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中国化的发展意蕴
2012-08-15张明
张 明
(中共辽宁省委党校 党建教研部, 辽宁 沈阳 110004)
论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中国化的发展意蕴
张 明
(中共辽宁省委党校 党建教研部, 辽宁 沈阳 110004)
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是产生于欧洲、代表社会前进方向、有关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学说。它的中国化过程是与中国传统生态智慧的融合过程,是与中国现实国情的结合过程,在融合和结合过程中形成了生态文明这一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中国化的最新成果。从西方到东方,从近代到当代,发展是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中国化的主题。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中国共产党;生态文明
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是产生于欧洲、代表社会前进方向、有关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学说,其在中国的发展,构成了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中国化的基本命题。从发展阶段而言,这一命题大体包含三个层面——理论准备、融合和创新。理论准备是指马克思恩格斯的生态思想,这是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中国化的理论源头;所谓融合可以理解为“嫁接”的过程,即产生于西方的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传入中国后,与中国文化特别是中国传统生态智慧相融合的过程;创新为“繁育”阶段,即逐渐适应了中国土壤后的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又经过了一段时期的发展,生长出“生态文明”的硕果。从理论基础到与中国土壤的融合,从“嫁接”成功到新时期的飞跃无不充满了发展意蕴。从西方到东方,从近代到当代,发展是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中国化的主题。
一、起点——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思想析理
(一)应然——人与自然及社会的关系
在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思想中,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其理论基础。在他们看来,人与自然的关系是被动性和主动性的统一。所谓被动性是指人来自于自然,人只是自然界中的一个成员,“所谓人的肉体生活和精神生活同自然界相联系,也就等于说自然界同自身相联系,因为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1](P95);所谓主动性则指人是自然界中的一个特殊成员,具有其它生物所不具备的主观能动性,在认识规律、运用规律、尊重规律的基础上进行社会实践。马克思恩格斯从反面阐释违背了这一核心原则之时的可怕后果——“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报复了我们。”[2](P158);“不以伟大的自然规律为依据的人类计划,只会带来灾难”。[1](P251)人类在自然规律框架内进行的实践活动,形成了与“原始自然”相区别的“人化的自然”,产生了人与自然的中介形式——社会。社会是人类以个体形式进行的生产、生活实践,在难以达到保护人类自身安全、更大限度利用自然的情况下,形成的多个个体人相结合的组织,其实质也是为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
(二)实然——异化以及异化的解决方案
随着人们对自然认识的不断深化,生产力的逐步发展,私有制的产生,人与人之间结成的社会关系也由简单向复杂渐进。社会的进步代表着人类对自然认识和利用能力的增强,却也是人类对自然尊重程度减弱的同义语。从“自然界起初是作为一种完全异己的、有无限威力的和不可制服的力量与人们对立的”[3](P35)原始社会,发展到“人的生产能力只是在狭窄的范围内和孤立的地点上发展着”[4](P104)的农业社会,直至资本主义社会“创造出社会成员对自然界和社会联系的普遍占有”。[4](P393)当自然不再是人们眼中的敬畏对象后,人们开始更多的考虑他的“有用性”,开始向征服自然、毁灭自然的方向迈进,这便是人与自然的异化。人与自然的异化是在拜物意识驱使下,逐渐扩大了人类活动的程度与范围,甚至不惜违背自然规律,盲目增加物质财富,慢慢地导致了作为个体的人与本身相异化、与人类相异化、与社会相异化的必然结果。马克思恩格斯从整体的视角出发,打破了以往学者们单纯的就自然问题寻求自然解决的机械论模式,从对自然破坏的主要力量——人类的发展轨迹入手,提出解决这一矛盾的根本途径——推翻资本主义制度,建立一个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共产主义社会。
(三)必然——自然主义、人道主义在共产主义社会中的统一
马克思恩格斯将建立一个符合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自然主义”以及人与人平等交往的“人道主义”双重条件的共产主义社会视为是解决日益严重的生态问题的最终之道,是一种上升到制度层面的生产关系的扬弃。在马克思恩格斯的设想中,共产主义社会继承了资本主义社会中高度发达的生产力和技术优势,在物质极大丰富的社会里,人们可以各取所需,私有欲望被消除。此时,“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将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把它置于他们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让它作为盲目的力量来统治自己:靠消耗最小的力量,在最无愧于和最适合于他们的人类本性的条件下来进行这种物质变换。”[5](P926-927)人力资源与自然资源在共产主义社会中将得到合理配置。在经过了生产力不发达情况下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生产力发达情况下人与自然的不和谐发展后,达到了有发达生产力支撑的人与自然的和谐状态。这也就是马克思恩格斯所要建立的理想社会形态,即“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1](P120)
