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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保罗·奥斯特创作的影响因素

2012-04-09高莉敏

关键词:奥斯特福柯犹太

高莉敏

(上海立信会计学院 外语学院,上海,201620)

论保罗·奥斯特创作的影响因素

高莉敏

(上海立信会计学院 外语学院,上海,201620)

保罗·奥斯特(1947-)是美国当代最著名的犹太作家之一,其独特的创作风格吸引了国内外众多学者和评论家的注意,而这一风格的形成与其人生经历密不可分。笔者择要从犹太传统文化的熏陶和法国空间理论的作用两个方面,解析了影响奥斯特创作的因素。

保罗·奥斯特;犹太传统文化;空间理论

作为一名作家,保罗·奥斯特(1947-)以其独特的创作风格在美国文坛独树一帜。这一创作风格具体说来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他对犹太主题思想的表达,二是他对空间叙事技巧的运用。正是因为这两方面的原因,奥斯特在竞争激烈的美国文坛上占有了一席之地。而细究奥斯特这一创作风格的形成,犹太传统文化的熏陶和法国空间理论的影响是其中最重要的两个因素。

一、犹太传统文化的熏陶

奥斯特1947年出生于美国新泽西州纽瓦克市的一个犹太裔中产阶级家庭。他的祖父母是奥地利犹太人,外祖父是一战后从加拿大移民到纽约的犹太人,外祖母则是从俄国移民到美国的犹太人。在这样一个犹太气氛浓厚的大家庭里,奥斯特从小就深受犹太传统文化的影响。在自传里,他以第三人称的口吻回忆了自己的犹太童年。他记得因为自己是犹太人而拒绝在学校演唱圣诞赞美诗,当其他孩子去礼堂排练的时候他躲在教室后面;当他身穿一套新外衣从希伯莱学校第一天放学回家时,一群穿皮夹克的学长把他推倒在小河里,并叫他“犹太狗屎”;小时候在观看棒球比赛时,不知为何棒球与他心中的宗教经验纠结在一起,他认为赢得锦标就是进入应许之地;当他是个小男孩时他就跟随父亲进了犹太餐厅;在他得知大名鼎鼎的托马斯·爱迪生曾经因为父亲是犹太人而辞退他时,他对爱迪生产生了失望之情等。奥斯特对自己童年的回忆总是与犹太宗教、文化因素纠结在一起,因此他称自己的童年是“犹太童年”[1]130。奥斯特在一次采访中说道:“我不认为自己是一名宗教人士……我感兴趣的是犹太人的历史、犹太思想的某些方面。我曾经认真阅读过《旧约》。”[2]39在另外一次采访中,奥斯特在承认自己不是一名宗教人士的同时,强调:“犹太教就是我的一切,它孕育了我的成长。我热爱犹太民族的历史,关于其所有的细枝末节……犹太教……的印记已经烙在了我的身上。”[3]72通过这两次采访,奥斯特既表明了自己世俗犹太人的身份,也说明了犹太历史、宗教、文化对他的巨大影响。

这一影响必然会延伸到奥斯特的文学创作上。《1945年以来的犹太美国文学》一书的作者斯蒂芬·韦德在介绍奥斯特时说道:“奥斯特试图通过文学创作与家庭影响之间的关系来解释自己的犹太性。”[4]143在这里“家庭”已经不仅指代奥斯特成长和生活的犹太小家庭了,还是一个扩大到整个犹太民族范围的概念。奥斯特在犹太民族的历史与文化的孕育和滋养下踏上了文学创作的道路并取得了成功,而他又通过文学创作表达了自己的犹太性。正如瓦尔沃廖所说:“奥斯特没有把他的文学兴趣与他对历史的追寻分割开来,这种追寻引导他探索犹太文化遗产。”[3]75因此,《理解保罗·奥斯特》一书的作者詹姆斯·皮科克认为:“奥斯特作品中所涉及的所有内容,包括那些毫无意义的死亡,都可以从他的犹太背景中寻求解读。”[5]12由此可见,奥斯特的文学创作与犹太传统是密不可分的,它延续了犹太传统的强大生命力。正因为此,奥斯特在他的小说中探讨犹太身份问题,以表达对犹太身份的坚定态度。“作为一名纽约犹太人……如果有人问我我的宗教信仰是什么或者我从哪里来,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如果他不喜欢,那是他的问题。我决不会隐瞒自己的身份或者假装成别人,以此来躲避麻烦”[6]54。奥斯特对自己犹太身份的坚定态度可见一斑。也正因为奥斯特对犹太民族怀有这种深厚的情感,犹太历史、宗教和文化因素才会在他的作品中留下印迹。如在《末世之城》中,奥斯特表达了对二战大屠杀的历史记忆;在《偶然之音》中,他质疑了上帝的本质和契约论。

