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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科学”还是“体育科学”:优秀运动员机能评定研究与实践进展相关问题的认识

2012-04-29吴昊

首都体育学院学报 2012年4期

摘要:“运动科学”(exercise science)”与 “体育科学”(sports science)”的认识和区分,是开展一切相关工作的前提。近几年随着运动与体育科学的研究实践与理论更新,国际上,这2个最基本的概念逐步走向相对独立和清晰,但依然存在大量理论误解和实践误区。当前十分有必要对“运动科学”与“体育科学”的内涵和特质进行及时的梳理和凝练。以多年来奥运科技攻关一线的相关亲历案例,以优秀运动员机能评定与监控为线索,以从事运动员机能评定需要辨析的几个相关的重要问题为内容,辨析“运动科学”与“体育科学”的主要不同和区别,也说明相互的联系,涉及到“训练不足”与“过度训练”的认识误区等体育科学理论与实践的重要问题。就参加国家队奥运科技攻关优秀运动员机能评定17年来相关问题的认识作讨论,并提出努力发展无损伤的、快捷、准确的机能监控方法和手段。

关键词: 运动科学;体育科学;机能评定;过度训练

中图分类号: G 804文章编号:1009-783X(2012)04-0367-04文献标志码: A

运动员机能评定一直是运动人体科学的重要实践内容和研究方向。我国体育科学工作者经过半个世纪对运动员机能状况的检测与评定方法进行研究,形成了对外学习和对内总结各种实用方法和指标,既有一般机能评定的体系,也有专项的机能评定方法,成为我国优秀运动员机能评定研究与实践的重要基础和依据。然而,理论体系的滞后性与前沿的实践需求之间总是存在动态的矛盾,涉及最基本的“体育科学”与“运动科学”基本概念和内涵都还有待澄清,机能评定与机能发展之间的供需关系存在很多明显的待解决误区,而这些问题的思考、梳理与解决,将为我们准确认识机能评定在优秀运动员能力发展的地位、作用,以及现实局限提供客观依据,以解决相关矛盾为动力,推进优秀运动员机能评定研究与实践的发展。

1“运动科学”与“体育科学”概念和内涵的不同认识是机能监控工作的前提

近些年,在深层次的国际交流中发现,国际上划分“运动科学”(exercise science)与 “体育科学”(sports science)是2个不同的概念。认识与进行运动员机能评定研究工作前,一定需要先区分“体育科学”与“运动科学”的不同,而这一点被我们长期忽视和混淆。国内《体育科学》杂志都登载的是大量的纯“运动科学”文章,甚至采稿标准也是依据“运动科学”的标准体系,加重了我国体育科技服务工作中对“体育科学”与“运动科学”概念、内涵和应用领域理解上的混乱。体育科学到底有何特质?首先,要回顾曾经的一起案例:2004年雅典奥运会上中国水上项目实现了金牌的突破,获得双人划艇项目第1名,比第2名仅快了0.072 s,全程500 m的比赛仅赢了几厘米,比赛结束没有人知道谁是第一,超过了肉眼鉴别的能力,等待PHOTO FINISH的结果来裁定。

2008年前6届奥运会中的大部分体能项目,第1名和第4名的差距都低于1.5%,在人类极限状态下,如果运用“运动科学”的统计方法,由于样本量的第1名和第6名可能没有显著性差异,然而,谁都知道金牌和银牌的差异有多显著。“运动科学”可以用一群大鼠来分组,获得平均数来看组间的变化;体育科学只追求个体运动成绩的最大化、极限化,追求最优秀,而不去关心平均数:因此,进行优秀运动员机能评定时,不能简单借鉴临床医学发展而来的“运动科学”研究统计方法来研究和得出结论。竞技体育中这样的案例不胜枚举,动物训练的研究可以叫做“运动科学”研究,不能叫做“体育科学”研究,因为动物没有“体育”,更没有“体育科学”(sports science),“体育”是人类特有的活动定义。本文并不急于给这2个概念重新下定义,而是从机能监控领域看运动科学与体育科学的相同点和不同点(见表1),以便我们参考和商榷二者的内在区别。

