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性软件的媒介生态学研究

袁玖根 邢若南 王 琦

[摘要]本文从媒介生态学角度，论述了媒介系统的生态环境，对第一、二代社会性软件媒介生态中的生态位进行了分析，指出各社会性软件是互不干扰、交叉存在的，并从媒介生态系统的整体优化、互动共进、差异多样性、平衡和谐、良性循环、适度调控等六大原则，依次分析了QQ、博客、维客、E-mail和BBS等几大有代表性的社会性软件，并指出：各社会性软件取长补短、互惠共生可以丰富和便利人们的交流、学习和生活。

[关键词]媒介生态；社会性软件；生态位；基本原则

[中图分类号]G21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6848（2012）04-0012-07

[作者简介]袁玖根（1978—），男，江西峡江人，江西科技师范大学教育学院讲师，主要从事网络传播研究；邢若南（1980—），女，河北辛集人，江西师大传播学院助理研究员，主要从事传播学、远程教育研究；（江西南昌330022）王琦（1982—），女，江西彭泽人，江西省社会科学院助理研究员，主要从事传播学、跨媒介叙事学研究。（江西南昌330077）

媒介的形态变化是其自身不断进化发展的结果，也是在社会的影响下和在与社会中其他系统（科技、政治、经济、文化等）不断接触、交流、碰撞、磨合中发展的结果。媒介作为社会中的一个有机系统，有其特定的内部生态环境，而它的发展也必然会受到外部生态环境的影响和制约。目前，媒介生态学总的来说可以分为几个类别：一类是以媒介为中心展开，研究媒介与其生存发展环境问题的媒介生态学；另一类是以人类为中心展开的，研究人与媒介环境问题的媒介生态学。在计算机网络广泛深入人心、成为我们工作、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的今天，社会性软件普遍为大家所接受，它是能支持个人或群组间的会话交流、支持社会反馈、支持社会网络的一类软件，是人类在很多场合中都少不了的媒介，因此，用媒介生态学的观点来分析社会性软件对我们绿色地应用各类社会性软件，顺应其发展规律大有益处。同时对推动社会性软件良性发展，优化媒介生态环境也会发挥重要作用。

一、媒介系统生态环境

媒介生态系统，研究的是在一定的时间和空间内人←→媒介←→社会←→自然四者之间通过物质交换、能量流动和信息交流的相互作用、相互依存而构成的一个动态平衡的统一整体①。媒介生态系统的组成不同于一般生态系统的组成，它既包括非生物成分又包括生物成分，但更多的要考虑与其密切相关的部分。根据我们的理解，媒介生态系统可以分为自然环境、社会环境（含有政治环境、经济环境、文化环境和技术环境等）和一级生产者（传播者）、二级生产者（媒介）、三级生产者（营销）、消费者（受众）等②，媒介生态系统模型如下图所示：

二、社会性软件的生态位分析

“生态位”是生态学中的一个重要概念，著名生态学家E·P·Odum把生态位定义为“一个生物在群落和生态系统中的位置状况，而这种位置和状况决定于该生物的形态适应、生理反应和特有行为”③。对于媒介生态位，我国传播学者邵培仁教授这样描述：“任何一种媒体都必然有其特殊的时间与空间上的生态位（niche），亦即有其特殊的生存与发展的土壤和条件，以及它在这一状态下的特有行为和作用，很少有两种媒介能长期占有同一生态位。④我们在这运用社会性软件生态序这一概念，旨在阐明各种社会性软件在媒介生态系统中所处的时空位置以及各社会性软件之间、软件与媒介生态系统之间的相互关联问题。下面以第一、二代几种主要的社会性软件（QQ、Blog、Wiki、Email、BBS）为例来，来对这五种主要的社会性软件进行生态位分析。