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思想以人与自然辨证关系为出发点,以人类认识自然、改造自然的进程为线索,着重分析了资本主义制度下人与自然不和谐的深层次原因以及根本解决途径,最终达到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形成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存。简言之,相对人类中心主义是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的基本立论基础,这既区别于污蔑科学技术在历史发展中的积极作用,主张回到原始社会以保护生态环境的自然中心主义,又区别于将人类发展与自然完全分开,借以满足人类所有需求和任何欲望的绝对人类中心主义,它主张以全人类的自由平等为出发点和归宿的整体生态系统的和谐,是一种代表人类文明发展方向的价值学说。
二、融合——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的中国语境
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是指导各国实践的一般真理,其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过程构成了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中国化的发展历程。在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中国化的发展过程中,这一指导思想完成了国别性的转化,即完成了与中国传统文化,特别是与中国传统生态智慧在碰撞过程中的融合。
(一)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生态智慧
中国自古以来就关注天人之间的关系,“天人合一”说法是对中国古代生态思想的高度概括,其主要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一是人与自然的关系。在人与自然二者产生的先后顺序上,中国先贤认为人来自于自然,是自然长期发展的产物,正如庄子《知北游》所言:“汝身非汝有也,……是天地之委形也;生非汝有,是天地之委和也;性命非汝有,是天地之委顺也”。而且,人与自然的关系并不是单向的,而是表现为“天人交相胜”的互动性。二是人在自然界中的地位。由于古代先贤很早就注意到了人的主观能动性,因此将人定位为自然届中的“万物之灵”,“人者,天地之心也,五行之端也”(《礼记·礼运》),即人是万事万物的核心。三是人与自然的相处之道。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理念下,中国传统思想中强调人们应该充分尊重自然规律,按照自然规律办事。在人与其它生物相处之时,人们也被要求能够用博爱之心对待万事万物,正如《中庸》中所言:“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或者是用“无为”来保持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概括起来,中国古代生态思想是“天人协调”与“强本节用”的统一,既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又在充分肯定和谐基础上注重人的主观能动性的发挥。
(二)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思想与中国传统生态智慧在差异中相容
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思想与中国传统生态智慧都是从整体论的哲学基础出发,用自然与人一体的观点来看待两者之间的关系,反对单纯强调一者而忽略甚至否定另一者的重要性。此观点有助于人们全面理解整个生态系统内部各要素之间的关系,区别于西方以牛顿——笛卡尔二元主义世界观的生态学说,故而在两者的学说中均没有经典西方理论中片面强调人的主观能动性,忽视自然界承受能力而产生资本主义生态危机的理论基础,是有利于生态文明观形成的价值体系。具体表现为,两个思想体系均承认人类来自于自然界,应该本着遵循自然规律的原则运用主观能动性进行实践活动。
虽然理论基础是相似的,但是两者在具体的出发角度、实践途径和发展的最终归宿上还是存在着很大的区别。中国传统生态智慧从道德角度出发,强调“君子有好生之德”,人的高等生物的内在优越性决定其不能随便杀害其它生物;而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思想则从更加理性的角度出发,认为人不伤害动物是因为人类需要其它物种作为生存支持。在通往人与自然关系的和谐途径上,中国传统生态思想一般认为应该注重的是自省与内敛,通过个人修养来实现和谐,或者是什么都不做,即“无为”的和谐;而马克思恩格斯则认为,达到和谐目标应该是建立在以生产力发展为标志的社会制度进化的基础之上的,应该通过不断的革新与创造来实现这一目标。最后,在最终实现的和谐状态上,中国传统生态思想要实现的是回归原始的和谐,是一种没有充分发挥人的特有品质的低层次的和谐;而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要实现的是在科学技术发展和生产力水平高度发达基础上的人与自然的和谐,是一种高层次的和谐。