不同点研究目的:对(人或动物)运动训练产生的生物反应和应激适应的研究,重点主要放在探索生物反应产生机制或者相关的健康问题,用锻炼或训练去了解生物体的生理生化变化通过应用科学方法和原则,提高人的运动成绩或者改进体育器材,重点主要放在探索如何提高专项极限能力问题,用生理生化等基础科学去了解体育,用来缩小科学与体育之间的分歧

研究理念:依赖生物力学、生理学、心理学、营养学、社会学、康复和计算机工程学等包括各种专业的独立研究,不断拆分问题以训练为中心的多学科综合研究,不断整合问题,甚至是以教练员的经验为研究基础

研究方式:定期记录数据,定期或不定期与医学专家、医生交流讨论等及时地分析和记录数据,需要在当天或者几天内写一篇分析报告,该报告甚至与一篇硕士论文相当,需向教练员和高水平运动队成员提交报告与定期交流

研究组织:从事一个独立的或连续的研究课题或项目。表现为“训练性研究”:以训练的主体——运动员为研究对象,观察训练过程中体能、技能等变化。表现为训练外固定的课题建立动态监控或研究项目——必须及时与教练员交流和反馈,在监控方面与教练员训练达成一致。表现为“研究性训练”:教练员、运动员本身参与科研思考、组织,提出问题。表现为训练中动态的问题

研究知识:掌握运动实践和获得健康等方面的研究知识掌握用以提高竞技运动成绩的训练实践方面的知识——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根据他们的能力去控制、推进训练

服务对象:大多服务于临床和大众健康方向服务于竞技运动成绩方向

教育对象:通常是学术性的,对象大多为学生,病人或顾客通常是非学术性的,对象大多为教练或者运动员

数据处理:最新的研究成果及时发布、发表能够给队伍带来优势的新成果会保密一段时间

研究条件:在可控的环境下或在实验室内进行的研究,尽管实验对象也可能是高水平运动员,尽管很重要,但可能并不能反映体育和体育科学的本质根据高水平运动队的需要,随队在不同的训练基地、比赛场地进行实战研究,动态解决能力发展中动态的问题

方法论和统计法处理:完全地控制样本群,样本群数量可以很大,动物实验中基因可以作到同质性。统计方法可以进行不同组别均数的多因素比较不能完全地控制样本群,样本群数量极少,数据收集控制(特异性方面)与运动科学模式不同,因为某一个项目的最高水平运动员(接近与基因的极限要求)水平差异极小,所以生理和成绩方面的差异和变化小,只能个案个性化跟踪研究。普通的数理统计方法不能区分运动员特别是高水平运动员的技术特点或训练方法

在个体案例研究中,教练员和体育科学家必须掌握每名运动员的各自变化和适应情况[1]。而不是简单地取队伍的平均值。由于人体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系统,加上运动因素,对于体育科学的研究假设,在体育科学研究中也许有回应者,也许没有,并且这可能随训练状态和疲劳水平改变而改变。

此外,用一般的医学研究和统计方法来研究差别极其微小(所谓的不显著)的极限人群,是不适合的。很多科研人员忙活半天,甚至大半辈子,不清楚自己研究的是什么领域,往往将运动科学的研究当作是体育科学的研究,用医学研究标准来衡量体育科学,带来了诸如把运动队的机能监控指标办成医院的健康监控指标,把临床检验指标体系变成了运动训练监控指标体系,把机能下降看作是疾病来临和过度训练,让整个运动训练的监控过程充满了过度敏感、悖论、矛盾、怀疑和混乱,甚至失去了发展极限运动能力的最佳时机,不能让教练员信服、运动员受益[2]

