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的构建与发展战略构想*

2012-08-15崔晓霞

中国远程教育 2012年1期

□ 崔晓霞

□ 崔晓霞

随着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立，中国与东盟的交流和合作在全方位迅速发展，东盟各国学习汉语的需求极大地增强，正成为亚洲第二汉语圈。汉语国际推广面临历史性的机遇与挑战。本文在分析构建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的必要性、可行性的基础上，提出构建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平台的发展战略构想以及发展思路和策略，以拓宽中国文化在东盟的传播渠道，使网络教育成为汉语国际推广规模最大、效果最佳、运作成本最低、覆盖面最广的平台，为提升中国文化软实力和中国文化在东盟的影响力发挥作用。

东盟；网络平台；构建；发展战略

一、引言

21世纪是网络时代，网络作为教育手段已显现其独特的优势，网络教育以多媒体技术为主要媒体，在网上进行跨时空、跨地域的，实时或非实时的交互式教学。多媒体和网络技术的结合使教学资源图文声像并茂，还能按超文本、超链接方式组织课程管理和上传各种教学资源。多媒体和网络技术的普及也为对外汉语的推广与传播提供了一种有效的途径，为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的构建和发展创造了物质条件。因此，对外汉语的教学设计可围绕自主学习策略和学习环境进行。网络课堂和传统的课堂相比有其特有的优势，继孔子学院成为汉语语言文化推广的第一品牌，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可成为汉语语言文化推广的第二品牌。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建设的历史机遇使汉语的国际地位进一步提升，特别是东盟各国学习汉语的需求极大地增强，正成为亚洲第二汉语圈。[1]对外汉语网络平台的构建可扩大汉语的传播范围，改变汉语的传播方式和传播途径，承担起向世界介绍、推广中华文化的任务，让更多的人学习汉语，将中华文化推向东盟各国，并使之成为规模最大、效果最佳，运作成本最低、覆盖面最广的汉语国际推广渠道。

东盟是中国的近邻，中国地处东南亚、南亚次大陆结合部，独有的地缘优势和与东盟文化同源，使汉语网络教育在东盟的发展优于其它国家和地区。我国将实施推进西南对外开放格局走向东南亚、南亚及印度洋沿岸门户的“桥头堡”战略，这表明中国与东盟各国今后的经济文化交流将更加密切。在多媒体和网络技术普及，经济全球化、地区经济区域化的背景下，开展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的构建和发展战略的规划将有利于全面提升中国文化的软实力以及对东盟的影响力。

二、构建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的必要性

中国-东盟的汉语教育已有良好的基础，中国在东盟举办了多个孔子学院，提升了传播中华文化的力度，为汉语国际推广做出了积极的贡献。随着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成，中国与东盟急需熟悉对方国情、文化并具有国际竞争力和合作意识的人才。加强与东盟各国的教育合作，已成为推动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发展的繁重而紧迫的任务。在网络技术和信息技术发达并普及的条件下，构建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为更多热爱中文、渴望了解中国文化的东盟各国汉语学习者提供服务，是提升中国文化软实力和影响力的必由之路。

1.适应中国-东盟双边关系的发展要求

随着中国与东盟政治、经济、文化关系的发展，以及经济全球化和区域化的到来，东盟国家的各行各业对汉语人才的需求激增，汉语教育（华文教育）呈现前所未有的升温态势。东盟有多层次汉语学习者需求的存在，大量汉语教师需要培训，汉语教材需区域化，这些潜在的需求需要利用现代多媒体网络技术才能满足。构建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就是要充分发挥网络技术的教育功能，向学习者提供“以学习者为中心”的自主学习汉语资源和交际环境，培养学习者自主学习汉语和运用汉语的能力，同时将汉语学习覆盖面扩展到整个东盟，填补目前我国没有针对东盟推广汉语的网络平台的空白。