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思想与中国传统生态思想表现出的相容性,是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在中国生根发芽的基础,而表现出的相异性,则是促使中国古代生态思想完成向现代转换的加速器。对于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本身来说,其在中国化过程中也增加了以德为核心的中国色彩,完成了其中国化发展的第一步。
三、飞跃——中国共产党生态文明理论的发展沿革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中国共产党成为执政党,马克思主义理论成为指导社会主义中国建设的指导思想,标志着融合了中国古代生态智慧的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在中国土地上打下了扎实的根基。因此,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中国化的过程也就是中国共产党生态理论的建构过程。在新中国成立的60年时间里,中国共产党生态理论经历了探索奠基阶段、深入发展阶段、体系形成阶段、系统完善阶段,中国共产党生态文明理论的提出是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中国化发展的最新成果。
(一)探索奠基阶段(1949-1977)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开启了包括生态事业在内的各项事业的征程。就中国共产党生态理论而言,从1949年到1977年间,经过了两个发展阶段。一是从1949到1973年,这一时期中国共产党的生态理论,在内容上,以种植树木、防治水患等微观层面的举措为主,还没有涉及到有关工业化带来的生产公害等问题;在形式上,主要体现于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讲话中,而鲜有以国家明文形式的法律规定。因此初始性和非明文性成为这一步骤中党的生态理论的特点。二是1973到1977年。1972年斯德哥尔摩人类环境会议被看作是现代生态问题的起点,在这次会议上通过的《人类环境宣言》标志着人们开始正视由经济发展带来的生态问题。受到国际环境的影响,为了解决我国在发展过程中出现的生态问题,在周恩来总理的倡导下第一次全国环境保护会议于1973年举行。这次会议为生态理论建设确立了一系列基准,从内容上来说,增加了防治污染的内容,使抵御自然灾害、防治人为污染成为生态建设的主题,“三同时”原则等相关规定就是对防治污染的最初尝试;从形式上来说,会上通过的《关于环境保护和改善环境的若干规定(试行草案)》,成为由党和国家领导人讲话发展为国家制度规定的表征;从机构设置来说,中央一级设立了国务院环境保护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全面负责环境保护工作的领导,地方相关部门也建立起了相应的环境保护机构,加强了对环境的管理。
总体而言,这一阶段的生态理论建设具有一系列初始阶段的特征。首先,新中国的成立是中国共产党生态理论构建的起点,其一方面为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在中国的发展提供了稳定的社会环境,另一方面中国共产党的执政也为马克思主义思想的传递和发展提供了意识形态方面的便利。其次,表现为生态建设内容的初级性,这一时期只涉及到了环保的一些基本层面的内容,所涉及的内容也呈现出零散而非系统的特征。再次,生态理论并没有与国家核心建设相联系,两者呈现出平行走势,客观上削弱了中国共产党对生态理论的认识高度和理性的把握程度。
(二)深入发展阶段(1978—1993)
1978年在中国共产党的执政视域中是具有重要意义的一年,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标志着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的重新确立以及工作重心的转移,这一执政理念的转变直接反应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生态理论建设的内容上。首先,在生态理论中更多地增加了法律层面的内容。1979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试行)》,1982年《宪法》第九条等相关条款中对生态问题的规定,以及《海洋环境保护法》、《水法》、《海洋倾废管理条例》等相关法规的颁布,使得生态理论建设中形成了一套基本的法律保障体系。其次,对生态视域中社会因素的理性认识。随着经济建设成为国家生活的主题,由此引发的人为的生态污染也相应增加,这改变了上一阶段自然因素和社会因素双中心的思路,防治人类社会对生态环境侵害的方面成为生态理论建设的中心。此外,对人口问题的认识以及“三统一”政策等理论的提出也更加科学地诠释了中国共产党对生态问题的基本认识。最后,在内容中增加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环境管理制度,这其中包括环境问责制度和环境考量制度等。这些制度的提出,是中国共产党人在一段时期的执政探索之后,将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的基本原理同中国实际和国际环境相融合的产物,这是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国别性的集中体现。
总体而言,这一阶段的生态理论建设具有发展阶段的特征,其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表现为对生态事业的中国特色的认识,这是对生态建设一般表征认识后的升华和深化。二是认识高度的变化。由于生态理论与国家中心工作相联系的状态取代了之前两者相脱离的平行线模式,使得生态理论逐渐向生产力方向靠拢,增加了其在国家发展中的权重,从而完成了从一般政策到基本国策的转变。三是理论内容的不断完善,加大了对生态视域下人类社会的关注比重,使得人类社会内部系统之间的越来越多的要素反映到生态系统的理论之中。
(三)体系形成阶段(1994—2001)
