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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原始言语到内部言语——《思维与言语》的辩证法思想解读

2012-08-04

天津外国语大学学报 2012年1期
关键词:言语阶段儿童

杨 华

(北京外国语大学 中国外语教育研究中心,北京 100089)

一、引言

思维和言语的关系是心理学研究中最核心的问题(Bakhurst,1986:109),也是哲学、逻辑学、语言学等学科研究的重要内容(赵秋野,2004)。思维与言语关系的论述是维果茨基在人类认知和语言发展领域最重大贡献之一。他描述了从生命伊始到少年时期语言发展的一系列阶段,以发展联系的眼光描绘了思维和言语之间动态的发展关系,探究了思维和言语从各自独立的起源到错综交错的发展过程(Steiner & Mahn,1996)。这个过程不仅清晰地呈现了思维和言语关系的发展脉络,而且充分地体现了辩证法思想的运用,具有可贵的方法论价值。从辩证法角度对思维与言语关系进一步解读,不仅有利于我们更加深刻、透彻地理解思维与言语的关系,也有利于我们从认识论和方法论层面更好地理解社会文化理论。

二、思维与言语的关系

前人在科学心理学中对思维和言语问题的研究成果始终在两个极端之间摇摆,一方是思维和言语等同论,另一方是两者形而上学的绝对脱节(Vygotsky,1986: 2)。维果茨基与其他研究最大的不同就是从种系发生学(phylogenetics)和个体发生学(ontogenetics)的观点分析思维和言语的关系,在大量实验和文献研究的基础上,利用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观点描绘出两者从独立的遗传根源到合二为一再到反复交错的发展轨迹,指出了两者相互作用、相互依赖的关系。他以可观察的言语发展为主线,间接证明了相应的思维发展程度以及两者的关系。为了说明这个过程,有必要首先了解言语的发展过程。

1 言语的发展阶段

在科学数据的基础上,维果茨基(1986:86)总结出言语的四个发展阶段。第一阶段叫作原始阶段或自然阶段。在这个阶段,婴儿的咿呀语声、哭叫,甚至是发出的第一个词,都是语言开始萌芽的表现,同时也体现了该时期婴儿语言所具有的社会功能。但这样的语言主要是情绪的表达,并不能反映思维的发展,即语言的前思维(pre-intelligence)阶段。婴儿的一些肢体动作已经带有明显的目的性,证明了他们思维的发展,而且是不依赖语言调节的思维发展,即思维的前语言(prelanguage)阶段。维果茨基从种族发生学和个体发生学的角度,在实验数据的基础上,指出思维和言语有着相对独立的生物根源,而且在一定时期内是各自独立发展的(Vygotsky,1986)。

第二个发展阶段被维果茨基称为通俗心理学(naive psychology)阶段。这个时期儿童的语言特征非常明显,能够正确使用语法形式和某些关系从句的标记语,如“因为”、“如果”等,但实际上他们还不能真正理解事物之间的因果、条件和时间关系。这说明儿童在这个时期只掌握了语言的外在结构(ibid.:93),而对逻辑规则的掌握,即思维的发展则相对滞后。正如维果茨基(ibid.:256)所说,思维和言语两条原本独立的发展轨迹只有当发展到相当水平才会交汇。

随着语言的不断积累,儿童开始使用出声的言语来帮助他们解决内部的思维问题,如出声数数等。这时儿童进入了言语发展的第三个阶段—自我中心言语(egocentric speech)阶段。这个阶段的言语已经和思维紧密相连。最初自我中心言语多用于社会交际,逐渐地儿童会经常出现自说自话的现象,用来自我指导、自我规范。由于功能的分化,自我中心言语从外部语言中逐渐分化出来。

内部言语是语言发展的最后阶段。儿童达到入学年龄之际,外显的自我中心言语消失,内部言语开始发展(ibid.:226)。儿童不再依赖出声的言语来协助思维,可以借助内部言语进行思维,如默数等。自我中心言语内化为内部言语。内部言语和外部言语频繁地、毫不费力地相互转换,同时互相影响(ibid.:88)。内部言语是“说给自己的语言”(ibid.:225),与外部言语的社会功能相对应。随着年龄的增长,自我中心言语外显的声音逐渐消失,内部言语在结构上与外部言语的分化逐渐加大,形成了特殊的语言特征。儿童在从自我中心言语向内部语言转化的过程中,逐步压缩简化自己的言语,省略句中的主语及与其相关的所有词语,只保留谓语。句法上的省略使语义在内部言语中的地位凸显,呈现出特殊的语义规则。