2.促进中国对外汉语教育在东盟均衡发展

东盟十国经济和教育发展水平极不平衡，有像新加坡、马来西亚这样的新兴工业国家，也有像老挝、柬埔寨、缅甸这样极不发达的国家，经济发展水平和教育发展水平呈现巨大差异。要在这样一个区域实施汉语国际推广均衡发展，困难可想而知。截至2011年6月，我国在东盟七个国家设立了40个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但58%集中在泰国，仍然有三个国家还没有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2]如果我国利用网络信息技术，把构建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定位为汉语言文化教育普及中心，从长远规划、发展潜力、文化影响力、效果、运作成本等深层次因素上说，采用网络教育是上策。网络教育可优化整合资源，汉语网络教育可发挥基础性、先导性、区域性的作用，在此基础上，促进中国面向东盟的汉语教育均衡发展，让经济发展水平和教育发展水平参差不齐的东盟各国共享优质汉语教育资源，实现汉语教育在东盟各国优质、均衡、协调发展，掀起在东盟的“中国文化热”。

3.加速中国文化的对外传播，提升我国的文化软实力

软实力是一个国家对其他国家或民族的影响力，这种影响力由文化、制度安排、政治价值观、外交政策等因素相整合而生成。[3]东盟是一个朝着政治、经济、文化一体化方向迈进的区域合作组织。随着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立，中国与东盟的交流合作全方位迅速发展，巩固和加强了中国与东盟之间的友好合作关系。向东盟推广汉语，增进东盟各国对中国的了解，构建中国面向东盟的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尤为重要。

东盟国家在文化上与中国有很深的渊源，特别是东南亚，是世界华侨、华人最集中、人数最多的地区之一，新加坡的华人比例占70%以上，其次是马来西亚，约占30%。经济上的互补与文化同源性为中国实施区域化文化传播奠定了基础。在当今中国实施走出去战略的同时，可利用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推行“区域化中国文化传播战略”，为东盟国家培养熟悉中国国情、文化，具有国际竞争和合作意识的人才，提升我国的影响力。

4.为来华留学生生源规模发展做好生源储备

一个国家留学生教育特别是学历留学生的规模发展都伴随在一个前期语言推广阶段之后。[4]语言推广和培训是推动国际留学生大规模增长的一个前期准备和生源储备阶段。近年来，我国的国际地位在不断上升，在国际事务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在这样一个时代背景下，越来越多的东盟国家的人民渴望了解中国，与中国人打交道，中国的前景给他们极大的吸引力。再者，东盟各国越来越重视学生的海外学习经历，重视培养了解中国、懂汉语的人才。

我国综合实力和高等教育质量的提高，中国政府提供的奖学金名额也越来越多，很多国际学生，尤其是来自东盟和其他发展中国家的学生，他们想来中国留学获得学历的愿望强烈。

构建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可方便东盟的民众学习汉语语言文化，为他们搭建一个了解中国文化的平台，把留学生学历教育的语言准备通过网络教育来实施。因为对外汉语网络教育语言推广和培训是推动国际学生大规模增长的一个前期准备和有效途径，它可为来华留学生生源规模发展做好储备。

5.促进中国与东盟自由贸易区发展的需要

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与东盟双边贸易以年均20%左右的速度增长，贸易额从1990年的66.9亿美元增加到2008年的2311.4亿美元。截止2008年底，东盟实际对华投资累计达520亿美元，中国对东盟直接投资累计达65亿美元。[5]温家宝总理在第十三次中国与东盟“10+1”领导人会议上又提出了2015年双边贸易额要达到5000亿美元的新目标。2011年，东盟首次年度成为中国第三大贸易伙伴，中国与东盟贸易创历史新高，中国继续保持东盟第一大贸易伙伴，东盟首次成为中国企业在国外投资的第一大市场。中国企业在东盟的投资快速发展，互联互通成为中国与东盟合作优先领域和重点方向。本着“睦邻、安邻、富邻”，中国与东盟在推进自由贸易区建设的同时，也在不断推进次区域的合作，逐步形成了包括大湄公河次区域的合作（GMS）、泛北部湾经济合作、中越“两廊一圈”合作等多项合作，并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促进了双方的合作与发展。