从第一代社会性软件到第二代社会性软件的飞跃，在功能趋于完善，涵盖从个人导向到群体导向，从简单的通讯到群体的网络协同工作，极大地提升了互联网用户的人际交流和社会交往。从媒介生态位的角度来看，社会性软件的生态位是互不干扰、交叉存在的。（1）从QQ的出现到Blog、Wiki、Email、BBS的产生，它们都是相互包容，共同存在。第二代社会性软件的出现并未使QQ无生存之地，而是QQ软件同时也吸收了其他软件的优势，更全面地方便了人们的交流。目前，QQ已开发出穿越防火墙、动态表情、给好友放录像、捕捉荧屏、共享文件夹、提供聊天场景、聊天时显示图片等强大的使用功能。另外，QQ还增加了QQ群、QQ秀、QQ宠物、QQ游戏等娱乐功能。由于QQ良好的开放功能、休闲娱乐服务，使其拥有了更庞大的用户群。因此，各社会性软件的生态位不是完全一样的，也不是截然相反的，而是以一种多维的、重叠的、有所侧重的生态位存在。（2）Blog的公开或半公开的日志，允许其他用户参与评论发表，它倡导的是草根性的创作和真实的互动交流；（3）Email是应用最广的服务之一，电子邮件可以综合文字、图像、声音等多种方式，它为世界各地的Internet用户提供了一种极为快捷，简单和经济的通讯和信息交换的方法。然而，它既没有QQ软件的实时交互的功能也没有blog的共享等功能；（4）WIKI的开放性，它的特点是多人都可以任意修改网站上的资料，每个人可以发表自己的观点，或者对某个共同的主题进行探讨；（5）BBS是计算机网络上的电子论坛，一般以匿名访问方式向公众提供远程访问的权利，使得公众以电子信息的方式发表自己的观点的信息系统，它的这个功能使它具备自由、平等、普适、广泛、跨时空等优势。这使得社会性软件生态位出现多维、交叉的态势。因此，社会性软件在媒介生态这个大生态系统中占据着各自适合的生态位，平稳、有序地发展。

三、从媒介生态六大基本原则对社会性软件的分析

邵培仁教授在参照西方媒介生态学的研究成果，结合我国的具体实际，建立了颇具中国特色的媒介生态学。他提出了媒介生态学的六大基本原则，分别是整体优化、互动共进、差异多样性、平衡和谐、良性循环和适度调控①，我们还将从媒介生态系统的六大研究原则的角度对典型的社会性软件（QQ、Blog、Wiki、Email、BBS）进行逐一分析。

（一）QQ

QQ是即时通讯软件的典型代表，就是只要双方都在线，就可以把消息即时地传播给对方。目前市面上有很多即时通讯软件，从最开始的ICQ，到现在流行的QQ、MSN、网易泡泡等等。使用者可以通过这些软件进行沟通。比起E-mail和BBS来说，QQ更加快捷。QQ在国内拥有极为广大的用户群，因此笔者选取这个大众化的软件作为代表来进行分析。

（1）整体优化原则：QQ作为拥有广大的用户群，形式新颖，功效明显，QQ的出现为信息时代的人们带来了福音，它的整体优化原则体现在人们只要登上互联网就可以与不同时空的人进行实时联系，而且不仅仅是空间不成问题，通过优化一些功能已超出即时通讯的范畴，如可以发送离线文件。偌大的地球，如今已演变为一个地球村，QQ实在功不可没；（2）互动共进原则：QQ的互动共进特点体现在它的实时交互功能，人们只要在线就可以交互，还可以建立一个QQ群，比如同一工作性质的人们可以在群里面发表各自的见解，如此一来，群友们都可以吸收各方的见解来丰富自己原有的观点，从而让观点得以碰撞、思想得到升华；（3）差异多样性原则：社会性软件为人们提供的软件是一个交流的平台，但是各社会性软件的主要功能往往又是不一致的。这就体现了差异多样性原则，QQ的优势在于其跨时空的功能，可以实施双向互动、实时全交互，而不像有的社会性软件，双方必须约定上网时间，受时间限制；（4）平衡和谐原则：QQ与其他社会性软件最大的不同在于它的实时交互功能，但这并不代表它与其他社会性软件之间是一个互相排斥的关系，QQ的平衡和谐原则表现在存在媒介生态系统中的各社会性软件都是优势互补的。如Blog具有公开或半公开的记录日志的功能，QQ现在也开发了类似功能，大家也可以在QQ空间里面畅所欲言，访客也可以将其进行评论；（5）良性循环原则：一个系统的良性循环是建立在以上四个原则都满足的情况之下的。就QQ软件来说，它在媒介生态系统的良性循环起到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同时它本身也是是必须是良性循环的个体，QQ目前也在不断地丰富发展，它和其他社会性软件可以共存，但是它极大地发挥自己的实时交互功能，使得它又是不可替代的。这就是一个良性循环的象征；（6）适度调控原则：地球是人类生存的地方，媒介生态系统的良好发展必须有赖于公众参与。人们可以对其进行适度调控，在利用这些社会性软件时，有的偏爱QQ软件的使用，但是也有人更喜欢利用其他的社会性软件来方便自己的工作、学习和生活。

