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赣边界各县党的二大前后党的改造

李朝阳

[摘 要]在湘赣边界各县党的二大前后，毛泽东和湘赣边界特委领导了一场党的改造运动。改造中采取了“洗党”、注重党员质量，加强“无产阶级的思想领导”，加强集体领导、发扬民主，建立党的秘密组织，重视秘密工作，反对地方主义等措施。这次改造对当前保持党的纯洁性有重要启示，即要高度重视党的纯洁性，重视提高党员质量，重视思想建党。

[关键词]湘赣边界；党的改造；党员质量；纯洁性

中图分类号：D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410X（2012）03000000

1928年，在湘赣边界各县党的第二次代表大会前后，毛泽东和湘赣边界特委领导了一场党的改造运动。这是一次非完全意义上的整党。回首这次党的改造，不仅有重要历史价值，还对当前切实做好保持党的纯洁性各项工作有诸多启示。

一、改造的缘起

建设一个先进性、纯洁性的无产阶级政党，是无产阶级革命的一般要求。恩格斯在1889年指出：“要使无产阶级在决定关头强大到足以取得胜利”，必须建立一个自觉的阶级政党，这是他与马克思“从1847年以来就坚持”的立场[1](P685)。列宁在领导俄国革命和建设的实践中对此有大量相关论述，斯大林还具体阐述了实现“布尔什维克化”的12项基本条件。1927年11月，中共中央临时政治局扩大会议将“中国共产党组织之布尔塞维克化”作为“当前最紧迫最重要的问题”提了出来[2](P468)。

然而，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工人阶级人数少，农民和小资产阶级为主的特殊阶级构成，使得中国共产党的“布尔什维克化”不得不面对特殊的困难。特别是在远离城市、以农村为重心的斗争环境中，如何把党建设好、保持纯洁性和先进性，是一个前所未有的难题。

在大革命时期，湘赣边界各县党组织“已经有了个雏形，不过当时的党员都是几个知识分子和学生，没有什么工作。”“马日事变”后，“这班知识分子的党员逃的逃匿的匿，于是乎我们的组织在边界就走入一完全坍台的形势。及至1927年四军一到来，才又渐渐恢复起来。”[3](P268)毛泽东率部队到达井冈山后，费了很大力气恢复和发展地方党组织。到1928年2月，“宁冈、永新、茶陵、遂川都有了党的县委，酃县有了特别区委，莲花亦开始建立了党的组织，和万安县委发生了关系。”[4](P58)随着根据地的发展，5月以后，边界党组织进入“大发展时期”[4](P73)，党员“数量一时增到一万以上。”[4](P75)然而，“由于农村经济的环境，加之党的历史很短，独立斗争很少（因为有红军可靠）”等原因，在这一过程中，党组织的发展也出现了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特别是“机会主义的遗毒农民党的倾向，在边界各级党部中表现出特别可怕的色彩”[3](P186)，严重影响了党的领导。10月初的《湘赣边界各县党第二次代表大会决议案》（下称《决议案》）概括了十二个问题，主要有五个方面。

其一，偏重党员数量、忽视质量，部分党员政治不纯。党组织由秘密转为公开，一些党组织在吸收党员时不能坚持党员标准。“党的组织扩大，完全只注意数量的发展，没有注意质量上的加强，党与阶级没有弄清楚，而只是拉夫式的吸收办法。”[3](P187188)革命高涨时，许多投机分子趁公开征收党员的机会混入党内。在八月失败后，“投机分子反水，带领反动派捉拿同志，白区党的组织大半塌台。”[4](P75)

其二，农民党员带来大量非无产阶级思想，部分党员思想不纯。在以农村为重心的革命斗争中，不大量吸收农民入党，党不可能发展起来。但是，大量农民加入党内，会带来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例如，地方主义严重，致使“说共产党不分国界省界的话，他们不大懂，不分县界、区界、乡界的话，他们也是不大懂得的。”[4](P74)土客籍的矛盾也有突出表现。土客籍的矛盾，“在道理上讲不应引到被剥削的工农内部来，尤其不应引到共产党内部来。”然而在事实上却“反映到党内来，时常发生无谓的斗争”[4](P75)。“天天内部里在暗斗明争”[3](P270)，甚至演化为“土籍的党，客籍的枪”的尖锐矛盾。这些都是党性不纯的表现。

其三，坚持党的统一领导的组织观念淡薄。如《决议案》指出的，湘赣边界各县党组织“很有农民党的色彩，有走向非无产阶级领导的倾向”[3](P187)。如永新的党闹着要公开脱离特委，成立“独立王国”。宁冈、酃县、莲花等县也不注意向特委报告，与特委的联系不紧密。如果不及时加以纠正这些“在组织上很严重的错误”[3](P187)，必然会严重损害党的领导。