受到1987年和1992年世界环境与发展大会上通过的《我们共同的未来》和《21世纪议程》等重要文件中可持续发展理念的影响,针对我国经济发展中经济与生态环境之间矛盾加剧的趋势,1994年3月国务院第十六次常务会议讨论通过的《中国21世纪议程——中国21世纪人口、环境与发展白皮书》提出了我国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的基本观点,开启了中国共产党生态理论建设的又一个阶段。在这一时期,中国共产党生态理论的新发展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其一,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被视为发展中的一体两翼。由于中国的生态问题在很大程度上是由经济发展中的负面效应引起的,因此中国共产党在这一时期制定了包括经济体制的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新型工业化道路的探索等等一系列的政策,依靠科技进步、增加经济发展过程中的科技含量、转变现有经济发展模式等方式走出一条经济与环境的双赢发展之路。其二,将可持续发展拓宽至人口、资源、环境各个方面,使中国共产党生态理论初步形成了一个体系。可持续发展战略是一个思想体系,其中包含着诸多领域的可持续。中国共产党在理解其内涵,建构可持续发展战略之时,集中在人口、资源和环境三个方面,其中人口的可持续发展主要指“提高人口素质,控制人口数量,改善人口结构。”[6](P5),其中科教兴国作为人口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举措加以强调;资源的可持续发展主要指“保护资源,节约和合理利用资源”、“开发利用与保护增殖并重”[6](P108);环境可持续发展主要指“控制环境污染,改善生态环境,保护可持续利用的资源基础。”[6](P7)
总体上说,这一阶段的生态理论构建形成了一定的体系,这一体系以经济和生态作为双核心,以可持续和公平为基本原则,以人口、环境、资源为生态理论建设的抓手,以法规、政策、管理及决策支持体系为主要内容,突出强调科技的作用,使得与生态相联系的诸多因素有机地结合在了一起。
(四)系统完善阶段(2002—2007)
2002年,中国共产党的领导集体又完成了一次新老交替。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新一代的领导集体,秉承着前人的执政理念,在此基础上又进行了深化。这一时期的执政理念可以集中概括为十六届三中全会中明确提出的科学发展观,即“坚持以人为本,实现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发展”,这一执政理念的升华也为中国共产党生态理论的发展提供了思维范式上的平台,构成了新世纪中国共产党生态理论的新的发展阶段。遵循这一理念,中国共产党生态理论的新发展主要体现在对生态理论的系统建构方面。所谓系统建构,主要是指从整体的角度对生态理论的梳理,一方面是指生态理论内部各部分之间的协调与整合,继初步形成了生态理论体系之后,又夯实了生态理论体系的内容,从法制建设、国际合作、生态事业发展等多个方面丰富了生态理论的内容;另一方面是指生态理论作为一个整体与其它理论之间的协调和互动的关系。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党中央明确指出:“建设生态文明,基本形成节约能源资源和保护生态环境的产业结构、增长方式、消费模式。循环经济形成较大规模,可再生能源比重显著上升,主要污染物排放得到有效控制,生态环境质量明显改善,生态文明观念在全社会牢固树立。”[7]这是生态文明理论首次被正式提及,该理论的提出一方面是继物质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之后,中国共产党对又一实践问题的科学总结和理论升华,另一方面也内含着几大文明的内在关系,即“生态文明应成为社会主义文明体系的基础。社会主义的物质文明、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离不开生态文明,没有良好的生态条件,人不可能有高度的物质享受、政治享受和精神享受”。[8]
总体来说,这一阶段的中国共产党生态理论是对体系基本形成之后的系统升华,秉承着大众化的特征,由核心问题向相关问题延伸,寻求的是系统内部和系统外部的全面的发展。而党的十七大正式提出的生态文明理论,标志着中国共产党人对生态理论认识的新高度,也就成为这一阶段的象征。
综上所述,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从普遍到特殊,从一般原理到中国化的国情发展,标志着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中国化命题的确立。它在与中国传统生态智慧融合后,在新中国的实践中又经历了一次新的变革。中国共产党在经历了“一个从不重视生态问题,到确立环保为基本国策,确立可持续发展战略,再到提出人与自然和谐发展,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最终提出建设生态文明的历史过程”,[9]客观上丰富了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的国别性和时代性。经过了地域与时间的考验与发展后,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不仅在实践中证明了其理论的正确性,还以其指导思想的前瞻性和理论内容的与时俱进,为中国乃至世界指明发展之路。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2]自然辩证法[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
[6]中国21世纪议程——中国21世纪人口、环境与发展白皮书[M].北京: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1994.
[7]胡锦涛.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N].人民日报,2007-10-25.
[8]潘岳.“三个文明”之外还有一个“生态文明”[N].北京日报,2006-09-25.
[9]巴志鹏.中国共产党生态文明思想的理论渊源和形成过程[J].河南社会科学,2008,(2).
[责任编辑:解梅娟]
B27
A
1008-8466(2012)03-0032-05
2012-04-15
张明(1982— ),女,河北滦南人,中共辽宁省委党校党建教研部讲师,南开大学博士,主要从事中共党史、党建方面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