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手记
2012-05-04屠强
主编手记
所有有生命之物来到这颗蓝色星球上,不需要佐证的理由,不需要向谁辩解,做出各种行为,只为两个字,生存。生存之事恐是万事当中之最大。即便对于人类,对于我们自身,生存也永远是每个个体首要追求的权利。
我们时常借用自然来比拟人类社会,把所处的社会关系网络称为一种“生态”。反过来,其实也可以用人类社会来比拟自然。各种规则的确立,各种关系的搭建,各种你我往来的共处与离叛都在自然中可以找到对应。比如人类社会的分工不同,身处于各个不同层面的角色,演绎着千差万别的生活形态,而在自然环境下,处于不同生态级别的生物,也像人类社会一样,底层的,兢兢业业为谋生糊口挣扎;脱离底层的,小心翼翼为子嗣的繁荣搏击;位于顶端的,则掌控众多“低级”生命的“生杀大权”。无论自然还是人类社会,都会有角色为了生存而适应各种极端恶劣环境,也会有角色为了生存演化和发展出自己的妙招。从这个角度来看,联想我们生活中有时遭遇的各色不择手段的营生行为,也许可以略微释怀。事实上,即便在自然中,也从来不会限制某一个体的求生行为,而是通过各种自然规则以及食物链的制约来解决各式“不择手段”的手段。人类社会本当也有此操守。
有时候看到生命在异常困境中艰苦挣扎很容易让我们感动,也很容易为生命之坚强和生存欲望之强烈而唏嘘慨叹。原因不外有二,一是联想起自身身处困境的可能,二是对生命之顽强的敬畏。不管怎样,它们的存在都增加了人类在各种恶劣环境下探寻生存之路的信心和可能。
现在的问题其实早已不是地球上哪儿还会有我们不了解的生命,而是地球上哪里会没有生命。追随人类探索和发现的步伐,会看到,即便是极寒之处,即便是岩浆喷涌,即便是暗无天日,即便是酷暑干涸,都可以见到生命的印迹。不由得会发出疑问,所有这些困境中的生命,究竟是如何生存?但其实,困境只是人类作为旁观者的定义,这些环境,对于那些生命,一定是最适宜的环境。如果将它们都放进实验室的温箱,在一段时间内,对其而言会是灭顶之灾。但也难定论,它们是否能够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演化出能够适应新环境的生存本领。事实上,地球上的生物也正是遵循这样的生存路线在这里延续了亿万年。
去了解困境中生命形式的存在方式和生存技能,其实也是人类对自身未来生存的担忧和对困境的预防。谁也不敢说地球上再不会发生类似灭绝恐龙的大事件,但如果那时人类已经增加了抵御灾难的本领,哪怕只是装备,也会增添一线生机。千万别以为这只是科学家们杞人忧天,这才是真正可能被人类掌握的一张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