（二）blog

Blog是一种写在网络上，以倒序排列时间的顺序记录内容，并且提供链接和评论的日志，我们可以从媒介生态学的六条基本原则来分析Blog对人的生存发展的影响。

（1）整体优化原则：地球因信息高速而变成地球村。任何两个陌生之间的联系不超过六个人。把个体通过弱链接或强链接形成一个整体。Blog整体优化体现在在个体之间的连接作用。要重视访问者体验，同时做好内、外部链接，一个博客不应该有N多个外链而几乎没有内链，做好内、外部平衡是关键。博客整体优化有时候细节并不是特别重要。反而博客中的文章越少，越需要关注细节；（2）互动共进原则：博客的互动共进的原则体现在通过看别人的日志，可以相互促进，开扩视野，共同进步。一个人的思想是局限的，在现实生活中，你有时也得不到丰富的信息，因此，blog可以为人们提供一个互动共进的交流平台；（3）差异多样性原则：早在两千多年以前，周太史史伯就提出了“和实生物，同则不继”（《国语·郑语》）的著名命题，指明了系统的和生性、差异性和多样性。①博客较之其他的社会性软件也存在差异，博客的发布者可以随着学习的过程把自己的想法和体验随时写在上面，让浏览者可以共享发布者的思考过程和心理体验。博主之间也可以在blog这个小天地充分展现自己的个性。比如设置自己喜爱的页面、自己喜欢的格式等，从而让博客展现其丰富多样的个性；（4）平衡和谐原则：现在社会倡导的是和谐，博客作为人—工具—人这样一个平台遵循的也是平衡和谐的原则，博客不等于个人日记和个人网站，但博客可以是个人媒体、个人网络导航和个人搜索引擎。博客是个人性和公共性的结合体，其精髓不是主要表达个人思想，不是主要记录个人日常经历，而是以个人的视角，以整个互联网为视野，精选和记录自己在互联网上看到的精彩内容，为他人提供帮助，使其具有更高的共享价值，体现一种利他的共享精神。个人日记和个人网站主要表现的还是“小我”，而博客表现的是“大我”，因而为人类社会的平衡和谐作出较大的贡献；（5）良性循环原则：在媒介环境中，良性循环促使它向前发展，blog作为媒介生态的一部分，它的良性发展会对整个人类的生存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社会热点问题和最新的新闻事件，博主们都喜欢记录在自己的blog中，并作出公正的评价，如果游客也发表自己的意见并且是客观的见解，那么，我们不仅可以把博客当作一个了解时事和新闻的一个途径而且每一次浏览别人的博客都将是一次丰富的精神之旅。长此以往，人们之间互相交流各自的高见、取长补短，对人类社会的素质的提升会有很大帮助，这将会是一个良性循环。（6）适度调控原则：博客作为一种社会性软件，其所起作用是社会性的。人们普遍有一种从众的心理。如果大多数博主能全面分析一件事情的正反两面，那么，它会对人们的认知起到一个宏观调控的效果。

（三）Wiki

Wiki是一种超文本系统（即网站），既支持面向社群的协作式写作，又包括一组支持这种写作的辅助工具，几乎任何人都被允许修改任何页面并且能够产生新的页面，甚至任何访问者不需要登陆就能够编辑任何页面。②它存在于媒介生态系统中符合媒介生态的六大基本原则。