2 言语思维

到了言语发展的成熟阶段,思维和言语的关系可以用两个交叉的圆来表示(Vygotsky,1986:88),这两个圆的交汇区域就是言语思维(见图1)。内部言语就是言语思维的一个特殊层面。从这两个交叉的圆可以看出,言语思维不包含所有的思维或所有的言语。许多思维是独立于言语之外的,如在使用工具过程中产生的思维。同时,也并不是所有的言语活动都源于思维,如说出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因此,思维与言语的融合不是绝对的,是有条件的(ibid.:89)。言语之外存在独立的思维规则,即意义的法则,思维之外也有脱口而出的现象。“最简单的话语,反映的也不是音和义之间一成不变的关系,而是一个过程,一个从意义法则到语言法则的运动和转变,从思想语法到词语语法的转变。”(ibid.:222)

图1 思维与言语的关系

三、思维与言语关系中的辩证法思想

思维和言语两条线在平行—交叉的发展过程中,每一步、每个环节之间都体现了辩证发展的思想。

1 单位分析法

单位分析法(analysis into units)是维果茨基在思维与言语关系研究中首创的一种研究方法(高凤兰,2009)。维果茨基认为,分析单位必须包含相关的联系,反映重要的内部关系和对立,是不可再分割的对立统一体。“这种单元与以前的成分不同,它们是分析的产物,是不能再进一步分解的整体的活的组成部分,它们具有整体所固有的一切基本特性……正像一个小小的活细胞,它保留着生命的一切基本特性,是生物分析的一个真正的单元。”(余震球,2007:10)例如,言语思维的基本单位是词义。词义是言语思维的细胞,是包含对立面的统一体(a unity of opposites),正如马克思认为商品是资本主义的细胞一样。词的意义是词作为语言范畴不可分割的部分,也是一种特别的思维活动。一个词不是与某一个事物联系,而是与一批或一类事物联系(同上:11)。如“马”并不是指某一匹马,而是对所有叫作“马”的动物的概括。从这个意义讲,词义既是言语又是思维,是言语思维的单位,体现了言语思维内部的矛盾对立。

维果茨基首创的单位分析法主要在以下两个方面体现了辩证法思想。单位内部的矛盾对立构成事物的基本特征,矛盾双方是相互依存的关系,是不可分离割裂的。内部矛盾的存在促进事物的发展。词义本身的发展变迁就是其内部包含的思维和言语矛盾运动的结果。一方面,言语规则限制思维的表达,使词义保持基本稳定;另一方面,思维总是要突破言语的约束,创造新的词义来实现自己的表达。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矛盾对立,词义的发展变化才有了动力和源泉。以包含对立面的单元作为研究分析的单位,承认分析单位自身的发展变化,同时也就是把这样的分析单位放到了一个动态发展、辩证运动的系统当中。词义是言语思维的分析单位,对词义的研究是在言语思维不断发展变化的情况下展开的,对言语思维的研究是以思维和言语的辩证发展为背景的。因此,单位分析法的哲学基础是普遍联系、发展运动的观点,而这恰恰是辩证法思维的主旨所在。

维果茨基(1986)指出,以往对思维和言语的研究之所以导致谬误,就是因为将复杂的心理整体分解成相互独立的各种成分,所得到的也只能是外部的、机械的联系。单位分析法不仅是解决言语思维这一问题的重要途径,也可以用来研究言语思维与其他基本功能的关系。

2 思维与言语的融合

斯通认为,人的语言发展是突变的。儿童两岁左右时先前独立发展的思维和言语两条线交汇融合了,实现了“生命中最伟大的发现”,每个事物都有名字。在此之前儿童只知道成人教的词,两岁之后他们想知道更多的词,主动向成人提问,似乎已经发现了语言的符号功能。

维果茨基对这一观点存有异议。他认为,思维和言语的融合不是一个突变的过程,而是一个逐步发展的过程,其间也时有分离。维果茨基用实验数据证明了儿童实现思维和言语交汇是一个更为复杂和漫长的过程,并不是斯通所说的突发性的突破。维果茨基在他的《思维与言语》一书中多次用到“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来说明言语和思维融合的漫长过程。处于这个时期的儿童倾向认为词只不过是一种属性,而并非物体的符号。这就是为什么儿童有时会把所有四条腿的动物都叫作“狗”。把物体的某一属性等同于它的名字,并把这个名字应用到了其他具有同样属性的事物上(Carroll,2008)。儿童所知道的只不过是词汇与物体的外部结构,但不是内部符号结构(Vygotsky,1986:92)。维果茨基认为,两岁左右的儿童不可能发现语言的符号功能。儿童言语发展研究,尤其是聋哑儿童的语言研究表明,儿童对语言符号功能的发现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个逐渐发展的过程,经历了一系列模块式的转变(Buhler,1930:59)

