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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狄德罗绘画艺术思想

2012-08-15时玲玲

关键词:狄德罗画家色彩

时玲玲

(盐城工学院艺术设计学院,江苏盐城224000)

试论狄德罗绘画艺术思想

时玲玲

(盐城工学院艺术设计学院,江苏盐城224000)

狄德罗以细腻的情感,缜密的逻辑及戏剧化的语言,运用描写、观察、比较、想象和解析的方法,构画了绘画的艺术境界。狄德罗认为,艺术严格地模仿自然,把握每个人的气概,远离虚假和做作,为现实主义绘画高扬了旗帜;艺术表现黑暗、寂静、孤独、荒蛮、崇高、运动、豪放、恐怖的情感,被后人誉为浪漫主义、印象主义和现代派绘画的播种者;狄德罗对画面的光线、表情、布局等细节特征的要求,也给后来的艺术创作与理论研究以启发。

狄德罗;绘画;雕塑;艺术思想

狄德罗(Diderot,1713-1784)作为启蒙运动最活跃的组织者和宣传者,《百科全书》的主编和主要撰稿人而闻名于世,其在绘画方面的理念,集中体现在《沙龙》和作为《沙龙》附录的《绘画论》、《论画断想》中,这些文章是狄德罗在1759年至1781年期间,为格里姆主编的《文学通讯》所撰写的两年一度在巴黎卢浮宫举行的画展的报道或评论,以下试作一点阐释。

一、评析方法

1.描写

狄德罗的评论文章中,创造性地发挥了个人独到的审美气质,以激越的想象、细致入微的语言描绘画面的内容,渲染意境氛围,体现了既现实又浪漫的特质。他赞扬了夏尔丹、鲁特勃、法尔康涅、格勒兹、韦尔内、大卫等画家的作品,批评以华托、布歇为代表的轻巧浮艳的洛可可艺术,把描写画面的内容,渲染意境氛围,作为评析作品的主要方法之一。无论是宁静的月夜,灿烂的阳光,幻漫的迷雾,寂静的黑暗,狂暴的风雪,还是享乐的贵妇,劳作的水手,游荡的幽灵,堂皇的宫殿,暗哑的废墟,汹涌的海浪,清亮的小溪,人与神,灵与兽,或瑰美,或卓越,或昏暗,或惨淡,或坚毅,或柔美,或轻佻,或放肆,或端庄,狄德罗的描写在真实、宁静轻快中凝变为灵感跳跃的激情,喷涌而出,如同导向标,带领观者的心灵走进神秘莫测的艺术奇境。他在《论画断想》131中说:“描写一幅画,我首先讲这幅画的题材,接着讲主要人物,然后又讲次要人物,再按照顺序,讲相互之间有关联的群像,讲表情、性格、衣褶、色彩、阴影和光的分布,最后讲总体印象。”[1]再看他对米歇尔·凡洛一幅人物画的评析:“画家在画的中央,他坐着,两条腿交叉,一只胳膊搭在他的扶手椅椅背上,他在休息。他父亲的肖像的草图在他前面,放在画架上,他的妹妹站在扶手椅的后面,再没有比这个人物更朴素,更自然和更真实的了。艺术家的晨衣十分像丝绸,搭在扶手椅椅背上的胳臂完全走出了画面,伸手就可以抓住它。家族的气派在这三个人身上体现得惟妙惟肖,整幅画洒脱自然,值得大加称赞,神情高贵,气宇非凡。”[1]这样的描写有效地引导着观者和读者领会作品的内容和寓意,为近、现代艺术鉴赏和写作确立了典范。

2.比较

比较的方法在艺术评论和艺术鉴赏中起着重要的作用,是西方古典艺术史传统的研究方法之一。狄德罗在他的评论文章中继承了这一传统,他认为运用比较的方法,可以很快发现画家和作品之间的优劣、师承,传达出他对每一种风格的敏锐眼光。他因未能看到更多的意大利、荷兰、佛兰德斯、法国绘画原作感到遗憾,并经常拿自己同时代的画家的作品和普桑、伦伯朗、鲁本斯及文艺复兴时代的画家相比较。“我把一个现代画家的技巧和手法同某个古代画家的技巧和与他最相近的手法联系起来,我会马上对于色彩、风格和明暗有一个更加明确的概念。如果有一种布局、一些枝节、一个人物、一副面容、一种性格、一种表情,是抄袭卡拉奇、提香或别个画家的,我会认出这种剽窃,我会向你告发他。”反映了狄德罗广博的学识和严谨的治学态度。他在评析鲁特勃的一幅风景画的时候,将鲁特勃与韦尔内、普桑的作品相比较,认为韦尔内的画比鲁特勃的画更加让人喜欢,因为两者同样是表现一些人物和小东西,韦尔内的更加真实。但韦尔内远远落后于普桑,普桑的风景画中的所有的小事件,虽然是孤立的,安排在不同的景层,彼此相隔很远,但有一个共同的思想将它们联系起来。请看他对普桑某幅作品的解析:第一个景层:旅人憩息,第二个景层:妇人溪边洗衣,第三个景层:男子张望,第四个景层:男子惊慌失措,第五个景层:巨蟒食人,由远景至中景、近景,由安静、祥和至恐怖,层层递进,最终得出结论:普桑可以做到使人在一派宁静、祥和、静谧的田园风光中,突然感到惊怖和恐慌。并在此强调:在典型景致中塑造典型意义的艺术形象,可增强画面的意境氛围。他评罗贝尔的作品《废墟》时写到:“废墟唤起的思想是伟大的,一切都灰飞烟灭,一切都死亡,一切都消失,只有世界留下来,只有时间持续。殿宇的轩昂、冷峻,楼阁的巍峨、广漠、暗哑,仅仅一个人在黑暗中,所给予的孤独和静寂更加颤栗。”[1]他指出这幅画所刻画的人物过多,并没有起好的作用,反而破坏了艺术效果。