在经济区域化的背景下，中国要赢得东盟的理解和认同，需要网络教育平台来支撑、推广汉语和中华文化。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可成为沟通中国与东盟的桥梁，为双方的政治、经济交流拓宽更多的空间，推动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发展。

6.满足东盟汉语学习者个性化学习、自主学习的需求

东盟一些国家的学校能够提供的学习条件有限，学习者除在课堂上学习汉语，课后很少有学习交流的环境。为了满足东盟国家汉语学习者的需求，构建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平台，配置以东盟国家母语和通用语为媒介语的学习资源无疑是现有条件中最理想的选择。它可以实现汉语教育网络化、区域化，使汉语学习不受时间和地点的限制，朝着个性化学习、自主学习的方向发展。

三、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构建的可行性

1.东盟的信息通讯技术基础设施已创造了条件

在过去的十年里，由于东盟国家的政府重视信息通讯技术基础设施的建设，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致力于宽带建设，互联网的用户数、普及率、主机数、网络规模正在扩大。2000年11月，东盟十国的领导人共同签署了“电子东盟”（E-ASEAN）框架协议，使东盟内部的信息科技和电子商务领域的合作跨出了重要的一步。[6]2010年10月28日，东盟领导人批准了“连接东盟的总体规划（Master Plan）”，其中特别提到“信息通讯技术的连接”（ICT Connectivity），一是要建立东盟宽带走廊，二是要制定“信息通讯技术标准”，目的是要把“信息通讯技术”建设成促进东盟发展的发电机，把东盟建成全球ICT业的中心，建成东盟因特网交流网络（Internet Exchange Network），确保东盟各国用得起电子服务和内容，缩小东盟各国的数字差距，连接所有学校，倡导实施早期ICT教育，鼓励私营企业为乡村提供因特网和移动连接服务，最终实现ICT设施服务所有东盟国家的目标。[7]

在东盟国家中，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的因特网普及处于领先地位，其次是文莱和泰国。新加坡于1994年初在全岛铺设了宽带设施，成为了在全国铺设宽带基础设施的国家。新加坡资讯通信产业的发达程度已位居国际排名前列，在《2009-2010年世界经济论坛全球IT报告》中的排名上升至第二位。2006年，新加坡推出了“智慧国2015”规划，其目标是到2012年，新加坡将建成下一代的全国信息通信基础设施，其中包括建设超高速的有线和无线两种宽带网络。到2015年，新加坡有望在全国推出超高速、全光纤网络，提供高达1千兆/秒甚至更快的宽带接入速度。[8]

马来西亚采用思科公司网络技术建成了世界上最快的互联网骨干设施（Super JARING），该设施可提供基于OC-48的2.5Gbps宽带，是目前世界上最快的互联网设施。Super JARING已在马来西亚全国各地提供了互联网接入服务，Super JARING在全国有73个节点。每秒2.5Gb的传输速度能为远程教学和IP虚拟专用网提供附加服务，学校能够通过互联网更快地交换和随时获取信息。[9]

1997年越南诞生了自己的互联网。越南网络普及率高，82%的人掌握了因特网的使用方法。计算机和因特网日益普及，目前45%的人能上网浏览，越南还在南部重点经济区兴建了六条光缆线，预计把用户增至370万。互联网已经成为主要的信息渠道，超过了传统媒介。像平板电脑、智能手机、微博等也成为越来越重要的获取信息的渠道。[10]

缅甸为后起之秀，缅甸邮电部于1999年向民众提供了因特网服务。为了促进ICT业的发展，缅甸邮电部制定过一个1990-2010年的发展规划，致力于发展电信、移动及因特网，取得了可喜的进步，但因特网基础设施主要集中在仰光和曼德勒。[11]为加快因特网的发展，缅甸邮电部批准了在仰光、曼德勒、东枝、密支的四家民运企业经营因特网服务。[12]私人企业的介入助推了缅甸网络的普及。

