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不住的同事情怀

欧大望

李大文与夏云，同一年转业到海口交警支队。原来有相似的经历，现在又经常一起工作、训练和执勤，不久他们就相亲相爱了。

A 假扮夫妻

他们入警训练完成后，支队就新招一批协警，支队看他们都是转业干部，就指定李大文负责协警训练，夏云协助他管理女协警。

李大文第一次上课时，他的开场白是这样说的：“能够与你们年青人一起，共同学习交通指挥手势，我感到十分高兴，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是愉快的。”李大文富于阳刚之气的讲话，使夏云怀念起在部队时的生活。虽然在部队经常听到这样的开场白，但她却从来没有感到这么亲切和动听，好久没有男人让她产生这种感觉了。李大文继续说道：“交警的办公室在路上，每个交通管理工作者，都是一扇流动的窗口，时时刻刻都代表着政府的形象，关系到交通参与者的安全……”新协警们听得入迷，李大文的情绪高涨，声音铿锵有力，富于鼓动性，使人听了浑身具有活力，女人听后会产生依靠他的念头……

一起带有黑社会性质的交通逃逸案，引起海口交警的高度重视，牛斌支队长派出李大文与夏云，假装夫妻配合重案侦查组工作，暗中保护侦察人员的安全，还专门派一辆小车给他俩专用。牛斌支队长，不论是他的名字，还是他职务的简称——牛支，在海南方言中都与“牛B”是谐音，交警人都乐此不疲地称之为“牛B”。当然，他实际上并不“牛B”。得到一把手的赏识，李大文与夏云欣喜若狂。

他们受领任务后，做了认真的准备。李大文从来都没有打过“摩丝”，今天专门到发廊打了。夏云化了久违的浓妆，把她黝黑的皮肤掩盖了。她高大丰满，艳丽无比，十分迷人。李大文虽然与她一起带协警，但由于工作繁忙一直没有认真打量她，今天一睹风采觉得她很具韵味，嘴上不由自主地喃喃着：留着，留着，留着用。下面的小顽皮有了反应，差点就要兴风作浪了。

李大文意识到，与女同志执勤，除了尽职地完成任务，还要保护好女同志的安全，才称得上一个称职的警察。于是，他主动地对夏云说：“如有危险情况，你就躲到我的后面，有我在就有你的安全！”英雄救美的雄性荷尔蒙在起作用。不过，他是特种兵出身，讲这话还是有底气的。对这样一个五短身材，长得如此丑陋的人，讲出这样的豪言，夏云佩服他的勇气和胆量，顿觉这个男人“有种”！跟这样的男人是安全的，从他身上她产生了某种说不清的感觉。

他们坐在车里，有了某种氛围。夏云浓烈的女人香味，让李大文变得不太自然起来。此前，“牛B”已经告诉他们，嫌疑人藏匿在海外酒店。他们出了支队大门，驱车往龙昆北路走，过了滨海立交桥底调头匝道，汽车狂奔上了南大立交桥，夏云指着海外大厦，顺口问道：“到底是海外大厦还是海外酒店呢？我可没见过海外酒店。”这把李大文弄糊涂了，使他不自信了。他犹豫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那就问一下‘牛B吧。”他开车，把对讲机递给夏云。“‘牛B吗，我是海燕2号，是大厦还是酒店？”“是酒店。”“牛B”回答道。他们下到秀海中路，拐个弯进五指山路，就看到海外酒店了。

还好，重案侦查组抓到了嫌疑人，他并不嚣张，也不反抗，黑社会性质不见踪影，只让交警虚惊一场。经审讯，原来是逃逸份子自放的烟雾，哪知交警人并不怕“黑”，更不信邪！李大文与夏云假扮的夫妻，只在旁边起到壮胆作用。但李大文却出了一身臭汗，偶尔说一下话也有些打滑。原来是美女跟着他紧张呢。