二、创作方法

1.艺术严格地模仿自然,把握每个人的气概,远离虚假和做作,为现实主义绘画高扬了旗帜。

“真、善和美非常接近。”[3]狄德罗见出真、善、美的关系,把真、善、美作为权衡作品的唯一标准。“真善美是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在真和善之上加上一种稀有的光辉灿烂的情境,真或善就变成美了。”[3]他提出了“美在关系”的看法,这关系有三个解释:(1)同一事物各组成部分之间的关系。(2)这一事物与其他事物之间的关系。(3)人与对象之间的关系。在《绘画论》中,他说:“自然的东西,形状的美丑,都有它的原因”,“一个男人,背和胸部隆起,颈项的前软骨伸长,使颈椎骨塌陷,头往后仰,两只手翘起,两肘后缩,……自然会毫不犹豫地说:这是一双驼子的脚。”[3]这是自然的关系,理当如此。所以狄德罗教导学生在观察时,去设想整个人的形象是透明的,要从外表看到内部,关注内部结构的来龙去脉,物体之间的关系,由外到内的关系,局部与局部的关系,整体与局部的关系。即:在绘画艺术创作与教学的过程中,要学会整体地观察各种关系,整体地表现因各种关系的和谐而成的美。在《论手法》中,他对矫揉造作、虚假的手法,进行了批评。赞扬格勒兹不是在室内画模特儿虚假生硬的姿势,而是到教堂、菜场、到街上,人群中,观察人物真实、朴素的动作、热情、性格和表情。同时对人物画的创作要抓住真实自然的特征提出了看法:“小孩是一团没有发育的肉,老人瘦骨嶙峋,干瘪,驼背,中国人小眼睛,佛兰德斯女人大屁股,黑人扁鼻子、厚嘴唇、头发短而卷曲。”[3]在评析风景画的时候,狄德罗对如何塑造物象提出了具体的要求:根据题材的性质,树木要具有某种情意,水需清澈潋滟,山势雄伟挺拔,废墟崇敬肃穆,楼台遒劲,人物生动,走兽真实,要考虑光、雾、色彩、天空、季节、时刻等细节上的巧夺天工和整体的谐和。“去看日出和日落,看天空给云彩的点染,看野草露水晶莹,暮霭升起,在原野散开……在日出之前赶去,看它幽暗的轮廓,边缘模糊,光线隐没消失……”[1]这里狄德罗明确提出了画家需要观察自然和严格地模仿自然,考虑自然物象之间的各种关系,把握每个人的气概,远离虚假和做作,像格勒兹和夏尔丹那样去表现朴素与真实。这些观念为现实主义绘画与教学高扬了旗帜,为现实主义艺术史论研究提供了珍贵的资料。

“绘画和诗只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两者都要品行高洁,德行好。格勒兹的作风总是正派的,群众都争着要看他的画。”[1]狄德罗在文章中多处传递出对艺术具有表现道德、教育意义的启蒙思想的颂扬。在沙龙的评论中,特别赞扬了格勒兹的作品具备这样的精神,批评了布歇的作品充满了淫秽的、不健康的情欲。在对格勒兹的《逆子》和《不孝子的报应》两幅画作评析时,运用简单、朴实的动词展现出戏剧性的场景,向观者和读者展示了如同真人在舞台上表演的剧景,我们仿佛真的看到了故事的发生,情节的展开,人物关系的链接,情境的转换。好像看到了人物之间的推搡,挣扎,听见了暴怒的训斥、低声的哭泣,无奈的忏悔和小狗的狂吠,闻到了寒碜的、混乱的、血腥的空气。一切是那么完整,自然,真实,表情鲜明,还可以使狄德罗的美在关系说和情境说的艺术理念在此得到印证。