随着总体规划的实施和各国因特网的普及率逐年提高，为在东盟开展对外汉语网络教育提供了必要的基础设施。因此，构建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已具备条件。

2.网络平台技术开发成熟并得到成功的应用

进入信息时代后，为了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对教育和终身学习的需求，各国高等教育机构研发了网络教学平台，并得到了成功的应用。最具代表性的是WebCT、Blackboard、Moodle和Vclass。

WebCT由 British Columbia计算机科学系开发，是一套课程管理系统，功能完整且容易操作，具有课程开发、课程上传、课程管理、学习评量、学习交流等元件工具；配有访问控制导航、课程内容搜索、成绩管理与发布、网上会议系统、在线聊天、学生学习过程跟踪、小组项目组织、学生自我评价等功能。

Blackboard Learning System是用于创造虚拟学习环境、补充课堂教学和提供远程教学的平台。Blackboard教学管理平台拥有一套较强的核心功能，其课程管理功能可使教师有效地创建和设置课程；文本编辑功能使教师可以在学生课程内容界面和教师课程界面间迅速切换，教师还可以随时导入由外部制作工具生成的学习内容，如Dreamweaver、flash和SCORM配套的制作工具；内容发布选择功能使教师可以根据课程内容和活动定制教学路径，将教学项目、讨论、测验、作业或其他教学活动有选择的发布给学生；报告和学业表现统计功能可使学生实时知道老师对自己的学习表现所做的评价。

Vclass是由北京师范大学现代教育技术研究所开发的网络教学平台，它是建立在通用 Internet/Intranet基础之上的，专门为基于双向多媒体通信网络的远程教学提供全面服务的软件系统。在丰富的学科资源基础上，学科教师根据教学要求与教学计划及自己的教学特色，开发网络教学课件，借助于网络教学的一些支持工具，开展双向的远程教学，教学管理系统可以保障这种教学更加高效，也更加规范化。Vclass网络教学平台由网上教学支持系统、网上教务管理系统、网上课程开发工具和网上教学资源管理系统四个子系统组成，是目前我国研发较好的教学平台之一。

Moodle网络教学平台是澳大利亚教师Martin Dougiamas基于建构主义教育理论而开发的免费、开源的课程管理系统(Course Management System)。它具有内容管理、学习管理和课程管理三大功能，包含论坛、测验、资源、投票、问卷、作业、聊天和博客等模块，并具有大量功能丰富的第三方插件，是目前全球范围内应用最广泛的在线教学平台之一。由于Moodle平台能够提供丰富的学习资料、多样的学习活动、完整的交流环境、有效的学习管理、简便的操作体验，为教师设计、组织、实施网络化教学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WebCT、Blackboard、Vclass和 Moodle是目前较好的网络教学平台，开发技术成熟并已得到成功的应用，为构建东盟汉语国际推广网络教学平台提供了技术保障。我们可应用其中任何一种平台构建面向东盟的对外汉语网络教学平台的高端系统。

3.汉语学习的重要性深入东盟人心

经济全球化和东盟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关键是相互依赖和融合。随着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立，汉语学习的重要性深入东盟人心，要确保中国-东盟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东盟国家需要对中国的语言和文化有深度的把握，需要熟悉中国文化、国情、并具有国际竞争意识的人才。事实上，随着中国与东盟各国经济合作与文化交往不断深入，政治、经济、社会关系日益密切，东盟各国的政府、教育界和商业界对汉语学习都很重视，会中文的东盟人颇占优势，中文变得热门起来。

随着中泰两国各方面交流与合作的不断加深，中文已成为泰国人学习的第二大外语。泰国王室，特别是诗琳通公主对泰国人民学习中文和中国文化影响巨大。2001年2月，诗琳通公主曾到北京大学对中国文化和汉语进行为期一个月的研修。2008年1月12日，泰国历史上第一个专门为王宫官员开设的汉语学习班在首都曼谷大王宫正式开课。[13]

