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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马克思写作的一种体验——“我如何写作?”

2012-08-15

关键词:哲学家马克思哲学

严 骏

(浙江工商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今天,显而易见的是马克思的这个名字是与其划时代的哲学创造联系在一起的。尽管,人们之间所谈到的关于马克思哲学的意义存在着较多分歧,并且其间似乎也很难确定一些明确的、可沟通的含义。但是,这种历史变革的信息无疑是诉诸历史(文本)传递给我们的。因为就写作的时间性而言,它的意义就在于由这种活动所产生的结果(全集)已经成为我们洞见马克思这个已然逝去的伟大思想家的唯一依据。虽然对文本的种种阐释可能产生大量失语的或破碎的状态。并且,进行某种阐释是要冒一定风险的:一方面在于我们未必能完全理解马克思的真理价值,另方面对马克思来说,他也许也无需别人的维护,因为历史已经证明他是“对的”!不过对我们来说,虽然,阅读仅“只是解释的开始”[1],但是反复地阅读马克思应该是一项历史性的任务。因为只有以此才能不断说明能够从马克思那里要学的东西,并且继续汲取令某些人胆战心惊的力量。

一、对哲学写作的感受及我们的可能

毫无疑问,很多人都从事过写作这项活动,而且肯定要继续写作。同样,对于用笔来耕耘的哲学家来说,写作不仅是他们确认了自身存在的一种方式,并且也可能同时表达了内心某种迫切的需求。这种需求乃在于,哲学家得赶紧通过写作这一方式告诉读者他们想说的话。原因就在于他们担心自己可能会永远失去这种机会。笛卡尔迅速地记录下在自己大脑中的“纯粹思辨”,因为他怕再也没有能力从头开始这种艰苦的工作;当休谟再次回到书房阅读自己刚写的文字时,简直难以置信这些东西是他本人所写的。然而,对于任何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来说,谈论写作都应该是一件极其轻松的事,因为没有人会否认自己的这种能力。但是在哲学圈子里一旦涉及这一系列问题,答案就不一样了。对于一般人来说,看似使用“虚言妄语”的哲学使他们很难懂得哲学大师们在说什么?更不要说像他们一样写作了。虽然要解答这个问题很简单,那些抱怨哲学理解困难的人,应该不会期待自己一下子就能读懂一本化学的或物理学的教科书。为什么哲学研究就应该与此有任何不同呢?哲学写作应当是只能为那些具有特定专业素养的人所欣赏的,它所追求的是一种普遍的东西,而不是解决某个人想知道的。所以极端地讲,你不懂就不懂没有什么可说明的。

从这里所显现的只是从纯粹形而上学的场域来展开哲学真理的讨论,是在一系列由观念搭成的“脚手架”里面从事某种思辨。就这种写作的神秘性而言,使人难以捉摸“大师们”的思想轨迹,也就不用说逮住其真理所在了。我们知道康德的著作是举世公认的晦涩,就连他本人也认为,这并非是他著作的优点而是缺陷。但是,这里也许有两种可能促使康德这样做,第一,由于某种原因使他不能从事某种公开的言辞,他需要谨小慎微地隐藏自己的观点并且和主流的意识形态保持一致,即便在阐述种种难以解决的问题方面具有某种特殊的学术能力,但没有展示这些现实办法的勇气。相反在特定的小圈子里他的言说可能是自由开放的简单的。第二,意识到这种缺陷的康德确实没有能力从事一种面向大众的写作,换句话说,他只会讲“胡话”,不会说“人话”。不管出于何种考虑,就体验哲学家的写作来说,是存在差异的。这种差异可能来自于哲学的本性,因为它是“万学之母”,是需要放在万神庙里供众生瞻仰的。并且,哲学家的写作是要十分顾忌因写作或言论而遭到政治或宗教的迫害,他们必须隐晦。这也从一定程度上造成了阅读哲学著作的困难。

对于我们来说,通过阅读哲学家的写作文本理解和阐释他们虽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应该必须是一直在进行的。从这里衍生出来的一个问题是在各种各样的阐释中,“我”或者“我们”到底在何种程度上是作为有资格的读者?换句话说,凭什么认定你的解释就一定是或者接近了作者的原意?在这里我们或许应当特别提及一个观点:通过阅读来阐释某种思想并不一定具有合法性,因为对于文本的种种说法只能被视为一种“解释游戏”,每个人都可以读出不同的东西。马克思的写作同样始终未曾正式面对或解决我们所熟知的关于“资本主义”、“私有制”或“共产主义”等问题。由此,否定了在写作中具有的某种“基础”和“中心”的存在。不可否认,作为读者我们的地位是低的,但并非是最低的,因为没有了读者就根本没有了作品存在的意义。哲学家的作品并非只是一些摆在书架上的文本,它们应该是需要在阅读实践中才能被实现的过程。而为了使其发生,读者和作者同样重要。同样,否认文本中存在某种核心的不变的意义,在一句泄露了天机的话中我们得知:虽然文本可以有多种不同的有效解释,但它们应该必须在作者的意义所允许的种种典型的期待与可能性之间运行的。此外,在文本的本性中并没有什么东西强迫读者必须按作者的意图来进行解释,问题在于如果我们不愿意尊重作者的意见,就不会有任何解释的标准,从而要冒为解释的完全混乱大开闸门的风险。而由于无知或其他目的所被迫进行的猜想和推测的过程,只不过是我们阅读时始终都在进行的事情,因而,通过阅读和解释哲学家已经写下的东西是可能的。