2.艺术表现黑暗、寂静、孤独、荒蛮、崇高、运动、豪放、恐怖的情感,被后人誉为浪漫主义、印象主义和现代派绘画的播种者。

狄德罗一方面要求艺术严格地模仿自然,一方面又表示出艺术向自然吸取的是它原始的、野蛮的气息,这种气息有巨大的活力和强烈的情感,人只有在这样的状态下才可以自由地、尽情地释放这种活力和情感。“诗需要的是一种巨大的粗旷的野蛮的气魄。”“一切使人惊心动魄,一切使人惊慌恐怖,都导向崇高……让你们的牺牲者的呻吟戳破黑暗,让你们神秘的、巫术的、血腥的场面只让火把的悲凄的微光来照明,夜鸟的鸣叫,冬夜猛兽的吼声,正在分娩的夫人的呻吟,一切停而复作,声转激越,终于歇止的呻吟,在这一切事物里面,有种说不出的可怕、伟大和幽寂的东西。”[1]所以,狄德罗就艺术来说,自然是理性的,但尤其重要的是情感,而这正是浪漫主义艺术家所追求的。浪漫派艺术家德拉克洛瓦的作品《阿拉伯骑兵之战》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德拉克洛瓦亲自体验激动人心的时刻和浪漫的情景,飞驰而过的骑兵,呼啸而过的子弹,凌厉而过的风,人仰马翻的激荡,强烈的运动,真挚的情感,一切只有行动,一切只有色彩。

浪漫派风景画家透纳(英)的作品《暴风雪:汉尼拔和他的军队越过阿尔卑斯山》,也是体现狄德罗浪漫主义思想的力作。它展示给我们的是惊心动魄的画面:巨大的雪崩从天而降,粗壮古老的巨树的树根横亘前景,延展的地平线上隐约看到传奇的大象。透纳描述了士兵和大象在一场灾难的暴风雪中翻越阿尔卑斯山的惊险场面,构图呈排山倒海的翻腾趋势,造成令人目眩的剧烈运动感。“两眼盯着画布,嘴巴微张,呼吸急促,调色板一团模糊,笔触豪放,用色单纯,不顾一切地把握自然色彩的瞬息变化”。[1]狄德罗对色彩与情感的关系,与德拉克洛瓦的观点非常相似,对色彩的把握、形象的刻画和欣赏方法与印象主义代表画家也相一致,现代派绘画也可以在其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理。“物象模糊,色彩绚烂,笔触痛快,你靠近,一切都模糊,消失了,不知道是什么,你离开,一切又赋有生命,渐渐清晰。”“落笔越痛快自然,越少把颜色调来调去,落色越单纯,整幅画越和谐、持久。”[1]这样的艺术思想可以在浪漫派、印象派,甚至现代派绘画中得到验证。请看科科施卡作品《山色》,深绿,中绿、草绿,普蓝,柠檬黄,黑,单纯的色彩、跳跃的笔触,赋予画面以悲剧般的力量,于混乱中展示出富丽的美。

有文章记载毕萨罗曾经探索过点彩画法,后来觉得点彩画法画不出脉搏在光线下的跳跃,所以就放弃了这种画法。“我觉得这种画法对我而言,是不可能随着我的感触流动的,所以也就不可能紧追自然界瞬息万变而引起的令人惊叹的效果。”[5]当毕萨罗的作品《阳光下的巴黎林荫大街》首次展出时,人们把眼睛凑到画前,除了随意堆砌的笔触,重叠混乱的色彩,什么也没有。许多观众生气地说:“难道我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就像这样,失去了双腿,眼睛,鼻子,变成没有形状的一堆颜色?”[4]让观众知道对印象主义画家的作品,只要后退几步,就会欣赏到布置得各得其所的神秘色彩,在面前活起来的奇迹,需要一段时间。这是印象主义画家的目标。

“色彩画家的作品中赋有他本人的特性”。[5]一个长期被疾病困扰的画家,画面的色彩所传达的往往是自己忧郁、不安和恐怖的情感。《桥上的少女》是挪威画家蒙克的作品,表现的是三个身穿白、红、绿的凭栏少女,她们脚下黑色的河流,像无底的深渊,大面积的暗色调,使得气氛异常,令人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即将发生。再来看他创作《呐喊》这幅千古名作的原因:“一天晚上,我沿着一条小径散步,一边是城市,一边是脚下的峡湾,我疲惫不堪且病魔缠身。当我停下脚步,朝峡湾的另一边望去,太阳正缓缓西落,将云彩染成血红,我仿佛听到一声吼叫响遍峡湾,于是我画了这幅画,将云彩画得像真正的鲜血,让色彩去吼叫。”[5]

