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松岩:梦想之城中的青春
2012-06-17张珊珊
张珊珊
看董松岩的外貌,很难让人预料到他是一位接近30岁的人,业已成家,育有一子。他的表情依然青涩,表达内敛,做派学院,青春、梦想、校园……是从他嘴里吐出最高频率的词汇。
和他交谈,很容易进入一个虚拟的故事环境。他把发问者的问题进行扩充,用倒叙的手法,剪成一辑一辑的片段,整理成一个完整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他自己。这和拍电影很不同,电影里的故事大多都是别人的。
19岁时,他给人的招牌印象是“热血”,拿着一台简单的DV,可以出现在校园中的任何一个角落。还在武汉理工大学攻读影视的他,2004年拍摄了纪实影片《红印》,斩获了第28届东京录影节大赛佳作奖,全球共3000部作品参赛,100部获奖,中国仅4部。
初露峥嵘的他进入了人生最璀璨的光辉时刻,更加坚定当初放弃北京服装学院是正确的选择。
校园DV岁月
在整个大学时代,他拍摄了数目可观的电影,在那台简陋的DV里,总有互生情愫的少男少女,斜倚树边的老式单车,整洁的教室和明净的窗台……有关青春的一切。
他还记得拍第一部影片时的情景,那是老师布置的一次作业,演员自选,题材不限。故事的内容早已有了腹稿,为了找到合适的演员,他蹲在食堂门口挨个观察,一连几天,差点被当成了不良分子。
《虫儿飞》是一个半成品,除了基本上算是完整的故事外,其余一切显得粗糙而业余。这是一次不成功的初啼,但在董松岩看来,却是一次绝妙的尝试。他一脸认真略带兴奋的说:“你知道吗,片子拍得真的很烂,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勇气重看第二遍,但是这种感觉很奇妙,用影像表达思想,带给了我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这种兴奋的满足感持续了很久,并延续到了第二部影片里。《灯火阑珊》的拍摄成本仅有800块,用于购买拍摄器材和空白录像带,剧中的男主角是他的朋友涂毅,被硬拉来友情出演,在半年断断续续的课余时间里,他完成了这部真正意义上的处女作。网络播出后,即被一家影视公司相中,他因此还赚到了3500元的版税。
“青春是我电影里永恒的主旋律,我喜欢这种方式和表达,也擅长表达出这种感觉。”校园是天然的磁场,永不缺乏青春的正负极,天然的环境孕育出天然的演员,天然的演员演绎着自然而然的爱情故事,观众总是可以在这样的故事里找到似曾相识的影子。
毕业前后,是董松岩最矛盾的时期。“那时,大家都在找工作,我也去了,一家知名的杭州影视公司录取了我,在我真正去了之后,才发现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上前线拍摄的机会很少,学不到真正的技术。混了一个月,我便辞职了。”
离开杭州后,董松岩重归武汉。他还记得2002年刚来的时候,后脚一踏出火车站,扑面迎来的是和湖南完全不同的调子,“熙熙攘攘的人群,偌大的城市,不够大气,也不够漂亮。”短暂离开后,重新回到同样的位置,再看武汉,那是和初见截然不同的感受,城市在变,人也在变,4年来,他竟一点也没留意。
在武汉梦想初升
重回武汉后,董松岩决定自己组建团队,那些在大学里和他合作愉快的人纷纷响应,6人成组,团名叫“天堂映画”。
作为天堂映画推出的第一部影片,《初夏》的剧本是偶然间得到的,董松岩决定做一个大胆的尝试,以这部电影为蓝本,探寻影视行业商业模式的可行性。
影片前期的景况比以往要好很多,开拍前便获得了几万元的投资。演员遴选颇具规模,千中选一。“以前在学校没什么选择,只有拉朋友出演,现在有了这么多人,反而不好选。”
6个月的制作周期后,《初夏》成功在亚贸兴汇影城首映,故事内容是他擅长的青春题材,观众反响不错。《初夏》是青春的一种延续,是在他人迫不及待的长大成年,迫不及待的蜕变为社会人,迫不及待的为了生存盲目放弃梦想的时候,他仍然孤独的做着守梦人。但执着的人定会成功,这是真理。
2006年11月至今,董松岩和天堂映画总共拍摄了十几部故事电影和200多部商业广告,获奖不少。每部电影的拍摄犹如一段漫长的阵痛期,过程繁琐。“拍电影需要不断寻找新的兴奋点来进行自我调节;以前是单一的自我尝试,但有了公司和团队之后,需要考虑更多。”
武汉,是梦想的初升地,是青春永不衰败的沃土。在董松岩眼中,武汉是具象的:老汉口的中年男子,剃着平头,打着赤膊,脖子上挂着金项链,呆在巷子里,好面子,表面上看有气势,内心简单。正是简单铸就了这个城市的真实面貌,人的情绪写在脸上,不矫揉不造作,最典型的代表就是武汉话。他喜欢武汉长江大桥,不华丽但很漂亮,不张扬却很实用。“当有朋友来武汉时,便会带着他们到大桥上走一走,在江滩逛一逛,坐一坐渡轮,轻松自然。”
从2002年初到武汉;到2012年成立自己的影视公司,董松岩在武汉的时间,前后一算,正好10年。10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改变最初的青涩,改变敢于尝试的勇敢,甚至改变个体本身的命运,然而,10年来,有些东西却从未改变,那是对电影的热爱和对梦想的执着。
《生活家》:从一个公民的角度出发,你觉得你够投入在武汉的生活吗?
董松岩:还可以。
《生活家》:从个人角度出发,有什么东西是你觉得武汉应该有而现在还没有的?
董松岩:一部很好的关于武汉的电影。
《生活家》:在武汉生活,最难习惯的是什么?
董松岩:没什么不习惯的。
《生活家》:你觉得武汉对你最无法割舍之处在哪里?
董松岩:武汉的人。
《生活家》:用一句话描述武汉在你心中的意义?
董松岩:武汉是我的第二故乡。
《生活家》:2012年,你对武汉有什么新的期望?
董松岩:希望武汉能认识到新媒体、微电影的前景。
《生活家》:武汉要建成全国中心城市,你觉得需要多长时间?
董松岩:5—10年。
《生活家》:梦想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董松岩:支撑我更好的工作和生活,现实的工作已经很累,没有梦想支撑的话更累。
《生活家》:2012如果是世界末日,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董松岩:带着老婆、孩子环游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