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生涯教育是新时期德育的重要内涵

蒋乃平,杜爱玲

摘 要 德育是动态的社会现象，德育要素必须反映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职业生涯教育是工业文化的产物，形成于职业指导的产生、兴旺之中，完善于职业生涯咨询的推广、普及之中。职业生涯教育内涵丰富，贴近职业、贴近社会、贴近学生，是贯穿于教育各个学段的连续过程。符合国情的职业生涯教育，才能确保职业生涯教育的科学性、方向性。职业生涯教育和其他德育要素之间，内涵既相对独立，又相互包涵。

关键词 职业生涯教育；德育；工业文化；职业院校；职业指导；职业生涯咨询

中图分类号 G71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12）04-0064-06

德育内涵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和人们认识水平的提高不断丰富和演进，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对学校德育提出了新要求，在工业文化背景下应运而生的职业生涯教育应该成为新时期德育的重要内涵。《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以下简称《教育规划纲要》）不但强调“坚持德育为先”，而且要求“创新德育形式，丰富德育内容，不断提高德育工作的吸引力和感染力，增强德育工作的针对性和实效性”，既辨证唯物地强调德育的动态发展，又准确指明了德育的演进方向。

一、德育是动态的社会现象

德育是把外在的一定社会要求转化为个体内在品质的有目的教育活动，具有社会性、继承性、历史性以及阶级性、民族性。德育的原理、原则、内容、途径、方法与人类社会发展同步，随着社会进步而发展，即德育内涵随着经济社会发展和人们认识水平的提高不断丰富和演进。

从学术界的讨论看，德育内容有“三要素”、“四要素”、“五要素”的演进过程。“文革”时期，德育被扭曲，作为人类基本文明的教育——道德教育被排除在德育之外[1]。拨乱反正之后，道德教育越来越受到重视，德育内容也不断丰富。20世纪80年代初，“三要素”占主导地位，即德育包括政治教育、思想教育、道德教育三方面内容，比较权威的表述是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编写的《现代汉语词典》，该词典用“政治思想和道德品质的教育”[2] 来注释德育。随着我国社会和学校教育的发展，法纪教育、心理健康教育受到重视。20世纪末，德育内容有了“四要素”、“五要素”之说。有代表性的论断是中央教科所詹万生教授在《德育新论》[3] 和《整体构建学校德育体系研究报告》中明确提出的“五要素”，即“德育内容是一个集合概念,它是政治教育、思想教育、道德教育、法纪教育、心理教育相互联系，互相渗透，互为条件，互相制约构成的统一体”。[4]

从国家和教育行政部门颁布的文件看，德育内容在不断丰富。1988年12月颁布的《中共中央关于改革与加强中小学德育工作的通知》，明确“德育即思想品德和政治教育”。1995年试行的《中国普通高等学校德育大纲》，仍沿用“三要素”，即“德育即思想、政治和品德教育”。而同年颁布的《中学德育大纲》则提出“德育即对学生进行思想、政治、道德和心理品质教育”，明确了德育的“四要素”。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2004年颁布的《中等职业学校德育大纲》使用了“五要素”，在总则中指出“中等职业学校德育是对学生进行思想、政治、道德、法律和心理健康的教育”。2005年教育部颁发的《关于整体规划大中小学德育体系的意见》，明确了“德育主要是对学生进行政治、思想、道德、法制、心理健康教育”，肯定了“五要素”的观点。

德育要素是组成德育的必要因素或基本单元，强调其主要地位，并非德育的全部内容，有些德育内容尤其是在被人们重视的初始阶段，往往没有被列入要素。因此，我国政府和教育行政部门在上述文件列出德育要素之后，为了确保全面育人的需要，更好地推进德育工作，对德育内容均有更具体、更丰富的表述。近年来，随着经济社会发展特别是经济转型期德育工作的需要，德育内容进一步丰富。见图1。例如，2008年颁布的《教育部关于中等职业学校德育课课程设置与教学安排的意见》中，从职业教育实际出发，不但明确了德育主渠道——德育课的主要任务是“对学生进行思想政治教育、道德教育、法制教育、职业生涯和职业理想教育以及心理健康教育”，而且要求学校德育课“应根据国家形势发展进行时事政策教育”，“进行预防艾滋病教育、毒品预防教育、环境教育、廉洁教育、安全教育”。在中共中央把安全发展作为可持续发展重要内涵之后，教育部从中职学生今后从事的职业岗位实际出发，于2010年颁布了《关于在部分中等职业学校开展职业健康与安全教育试点工作的通知》，为大力推进安全教育做了铺垫。