一对假夫妻扮演结束了，但“夫妻”的角色，在他们各自的心目中，却永远也抺不掉了。

B 抛出绣球

“阿文吗？”周末，夏云主动与李大文联系。“是的。”听到“阿文”的称呼，李大文的神经专注起来，精神也为之一振，这不是夏云的声音吗？这可不是一般同事之间的称呼，而是亲密男女之间的称谓啊！她对我是不是有点“迪斯科”了？李大文想入非非起来。如果夏云在现场，他弄不好会乱方寸的。

“我在边防部队时，就参加公安大学函授，现在到交毕业论文的时间了，我虽然也准备了一篇论文，但文字功底还欠火候，对公安业务也不太熟悉，更谈不上有深刻的认识，真是讨厌死了，你这个大手笔，能帮个忙修改一下不？”夏云认识李大文时间不长，他肚子里有没有货，她并不太清楚，只是知道他口才不错，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道。

李大文当然同意，他还求之不得呢，这是进一步接触的好机会啊！他不假思索就痛快地回答道：“你叫我干啥就干啥，还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但你要拿论文给我看，否则，我怎么修改？”她当然也清楚，就说：“那晚上喝茶，我再拿给你。”约定了时间、地点，他们就说再见了。

晚上，他们如约在国贸区“咖啡时间”喝茶，夏云把论文递给李大文，并说明了时间要求。李大文接过她的论文，看到她修长的手指，就顺势拉着她的手，帮她看起手相来。她的右手拇指根部，有两条明显的指纹，按手相学讲是生男孩的，李大文据此说道：“你可以生两个男孩。”

“怎么能生两个呢？我不用当警察了？”她有些害羞地回答。

“那当然，我不过是说你有这样的特征，比如与我生肯定就是男孩了。”李大文试探性地说。

她的脸骤然发烫起来，心里荡漾得发毛，有些哆嗦地说：“我黑不溜秋的，有谁想要呢？”夏云说。地处亚热带的海口，阳光充足得令人害怕，人们在审美取向上，黑就如丑的代名词，素有一白遮三丑的说法。黑，历来让女人伤心。夏云说完，佯装不在乎样，却拿起面巾纸擦嘴巴，注意观察李大文的反应。看到李大文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时，又含羞地避开了李大文的眼光。

李大文却不掩饰对她的喜欢，说：“黑怕什么嘛，是阳光少女哩，就叫黑玫瑰吧。外国人还喜欢晒成铜黑的，铜黑色已经成了世界流行色。”夏云听了好不感动，原来这个男人对我，也许还真有一点意思，并非只是挑逗而已，就对他嫣然一笑，脸上飞起了红云。他在埋头喝茶的时候，似乎也感觉到有一股温柔的气流，向他悄悄地环绕过来，让他心里开始犹豫起来，第一次与女同事出来喝茶，就如此心思飘摇了？想到此，他的脸也红了起来。

夏云是过来人，有过一段感情磨砺，她变得非常自然得体，给人的印象要比少女淡雅，也比少女身上多了些沉稳，更具吸引男人的气质。李大文认真欣赏着夏云，对她产生了痴迷，身体慢慢有些发热了。她并不回避他对自己的欣赏，自然地为他泡茶、递纸，就如一个贤惠的主妇，在为自己的丈夫服务。李大文也不客气，幸福地接受她带来的温柔。

“平时都干些啥？”李大文问。

“无聊就搓麻将呗。对了，你会打麻将吗？”夏云反问道。

“我会打，但是幼儿园水平，每次都是光屁股回来的。”听到这么恐怖的比喻，差点雷倒夏云，她捂着嘴巴，咧笑起来，淡定后，说：“我也是输多赢少，是‘半月光族，但我可没光屁股！”她也返还一个屁股，让李大文不能淡定了，他按着肚子狂笑起来。心想，如果我说自己的麻将水平不错，她弄不好会请我这个倒霉蛋去赌博呢，那弄不好还真的要光屁股回来的。