越南许多大学陆续开设中文系和中文专业，仅首都河内目前就有近10所大学有中文系或中文专业；社会上还有许多汉语培训中心，以满足人们业余学习汉语的要求。越南诸多大学与中国高校建立合作办学关系。越南河内外语大学目前已同中国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广西师范大学、云南民族大学等等建立了交流合作关系。越南各大学中文专业的毕业生目前正活跃在越南政治、经济、外交、文化等各个领域，为中越睦邻友好与全面合作关系的发展贡献力量。

在印尼，华文地位上升。印尼教育部部长在2001年曾表示，面对全球化的时代，印尼政府将致力使华文与英文和日文具有同等的地位。[14]2001年，印尼与中国教育部门签署在印尼举办汉语水平考试(HSK)的协议书；近年来，在印尼各大城市，越来越多的国立、私立大中小学校及幼儿园纷纷开设中文课程。除了具有悠久历史的国立印尼大学汉学院外，越来越多大学已经开设或正在筹办中文系。据说，在许多大企业，懂中文的人会优先被录用，薪水也会高一倍。现在，印尼年轻人中，学习华文的人数比例大大增加。

新加坡对中文教育也非常重视。新加坡教育部从2006年起在小学中推行中文改革，着力提高学生学习中文的兴趣，让他们能够轻松地学习中文。新加坡每年举办全国中学生中文演讲比赛、全国学生中英文互译比赛，调动青少年学习中文的热情。著名的南洋理工大学还开办了孔子学院，下设“中华文明五千年”课程，帮助那些对中华文化有兴趣的学生更加深入地了解中国古今文明。

东盟全面交流合作的不断发展，中文在东盟各国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中文的重要性深入人心，“中文热”是中国-东盟加强经贸合作的必然结果，更是中国-东盟文化交流的具体体现。

四、构建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的战略构想

东盟各国学习汉语的需求在极大地增强，正成为亚洲第二汉语圈。构建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是基于满足东盟国家汉语学习者的需求而做出的决策。从目前构建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的可行性和必要性来考虑，应致力于把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构建成传播教学资源、教授汉语的网络教学系统，并将其打造成跨民族、跨国界、跨文化性质的网络教育平台。

1.构建“英语区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的构想

在东盟的“英语区域”国家主要有新加坡、马来西亚、菲律宾和文莱。新加坡的官方语言是马来语、英语、华语和泰米尔语；马来西亚的官方语言是马来语，而英语则是通用语；菲律宾的官方语言是英语和菲律宾语；文莱虽马来语为国语，但通用语是英语。这些国家虽是多语种国家，但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英语被广泛使用在行政、工商、科技、教育、媒体等方面，要在这些国家成功推广汉语，提升中华文化影响力，就要以英语为教学语言媒介培养这些国家的学习者，打造覆盖新加坡、马来西亚、菲律宾、文莱的汉语网络教学平台。同时，发展面向东南亚的汉语网络教育，设立泰语、越语和缅甸语频道，服务泰国、越南、缅甸的汉语学习者，将汉语网络教学的覆盖面扩展到整个东南亚。

2.利用云南的区位优势构建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的构想

云南毗邻东盟，独特的区位优势为构建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提供了现实基础和有利条件。我国将实施西南对外开放格局的“桥头堡”战略，云南已成为中国与东盟交流合作的重要平台和主通道。云南可以利用地缘优势和“桥头堡”战略建设机遇，承担起向东盟介绍推广中华文化的任务，为提升中国文化的软实力以及对东盟的影响力发挥作用。将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构建成汉语文化普及中心，拓宽中国文化在东盟的传播渠道，使网络教育成为汉语国际推广规模最大、效果最佳、运作成本最低、覆盖面最广的汉语国际推广的网络平台。