犹太作家的作品也深深地影响了奥斯特的文学创作。奥斯特的随笔集里收录了他在1974年为纪念卡夫卡逝世50周年而撰写的悼文。在这篇悼文里,奥斯特认为卡夫卡是一个徘徊在通往应许之地路上的孤魂,他的流浪品性体现了犹太人的特质。随后,在随笔集里的多篇文章中奥斯特都提到了卡夫卡,他甚至认为以卡夫卡为代表的作家们创作的作品唤醒了我们的文学意识,让我们对文学产生了新的理解并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奥斯特视卡夫卡为一位能够改变人们对文学、对人生态度的作家,由此可以推断卡夫卡对奥斯特文学创作的影响。《新编美国文学史》第四卷的主撰人王守仁认为:“奥斯特的创作受到……卡夫卡的影响,他的小说世界荒诞而又真实。”[7]267除卡夫卡外,奥斯特还撰写了关于其他犹太作家的文章,如法国犹太作家塞缪尔·贝克特、乔治·佩雷克,法国犹太诗人保罗·策兰、埃德蒙·雅贝,美国犹太诗人查尔斯·列兹尼科夫等。奥斯特在评论这些犹太作家的作品时,融文本和犹太历史、文化于一体,表达了深厚的犹太情感。奥斯特对这些犹太作家及其作品的评论说明他重视犹太历史、文化因素与文学创作之间的关系,而这一点也必然会在他自己的文学创作中有所反映。如在《末世之城》中,奥斯特把目光投向二战的历史,并重新构成了历史。正如史蒂芬·弗雷德曼在谈到奥斯特随笔集中关于犹太作家的文章时所说:“这为奥斯特的(犹太)背景提供了一个重要的参考依据……他们对奥斯特的创作产生了巨大的影响。”[8]30

犹太作家对奥斯特的影响不仅体现在创作的内容上,也表现在创作手法上。以卡夫卡、贝克特为代表的犹太作家不再按照传统的方式进行创作,而是采用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中的一些创作技巧来表现内容。他们不再在作品中直接讨论犹太问题,也不提及人物的民族身份,但仍然能够感受到鼓荡在其中的犹太文化底蕴。因为“‘犹太性’主要是指犹太作家在其作品中所表达出来的某种与犹太文化或宗教相关联的一种思想观念”[9]17,这其中既包括明显的直接描写,也有隐含的间接暗示。奥斯特继承了卡夫卡和贝克特表现犹太性的方式,运用象征、隐喻、暗示等创作手法来展示犹太性,表明了自己的民族立场和秉性。正如马泰恩·查德·哈钦森所说:“对于奥斯特的犹太性来说,更多的体现在隐含的意义上,而不是流于表面。”[10]14在奥斯特的作品中,虽然犹太教并不居于明确的核心地位,而且作者极少描写犹太场景、犹太人的穿着打扮、语言和传统食物等明显的犹太文化标志,换句话说他的小说几乎没有明确表达过犹太主题,但是,犹太传统却随处可见,我们仍然能够感受到作品中潜藏的犹太元素和暗扣的犹太民族的精神气质。正如皮科克所说,“从他(奥斯特)的作品中可以辨别出一种犹太情感,……奥斯特极少在作品中公然地呈现‘犹太’主题。”[5]12因此,隐含的犹太性也就成了奥斯特作品的一大特色。如在小说《末世之城》中,奥斯特以虚构的末世之城来隐喻二战期间的犹太人隔离区,再现了真实历史的内容;在《偶然之音》中,他用代表上帝的弗劳尔和斯通与代表犹太人的纳什签订的合约来暗喻上帝与犹太人签订的契约,重现了上帝利用契约规训犹太人的过程。

二、法国空间理论的影响

奥斯特不仅受到犹太传统文化的熏陶,成年后,他来到巴黎,感受到了法国文化的力量。在奥斯特年满十八岁的夏天,即1965年暑假,他第一次来到了巴黎。1967年,奥斯特再次在巴黎逗留了数月。在哥伦比亚大学获得双学位后,奥斯特在墨西哥海峡的油轮上当起了海员。随后,在1971年2月,奥斯特跑去了巴黎,直到1974年7月才返回纽约。在巴黎的这段时间,奥斯特主要靠翻译法国的诗歌、散文为生。这段经历为其诗歌创作打下了基础,正如帕特里克·史密斯所说:“从1971年到1974年,奥斯特在法国的这三年培养了他的艺术自觉,指引他走上早期诗歌创作的道路。”[11]23在1979年11月,奥斯特再次回到巴黎,12月返回纽约。从1965年奥斯特十八岁开始到1979年他三十二岁,奥斯特与巴黎和法国诗歌结下了不解之缘。回国后,他编辑了《二十世纪法国诗歌》(1982)一书。