“别笑破肚子。”夏云在劝他。

李大文控制了自己，慢慢恢复了常态，说：“笑不会破肚子，掉牙倒是可能的。”夏云却不信，说：“那才‘二啦，你见过笑掉牙的吗？当然，笑肚子也不会破。”

“不仅见过，就在我们身边呢。”李大文回答道。

夏云并不当一回事，以为是他随便说说而已，继续为他满上茶水。

不料李大文却认真起来，说：“前几天有家报纸报道，家住龙昆南的一个人，摆长城时摸到一个暗杠，紧接着又来个‘杠上开花，他高兴得笑掉了假门牙，就连牙科的老医生也没见过啊。”

夏云听得入迷，但并没笑，更没大笑，也许她也怕笑掉牙哩！听完李大文的陈述，她说：“之前虽然听过笑掉大牙的典故，但一直感觉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存在，没想到我们身边还真的存在哩。”

再闲扯一会，他们决定回去。但李大文要买单时，夏云却死活不肯，说：“哪里有请人家帮忙，还要叫人家付茶费的道理！”李大文只好随她去了。

他们一起走出“咖啡时间”，相互之间有了依依不舍的感觉，双方都还在回味他们相处的时光。

C 真当枪手

夏云的论文写的是警务技能训练，她主要把带协警的体会写进去，可以说是现炒现卖了。女同志对训练，一般不会有太深刻的体会。但李大文是这方面的专家，在文字上也有一定的基础。她找对了人。能为自己心上的女人操劳，他虽辛苦但却幸福。他真下一番功夫，把自己多年来的体会写了出来。对夏云的论文，他修改得面目全非，几乎是重新写了。他想，为了不让人产生怀疑，也为了使夏云能够接受，他还专门写了个论文摘要，有意识地进行说明，这样夏云就会放心的。

论文修改好，已经是晚上时分。李大文给夏云发了短信，夏云立即邀请他吃夜宵。

夏云征求李大文的意见，到哪里比较合适？李大文说，就到滨海新村吃蟹粥吧。

李大文按时赴约。论文修改得不错，他自我感觉良好，心情轻松愉快。夏云女人磨蹭，又简单化了淡妆，慢了十多分钟才到。

刚见面，李大文就将论文递给了夏云，夏云微笑着翻了起来……

坐定，李大文想吃时下流行的蟹粥，夏云却建议吃猪肝粉肠粥。李大文说：“人到中年了，还是吃清淡一点的吧。”

“好吧，听你安排。”夏云不再坚持，但却说：“我看你还是怕甲型H1N1流感吧？”

“我才不怕什么猪流感呢，不就是我们小时讲的猪瘟吗？我可是吃瘟猪长大的！”听到此，夏云瞪大眼睛看他，说：“现在不叫猪瘟，也不叫猪流感，而是叫甲型H1N1流感了，病毒升级了。”

“这个我知道，不过也就是原来的猪瘟升级了嘛，我吃瘟猪长大，免疫力肯定强，即使吃了带有病毒的猪肉，感染的可能性也不大。”李大文说。

“这倒不假，我们这代人都是吃瘟猪大的。我家以前一头猪得瘟疫了，兽医建议杀掉。我听说吃病猪对身体不好，就叫我妈不要吃，分给邻居们吃了，但吃了的人并没有什么，让我和我妈后悔了好久。”听完，李大文就笑了起来，笑完忽然发现，她好像现在还在后悔呢！

说笑间，夏云把论文看完了。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没想到你文武双全，尤其是论文摘要写得好，你就如我心中的小精灵。”李大文听后，傻乎乎地笑了。他在乎这个女人呢。夏云果然放心了。