案例1:中国赛艇队准备奥运会的运动员身体机能检测、评价与干预

在1996年准备亚特兰大奥运会前中国赛艇队的冬训中,一名女子轻量级重点运动员的血红蛋白值低于正常临床检验值,平时是12 g/dL左右,而在赛前训练的检查结果是9.2 g/dL,科研人员经过复查发现结果还是这样,急忙告诉教练员这名运动员出现了临床上严重的低血红蛋白症状(运动性贫血),需要调整训练。教练员按专家说法,安排运动员休息,以后都是只要生理生化监测数据不好就调整,结果导致运动员身体健康一直保养得不错,但成绩始终平平。在之后的奥运会准备过程中,我们尝试过即使发现运动员某些生理生化指标低于甚至严重低于所谓的临床检验值,往往先分析具体情况,特别是训练情况,如果是最近上量或上强度,都不先急于告诉教练员调整训练,而是给运动员相应的强化干预恢复措施支撑训练,保证让生理生化指标不再继续下降。1~2周后,看到的现象是运动员在不调整训练量和强度的情况下,逐渐适应,以前“恶化”的指标逐步恢复正常。更重要的是,运动员积极适应这种训练负荷,能力水平上了新台阶。所以训练要突破就要相信人体的适应能力、生理的代偿能力,并采取有效的恢复方法,而不是监控指标不好就跟教练员一惊一乍,“专家”让运动员失去了发展和能力突破的机遇[3]

2体育科学研究不等于机能监控,也不能止于机能监控

先了解专项、了解训练再谈科研,再谈机能监控。机能监控的专项化,加深项目规律的认识和预见性,提高机能应激储备和可练性是目的,统筹科技服务与先导不同层次的作用。

科研功能是从科技服务型到科技先导型的转变。

科技服务是保障、测试、监控、分析、总结。

科技先导是通过机能监控和分析提炼,推动训练方法与理论创新,项目一般规律到特殊规律认识的提升。

在每一次训练周期的前中后,具体做到始终把握训练脉搏,迅速恢复机能水平,最终实现预测机能变化,为参赛服务,同时强化技术诊断,实现体能、技能的不断整合,并赛前有针对地进行补短,帮助教练员和运动员实现运动能力到参赛成绩的跨越等[4]。做到提前预测问题,提前实施措施,努力解决训练中的关键难题和瓶颈,从研究构架设计上确保奥运备战一线科技工作的稳定性和工作效率。最后,作为专项机能监控和科技服务的理论成果,应始终进行探索和系统提出“××项目运动员竞技状态成长的模型”,并指出具备良好的参赛能力、竞技状态与获得奖牌之间存在的差距和对策。通过基本生理生化等运动人体科学原理的合理运用和创新,让科研与教练团队更准确地把握训练脉搏,成为连接备战训练和取得优异成绩的重要桥梁。

案例2:水上项目强化科技先导,推进训练方法与理论创新,项目一般规律到特殊规律认识的提升,在2008周期探索高原训练前中后,加大提前“恢复储备”,加大“机能预测”。具体做到始终把握训练脉搏,迅速恢复机能水平,最终实现预测机能变化,为参赛服务。在2008周期特别注意到,奥运会的成功既要有高原训练一般规律,更要有重点人、重点艇特殊成长规律的把握。

此外,要做到机能评定的准确性和可靠性,还要根据同一项目,如水上项目要在陆上能力综合评价和水上建立不同的综合能力评价参照系,在高原与平原不同训练环境要建立不同的综合能力评价参照系,细化到个体、个项,才有体育科学的实践意义。

3认识项目机能、体能的特征,再实施精准监控

以能量代谢理论为核心,开展机能监控工作,同时注重项目的身体功能性训练的监控,避免“医院搬家”这种计划经济体制下的机能监控模式。

人体运动时机体内的一系列生理生化变化是其对所承受运动负荷的客观反映,反映机体对运动训练的应激能力[5]。运动剌激可以引起人体心血管、内分泌、免疫、骨骼肌、氧转运及利用、物质能量代谢及代谢能力等诸多方面的改变,涉及的生理生化指标种类过千个。

3.1第1个问题:能做的生理生化指标是否都要测?

回答当然是否定的!除了经济、实践外,运动员和教练员是无法配合的,这需要安排大量测试时间,付出有损伤的代价。一方面,科研人员感觉教练员不配合,另一方面,教练员感觉每天配合测了这么多的数据,似乎对训练没有多大帮助,科研人员也逐渐成为数据的奴隶。现代临床检测技术已经大量运用分子生物学技术,只是把我们“盲人摸象”的手,变成了分子探针,原来只知道大象像棵树,现在直接摸到细胞里面去了,离大象是什么样子(运行训练的规律)越来越远。拆分的工作远远大于整合,这是科研监控的最大误区。人体运动科学的规律远比大象是什么样子更为复杂,更需要系统整合的科学,前面涉及运动科学与体育科学的区别就提到,“体育科学”是以训练为中心的多学科综合研究,以不断整合问题,甚至是以教练员的经验为研究基础。以“运动科学”的研究方法来研究“体育科学”中的实践问题,就会遇到这样的尴尬。

测得指标越多,指标间变化往往不一致,甚至相互矛盾让人无法解释,让人越糊涂,又如何让教练员信服呢?

