园作见颜范二中书一首》中以“年、山、宣、烟、迁、愆、缘、巅、艰、旋、贤、泉、邅、甄、缠、然、穿、延、闲、牵、篇”相押,这亦是对两汉以来真元二部合押的延续。颜延之、鲍照已出现真文分立,如颜延之的《夏夜呈从兄散骑车长沙》(纷、分、闻、芬、殷、文)和《还至梁城作》(勤、军、群、分、云、文、坟、君、闻、殷)都以文部欣文二韵同押。鲍照则有《行药至城东桥》(晨、闉、津、尘、人、亲、身、春、沦、辛)和《玩月城西门解中》(辛、尘、辰、春、沦、人)以真部真谆二韵同押。真部到刘宋时期分为两部,即真部(真臻谆)和文部(欣文)。颜、鲍的真文分用正是对刘宋语音的真实反映。也说明此时人们的审音能力在不断加强。

最后看《选》诗中的齐梁诗歌。齐梁是诗歌发生新变的时期,既是新变,与彼时诗歌自然有很多不同,如诗人注重审音,辨别韵部的差别等。这样,一方面使韵部分韵增多;另一方面也激发了诗人对声韵效果的追求。所以以沈约、谢朓等为代表的齐梁诗人,除把“四声”理论应用到诗歌创作上外,其用韵也比以往诗人谨严。下面以《选》诗为例具体说明沈、谢等人的用韵情况。据笔者统计《文选》收沈约诗13 首,谢朓诗21 首。就独用例,沈约有七首十处(按:《游钟山诗应西阳王教》共有五个韵段,除第一韵段为青清同用外,其他都为独用,分别为:漾韵独用、支韵独用、烛韵独用、之韵独用),谢朓有10 首。同时期的范云用韵也较细,如《文选》收其诗歌三首,仅独押例就两首,独用例的增多,说明齐梁时期用韵加细,而谢朓尤细,以《选》诗中诗例说明。如谢朓《郡内高斋闲坐答吕法曹》诗侵韵独用,而沈约《应诏乐游苑饯吕僧珍诗》则侵覃同用。再如先部和山部。在刘宋时期先仙山是完全通用的,到齐梁时期先仙两韵仍然合用,而山韵趋向独立,不与先仙相混。[1](P357)谢朓则表现为独立趋势,如《郡内登望》以先仙同用,沈约先仙山仍然通押,《早发定山》即为证。庚清青三韵,齐梁时期庚清两韵常通押,一般不与青韵混,如谢朓的《同谢谘议铜爵台》(庚清同用:生、声、情、轻)、范云的《效古诗》和任昉《出郡传舍哭范仆射》。而沈约有例外,如《钟山诗应西阳王教》“灵、城、窘、青”则为“清青”同用。更甚者,江淹还有“庚耕清青”四韵通押例,如《杂诗三十首》王侍中《怀德》。上述现象说明作家用韵除受语音自身规律的影响外,还与作家个人因素有关,尤其是处在破旧立新的时代,其用韵就更加复杂,有宽有细。但总体看从两汉到齐梁,诗歌用韵逐渐细密,尤其齐梁,其诗歌用韵与《切韵》音基本相同。

韵部的细化,反映了人们审音能力的加强,而四声字的发展,也为平仄相押提供了便利。《选》诗作为这一时期的优秀作品,四声单独相押的现象自然得到很好的体现,不仅平、入声字单独相押,而且上、去声字相押的现象也较多。据笔者统计,《文选》选曹植五言诗22 首,上声相押者2 首(按:《杂诗六首之二》前十句用东韵,后两句用皓韵),刘桢10 首,去声相押者2 例。虽不多,但说明人们已逐渐意识到四声问题。建安以后这种现象出现较多,仅阮籍《咏怀诗》十七首就有四例,即《嘉树下成蹊》中“李、始、杞、趾、子、已”,独押上声“止韵”,《天马出西北》中“道、保、草、老、好”,宵部上声相押,《昔闻东陵瓜》中“外、带、会、害、赖”中,独押去声泰韵,《独坐空堂上》中“者、马、野、下、写”,独押歌部上声“马韵”。两晋以后上、去声字独押已表现得更是明显,加之平、入声字独押,从而形成了“平上去入”四声各自独押的情形。就《文选》来看,陆机、潘岳、左思、颜延之、谢灵运、鲍照等作家,都有很多四声各自独押的作品。如押上、去声者,陆机5 例,潘岳3 例,颜延之5例,谢灵运12 例。可见,由《选》诗所表现出来的诗人用韵情形,说明人们对语音在诗歌创作上的影响有了深刻的认识,对语音的敏感度较之前代(建安之前)大大加强。所以说“魏晋以来四声字的快速发展及诗、赋中平、上、去、入四声字各自独押现象的增多,为‘声律’说的提出及诗、赋追求‘同声相应’(叶韵)、‘异音相从’(平仄)创造了必要条件,对律化文学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9](P53-54)

综合以上分析,《文选》五言诗的语音概况呈现出在继承中有新变,用韵由宽到细的特点。这一特点正是人们审音能力加强的具体体现;汉魏六朝,尤其齐梁时期,四声渐趋明朗,平仄所产生的音响美感也逐渐为诗人所接受。反映在《文选》五言诗中,则平、上、去、入四声字的相押渐趋增多,为作家追求“同声相应”、“异音相从”的声韵效果创造了条件。

[1]罗常培,周祖谟.汉魏晋南北朝韵部演变研究[M].北京:中华书局,2007.

[2]周祖谟.文字音韵训诂论集[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3]段玉裁.说文解字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4]刘冬冰.曹操诗歌看汉魏语音的演变[J].河南教育学院学报,2000,19(3).

[5]董育宁.阮籍诗用韵考[J].太原师范学院学报,2002(2).

[6]叶郴桂.《陆机集》的用韵研究[J].常德师范学院学报,2000,25(1).

[7]王力.汉语史论集[C].北京:科学出版社,1958.

[8]欧阳戎元.鲍照用韵考[J].《语言研究》2002年特刊.

[9]刘志伟,丁宏武.试论魏晋诗赋创作韵式探索[J].上海大学学报,2006,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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