维果茨基关于思维和言语两条发展线何时交汇、如何交汇的问题体现了辩证法中质量互变的规律。儿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只是把词当作事物的一种属性,这实际上是一个渐变的量变过程,是最终实现质变的必要准备。而维果茨基所引用的模块式的改变也正说明在事物发展变化的过程中,量变的结果导致部分质变,质变的基础上有新的量变。在思维和言语的各自发展轨道上,两者的交汇不是一个确定的点,而是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儿童对语言符号功能的发现是逐步积累起来的,是在思维和语言分别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基础上逐渐形成的。斯通所提出的儿童在两岁左右发现语言符号功能是一种激变论观点,割裂了量变与质变的辩证关系。

3 思维与言语的发展脉络

纵观维果茨基思维和言语的发展脉络,我们发现两者首先沿两条线分别发展,随后在某一阶段融合,实现“言语即思维,思维即言语”。到了语言发展成熟阶段,在思维和言语形成的交叉圆中又出现了独立存在的思维和言语区域 (见图2)。两条发展线从分到合再到分,体现了辩证法思想中的否定之否定规律(陈先达, 2004)。在思维和言语最初的独立发展阶段,言语的发展要求儿童真正理解言语符号的意义,思维的发展要依赖语言结构的支撑,这样的矛盾促使思维和言语的关系由独立发展到合二为一,实现了两种关系的第一次否定。合二为一之后的思维—言语综合体虽然解决了两者在各自发展过程中的矛盾, 但是随着思维和言语能力的提高,思维—言语综合体并不能满足所有思维和言语的发展需要,因此出现了言不达意或脱口而出的情况,即不依赖言语的思维和没有思维参与的言语。带有独立区域的思维和言语的交叉圆是对思维—言语综合体的否定,即否定之否定。第二次的辩证否定,出现了言语和思维的独立区域,看似与最初的情况相似,但并不是把思维和言语的关系推回原点,或是原来关系的简单重复,而是在一种更高、更丰富的基础上的回归。相交圆的关系既实现了思维和言语的独立发展,又满足了两者合并发展的需要。

图2 思维与言语的发展脉络

思维和言语的关系发展,从分离到交汇再到保有独立区域的相交,体现了一个完整的否定之否定过程,形成了一个周期性的螺旋式模式。根据唯物辩证法的思想,这并不是两者发展关系的终极。因为语言是一个词汇有限的规则系统,而思维却可以不断生成。思维和言语之间始终存在思维的无限生成性和语言规则系统的有限性之间的矛盾(李恒威等,2008)。这个矛盾导致言语在赋予思维所寻找的一种表达方式的同时也约束了思维,而思维在寻找其充分表达时,也在不断创造新的语言表达。因此,思维和言语之间存在着永恒的向对立面转化的辩证运动,其结果是人类不断加深的知识和思维得以言语表达,同时言语在寻找和创造表达思维的过程中突破原有语言框架的限制,得以完善更新。

4 言语功能的发展

在维果茨基所论述的言语发展的各个阶段所实现的语言功能也体现了辩证运动的思想。在言语发展的前智力阶段,婴儿的言语已经明显地体现出社会功能(Vygotsky,1986:81)。他们的咿呀语声不仅是情感的交流,更是与看护者之间的社会交际。随着儿童语言能力的发展,社会交际能力也逐渐增强。进入自我中心言语阶段之后,儿童的言语首先仍用于社会交际,但个人功能逐渐增加,越来越多的使用我向言语来进行自我规范,帮助解决内部思维问题。自我中心言语的功能从外部言语的社会功能中分化出来,成为完全说给自己的语言(Vygotsky, 1986:225),即内部言语。

言语功能的发展从原始语言的社会性到内部言语的自我性是一个辩证发展的过程,是对原有功能的否定。虽然内部言语是语言发展的最后阶段,但此后,内部言语和外部言语持续交互,实现了语言的基本功能——社会交际。从内部言语到外部言语的转变过程也实现了语言的自我功能向社会功能的转变,形成了这个辩证运动过程中的第二次否定,即否定之否定。言语功能从最初的社会性到自我性再到最终的社会性的发展过程同样体现了自我否定和向对立面转化的过程。经过两次自我否定,言语功能的发展实现了自我扬弃,语言的社会性和自我性都得到了充分发展。最终实现的语言的社会性功能是充分实现语言自我功能条件下的社会功能,与原始语言中的社会性功能存在质的差别。