实际上,现在美国、德国和其他很多国家的高水平运动队并没有像这样铺开进行生理生化检测[6]。美国国家队教练来华执教表示,每个月请医院的人员来做一次诸如血红蛋白、血乳酸为数不多的指标的检测。德国国家队的科研专家表示,只测血红蛋白、血乳酸这2个指标,但测试标准很严格、很准、很有可比性,而且与训练情况结合得很紧密,很敏感,随时能说明问题[7]

此外,在过去的计划经济时代,包括前苏联和东欧国家的体制下,都对运动员进行了几乎无穷尽的生理生化检测。当代社会,从人道上、法律上、经济上再这样做可能都有问题。运动员不是大白鼠,我们虽然向人类极限挑战,但科研人员不是法西斯,更不是“731”部队。需要用简单、快捷、稳定和准确的手段来解决训练规律性的问题。

此外,任何一个临床检验指标进入体育科学的实践研究都需要“重读”,进入任何一个专项后,标准都需要“重建”,不能直接拿临床检验正常值范围套用。

3.2第2个问题:要建立机能指标体系还是体能监控体系?

有了第1个问题的回答,这个问题就简单了。近些年中国国家队逐步在摒弃所谓的“指标体系”,而是结合恢复手段、训练、竞赛规律,建立动态监控的运动员综合体能状态的“监控体系”,除了生理生化指标中敏感指标的筛选外,强调与训练负荷变化、参赛变化的结合分析和训练质量控制。2011年6月底笔者应邀再次参加了在美国召开的国际运动营养学会年会,此次的主题是“运动营养:一个训练工具”,这里是不是也应该认为“机能监控:一个训练工具”,训练也不能什么方法都用,不能沉醉于为了监控而监控,这不是科学,也不科学,更不是体育科学。

4“训练不足”与“过度训练”的误区

1)“过度训练”在实践中很多时候都可能是个伪命题。

在当前运动训练为适应竞赛的体能要求,负荷量和强度接近或达到生理极限水平[8]。近年来,过度训练的研究报告日多,由训练产生的训练与恢复、运动与运动能力、应激与应激耐受性等的不平衡使运动员身体机能的改变,统归为过度训练。而在高水平运动训练实践中,根据机能监控结果,运动员出现所谓的“过度训练”却往往因为有效“训练不足”导致。由于平时有效训练不足,一旦上强度,就会出现机能下降的症状,一出现症状,就认为是早期过度训练(over reaching)或过度训练(over training),随即要求调整训练。运动员出现心理负担,教练越不敢练,周而复始,训练水平始终在低水平徘徊。科研监控首先要保证教练员“敢练”,而更关键的是保证教练员“练对”。

案例3:赛艇高原训练前的诱导训练。1995年中国赛艇项目首次进行高原训练,由于认识不足,造成运动员生理生化各项机能全面下降,被定为“过度训练”,成绩不理想。根据高原训练原理和在备战2008奥运过程中再次采用高原训练,多轮次的探索、实践、跟踪研究中,凡是上高原前敢于经过系统有氧训练(诱导训练)的小组,上高原后机能指标适应快,整个高原训练过程表现好,下山成绩提高;与此相反,凡是上高原前充分调整,没有经过系统有氧训练(诱导训练)的小组,上高原后机能指标恶化,适应慢,出现所谓早期过度训练(over reaching)或过度训练(over training)的症状,甚至出现所谓的过度训练症候群(overtraining syndrome,OTS)。整个高原训练过程表现困难,下山成绩不稳定。这个现实训练中活生生的例子说明的是训练不足,还是过度训练,每个人自然都有答案。训练不足在实际训练中更加常见,只是表现似乎是过度训练,人们往往把训练偏差、有效训练不足当成了过度训练。