其四，机会主义现象严重。一部分党员无斗争决心，一部分党员流于盲目的暴动。“各县党中机会主义遗毒太深，依靠军队而不领导群众做独立的斗争，这是一个很大的错误。”[3](P187)

其五，在工作方式上存在突出问题。如在夺取政权时，党组织全部公开出来，“极不注意秘密工作，并且根本不懂得秘密工作的意义，至于党发下来的通告张贴壁上的，这是最大的缺点。”[3](P274)这样，在根据地暂时沦陷时，只能躲入深山，“打埋伏”，难以有效开展对敌斗争。再如，“完全没有集体领导及民主的精神”[3](P187)，指导机关往往仅有一二人包办，权力集中于书记，个人专政，书记独裁。

正如在1928年10月毛泽东所指出的，红色政权的长期存在和发展，“须有一个要紧的条件，就是共产党组织的有力量和它的政策的不错误。”[4](P50)在八月失败中，上述问题进一步显现出来，特别是一些投机分子纷纷“反水”，促使毛泽东和湘赣特委决心进行党的改造。

二、改造的主要内容

毛泽东和特委从湘赣边界的实际出发，在1928年“九月以后，厉行洗党”，开始党的改造。同年10月4日召开了中国共产党湘赣边界各县第二次代表大会，通过了由毛泽东起草的《决议案》，提出了12条“今后党的改造和建设”的意见，将本次改造引向深入。

改造的目的，是“克服机会主义的遗毒农民党的倾向”，“使之走上真正无产阶级领导的道路”[3](P186187)，为进行“彻底改造”，党规定要“从支部改造起，肃清组织上和政策上的机会主义领导”[3](P188)；要坚持以“铁的纪律”作为布尔什维克党的主要精神，“只有如此，才能抑制党走向非无产阶级的道路。”[3](P189)同时，要加强领导，“特委县委都需有四个以上的巡视员，经常指导下级工作，帮助各级党部改造。”[3](P188)湘赣边界党的改造的主要内容有六个方面：

第一，“厉行洗党，对党员的成分加以严格的限制”[4](P75)，确保党员质量。边界党组织认识到，只有“消灭机会主义分子，洗刷不斗争的腐化分子”，才能“集中革命先进分子的力量团集在党的周围，使党壁堡森严、步伐整齐的成为强健的斗争组织”[3](P189)。井冈山根据地的腹地永新、宁冈是“洗党”的重点。“永新、宁冈两县的党组织全部解散，重新登记。”[4](P75)“洗党”的对象包括：1.叛变投敌或被敌人抓去，问题没有搞清楚的；2.不起党员作用，不服从指挥，不愿革命的；3.出身不好，革命又不积极的。其重点放在开除投敌叛变分子上[5]。各支部在上级组织指挥并派人协助下，确定清洗对象。在“洗党”中，对于被洗刷的党员，不通知其参加支部会，宣布其问题，在支部会上予以除名。没有被洗刷的党员，再新立党员花名册，重新登记，并报上级。“洗党”共洗刷党员4000人左右。

汲取了前一时期重数量忽视质量的教训，《决议案》强调“党的发展，特别注意质量”[3](P189)。为此，“党员成分必须是先进的觉悟的忠实的勇敢的贫苦工农分子”[3](P189)，要求严格限制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富农。同时，反对“拉夫式”吸收党员，发展新党员要做认真的教育和考查工作，并在党的一个支部会议上通过，经区委批准。务必使“每个党员成为无产阶级的战斗员，党的组织不必求其普遍，应特别注意造成坚实中心区域党的基础。”[3](P189)

第二，既重视增加工农党员在指导机关的力量，又特别重视加强“无产阶级的思想领导”。由于受大革命失败后党强调工人成分特别是领导机关成分改造等问题的影响等原因，毛泽东及湘赣特委认为，在改造前，党的指导机关多数为“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领导”[3](P187)。因此，在改造中要尽量提拔工人同志到指导机关，各级执委会、常委会都须有过半数的工农同志参加。须注意的是，毛泽东等还特别重视加强思想教育，在提出“提拔工农分子”充实党的指导机关的同时，《决议案》还指出：“特别要注意教育的意义。”[3](P188)同年11月25日，毛泽东在写给中共中央的报告中进一步明确道：“边界各县的党，几乎完全是农民成分的党，若不给予无产阶级的思想领导，其趋向是会要错误的。”因此，“无产阶级思想领导的问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4](P77)