蟹粥上来了，他们开始吃蟹粥。

说到吃病猪肉，李大文有话要说。他边吃边说道：“我在特种连当连长时，一次一头猪病死，饲养员已经把它埋了，但我开会回来听说后，赶快叫战士们挖出来，瘦肉煮来吃，肥肉炸油用。但死猪肉中淤积有血，瘦肉和炸出来的油都有味道，用这样的油炒出来的菜也有味道，当时我吃饭就很难咽下去。”说完，连忙用手指抠了抠牙，发现岁月不饶人，已经是精品了，牙缝也宽了。

喝完了粥，他用免费的茶水，洗净装蟹粥的碗，接着又把洗碗水喝了。夏云凝视着他，这个动作有点熟，似乎在哪里看见过。

思考片刻，她猛然想起，刚发生的汶川地震，电视上回顾历代领导人在抗震救灾前线的特写，周恩来吃饭的一个镜头，也是喝洗碗水的。但怎么看这个同事都不像伟人，倒有点像农民明星王宝强，但他却比人家要老两轮以上。端详了半天，她觉得他更像洗脚上田不久的中年农民，看来他的地瓜屎肯定还没有拉干净！

夏云也吃完了蟹粥，正在用柔嫩的舌尖，抹去嘴唇上沾有的粥汁，两边嘴角偶尔出现的酒窝十分动人，有几分像时下走红的张静初，让李大文有了非分之想，甚至是强烈的占有欲望。但一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自己也太荒唐了，他就不好意思起来。看时间不早了，他就趁机起身，准备买单去，但夏云却一定要买，他就说：“礼尚往来嘛，否则，下次我不好意思再来了。”夏云想了想，也就不再坚持。

临别，夏云浓厚的香水味，香透李大文的后脑，让他脱口而出，问：“你的香水真香，是什么香水呢？”使他没想到的是，夏云却调皮地说：“是我香！”她这一“香”，使他变得大胆起来，不顾自己没洗澡一身臭汗，也不管旁边还有行人，竟然强行抱住了她，终于迈出勇敢的一步……她虽然使劲挣脱了，但并没有责备他，还啯啯地笑了起来，然后，才红着脸走开了。看来，她是想继续交往的。

D 海边情缘

协警分配到各大队执勤了，李大文回到政治处正常上班，夏云被分配到“三八岗”执勤。李大文上下班路过“三八岗”，夏云经常在此处执勤，两人都互相惦记着对方，但多次都使他们失望。今天时来运转，碰到了狗屎运，夏云正在“三八岗”执勤。夏云老远就看到了他，就故意在明显的位置指挥车辆，好让他也可以看到她。李大文到后，她就请他到岗亭里坐坐。这正中他的下怀。她泡好茶，递给他。他接过保温杯，看到有两种形状的茶叶，一种是卷状的茶叶，说明刚刚放进去的；还有一种是完全伸开的，说明原来的茶叶没有倒掉。原来夏云没有倒掉她喝的茶渣，而是再放入新茶叶泡的茶，里面有她喝剩下残存的茶水，这是一家人或情人才这样喝的啊。他顿时有上火的感觉，如果不是在岗亭里，小顽皮估计就会抗议了。夏云坐在他的前面，双手一交叉，扑在岗亭的桌上，就如天真的少女，注视着她的恋人。

李大文喝了茶，直呼：“好茶，好喝！”夏云诡秘一笑，说：“我的东西肯定好了。”听到此话，李大文放声大笑：“那肯定，真想品尝你更好的东西哩！”“可以。”李大文话音刚落，夏云就痛快地回答。

晚上，李大文与夏云去西海岸散步，海岸大道两旁的路灯已亮了，海峡远处的船也已开着灯，从海岸上隐约可见。海滩上有与他们一样游玩的零星游人，他们离开城里喧嚷的噪音，来到这悠然的海滩，沉醉于两人世界中。

李大文牵着夏云的手，在尽情地呼吸着海边的新鲜空气。深秋的海口，清爽的海风吹在脸上，让人感到有些凉意，李大文对夏云呵护有加，就像怕他的宝贝丢掉一样。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言语交流，更多的是两颗心在交流。只是李大文偶尔说起他的往事。