2)“过度”与“不足”,一个是现象,一个是本质。

很多“运动科学”研究是从“过度训练”实验动物模型获得的结论套用在应该用“体育科学”研究的人—运动员身上,造成了运动实践中“过度训练”的恐怖主义,掩盖了有效保障的不足,掩盖了有效训练的不足。科学训练的本质是让运动员的身心优化和重获的过程,通过有效的训练和恢复安排使运动员能容忍更经常和更强烈的训练,身体的生理生化指标也会给予更平静的应答,提高了个体身心适应的门槛,或者叫阈值,运动员的成绩因此而获得实质性的提高,而不是生理生化监控本身[9]。此外,监控与恢复措施需要衔接与整体设计。

3)常用的过度训练的临床生化检验依据是否可靠?

案例4:发展运动员力量素质时人们喜欢用CK来监控力量训练的过程,如果连续几周高于正常恢复值50%,就被认为是过度训练。图1中显示的是国家赛艇队2008年高原冬训期间大力量训练课的多次CK检测结果,无论是力量训练即刻,还是第2天恢复值;无论是上肢、下肢还是腰背训练,CK都在8周高原训练期间保持在正常值的50%,最大观测值超过4 000 U/L。理论上,早应该调整训练,因为已经“过度”。事实上,在高原上坚持了8周大力量循环训练,每次力量训练课超过5 h,训练达到了极限,生理指标达到了极限,通过当日桑拿,抗氧化剂等营养措施与恢复手段,坚持完成了极限力量训练。8周下来,运动员的最大力量也达到了个人历史极限:曾经一天里拉断了2条不锈钢赛艇测功仪链条,这情况在多年的训练中也不会遇到。美国国家队曾给运动员开出奖励:训练中谁能够拉断链条则奖励1 000美元[10]。如果仅从CK值判断,被认为是“过度训练”,让运动员失去提高极限力量的机遇,将十分可惜。

一名成功的运动员不能整个周期和赛季都保持最佳的竞技状态。获胜的关键是,在最重要的赛事中,在正确的时间,展示出最佳的竞技状态。而一名运动员只有在年复一年的旨在追求完美的正确训练后才能获得最佳的竞技状态,而任何一个项目的训练都是让人的机体及各个系统代谢、结构和功能发生显著变化甚至是完全极限变化的过程,如果因为担心人造的“过度训练”标准,让运动员的身体没有机会和无法获得这些深刻变化,一名运动员也许可以到高水平,但永远也无法达到该项目的巅峰水平了。

现在可以想想我们的机能监控工作,在控什么?不是控制指标变化的阈值,而是控制训练在有效积累的范围,前者容易,后者很难,但却是我们科研工作的真正核心。

5努力发展无损伤的、快捷、准确的机能监控方法和手段

在体育科学领域,探索和选用无损伤的机能监控方法总是一个趋势,越是面对高水平运动员和教练员,他们从生理上、心理上和训练组织过程上都不希望反复进行有损伤的监测。希望利用心率、血氧饱和度、唾液、尿液,甚至是头发、生物电、量子技术等无损伤方法得到的结果,不要从运动员身上取血、取肉(活检),包括疲劳感知度等心理学指标近些年又重新在国际范围内得到重视,有些心理学实验发现的早期警告指标可能比各种生理生化或免疫指标更敏感和容易获取,提供了训练适应的生理心理学线索。

6结论

1) “运动科学(exercise science)”与 “体育科学(sports science)”是2个不同的概念。认识与进行运动员机能评定研究工作前,一定需要先区分“体育科学”与“运动科学”的不同。

2) 体育科学研究不等于机能监控,也不能止于机能监控,努力从科技服务型到科技先导型的转变。

3) 运用体育科学的思维,认识项目机能、体能的特征,再实施精准监控。お

参考文献:

[1]Michelle M.A test for determining critical heart rate using the critical power model[J].Journal of Strength & Conditioning Research (Lippincott Williams & Wikins),2011,25(2):504-511.

[2]Thierry B.A comparison of modeling procedures used to estimate the power-exhaustion time relationship[J].European Journal of Applied Physiology,2010,108(2):257-264.

[3]吴昊,冯美云.临界功率测试理论[J].体育科学,1996,16(3):62-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