（1）整体优化原则：Wiki具有开放性和可观察性，社群内的成员可以任意创建、修改、或删除页面，系统内页面的变动可以被来访者清楚地观察到。由于人人都拥有Wiki的内容编辑权利，这就可能会造成相对的不安全性，因此，所有的Wiki都有版本控制的概念，你随时可以找回之前的正确版本，这本身就是一个整体优化的过程；（2）互动共进原则：wiki的开放性使人们可以自由登陆，参与者能及时地根据自己的学习需求和知识水平来编辑源主题，并提出自己的意见，同时能与处于异地、不同层次、不同领域、不同观点的人进行自由的交流，不断地更新自己的知识库，以达到就某一内容的互动沟通、共同进步的目的；（3）差异多样性原则：Wiki与其他社会性软件最大的不同在于它的开放性，大家可以就某一讨论主题页面编辑或者补充，wiki技术会将修改后的内容和原来版本区别开来，并且标明修改者的相关信息和修改的时间，这样一来，在肯定每个人劳动成果的同时还可以实现不同版本的对比。以此记录下了某一知识内容的整体协作交流的过程。就Wiki本身而言，人们参与其中、各抒己见，这些都可以体现Wiki的差异多样性原则；（4）平衡和谐原则：Wiki除了上述提到的开放性和可观察性，它还具有使用方便、自组织、可增长、开放性的功能特点。这些体现了Wiki的平衡和谐原则。对于媒介系统来说，Wiki的这些功能使得人们的工作更方便，生活更和谐，所以Wiki可以促进媒介系统的平衡和谐发展；（5）良性循环原则：Wiki本身就是一个知识库，各类Wiki站点能够提供百科全书式的服务。它还具有内部检索功能，评估信息、分析信息、组织信息的功能，确保信息安全和共享信息的功能都促进了媒介系统的良性循环；（6）适度调控原则：Wiki是任何人都可以编辑的网页，它体现的是“人之初，性本善”的哲学思想。但是不免有很多好奇者无意中更改了网站的内容。针对此类情况，Wiki在技术上和运行规则上都做了一些规范：如保留网页每一次更动的版本，即使参与者将整个页面删掉，管理者也会很方便地从纪录中恢复最正确的页面版本。一些主要页面用锁定技术将内容锁定，外人就不可再编辑。IP禁止、Wiki纪录和封存IP的功能，将破坏者的IP纪录下来破坏者就不会胡作非为了。制订编辑规则，让wiki的使用者在使用之初就明确建设维护Wiki站点的规则，了解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有了上述的准备和调控措施，大部分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四）E-mail

Email是Electronic Mai的缩写，即电子邮件。Email是一种常用的互联网服务，就是利用计算机网络交换的电子媒体信件。它是随计算机网络的出现而出现的，依靠网络的通信手段实现普通邮件的传输。①它从如下几方面诠释媒介生态的几大基本原则。

（1）整体优化原则：E-mail在整个社会性软件中功能并不全面，它没有QQ软件的实时交互的功能，也没有blog的共享功能。我们从生态研究的基本原则来分析可以发现，它的特点是把整个社会性软件紧密联系在一起，方便了人们的生活，体现了其整体性原则；（2）互动共进原则：E-mail方便了人们的生活，即使处在不同国家的人，也可以通过它取得联系，通过互联网，用户可以用低廉的价格、快速的方式，与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的网络用户联系。而且，电子邮件不仅限于传递信件，还可以用来传送文本文件、图像、声音、影像等各类信息，就像平时在邮局邮递包裹一样。E-mail使人与媒介之间和谐发展、互动互助、携手共进，体现了是媒介生态的互动共进的原则；（3）差异多样性原则：E-mail作为异步交流工具的典型代表，与其他社会性软件之间有其差异性特征，电子邮件是一种“存储转发式”的服务，可进行非实时通信，信件发送者可随时随地发送邮件，接收者也可随时打开计算机读取信件，不受时空限制。其他社会性软件也有其自身不同的特征，这体现的是社会性软件的差异多样性原则；（4）平衡和谐原则：E-mail较其他社会性软件最大的特点在于可以随时随地发送和接收邮件，而不需要另一方同时在线，并具有使用简易、投递迅速、收费低廉、易于保存等优点。并且和不同类型的社会性软件取长补短，综合利用，体现出社会性软件系统的平衡和谐原则；（5）良性循环原则：E-mail为世界各地的Internet用户提供了一种极为快速、简单和经济的通讯和信息交换的方法。电子邮件可以是文字、图像、声音等各种方式，媒介系统因为有了E-mail的存在，使得人们的交流、学习、生活呈现一个良性循环的状态和发展趋势；（6）适度调控的原则：E-mail对收发邮件可以进行调控，如果是恶意邮件还可以进行举报，对媒介系统来说，它的功能也不客小视，它可以很方便快捷地通过收发邮件与人们交流，也可以为我们的社会和谐发挥一定程度的调控作用。

（五）BBS

BBS（Bulletin Board Service，电子公告牌）是Internet上的一种电子信息服务系统。它提供一块公共电子白板，每个用户都可以在上面书写，发布信息或提出看法。它是一种交互性强，内容丰富而及时的Internet电子信息服务系统。用户在BBS站点上可以获得各种信息服务：发布信息，讨论，聊天等等。①我们也同样从以下几点分析媒介生态的六大基本原则。