毛泽东等认识到：“过去各地党之所以没有力量，就是因为党员没有训练”[3](P193)，开展训练工作，就是要“竭力铲除一般同志的机会主义思想和封建小资产阶级思想，确立无产阶级革命人生观。”[3](P193)为此，毛泽东和湘赣特委采取了一些措施，举办党团训练班是一个主要办法。边界举办了为期不等的训练班，各县党组织也举办训练班，毛泽东、朱德、彭德怀等同志还曾亲自讲过课。训练班的主要内容有“阶级斗争史、革命发展史，讲政治、群众工作，也讲时事。”[6](P459)

第三，坚持集体领导，发扬民主。领导机构组织健全是集体领导的重要保障。由于身处复杂的战争环境、“人材缺乏”[3](P187)等原因，党的指导机构不健全，“甚至连组织科都没有，而仅是书记一人的独裁”[3](P188)，特委以下之各级党部，都有同样的问题。《决议案》要求“各级领导机关，组织必须健全”，特委要极力健全自身和各县县委[3](P188)。在此基础上，党的一切问题要集中到常委会，既不能再搞书记独裁，“反对一人领导”，也不能把权力集中到组织科、宣传科这些常委会的技术机关。“党应该扩大民主化到最高限度，一切政策都要党员热烈讨论，深切了解，使党员群众能根据政策定出工作计划，各级党部委员及书记应尽量用选举办法产生。”[3](P189)

第四，建立党的秘密组织，重视秘密工作。《决议案》要求“党的组织应绝对秘密，各级党部每个党员，应当极力注意秘密工作，反对依靠军事政治势力去组织党，应在敌人范围内秘密组织党，反对逃跑和‘打埋伏。”[3](P189)

第五，反对地方主义。针对边界党的地方主义严重影响了建设“斗争的布尔什维克党”[4](P74)的问题，《决议案》要求在党的改造当中，应完全站在无产阶级的观点上，极力讨论和执行党的新政策，“严密防止‘独立国的倾向。”[3](P189)

第六，通过干部的调整，解决土客籍矛盾。以宁冈为例，宁冈是边界割据的中心，长期由红军控制，“按理说党应该是很好的，可是事实上都不是如此的，党的力量非常之弱”[3](P272)。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土客籍矛盾妨碍了党的发展。在这次改造中，对宁冈的党组织“大加改组，将土客籍的党员都调一大部分外出工作”[3](P270)，前委派原28团党代表何长工等前来县委工作，何长工任县委书记，区委也“更正了一些，以后当然要好些。”[3](P270)

三、对当前党保持纯洁性的启示

湘赣边界党的改造，增强了党的力量。毛泽东在1928年11月25日写给党中央的报告，即《井冈山的斗争》一文中就“洗党”指出：“党员数量大为减少，战斗力反而增加”[4](P75)，这次党的改造是党在处于农村革命斗争环境、党员以农民为主的情况下，对如何建设布尔什维克式的党，保持党的先进性、纯洁性所作的一次重要探索。其中提出的一些措施，例如注重党员质量，加强“无产阶级的思想领导”，坚持集体领导、发扬民主等都是具有普遍指导意义的做法。这是一次整党运动，并为以后的整党整风提供了借鉴。不过，相对于延安整风，无论从规模还是解决的问题上，都是非完全意义上的整党。

然而，由于战争环境、经验缺乏等原因，湘赣边界党的改造也存在一些问题。如有走过场的现象；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当时党强调工人成分的影响而排斥知识分子；在“洗党”中，有的党组织“清洗过严格、过狠”[5]；土客籍的问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后来错杀袁文才、王佐，实际上就是这种矛盾的表现和结果。但总体来说，瑕不掩瑜，其成绩是应该充分肯定的。

2012年，胡锦涛在十七届中央纪委七次全会上要求全党切实做好保持党的纯洁性的各项工作。与1928年相比，虽然时代变了、党情和国情以及我们所面临的任务与当时有很大的差异。然而，湘赣边界党的改造对于当前切实做好党保持纯洁性的工作也有重要启示。

（一）要高度重视党的纯洁性

在湘赣边界党的改造过程中，汲取“八月失败”等教训，努力解决农民党的倾向、建设“斗争的布尔什维克党”等，实际上都包含着党的纯洁性问题。毛泽东等人认为，只有解决这些问题，党才会避免“走向非无产阶级的道路”，领导革命事业走向胜利。

在改革开放中，党一直重视保持纯洁性。但是，部分党员干部理想信念不坚定、作风不正、原则性不强、为政不廉等，影响了党的纯洁性。在此背景下，胡锦涛明确指出：“作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只有不断保持纯洁性，才能提高在群众中的威信，才能赢得人民信赖和拥护，才能不断巩固执政基础，才能实现党和国家兴旺发达、长治久安。”[7]这一论述高瞻远瞩、立意深远。无论是在井冈山的革命斗争中，还是在长期执政的条件下，保持纯洁性都是一个关系党生死存亡的大问题。苏共之所以丧失政权，就与在长期执政条件下党的严重不纯密切相关。在苏共亡党前夜的1991年6月，调查显示，在苏联党——国精英中几乎没有人支持社会主义制度，而选择资本主义者竟然高达76.7%[8](P121)。“八月失败”、苏共丧失执政地位的教训，都警示我们在加强党的纯洁性问题上必须警钟长鸣。