5 言语形式的发展

言语形式的变化一直被认为是语言能力发展的重要标志。但如果我们对儿童早期的语言习得和成人的内部言语进行对比分析,会发现两者在言语形式发展上上存在着过程相反、特征相似的现象。

内部言语的发展进程可以从儿童外显的自我中心言语的数目中表现出来(ibid.:229)。出声的自我中心言语数目越少,内化的程度就越高,内部言语的结构特征也就越明显。内部言语发展的外部标志是儿童出声的自我中心言语数目的减少。而儿童的语言习得进程则是从有效产出的词素数量的增加中反映出来。两种语言发展的一消一长说明这两个过程的方向是截然相反的,但在这两个方向相反的发展体中却存在着许多相似的特征。

随着年龄的增长,儿童逐步压缩简化自己的自我中心言语,致使内部言语的特殊结构特征愈加明显。发展的过程显示出了特定的语言省略的倾向,即省略句中的主语及与其相关的所有词语,只保留其谓语。谓语成了内部言语最基本的句法形式(ibid.:236)。儿童语言的早期阶段同样是以表句词为代表的高度省略的句子,同样也形成了有规则的省略倾向(Carroll,2008:269),如“水”可以表达“我要喝水“的意思。认知发展水平和语言功能的不同决定两种语言在句法的省略上存在差异,但就省略形式本身和规则性来说,两种语言存在着很大的相似性。

内部言语的一些成分会以非语言形象出现(Wiley,2006)。比如我们饥饿时,头脑中出现的很可能是冰箱中食物的视觉形象,只需要一个谓词“吃”,再加上头脑中出现的食物形象和省略的主语“我”,整个句子表达的意义就已经非常完整了。儿童从一词阶段到二词阶段的语言过渡过程倾向使用手势和词的结合(如指向一个杯子,说“我”),即运用非语言符号帮助表达意义。但两者非语言符号的使用存在质的差别。儿童语言习得时期的非语言符号,即肢体语言的使用,根据维果茨基的观点,是思维的前语言阶段的残留。从个体发生学的角度来说,思维的发展首先经历前语言阶段,即不需借助语言来表达思维,如婴儿通过肢体动作、面部表情来表达意愿、情绪等带有目的性的社会行为。虽然之后婴儿的言语有了启蒙发展,但还不足以完整地表达其内在的思维活动,因此,非语言符号在一定时期内继续存在,与言语一起完成表达思维的任务。但是在内部言语阶段,非语言符号的使用却并不是因为语言能力不足,而是人们在思维和言语高速转换的情况下,节约认知资源,加快内部言语速度的必然选择。视觉形象甚至是味觉、听觉形象都具有多重发散性特征,可以通过一次思维活动表达多重意义,而这些意义如果按照外部言语的语法规则,则需要很长的一整句话才能表达出来。有研究发现,内部言语的速度是外部言语的10倍 (Korba,1986;1990),高度经济的句法结构保证了内部言语能够快速地应对各种情况。

随着社会交际的增加和相应的智力发展,儿童逐渐掌握并且能够正确使用语言形式进行交际。到了入学年龄,儿童已经能够灵活使用语言进行交际(Carroll,2008: 284),这期间儿童的言语形式无异于成人。从最初高度省略的表句词和手势与词的结合,到完整、正确的语法使用,再到内部言语阶段出现的语法简化和省略,我们可以看到言语形式的发展也经历了否定之否定过程。儿童语言习得初期的非语法语言被后来正确的言语形式所代替和否定,而内部言语形式的简化和省略又是对正确语法的否定,但内部言语的形式特征并不是最初言语形式的复制,而是更高一层的发展,两者存在着质的差别。一个用于简单的社会交际,一个用于复杂的个人思维;一个发展方向是逐步外显,结构日益丰满,一个是逐步内化,结构愈为紧缩。言语形式发展的辩证运动再一次说明事物的发展变化是有规律可循的,是前进性和曲折性的统一。

四、结语

维果茨基的辩证唯物主义思想使他成为出色的心理学方法学家(王光荣,2004:40),辩证法思想不仅仅体现在他对思维和言语关系的阐述上,而且反映在他整个社会文化理论框架里。用辩证法思想分析的思维与言语关系不仅有助于我们进一步理解思维和言语这两个最基本的哲学和语言学概念,也为我们进一步深刻理解维果茨基的社会文化理论奠定了一定的认识论和方法论基础,为社会文化视角下的二语习得(马俊波,2008)提供了有力的理论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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