狄德罗还批评了那些胆小的只知道生搬硬套某种颜色和固有的技巧而没有创造力的画家的作品永远只有一幅面孔,赞赏夏尔丹、韦尔内喜欢将自然里各种色彩,和色彩的深浅浓淡混合起来,而能够做到色调极其和谐。他高度赞扬夏尔丹懂得色彩和反光的和谐,以杯子、坛子、篮子、面包、瓶子、水果等静物为题材的画与韦尔内最美的色彩画相比,是如此地沉静和栩栩如生,夏尔丹的色彩是完美的!狄德罗教导画家们要善于观察、捕捉各种不同状态下色彩的变化:少女脸颊泛起的红晕最难表现,呢绒布的着色须精益求精,愤怒中的色彩有深浅浓淡的区别,情欲中的人物脸部肤色有细微的变化,各种水果,娇艳欲滴,人物或安详或欢乐,把握从血管中、从毛孔中透出来的色调的瞬息变化,总的色调弱的比刚劲有力的色泽更易取得和谐。并首次提出了阴影也有它们的色彩!

3.狄德罗对画面的光线、表情、布局等细节特征的要求,也给后来的艺术创作与理论研究以启发。

对于光,他认为:一幅画中光的统一是非常难得的。光有自己的色调且必须是单一的。光越强烈,影子就越黑且界限分明,当物体逐渐远离光照,物体所受光的强度和阴影便随之相对减弱,画面随着光线的强弱而呈现不同色调的效果,要学习透视法,对比、分析阳光灿烂的,乌云暗淡的,日出时,日落前,物体的反射,折射,不同季节,不同色彩,光的照射所形成的物体阴影的不同距离、层次的颜色的变化,必须使画面有合适的光和流动的空气。“空气和光在野猪头竖起的毛发中间,在母羊浓密的毛絮中间,在毛茸茸的织物的起伏中间,在建筑物平台的沙粒中间流动。”[1]并称赞鲁特勃和韦尔内是表现月光的最顶级的高手。

人物的表情须与性格、题材相应和,才有利于和谐。狄德罗在《绘画论》中还论述了表情在烘托画面气氛,塑造人物性格特征中的作用。世界万物都有自己的表情,人在不同时刻,不同环境,不同年龄,不同等级,不同情绪状态下,表情不同,喜怒哀乐,爱恨情仇,脸部器官的不同的细节的变化,产生不同的效果,如:高贵的,青春的,痛苦的,健康的,幸福的,傲慢的,玩世不恭的,端庄的,坚定的,恐惧的,和气的,温柔的,娇媚的,崇高的等等。“保持这个端正的脸庞原来的轮廓,掀起一边的嘴角,表情便微带讽刺,恢复嘴的位置,把眉头掀起,性格便傲慢,两边嘴角同时掀起,让两只眼睛张大,是一幅玩世不恭的容貌,将两边嘴角放下来,把眼皮放低,让它们遮住一半虹膜,将瞳人一分为二,你便看见一个腹里藏奸,弄虚作假的人。”[1]虚假的做作不能与表情划等号,拉斐尔笔下的圣母的表情所传达的纯真、高贵、伟大的品质,在我们心中所产生的是敬佩和景仰之情。他说:“表情要求有恢宏的想象力,有炽热的神彩,能唤起幽灵鬼怪,使他们活跃起来,变成高大的艺术。”[1]指出了想象在绘画创作和欣赏中的重要意义。

狄德罗对于构图的认识与中国的传统绘画的“密不透风,疏可走马”的原则不谋而合:“你走进一间屋子,说谁把这些东西堆在这里?或觉得他们隔得太远了。好,你的画将层次分明,疏密得当。”[1]人物的布局须动静得宜,姿态互相对照,修饰才易于恰到好处。布局,无论是诗是画,都意味着判断力和兴致、热情、沉着、陶醉和冷静的某种调和得宜。狄德罗还肯定了画家的兴趣在构图中的作用。他说:“假如兴趣根据主要的物体来安排每个人物的距离,这些人物的位置将恰如其分。”[1]

至此不难看出,狄德罗以细腻的情感,缜密的逻辑及戏剧化的语言,运用描写、观察、比较、想象和解析的方法,构画了绘画的艺术境界,为丰富西方艺术思想文库注入了新鲜血液。

[1] 陈占元.狄德罗论绘画[M].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

[2] 范景中.美术史的形状[M].杭州: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03.

[3] 朱光潜.西方美学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3.

[4] 范景中.艺术发展史[M].天津: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1998.

[5] 许丽雯.欧洲艺术之旅(02)[M].北京:中国旅游出版社,2005.

J110.94

A

1671-511X(2012)04-0104-04

2012-02-06

时玲玲(1971-),女,江苏盐城人,盐城工学院艺术设计学院讲师,研究方向:绘画创作及美术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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