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母亲
2012-04-29于雪菲
于雪菲
9月26日晴
父亲总是早出晚归,這早已是家中的一个习惯。而母亲不仅要工作,还要照顾這个家。
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就中秋节了,商店的售货摊上早已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月饼,母亲知道父亲爱吃五仁月饼,便买了一袋回来,每天早晨起床后都会不经意地发现有个空月饼袋还来不及丢进垃圾桶,就那样坦然地躺在桌子上,周围还散落着些饼渣,母亲看了,总是皱皱眉头,嘴里念叨着那可称得上是她至理名言的台词“我每天就跟在你们身后收拾!”其实也只是念叨一句,下一次,下下一次,以至于今后的每一次,都不知疲倦的重复着這一套简单的动作:拉起桌子上的月饼袋,顺进桌旁的垃圾桶,然后用抹布往桌上一抹,两手小心翼翼地捂着那些饼渣,在垃圾桶上谨慎的抖了抖。這一系列的动作在這一星期内总是机械地重复着,每一次都伴随着熟悉的唠叨声。
晚上父亲下班回家,慵懒地躺在被窝里看着自己喜爱的电视剧,母亲免不了絮絮叨叨着“你早晨吃了东两怎么不知道扔进垃圾桶呢?就在桌子旁边也懒得……”“哎哎,我又遛狗又急着上班就疏忽了么,下一次一定扔,一定扔。”父亲怕母亲唠叨个没完便打断了她,极力地为自己辩护着。母亲白了他一眼,父亲紧着话连忙说着“唉,今天真累,一回家就洗碗扫地的,遛了狗又要……”话音还未落,母亲满眼笑意着说道:“嗨,你就干点家务就累啦,我还忙着照顾孩子哩!”父亲自知理亏,又或许是让着母亲,带着笑,脑袋一缩,躲进被子里,一个翻身,继续看电视剧了。每当這时,母亲的笑意更浓了,嘴角都快弯到了眼尖处,“你呦,就不经说。”声音里带着些责备,更多的是爱意。
我刚出生不久,父亲病重住进了医院。母亲日夜守候,悉心陪护,终于击退了病魔。有一次听她讲述当时的情况“用這么粗的管子硬生生地抽出了两大管血。”母亲双手比划着管子的粗细,瞪着双眼,充满了惶恐和不安,声音也跟着哽咽了。事隔十几年尚且如此,可见当年柔弱的母亲有多么的心疼。那一段时日母亲所有的倾心付出,每一个日日夜夜的陪伴将彼此的心紧贴在一起。经过岁月的洗涤,他们的爱沉淀着,累积着,终究成为他们之间不可分割的亲情。
天渐渐转凉,母亲忍不住又唠叨着提醒我和父亲加衣物,别着凉。有时父亲应酬晚归,脸色微红,一身酒气。母亲虽然免不了责怪几句,但心里更多的是心疼。还不停地叮嘱我“别总让你爸喝酒,时不时说说他,他听你的。”我点头应喝着,“好的好的,没问题。”
父母嘛,马上也就奔五十的人了,人生也走了过半,但是每天看着他们时而吵闹时而温馨的画面,心里总是暖暖的。如同在我前行的路上洒下一抹永不消失的阳光温暖着我。每当在行人中看到彼此相互搀扶的老夫妻时,嘴角不自觉上扬,仿佛看到了将来的某一天两鬓斑白的他们,肩并着肩,挽着彼此的手,在夕阳洒落的街道旁悠闲地散步。
這是我爱的,爱我的,也彼此深爱的我的父亲母亲。
太原市第二外国语学校高104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