德育是动态的社会现象，在历史长河之中，经济社会发展加速或缓慢、停滞、倒退时，德育内容往往有相应反映。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化，我国经济社会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德育内容必然会同步演进，跟进经济社会转型的需要。

二、职业生涯教育是新时期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

职业生涯教育成为当今时代德育新要素是历史的必然。德育主体性和德育回归生活，被视为“以人为本”的体现，是提高德育实效的重要理念。“职业生涯教育把人的生涯看成是‘职业生涯，它所追求的是对人的一种人文关怀，根据不同人树立不同的职业理想，把在不同职业、不同岗位上的成功看成是人生价值的实现。”[5] “实现教育中人性的复归，使教育真正成为关注人、理解人、尊重人、发展人的活动”[6] 成为德育工作者的追求。

职业生涯教育不是某阶段教育的任务，而是贯穿于教育各个学段的连续过程。在职业生涯教育发源地美国，职业生涯教育贯穿于学前教育至高等教育各学段。我国学者也对“职业生涯教育是系统、持续、动态发展的综合性教育活动”[7] 达成了共识。当然，每个学段的职业生涯教育，要根据学生年龄特征和各学段的培养目标，结合其认知能力，逐步提高其对职业、对社会生活的认知能力，设定不同的德育任务。例如，小学阶段应侧重职业意识教育，初中和高中阶段要侧重认识自我和职业理想教育。我国职业院校现阶段的职业生涯教育，不但要填补中小学此类教育的缺失，而且要把学生动力机制重构作为重点，着力引导学生恢复自信，形成正确的成才观和天生我才必有用的信念，关注自身职业生涯发展，增强提高职业素养的自觉性，为适应社会、融入社会和就业、创业作好准备。

职业院校职业生涯教育要点主要有四方面：一是工业文化背景下的职业意识、职业理想、职业道德、职业观、择业观、创业观以及成才观的教育，把自身发展与行业、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以及祖国的繁荣富强联系起来的教育，着力于引导学生把个人职业理想融入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之中；二是把为职业生涯可持续发展奠定基础的决心落实在行动上的教育，从现在和身边做起的教育，着力于瞄准未来、珍惜现在，构建动力机制；三是从职业角度了解自我、了解社会，主动适应社会、融入社会，实事求是地选择发展道路的教育，着力于把个性发展与全面发展统一起来；四是从现代企业文化的角度审视、剖析自己，从职业和社会的角度认识自己，由“学校人”向“职业人”角色转换的教育，主动用职业素养规范个人行为，着力于引导学生养成符合职业素养要求的良好作风和行为习惯[8]。

职业生涯教育在就业难的大背景下，愈发重要。胡锦涛总书记在强调“就业是民生之本”，并指出，“我们必须坚持把促进就业作为关系改革发展、稳定全局的重大战略任务”[9]。就业难主要表现为“三峰叠加”，即劳动力供求总量矛盾和就业结构性矛盾同时并存，城镇就业压力加大和农村富余劳动力向非农领域转移速度加快同时出现，新成长劳动力就业和失业人员再就业问题相互交织。就业难的基本格局以及就业与民生、与社会稳定的关系，再加上社会成员职业生涯的可持续发展是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动力，都决定了职业生涯教育成为新时期德育要素的必要性。

三、职业生涯教育不同于职业指导、职业生涯咨询

职业生涯教育有一个萌生、成长的过程。简言之，职业生涯教育形成于职业指导的产生、兴旺之中，完善于职业生涯咨询（或辅导）的推广、普及之中。

职业指导是20世纪初在美国兴起的，至今已有一百多年。职业指导是经济社会发展、社会矛盾以及社会科学发展共同促成的产物。美国全国职业指导协会把职业指导定义为“是帮助个人准备职业、选择职业、获得职业和转换职业的一种过程”。“职业指导”的概念在美国于20世纪80年代被“生涯咨询”所代替，1984年美国全国职业指导协会改名为“生涯发展协会”。职业生涯咨询是对职业指导功能挖掘、拓宽、重构以后产生的新概念，是职业指导从量变到质变的产物。随着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和人们对自身发展的进一步关注，职业指导突破了就业安置的旧框架，由原来仅于就业前进行的择业指导，扩展到对整个人生职业活动的指导，同人生指导、生活指导和教育过程密切联系起来，使职业指导的内涵发生了根本性变化，职业生涯咨询也因此油然而生。