3.利用现有技术构建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的构想

利用现有宽带技术、数字媒体技术和已成熟开发的WebCT、Blackboard、Moodle和Vclass技术构建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学平台。该平台将设置一套完备的课程管理系统，有课程开发、课程上传、课程管理、学习评价、互动交流工具；配有丰富的教学资源、测试题库、访问导航、成绩管理、学习过程跟踪、项目组织、学生自评等功能。有声资源将以交互性强的播客（Podcast）为主，构建个人学习环境，学习者可以将网上的课程下载到自己的iPod、MP3播放器、PDA、手机或者电脑硬盘上，不必端坐在电脑前，而且也不必像广播那样实时收听，使汉语学习变得非常简单，学习者随时随地都可以可反复收听，进行个性化学习和自主学习。

4.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的发展构想

当前，中国与东盟的关系处于最佳时期，抓住这良好的机遇，构建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推动中国汉语语言文化在东盟的传播，不仅有利于东盟的汉语学习者学习中国语言文化，而且也有利于中国-东盟应对经济区域化的挑战。由于中国在东盟的汉语语言文化传播相对滞后于对欧美的传播，因此，构建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必须从汉语国际推广战略的高度、从拓宽对外开放的广度和深度、从提升中国文化软实力和中国文化的影响力的力度、从形成经济全球化和区域化条件下参与国际经济合作与竞争新优势的高度来积极推进汉语国际推广多渠道、全方位的发展。

构建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的发展战略，要把握以下方面：

·提升中华文化影响力与经济文化交流并重

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的构建既要发挥汉语网络教育平台传播中国文化、提升中华文化影响力的作用，同时也要通过发展汉语网络教育促进中国与东盟的经济文化交流。

·以学习者为中心，合力推进

根据东盟学习者的多元需求和现状，设定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教学结构，教学设计围绕自主学习策略和学习环境进行，预设内容由浅入深、循序渐进，符合语言教学规律和文化推广规律，合力推进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的建设。

·作为推行“区域化文化传播战略”的渠道

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既是一个汉语教育平台，也是同东盟合作交流的平台，它能发挥网络教育的优势，让东盟了解中国心，让中国了解东盟心，提升我国的文化软实力，促进不同文明之间的了解与认同[15]，使之成为推行我国“区域化文化传播战略”的渠道。

五、结语

高速发展的中国需要硬实力和软实力的协调发展。通过构建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推广汉语教育，传播中国文化，是实施我国提高软实力战略的现实举措，是面向不同文化背景的不同需求群体和地域群体的汉语推广模式。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的构建将营造出动态的中华文化传播环境和开展文化交流与合作的渠道，中国-东盟对外汉语网络教育平台将成为中国文化、思想观念、发展模式、教育交流的平台，也是汉语国际推广未来发展的路径之一。

[1]崔晓霞，彭妍玲.东盟国家汉语教学概况及汉语推广战略[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2011，（1）.

[2]http://www.hanban.edu.cn/.2011-06-16.

[3]唐代兴.文化软实力战略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12）.

[4]高立平.来华留学生教育发展的现状及未来发展的路径[J].中国成人教育，2010，（21）.

[5]古小松.中国与东盟交通合作战略构想[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

[6]石军，王雅梵.新世纪老挝、缅甸、柬埔寨电信市场备受瞩目[J].电信世界，2004，（7）.

[7]ASEAN ICT Master Plan 2015.http://www.asean.org,Retrived 2011-12-11.

[8]2009-2010年世界经济论坛全球IT报告[R].[2011-12-11].http://qqdaili.com/topic-874-1-1.html.

[9]采用思科公司网络技术马来西亚建成世界最快的互联网骨干设施.https://www.cisco.com/web/CN/solutions/industry_9.html

[10]新媒体VS传统媒体:融合创新发展.[2011-11-9].http://www.broadcast.hc360.com.

[11]缅甸电信、移动及因特网行业研究报告[R].[2011-11-9].http://www.okok.com.cn/htmls/PE_product/090917/56384.html.

[12]缅甸《时报》.[2011-12-11].http://finance.sina.cn/roll/20090120/1544263863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