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了春天的风
2012-08-15云天化国际富瑞分公司樊超
□云天化国际富瑞分公司樊超
人们都说,云南的昆明四季如春,但我却可以把昆明的四季分得清清楚楚。细细品来,唯独最喜欢冬天的雪,所以冬季自然是我唯一钟爱的时节了。关于春天,那就是一个“绿”字足矣。而在我的内心深处,那肆无忌惮的春风早已把生命的绿色掩映得隐隐绰绰。因此,我从来不喜欢春天,甚至厌恶,全因了那春风过于放肆,毫无规矩。
而如今,又是一个狂风四起的春天。
早晨出门,尚且还好,风不是那么大,虽说有点凉飕飕的,却还可以接受。9点钟的太阳升起,风就开始肆虐起来了。哪管门或窗前帘,哪管上朝败叶或枯枝,又哪管世间尘与土,都一并吹了起来,这时不要南北和西东,只要憋足了劲吹便是。街上的人,不管出门如何齐整,都要在这放肆的春风面前折腰。嘴上总是对这不修边幅的风加以谩骂,但那春风,自始至终霸气得很,哪会为你停留分秒,它要赶着催促小草破土,要赶着让柳枝萌芽,要赶着吹鼓那种种花苞,要赶着让候鸟乘风归北……这春风,不顾一切,只是吹,再吹,继续吹,吹得万物复苏,它才肯作罢。
稍一思索,觉得这春风和小孩倒有几分相似,想干嘛就干嘛,哪理会我这等凡夫俗子的抱怨。中规中矩,唯唯诺诺,那可不是它的作风。你要敢和它叫板,它非吹得你面目全非不可。
这份不顾一切,竟然让我开始仰慕它的霸气了。听,那呼啸的风声,这样的铿锵,就是白天,也得跑到房子里躲着。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不知何德何能,竟然这样不知不觉地驯服了我。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知是小草的生命力强,还是春风吹得实在猛烈。现在,对春风憎恶之感不知不觉没有了。虽然用顶礼膜拜形容有些夸张,但是确实觉得自己对春风的认识变了。
于春天欣赏了郭沫若 《雪花的快乐》:“假如我是一片雪花,偏偏地在半空里潇洒,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飞扬,飞扬,飞扬,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春风四起的呼啸声中,偶遇这首诗,真是莫大的缘分。朋友总是质疑,当初风风火火的我去了哪里,如今这样懦弱,暗自沉思,只怕是喜欢上这孤寂冬天的缘故。喜欢用懒散的姿态赏雪,只知道“只当秋风过耳边”,却不知“飞扬,飞扬,飞扬!”说好听的,那是与世无争,说到位,那是作践自己,“堕落”一词由此而生。
还好,这春风不顾一切地吹起了一首《雪花的快乐》,希望可以借助春风,强悍地“认清我的方向,飞扬,飞扬,飞扬!”不管是那雪花,还是那春风,总之要不顾一切,满腔热情!这也不枉费朱自清的一番心意:“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领着我们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