（1）整体优化原则：人们注册BBS，就可以在论坛内发表自己的言论，其他人可以即时响应你的问题。所以，BBS的存在离不开人类，它不是以个人为单位的，而是以群体为单位的，所以BBS首先体现的就是整体优化的原则；（2）互动共进原则：人们可以通过在BBS上发表自己的言论，就某一或某几个话题进行讨论，经由BBS形成的网络社会群体不是网上人群的简单集合，而是因共同的文化与心理需求集结而成的群体。具有以上特征的成员在BBS这个共同的公众空间内讨论彼此感兴趣的话题，发生交互影响，形成了网络社会群体。在形成的社群网络上交流比在现实生活中的交流更全面，可以吸收到更多知识，从而形成自己新的观点，这本身就是一个互动共进的过程；（3）差异多样性原则：由于BBS上的交流具有相当的匿名性与超越时空的便捷性，人们可以在其中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不同的人对同一问题看法的差异性是勿庸置疑的。BBS与其他社会性软件相比，最大特点是信息反馈的流畅性。而在网络论坛上，任何成员或组织都可以将自己认同的观点与他人分享。由于信息渠道的多元化和差异性造成了论坛内容的丰富性，来自不同方面的信息纵横交错，共同构成了BBS这个网络社会，这些都体现了它的差异多样性原则；（4）平衡和谐原则：匿名的网络空间给人们提供了接触更多人的机会，但论坛成员的流动性导致了交往的持续性较差，成员间的关系大多处于弱关系状态。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越具个性化越能引起他人的关注，但这种个性化程度并不能与群体中的其他成员相差太大，否则会遭到他们的排挤和反对，因此需要做到适度平衡与和谐。BBS的特点使得媒介系统为人们提供的交流平台更加完善，大家言论自由、可以在论坛上各抒己见，促进了媒介系统的平衡和谐、向前发展；（5）良性循环原则：人们在关于某一主题的版块，可以吸收到大量丰富的知识，同时人们也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相互学习，呈现一个良性循环的态势。比如某个BBS使用者发布了一个新帖，这样便会有大量的反馈，如有很高的点击率或大量的回帖，发布者便会继续关注和更新帖子反之亦然；如果缺乏反馈，浏览者就可能不再选择和传递此类信息，因此BBS的这些功能促进了媒介系统的良性循环；（6）适度调控原则：人们可以在BBS上自由地发表言论，这时不免有一些人会发表较为过激的言论，这时管理员就可以针对这些情况进行调控。BBS的用户也会对这种过激言论进行批判，所以这体现的是它的适度调控原则。

通过媒介系统的六大原则对五种典型社会性软件的分析可以看出，各社会性软件本身也会符合这六大原则，只有这样，媒介系统才会呈现良性状态和发展趋势。

四、结语

网络社会化是一场正在到来的互联网革命。社会性软件作为这场互联网革命到来的明显技术标志，互联网应用模式开始从传统的“人机对话”逐渐转变为“人与人对话”。在媒介森林里，我们透过媒介生态的视野对各社会性软件的生存与发展进行的研究表明：各社会性软件之间是“互惠共生”，相互吸引的，它们处一个稳定的状态中，人们通过比较，取各社会性软件的优势以弥补其他社会性软件的劣势。综合利用各种社会性软件，可以极大地方便人们的交流、学习和生活。在媒介生态环境中，任何一种新媒介的诞生都绝不仅仅是对原有媒介的覆盖，而是出于一种和谐共存的状态，共同融入到媒介大环境中，即“技术的变革不是叠加性的，而是生态性的”。由此观之，我们在发展新兴媒介的同时，并不是对传统媒介的取代，相反更不应该放弃对传统媒介的支持，而要让所有的媒介得到共生，由此打造“媒介生态平衡”，使各种偏向、各种器官延伸的媒介在人类文明中共同为人类服务。

①邵培仁：《论媒介生态系统的构成、规划与管理》，》，《浙江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2期。

②邵培仁：《论媒介生态系统的构成、规划与管理》，》，《浙江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2期。

③尚玉昌编著：《普通生态学》，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

④邵培仁：《传播生态规律与媒介生存策略》，《新闻界》2001年5月。

①邵培仁：《媒介生态学—媒介作为绿色生态的研究》，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

①邵培仁：《媒介生态学研究的基本原则》，《新闻与写作》2008年第1期。

②百度百科，网址为：http://baike.baidu.com/view/16136.htm，2012年7月8日。

①《什么是Email？Email是什么？》，网址为：http://www.chinacloud.cn/show.aspx?cid=22&id=218，2012年7月8日。

①百度百科，网址为：http://baike.baidu.com/view/4394.htm，2012年7月8日。

责任编辑：王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