职业生涯教育的问世，几乎与职业生涯咨询的诞生同步，是由美国教育部前身——美国教育总署署长马兰德博士（Dr.Sidney P.Marland），于1971年针对20世纪60年代美国教育存在的问题首先提出的。这些问题主要是：学校所学与社会现实生活脱节，学生对学校缺乏实用性的教学内容不感兴趣；学生盲目追求升学，毕业即失业；毕业生不能满足企业的需要，不能适应职业环境；人力供需结构性失调，既有找不到岗位的人，也有岗位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者；受教育程度高的人日渐增多，教育投资加大，但教育绩效不高，使民众对教育系统的信任度下降。

虽然职业生涯教育和职业生涯咨询同为职业指导的衍生物，是与职业指导有质的区别的新事物。两者都来源于职业指导，相互联系、密切相关，但是内涵有别、目标不同，产生的原因和实施主体、工作对象有明显区别。见图2，在其发源地美国，职业生涯咨询源于人们对生涯发展的需要，主要由社会组织实施，在社会上进行，以求职者、在职者、即将就业的学生为工作对象，侧重于对人们的“辅导”；职业生涯教育源于学校教育改革的需要，主要由学校协调各方力量实施，以各阶段在校生为工作对象，侧重于学校对在校生的“教育”。职业生涯教育有就业、创业方面的内容，有人把职业生涯教育混同于职业指导、职业生涯咨询，其实职业生涯教育是从就业是职业生涯发展的起点切入，强调创业是职业生涯发展的飞跃，引导学生关注职业生涯可持续发展，着眼于“教育”，着力于正确就业观、择业观、创业观的形成，与职业指导、职业生涯咨询的侧重点不同[10]。

四、职业生涯教育必须符合国情

符合国情的职业生涯教育，才能确保职业生涯教育的科学性、方向性，才能提高职业生涯教育的吸引力、感染力和针对性、实效性。

“人职匹配”、“职业锚”等职业生涯教育的支撑理论均源自美国，是探讨个性心理、价值取向与职业关系的重要依据。然而，我国的政治制度、经济基础、文化积淀、人文背景、教育理念等与西方发达国家有很大区别，在运用这些理论时必须从我国国情出发，体现中国特色。如果不顾国情，照搬美国的做法，既不符合我国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需要，也会误导学生，甚至对毕业生的就业和职业生涯发展产生负面影响。

从历史和人文背景的角度看，有上千年东方文化积淀的中国，与只有二、三百年历史的美国有极大差异，个性张扬的美国人与中国人的思维方式、文化传统和价值取向有极大区别。为此，源自于西方国家的个性测试量表和测试软件，不能完全适用于我国。

从经济发展的角度看，美国是发达国家的领军者。而我国经济，正如胡绵涛总书记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指出的那样，“经过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的不懈努力，我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发展成就，从生产力到生产关系、从经济基础到上层建筑都发生了意义深远的重大变化，但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变，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这一社会主要矛盾没有变。”[11]

从就业的角度看，我国有13.7亿人口，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有近8亿劳动力，相当于所有发达国家劳动力资源的总和，劳动力资源供大于求的状况将长期存在。美国从业者在多数情况下，能处于“人选职业”的地位，而我国从业者在多数情况下，必须面对“职业选人”的现实。也就是说，如果在美国能做到依据自己的兴趣、性格、能力等个性心理特征去选择适合自己的职业，在人口负增长、劳动力供给紧张、经济基础雄厚和社会保障、劳动就业体系健全的欧盟也不难做到，而在中国这样做就很困难。如果完全套用国外理论，无视国情，过分强调个人，过分强调与就业相关的人的个性特征、人格类型和职业锚类型等个人因素，不但会增加我国就业问题解决的难度，而且会大幅度减少从业者得以生存和发展的机会。