现时代,当我们通过言说和书写来表达这种可能时,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不会(敢)说(写)”的时代。读的人以为任何一篇公开传播文章的作者都可能考虑过:文章可以为所有具备阅读能力的人阅读,并且也会想尽所有办法使其懂得他实际想说的事情。但对于那个把握着真理或思想话语权的人来说,他们以为只需把话讲给人听听,写给人看看就可以给读者指出一条道路来。这种矛盾提醒我们其实“我们不会写作”,我们的写作是给同行看的,是在圈子里进行的。并且,这种写作是“一个人”进行的,你或者我“独自”从事着某种写作活动,沉溺在“纯粹自我”的体系中。就此而言,多数人认为文学的写作是可以多样的,而哲学的文体或许会被认为是不存在的,即便存在,对于这样的讨论也是没有多大意义。个性化的语言是文学作品的专利,而哲学论文的特权可能就是使用一些“常人”摸不着头脑的高深的哲学词汇,并且多数操持着同样的声调和语言。以我们自身的感受而言,抹去著作者的名字,是很难分辨出作品出自谁手,有时候竟也会认为是一个作者所为。反观哲学家自身,他们并不是一些孤傲的,没有生活热情和只会沉浸于书斋苦思冥想的“异人”。在生活中他们也同我们一样是有血有肉的“正常人”。为何不能用多种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感情呢?比如哲理故事、诗歌和散文等方式。

正是在这里,经由对这些问题的简单讨论,逐渐就和写作扯上了某些关系。仅就写作而言,要开展一种对马克思的写作讨论,并将我们的体验纳入其中,实属困难重重,却不失为重新理解马克思的一种方式。虽然人们读过马克思的早期政论文章、诗歌,也读过被称为“天才萌芽的第一个纲领”[2]213,数语间霸气十足颇有几分“第一哲学”的味道。但是我们有理由相信,很少有人以写作的特殊视角来讨论这些作品,而这样的讨论应该可以是打开马克思的真理大门的题中应有之义。马克思的形象值得人们思考,或许他原来的理想是成为如海涅、歌德那样的诗人作家,但我们似乎对这些都不以为然,事实上这些都不符合马克思作为千年思想家的形象,不符合写作枯燥却相当辉煌的政治经济学批判作者的形象。不过,应当承认马克思不是思考的机器,他全然是一个人,成熟的“科学”的马克思是一位了不起的天才设计师,如大多数伟大的思想家一样,马克思在一定程度上展现了艺术的创造力,这种创造力背后的“情感是愤怒”,而“它的主要工作是揭露”[3]4。我们试图在这里阐明:理解马克思,仅醉心于通过翻译进行全集的编纂是不够的,同时还要懂得解密他写下的页复一页的文字及其中宣扬着的某种深刻启示——“我如何写作?”而所有这些其实关系到写作与现实之间,人民和哲学家之间。当然,马克思的写作大可以有多种阐释的角度,随着现时代的社会所提出的更高的要求,哲学家可能更倾向于关注政治、社会等现实问题。面对这些争论,我们可以从另一向度考察马克思所扮演的角色:他到底是那个只知道煞有介事地念念“咒语”的思辨大师,还是一位富有革命气质的人民思想家?

二、一种理解的方式:马克思为什么“这样”写作

每个人在所有可能的写作方式中采取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在多数情况下是出于某种考虑的。而这些不同的顾虑就有可能成为决定写作的重要因素,这些要素有:由于构建某种理论体系的需要,世俗社会的影响,个体的带有明显反叛倾向的选择等。