“小云，你知道吗，我在特种连时，就是带部队来这里训练的。”李大文说。

“原来你是带我来这里怀旧的？”夏云问。

“有这个意思，我非常怀念在特种连的日子，那是我人生最得意的时光，但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也由当时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变成了现在的中年人，但日子过得却像王老二啊！”他说到此，夏云回头看了几眼，似乎也爱上了这片海滩。他们刚走过的松软海难，留下了他们深深的脚印。

“你看，那远处泛起的白浪，往往是海底不平，最容易引起漩涡，我们当时在这里进行武装泅渡，是不允许游到那里去的。”李大文接着说道。

“原来武装泅渡还有这么多名堂呀，你也了解这么多大海的知识？”夏云有些不解地问。

“这算什么，都是部队教材上写着的，我不过是背书而已。”李大文回答道。

走了一段时间，夏云有些累了。观海台也在眼前了，她就建议歇一歇了。

他们走进观海台，李大文搂抱着夏云，坐在凉亭里的石凳上。这一次她没有拒绝。

没有看到什么“平台”，李大文不解，就问道：“怎么没有平台，也叫作观海台呢？旁边的三角柱也不像是导航设备？”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很多人都不理解这个事。前不久，我来这里疏导交通，老交警向我解释说，中央领导到海口视察时，为了便于领导观看海峡，就建了这个凉亭。”夏云说。

“那么也应该竖个牌子，让人家知道嘛。”李大文还是不太理解。

“但是，西海岸哪个地方都可以看海，特别在这个地方竖一个牌子，就会让人感到是在制造笑话了。”夏云继续解释道。

原来，这是政治遗产，并不是旅游景点。此时，李大文才理解了。

说着说着，李大文的小调皮，已经膨胀到了极点，竖立起来的形状，就如旧时的水塔。如果再长高一点，也许就可以当作导航设备了。李大文自我陶醉着。

夏云呵呵地笑了，轻轻地抓了一手，尔后说：“你看你看，你想来了？”他的风格是憨厚的，让人心里感到踏实。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也有这么浪漫的时候。

“我们做爱吧！”此语一出，已经是语出惊人了，会不会石破天开呢？这完全出乎夏云的意料，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让夏云又激动又兴奋，但是在这海滩上干这事，要是被别人看见了，那不羞死人了。然而，她的内心却是蠢蠢欲动的，她想在这样的环境下做爱，肯定别有一番风味！于是，她并不拒绝。只是说：“这地方有小混混呢！”

“怕什么呢？你忘了，我是特种兵哩，你也是女警察呢。”说着，就准备大干一场了。

但偏偏不巧，此时，也有一对人，正好朝他们这里走来。他们只能停止了即将发生的好事。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还没有开始，要不然麻烦就大了！李大文带着夏云，仓皇而逃！原来是好事需要多磨啊！

E 梦想成真

海上世界游泳场，在风景秀丽的西海岸，主要为酒店客人服务，没有设置公共浴室，也没有衣物存放处，要在这儿游泳，就得先开房，否则，只好游完湿着身子回家。这在现在都市人看来，显然是村鳖作风了。两人一起到总台开好房间，上上下下如夫妻一样。更衣完后，他们奔向游泳池。