从院校毕业生就业实际的角度看，除公务员、事业单位专业技术人员外，企业的多数从业者在一个企业的岗位上工作一辈子的可能性不大，必须面临多次就业。多数人在企业工作，工作不稳定，需要被动或主动地多次转换职业。而首次就业、再就业的岗位对从业者的个性心理特点要求很可能不同，需要从业者调适个性，以适应职业要求。过分强调人职匹配，不但导致首次就业机会减少，更影响再就业，减少职业生涯发展机会。在职业生涯发展过程中，由于岗位、职业的变换，从业者必须不断调适个性，才能满足不同岗位对从业者个性的不同要求。

从认识论的角度看，个性心理特点虽然是规划职业生涯的重要依据，但职业生涯教育更关注个性心理发展，而不是固化的个性心理。因此，我们不能以机械唯物的认识论，来看待和处理人的个性心理特点与职业的关系。心理学研究表明，人的个性特点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不断发展变化的，即使是一些稳定的心理特征，也有一定的可塑性。实际上，各国在引进职业生涯教育时也十分注重国情。例如，前苏联特别强调职业观和价值观教育要通过集体活动和在集体中进行，不像美国那样注重心理测试和对个人的职业咨询。即使是发源地美国，职业选择心理与行为发展变化理论的代表人物金兹伯格（E·Ginzberg）也认为，职业选择应充分理解个人的兴趣、能力、价值观，以及这些个人因素与社会需要、职业空缺之间的关系。职业心理与职业行为成熟过程理论的代表人物萨帕（D·E·Super）也认为，个人的职业发展过程既是自我认识形成、发展和完成的过程，也是主客观折衷调和的过程。

中国特色的职业生涯教育，不是不重视人职匹配，也不是机械唯物、固化地对待个性，而是着眼于在现有个性基础上使个性得到发展，主动适应不同职业对从业者个性的不同要求，以掌握职业生涯发展的主动权，提高就业、创业的适应性。我国的职业生涯教育应该帮助职业院校学生了解现阶段的自身个性特点，但其着眼点在于《教育规划纲要》强调的“促进学生主动适应社会，开创美好未来”和“全面发展与个性发展的统一”。具体操作时应注重引导学生处理好“人选职业”与“职业选人”的辩证关系，着力于两方面：一是引导学生做个性的主人，以现有个性和即将从事职业对从业者个性要求为依据，调适个性与职业要求的差距，主动适应职业要求，珍惜和拓展生存与发展机会；二是引导学生在外部环境有可能的条件下，在所学专业对应职业群和相关职业群中寻找适合自己个性发展的职业[12]。

五、德育要素之间的辩证关系

德育各要素之间有着辩证关系，既相对独立、相互区别，又互有联系、相互包涵。

德育各要素有各自特定的指向和着力点。政治教育主要指对民族、阶级、政党、社会制度和国际关系方面的教育，着力于受教育者政治立场、政治情感、政治态度的形成。思想教育主要指对事物认知方面的教育，着力于受教育者人生观和世界观的形成。法纪教育主要指民主、法制方面的教育，着力于受教育者遵纪守法观念和习惯的形成。道德教育主要指个人与个人、群体、社会、自然相互关系及其规范的教育，着力于受教育者道德品质的培养和良好行为习惯的形成。心理教育主要指人的心理发展特点及规律的教育，着力于促进受教育者健康心理的形成。职业生涯教育主要引导学生关注职业生涯可持续发展，树立正确务实的职业理想，着力于受教育者奋发图强的动力机制和就业观、创业观的形成。

各德育要素内涵相互交叉，实施过程和效果相互制约。例如，政治教育离不开思想、法制、道德观念，政治教育强调社会理想，但社会理想与作为职业生涯教育重点的职业理想、生活理想密切相关。又如，法制是通过强制来执行的，道德则强调自觉和舆论制约，但两者的落脚点都是引导受教育者规范自己的行为。再如，人的思想认识与政治、法制、道德、心理、生涯发展有别，但辩证唯物的思想方法，影响政治立场、遵纪守法、道德行为、健康心理和职业生涯发展目标的形成。