我们通过写作理解马克思,也大可以认为《共产党宣言》是无产阶级的宣言书;是科学社会主义的理论表现,也可以是哲学著作。但是黑格尔的“教科书”[2]214也是哲学作品,为什么两者有如此大的区别?在稍有哲学素养的人看来,他们可能不会理解马克思为什么要讲“阶级”、“资本”和“剥削”,为什么以“这样”的方式来展开写作?因为根据他们的知识,哲学需要建构某种体系,是要以达到某种绝对真理来完成。笼统地说,也就是将所有概念都归于同一个概念中。黑格尔正是出于这种需要,通过他本人艰苦而卓越的思维劳动,杜撰出某种脱离现实的具有思辨形而上学倾向的独断论。在这种雄心壮志的背后是他不可避免的要通过对现实的扭曲和抽象的做法来表达内心的惶恐,深怕阴谋被戳穿。因此,对于深受学院哲学影响的人来说,他们是不会懂得马克思在写什么,至少也会觉得阅读马克思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因为在那里体系消失了,保留的是根据特定的历史条件而提出的原则性的看法。这些原则看法是不会形成一个封闭的体系的,它会本着一种向他者开放的态度不断取得新的发展,这是它颠覆传统理性主义写作的一个方面。另外,黑格尔体系的写作是虚妄无力的,当他渴望追求现实,力求可以达到对必然性的绝对认识并寻求一种恒定的标准时,却总是把观念当成现实。而摆脱或逃避现实,又是通过将事物变成观念来完成的。之所以陷入这种尴尬的地步,因为他将主客、思有和心物相割裂,失败的结果早已经包含在前提中了。但是,马克思知道写作(实践)作为人的感性活动的意义,他所研究的是社会历史中的“物”,也就是已经被人纳入其中,但不会随着完全想象的东西一起运转的对象。同时,当涉及的是外部世界的确定性和不确定性之间,当与各种形式的社会主义空想家们联系在一起时,即便在第一国际成立时,马克思的学说对公众来说是陌生的,只是一种对工业社会的偏激反映,“是哲学上的急进主义者的一个结果”[4]。他也明白历史科学的写作应当跳出框架的牢笼,面向现实的生活和实践,并且强烈地搭在那个时代的脉搏之上。

所以,将马克思这个标签贴在写作之前,就确保了历史唯物主义的写作是特定时代的人们生活状态的真实再现,对于笃信共产主义的人来说,通过历史唯物主义对写作进行分析,在很大程度上应当“莎士比亚化”,摒弃席勒式的将“个人变成时代精神的传话筒”。此时,我们也就懂得马克思为什么要说“商品”、“阶级”和“资本主义”,而不是从纯粹的“无”或“限有”开始的双重意义了!

三、马克思是“一个人”在写作吗?

马克思是“一个人”在写作,却又不是“一个人”在写作。

就这点很明显,我们可以体会到恩格斯和马克思的写作是存在差异的,不管是语言、结构,还是阅读的难易程度。虽然他们合写了几部著作,但就这种意义上,马克思是一个人在写作。然而,就写作所面对的那个不可言说的阅读对象来说,就没有绝对层面上的独著。因为写作就像歌唱,只有唱给喜欢自己的人,或者唱给心中的情人听,才能唱的动听。即使是现在,在一个冷冰冰的以现金支付为基础关系域的社会里,写作作为一种“文字游戏”,独著者也是和一个叫做“财富”的人在一起写作,他们必须通过各种奇思妙想来迎合大众口味,不然就会被遗忘。

就此说来,那么马克思是和谁在一起写作呢?这个问题的答案看似是很明显的,按照现代的标准来看,马克思肯定是和所有愿意阅读他的人(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在一起写作,但是,他生前可能未想过的是关于他的书现在居然能出那么多版本,如果收取版权费的话,他很有可能成为最富有的人之一!但如果这样,马克思的档次或许就太低了,作为一个现代作家,马克思要求自己的写作应该接受人民的质询。因为他的历史使命简单地讲,就在于推翻那个荒唐的时代,为人民创造一个“完美”的秩序。他深信,为了赢得人民,他必须采取颇具启发的洞见方式,这种方式就在于同哲学圈子里的写作划清界限。但是划清界限并不是说马克思的写作可以全然不顾先前的历史,他还是必须利用前人的创造来进入特定圈子开展真理的讨论,因为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可是一旦进入这样的领域,我们发现哲学家的写作如同其他社会圈子里的人写作一样,是在尚有书报检查制度的条件下进行的,或者说,传播自己认为是真理具有思想上的自由。但是却有种种理由在行文时,对因公开发表而可能产生的某种后果有所顾忌。确实,马克思也是受害者之一,致使马克思的很多书在生前没有出版,也遭到各种各样的禁止。但他始终没有放弃写作,宁可被驱逐。不过由这种打击带给德国思辨哲学家的则是用那些“迂腐晦涩的言词”和“笨拙枯燥的词句”[2]214完全占据人们的头脑,将模糊的革命态度带给人们。从这一侧面我们可以体会到德国古典哲学不再具有革命性的历史时刻,以及作为精神导师的天鹅绝唱:“凡是合乎理性的东西都是现实的,凡是现实的东西都是合乎理性的。”[5]