（二）要重视提高党员质量

1928年，在井冈山革命斗争进入全盛期后，在党员发展过程中忽视了党员标准、放松了质量要求，偏重追求党员数量的扩张。如湘赣边界特委书记杨开明所说的：“公开的用‘拉夫式上册子办法征收党员，成分又不注意，引起投机分子潜滋党内，使党只有数量的好看，而不能斗争。”[3](P274)经过“洗党”、改造，党员人数减少了，更纯洁了，党的力量却增长了。这一过程深刻地说明，党的力量大小，最关键的不是数量，而是质量。

马克思主义政党一直重视党员质量问题，保持党的纯洁性。列宁指出：“徒有其名的党员，就是白给，我们也不要”，无产阶级执政党“不追求党员数量的增加，而注意党员质量的提高和清洗‘混进党里来的人。”[9](P51)邓小平在1965年强调指出：“一个人数少但有战斗力的党比一个人数多而缺乏战斗力的党要强得多。”[10](P348)党员多不一定力量大，有一定数量的高质量党员队伍力量才真正大。十月革命时，苏共有党员约20万，而在1991年丧失政权时，却有约1500万，这足以说明问题。从1921年到现在，中国共产党从50多名党员发展到8000多万，在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中迸发了强大的力量，但也有部分人入党、当干部，不是因为信仰马克思主义，不是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而是认为这能给自己带来好处，把入党、当干部作为个人或家庭、亲属获取利益的政治资本。这样的党员干部自然难以保持先进性、纯洁性，至堕落成腐败分子，给党的事业带来了巨大危害。这都提醒我们在发展党员的同时，要认真注意党员质量的控制。在上世纪20年代，井冈山革命根据地进入全盛期时，大量投机分子混入党内，而当革命受挫时，大量投机分子又纷纷叛党的历史，从另一个侧面也在警示执政党：在革命斗争年代，注意党员质量、保持党的纯洁性十分必要；在长期执政的环境下，严把入口、加强教育，防止投机分子混入党内，影响党的纯洁性、先进性的问题，更值得引起高度警惕。

（三）要重视思想建党

在湘赣边界党的改造中，毛泽东虽然还没有完全摆脱当时重视成分建党的影响，但是他却敏锐地认识到了投机主义、地方主义、主客籍矛盾等大量非无产阶级思想对党的危害，强调“特别要注意教育的意义”，认为“无产阶级思想领导的问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并组织了党团训练班，加强思想建设。这为毛泽东后来探索出在中国特殊国情、特殊革命道路的条件下，把思想建设放到党的建设首位，不断清除非无产阶级思想的影响，时刻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思想做了重要铺垫。

当前，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从总体上看，共产党员能够始终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保持思想上的正确性。但是，由于受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负面效应的影响，受全球化条件世界范围内文化交流、交汇、交锋的影响，受封建思想沉渣泛起的影响，以及受社会新阶层成员加入党内的影响等，部分党员理想信念不坚定，是非认识模糊，政治立场动摇，客观上要求党不断加强思想建设，及时清除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的影响，以保持党的纯洁性。胡锦涛特别指出：“要大力保持党员、干部思想纯洁，加强思想建设，教育引导广大党员、干部坚定理想信念、坚守共产党人精神家园，认真学习和实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坚持不懈加强党性修养和党性锻炼，牢固树立正确的世界观、权力观、事业观。”[7]这既是对党的现实状况的回应，也是对包括湘赣边界党的改造在内的重视思想建设经验的继承和发展。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3册)[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

[3]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党史资料征集编研协作小组，井冈山革命博物馆.井冈山革命根据地(上)[M].北京: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7.

[4]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5]余伯流.井冈山“洗党”与毛泽东“思想建党”原则的建构[J].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学报，2011，（1）.

[6]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党史资料征集编研协作小组，井冈山革命博物馆.井冈山革命根据地(下)[M].北京: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7.

[7]胡锦涛要求充分认识保持党的纯洁性的极端重要性[DB/OL].[20120109].http://www.chinanews.com/gn/2012/0109/3591154.shtml.

[8][美]大卫·科兹、弗雷德·威尔.来自上层的革命——苏联体制的终结[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

[9]列宁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0]邓小平文选（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责任编辑：张新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