从我国对职业生涯教育的探索和实践看，职业生涯教育的内涵十分丰富，既包括职业意识、职业理想、职业道德、职业观、择业观、创业观以及成才观的教育，也包括引导学生关注职业生涯可持续发展，并把自身发展与经济社会发展联系起来的教育，还包括了解自我、了解职业、了解社会和适应社会、融入社会以及规划自己的能力训练。这些内涵与政治、思想、道德、法纪、心理教育的内涵，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仅就职业理想教育而言，职业生涯教育中的职业理想教育，不但激励学生为实现职业理想而奋斗，而且引导学生把个人职业理想的实现与家乡的昌盛、行业的发展、祖国的富强联系起来，具体地和属于政治教育的社会理想联系挂钩。有志者事竟成，是指志向明确才能成功。然而，志在千里，却志大才疏，发展目标脱离实际，缺乏迈向目标的台阶，缺少针对性强的措施，没有把这些措施付之以行动的计划，理想就会落空，只能成为空中楼阁。而职业生涯教育，特别强调目标的形象化、台阶的层次化、措施的具体化，不但比传统职业理想教育内容丰富，而且操作性强、实效性高。再就个性发展而言，不仅与心理健康教育关系密切，而且与辩证唯物主义即思想教育密切相关，与国情即政治教育联系紧密。

职业生涯教育的内容是跨学科的，与政治学、经济学、哲学、伦理学、法学、心理学、职业指导等多个学科联系密切。教育部于2009年推进的新一轮中等职业学校教学改革，设置了四门德育必修课和多门选修课，不但体现了德育要素各自的独立性，而且体现了德育要素之间的相互联系。从职业生涯教育的角度看，这些科目呈螺旋式上升的态势。德育必修课开设四个学期，第一学期学习最贴近社会、贴近职业、贴近中职学生的《职业生涯规划》，引导学生关注职业生涯发展，重构奋发向上的动力机制。第二学期学习《职业道德与法律》，让学生知道要想职业生涯得到发展，必须遵守职业道德、遵纪守法，学会用法保护自己。第三学期学习《经济政治与社会》，帮助学生了解与自身职业生涯发展密切相关的我国经济、政治制度。第四学期学习《哲学与人生》，引导学生运用哲学来审视人生发展。而选修的心理健康、安全教育等科目，也从不同角度来支持、保证从业者的职业生涯发展。德育课设置及其教学大纲，充分体现了德育各要素之间的辩证关系。

在理论研究时，梳理德育要素的区别十分必要，在实际德育工作中，分清德育要素的区别也很重要。然而，不但各德育要素是相互联系的，而且通过实践活动开展的德育工作也大多讲究综合效果。因而，忽视德育各要素之间既相对独立，又相互包涵的辩证关系，不仅违背辩证唯物主义，而且直接影响德育实效。既不能因为德育要素之间的区别，忽视德育要素之间的联系，也不能因为德育要素之间存在的联系和交叉，而否定德育要素各自的独立性。

总之，在人们思想活动独立性、选择性、多变性、差异性明显增强的当今时代，为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吸引力和凝聚力，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社会思潮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为进一步提高德育的吸引力、感染力、针对性、实效性，应该把职业生涯教育纳入新时期的德育要素，以满足青年学生对德育新内容、新形式的企盼，满足经济社会发展对德育的新需求。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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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胡绵涛.在中央政治局第三次集体学习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03-03-30（1）.

[10][12]蒋乃平.职业生涯教育[M]//黄尧.职业教育学——原理与应用.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9：647.650-657.

[11]胡锦涛.在党的十七大上的报告[EB/OL].新华网.http://news.xinhuanet.com/newscenter/2007-10/24/.

Professional Career Education is Important Connotation of Moral Education in New Period

JIANG Nai-ping, DU Ai-ling

(Moral Education Work Committee, Chinese Vocational Education Association, Beijing 100120, China)

AbstractMoral education is a dynamic social phenomenon, and the elements of moral education must reflect the demand of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Professional career education is the product of industrial culture, and it was taken shape in the emerging and flourishing of professional guidance and optimized in the boosting and popularization of professional career consultation. Professional career education has rich connotations, and it has close relationship with vocations and students, and is the continuous process running through various phases of education. Only the professional career education suitable for national situations can ensure the scientific nature and right direction of professional career education. The connotations are independent as well as inclusive between professional career education and other factors of moral education.

Key wordsprofessional career education; moral education; industrial culture; vocational schools; professional guidance; professional career consult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