既然如此,在这一历史行将结束的时候,马克思最关心的也就是他的思想能否被无产阶级所理解,与他们共同书写历史,并同时激起他们的革命行动,因为“共产党一分钟也不忽略教育工人尽可能明确地意识到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敌对的对立,以便德国工人能够立刻利用资产阶级统治所必然带来的社会的和政治的条件作为反对资产阶级的武器,以便在推翻德国的反动阶级之后立即开始反对资产阶级本身的斗争”。[3]306现在被提上日程的问题是:处于这一层面的人们这些关系可能是陌生的,或许他们只会关注自己最基本的生活需要,最多读读手头上现成的报纸之类。人们的焦点也许只会集中于一些最基本的需要是否被满足。确实,学问知识不是工人阶级所固有的,对新旧两大世界的觉悟和能力同样不是自发的或天生的,它是需要教育的。这种担心并非完全不存在,因为阅读马克思不是件容易事,你可以认为他醉心于推翻资本主义,忙于打碎思辨哲学的樊笼。也可以说他写的根本就是扯谈,历史进程完全是偶然的,怎么会有什么规律呢?但是身为德意志民族优秀的儿子,他应当是了解德国人的历史、文化和爱好的。这种优势使得马克思的写作足以唤起人们的共鸣。因此,马克思在写作中大量地使用格言、递进、重复、对仗、拟人以及交错排列等文学手法,以及频繁地引用古希腊罗马文化典故、莎翁、卢梭、伏尔泰和狄德罗的作品。所有这些让我们懂得马克思的写作使命可能很简单:写作是为了人民!他甚至疾呼“哲学以前甚至曾经拒绝利用报纸,认为报纸不适合作为自己活动的场所,但是,哲学最终不得不打破自己的沉默,变成报纸撰稿人”。[6]221我们清楚地知道:在马克思之后,德国思辨哲学的秘密和沉默已经成为公共性的遗产。现在,将是把这一教诲明确的现实化,重申这一写作使命的重要性时刻。同时,从这里所催生出来的很大程度上是在另一种框架下的写作。这一写作就在于马克思在意人民的阅读,他“希望工人能明白我们的解说。”[3]332与此同时,批评德国教授们是“粪便哲学家”,[6]77指出他们的“咩咩叫声只不过是以哲学的形式来重复德国市民的观念。”[7]这种判断一开始就是面向人民的,并且也从他们那里得到了同情。因而,马克思在其特定的写作方式下纳入了鲜明的爱憎立场和如何在写作中保持与人民协同性的反思,我们可以了解到采取这种身份和承担这一恢弘的历史使命对于一个作者的十分显豁的意义。

四、“我”当如何写作?

我当如何写作?这绝不是从个别的维度去考虑写作的特性。文学写作追求美与现实的结合,理工科论文的写作可能是用公式充斥大部分的篇幅,而哲学写作在于它拥有更为宏阔的主题和视域。并且,透过马克思的写作,可以感受到人类历史的灾难和理想,以及希望和命运所能唯一寄托的工人运动。

但确实,马克思已经写了他的东西。对于特定的群体来说,他也已经在百多年前播下了“龙种”,但是播下“龙种”并不意味着我们收获的一定是足以颠覆思想的价值,收获的可能是“跳蚤”。理解马克思在哲学写作上的终结,我们不仅需要体验在文本中的显豁意义,还得懂得在这种特定写作方式背后蕴藏的焦虑。这种焦灼在于我们欠马克思的太多,对他的阐释我们直接面对的是马克思还是别人?其实无关大局,要使马克思的使命继续,我们就需要“还债”,要保持一种不停追求真理的决心,同时公开地表达这种决心。而实践哲学的要求就在于根据写作的客观需要来改变自己的范式。因为在马克思的良苦用心背后,传递给我们的那条不可逾越的地平线之上的是:从不相信有某种虚妄的写作合法性,以及基于一种人民共同理想信念的基础之上的写作,其所揭示的就是共产主义永葆青春的秘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或者“我们”肯定无法被视为有资格的代表,后人的阅读也不一定就上了保险,在理性法庭的面前我们都是被告。不过,我们需要客观公正地写作(解读)。这一特质要求我们必须将作品向现实历史和人民开放,任何屈从于文本的那种神秘的不可完结的和无条件接受它的奴性的存在终将在马克思的写作完成后被画上历史的问号。

[1](德)尼采.论道德的谱系·善恶之彼岸[M].广西:漓江出版社,2007:9.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4](英)罗素.西方哲学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1976:336.

[5](德)黑格尔.小逻辑[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43.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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