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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满堂:支持限娱,不限不行

2012-04-29赵丹

电视指南 2012年1期
关键词:市场调节娜塔莎行政命令

赵丹

金牌编剧高满堂一直强调自己是“百姓作家”、“平民编剧”。他说“我的笔下永远不会有什么贵族和豪门的传奇”,这是高满堂对自己的定位,他永远知道自己要写什么样的作品,擅长写什么样的作品。高满堂认为,“作品首先得让自己感动,自己不感动哪能感动别人?作品必须从心里流淌出来,这就要求作家要打口深井,沉下身子,经常深入老百姓的生活,把你的情感和你写的这块土地、这里的人融合在一起”。

高满堂的新作《我的娜塔莎》于2012年1月1日在河南、江西、安徽、山东卫视首播,该剧是我国第一部由外籍演员出演主角的影视作品。而编剧高满堂谈到剧本创作时,批评编剧界的抄袭是“模仿致死”,并希望该剧在新年伊始播出能引领清新、健康之风。高满堂希望大家在火热的市场面前踏下心来,创作一些优质的作品,不要总是在模仿。

电视指南:你说《我的娜塔莎》要给当下电视荧屏泼碗干净的水,你觉得目前电视剧市场的现状是怎样的?

高满堂:首先,肯定成绩。我在参加中、日、韩编剧论坛的时候,发现韩国也好,日本也好,就其制作水准来说根本赶不上中国,他们的制作非常粗糙。制作水准我们是提上来了,但紧接着问题出现了,翻拍、跟风,甚至到了模仿致死的程度,这个戏上来,紧接着一群玩命的都上来了,我觉得这点最大的问题就是丧失原创,有些恶俗了,很让人讨厌。

电视指南:对于近期出台的整顿娱乐节目新政,你持什么样的态度?

高满堂:我很赞成“限娱”,再不限制就不行了。我觉得这个对国民素质的提高,以及观众美学的提高都没什么用处。那天我问我们单位一个司机,我说:“你看什么剧呢?”他说“不看”,我说:“怎么了”?他说“看累了”。他这“看累了”三个字对我的震动挺大的,都不愿看了,他就一句话,“看一个就行了”。抗战的看一个就行了,现在抗战的多少?媳妇的、谍战的、穿越的那么多看一个就行了。

电视指南:既然上有政策,行政命令多少也会有些效用吧?

高满堂:我觉得这个还得市场来调节,行政命令是没用的。就是你臭了,你就自然下架,从货柜上拿下去,人家不买了不看了,收视率不高了,观众看腻了,那你电视台就不买这类片了,市场调节永远是科学的。

电视指南:你还是认为市场调节是最主要的?

高满堂:我说的市场调节,大浪淘沙,是以市场调节为主,行政命令为辅。就像买商品一样,你成天吃必胜客行吗?老吃恶心了,得换个花样,市场化带来的这种急功近利的现象,我想不会太长久。历来的中国电视剧,拼的不是数量,是质量。那些投机取巧的、跟风的,没有什么前途。它连原创都没有,创什么新啊,有几个原创?你看中国电视剧有几个是原创的?来不及,倒不及,老板着急,哪有什么再深入生活的?

电视指南:成立编剧委员会之后这些状态会不会有所好转?

高满堂:有改变的。我们编剧委员会成立以后,搞了几次活动,带着编剧下去采风,到生活当中去,收获很大啊。我们到大庆一次,中原一次,两次采风,出来了七八部作品,都很接地气。

变化挺大的,首先我一看这个剧作,空调味、宾馆味没了,都是鲜活的,可乐味也没了,扎啤味也没了,都是土里长出来的鲜花,不是塑料花了,我挺高兴的。我们还要组织,今年还要开讲,像海岩、邹静之这些比较好的编剧都可以请他们开课,讲创作体会,明年就开讲,我是第一讲。

电视指南:就我们所知道的,你所有的作品都要深入采访的,这部《我的娜塔莎》也是这样吗?

高满堂:我写任何一个东西,首先要深入采访,我不采访是很难写作的。《我的娜塔莎》这个故事,我有了想法以后,就和我们的城市联系在一起。

我住在大连,这是极具特色的一个城市,沙皇统治了几十年,之后日本打败了沙皇又统治了几十年,加起来将近七八十年。1945年苏联红军解放了大连,然而这个城市发生了什么故事呢?苏联红军打败了日本人,解放了大连以后,很多苏联人和中国妇女就有了婚姻,第二个,日本战败以后,大量的日本军人都跑了,遗弃了很多的孩子,这些孩子后来就和当地的城市人或农村人结婚了,这是一个城市的历史。我们大连有一个苏联烈士的陵园,那里有上千个苏联红军战士,有时候我走到那里就进去看看,有很多的墓碑,我看着上面镶的照片,看到一个个小伙子那么帅,姑娘那么漂亮,我就感觉到这些年轻的生命都献给了我们的红军事业,而他们的爱情全部留在了这里,这时我的想法,突然就贯通了起来,所以说这个城市的背景,给了我创作的灵感。

这个故事,在大连是独有的,或者说在东北是独有的,当你依托一个真实的历史背景,一个城市里的故事的时候,创作特别能打得开,构架人物关系的时候,就毫不费力气。

电视指南:那这个故事是有真实的人物原型或是细节的吗?

高满堂:有啊,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前年我在做这部剧的时候,俄罗斯一个老战士代表团来访问大连,大概200多人。他们离开大连已经半个多世纪了,他们通过我们的统战部找到了很多他们当年的恋人,风烛残年。他们的联谊会我参加了,这边说俄语,那边说着汉语,中国的老太太很多已经把俄语全都忘了,半个多世纪,俄罗斯的老爷子也把汉语忘记了。

在大连,我们管很多人叫“二毛”,就是混血,包括咱们这个剧里头的一个演员,一看就是典型的俄罗斯人,但是满口汉话,他的母亲是中国人,他的父亲是俄罗斯军人。在这种情况下,我就可以这么说,这就是在一个真实的历史背景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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