夏云丰满的身体，在水中特别性感，李大文感到冲动，胸口有个东西晃悠了一下，在这种惯性的冲动下，小顽皮有了强烈的反应。然而，随着穿梭于泳道游泳者的靠近，使他胸口的那阵晃悠稍纵即逝，一霎时身体变得松软了，小顽皮胆怯地低下了高昂的头。她游到他的身边，少女般含羞地问他：“我游得怎么样？”还没有等李大文赞美，她转身一笑又潜入水中游去。他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全身处处充满魅力，天然风韵贯于全身，他的胸口又晃悠起来，真是妙不可言！他多么想这种状态持续下去，但旁边游泳的人破坏了他美妙的境界，胸口的晃悠又消失了，小顽皮再也抬不起头。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起水上岸，夏云小声哼着：“大海呀大海……”活泼得如一个少女，奔向他们的房间。李大文如初恋的少年，处处为女人着想，对夏云关照有加。他先到冰箱里取出两罐力神咖啡，打开易拉罐递给夏云，他还没有来得及喝咖啡，又利索地蹦到洗漱间，调好水温，还为她找来拖鞋，她都悉数接受。没有吃饭就游泳，李大文的胃囊早已空空如也，他已经饿得不太好受。他记得，美国有位学者说，人在饥饿的时候，性欲特别旺盛。当然，他还没有体验过。本想留着这种状态到他们洗澡完毕，但肚子实在太饿，况且咖啡也是壮阳的，还是“力神”牌的呢，喝了肯定也会解除疲劳的。今天喝了力神咖啡，如果有机会饿肚子做爱，可谓双管齐下，发动机涡轮增压了，不知效果会如何，他拭目以待着。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夏云洗好了澡，敦促他洗澡去。他进入卫生间，三二下就冲好了。那速度之快，连当过兵的夏云也感到意外。他解释道：“当兵的人，就是这样的，习惯了。”好像夏云没当过兵似的。夏云穿着浴衣，坐在床头看电视。本来进门时已经关好了门，但他还是再检查了一下，才放心地走近夏云的床边，说了声：“空调还是太凉了。”就抱住了她，她微微颤抖起来，随之倒在他的怀里。他的嘴马上迎上去，舌头伸进她的嘴，两人的舌尖相互交着，两颗澎湃的心交融在一起。这么一接触，小调皮骤然茁壮成长，立马膨胀到了极点。她呼吸开始加快，有规律地发出诱人的呻吟声，身体慢慢变成了软骨动物，他就迫不及待地进去了，完全地进去了，他们融为一体了……他激情十足，有用不完的劲，使不完的精力，他的悍马汽车，越开越快，越开越猛，他已经处于时间隧道状态，进入了极乐世界。半个小时过后，他终于不能再快、不能再猛了，在惊天动地的一声吼叫中，两人都不停地发抖起来，回到了凡人的世界，他如一堆泥倾泄在床上。她也已经如刚被电击过一样，一股电流流向全身，满足得一塌糊涂，像化作一只蝴蝶颤动着自己的翅膀，身体任何一个部位都是酥柔舒服的。她蠕动着身体，用手抚摸着他的胸膛，说：“亲爱的，我今天太幸福了，不要离开……离……开我，你什么都是拿得出手的……”

完事后，时间还早，但她已经甜蜜地睡去。精疲力竭的他，也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次日一大早，李大文就醒了，她还甜蜜地睡着，他悄悄地出了门。

在外面过早后，他到办公室，正常上班了。电话响了，原来是“牛B”打来的，说带协警骨干，每人要写一篇体会文章。

接着，他的手机，也响起“嘟……嘟……”的声音，一看是夏云的。他讲话之前，先做了接吻的声音，夏云幸福得难以言表，说：“你什么时候就走了？”“我要正常上班，就先起床了。没有轮到你站岗，你就继续睡吧。对了，等会不要忘了，把房间退了。”李大文说。接着，他把写体会文章的事告诉了她。

说到写体会文章，她就紧张起来，急忙问：“我公安大学的毕业论文还能不能用？”李大文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就借机哈哈大笑地调侃她：“我的‘东西肯定可以用，还可以反复多次使用，难道我的‘东西不好用？”他故意把“修改过的”省略了，还加重了“东西”的语气，手机那头的夏云知道被调侃了，就猛说道：“讨厌，不说这个了……”最后，她说了声：“对着手机笑是要收费的。”就挂掉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