就在奥斯特在法国逗留的20世纪六、七十年代,巴黎的学术界正在经历一场空间转向的革命。著名的社会空间理论家亨利·列斐伏尔是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一直到20世纪70年代,与萨特齐名的核心人物。从20世纪60年代中叶开始,列斐伏尔重新关注空间问题,探讨现代社会的空间化问题。1968年他发表了《现代社会的日常生活》,1970年《城市革命》一书出版,1974年他那著名的《空间的生产》问世。几乎在同一时间,法国另外一位著名的空间理论家米歇尔·福柯也开始建构关于空间的理论体系。他“在《批评》杂志上发表了《距离、方向、起源》(1963)和《空间语言》(1964),所讨论的主题内容与列斐伏尔完全相同”[12]189。与此同时,福柯还不断与建筑学打交道。他接受了一批建筑学家的邀请作一项“空间研究”,并于“1967年3月14日在巴黎作了一次题为‘关于其他空间’的演讲”[12]189。1975年他的《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一书出版。在这本著作里,福柯把权力与空间相结合,分析了特定空间组织中权力的运作方式。正如爱德华·索亚所说,在20世纪60年代巴黎的空间转向运动中,亨利·列斐伏尔和米歇尔·福柯是2位主要人物。对于旅居巴黎多年,且密切关注巴黎知识界的奥斯特来说,列斐伏尔和福柯2大理论家的空间转向是他不可能忽略的学术动态。(从1971年2月到1974年7月,奥斯特在巴黎生活的这段时间里翻译过福柯的作品)正如奥斯特在自传中所说:“那是在巴黎,1965年,他第一次体验到有限空间的无限可能。”[1]97奥斯特把对巴黎的最初记忆与一间房间紧密联系在了一起。这是一个狭小的空间,“你不可能在其中移动,除非你把身体缩成最小的尺寸,除非你把你的心缩成某个无限微小的点。只有那样,你才能开始呼吸,才能感觉到房间在扩张,才能看着你的心探索那空间最深最广的领域”[1]97。因为在那间房间里,“有一整个宇宙,有一个包含着最广阔、最遥远、最不可知的一切的微型宇宙。这是一所圣祠,不比身体大多少,颂扬着超越身体存在的一切:它是一个人内心世界的代表,甚至最小的细节”[1]97-98。奥斯特心中的空间是有限与无限、狭小与广博、具体与抽象、真实与想象、意识与无意识的集合。这是博尔赫斯描述的阿莱夫,一个包罗万象的点;是列斐伏尔和福柯所说的无限复杂、彻底开放的空间,一个一切地方都在其中的空间,一个巨大的二元对立体的集合。奥斯特在自传中对巴黎的记忆明显打上了空间的记号,这暗示了列斐伏尔、福柯等法国空间理论家对他的影响。

正是在列斐伏尔、福柯等法国空间理论家的影响下,奥斯特借助空间的叙事策略进行小说创作。列斐伏尔提出空间是一个三元组合,包括空间实践(感知的空间)、空间的再现(构想的空间)和再现的空间(实际的空间)。换句话说,列斐伏尔认为空间体现了物质、精神与社会的三重辩证法。在此基础上,列斐伏尔把现代世界的日常生活作为空间理论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指出现代世界是一个消费受控制的社会,图像和符号消费铺天盖地,日常生活的异化成了现代性的主导特征。由此可见,列斐伏尔的空间理论与其毕生致力于的日常生活批判一脉相承。他试图用空间性的问题来融化日常生活的问题,探讨现代世界的日常生活空间。受此影响,奥斯特在其成名作《纽约三部曲》中,聚焦现实的日常生活空间——纽约,考察了犹太人的异化问题和对身份的追寻。在纽约的地理迷宫中,小说里的人物纷纷陷入迷失的状态中,日常生活的异化成了纽约社会的主要特征。不过,奥斯特在认识到纽约社会危机的同时,没有放弃从日常生活中寻找希望的可能。在作为日常生活空间基本组成部分的房间里,小说主人公们实现了犹太身份的回归,感受到了犹太身份的悖论,经历了美国身份与犹太身份的冲突。这也正是他们追寻和探索犹太身份的过程。

几乎在同一时间,法国另一位空间理论家福柯也开始关注日常生活的空间。但是,与列斐伏尔不同的是,福柯专注于日常生活空间中的一些特殊空间,如学校、医院、精神病院、监狱等。福柯在谈到特殊空间对个人进行控制的问题时认为,西方只有两种大的模式:一个是排斥麻风病人的模式;另一个是容纳鼠疫病人的模式。前者代表了排斥、隔离的大禁闭空间,纠结在这一空间中的权力是镇压、消灭、抹除的暴君权力;后者代表了容纳的规训空间,存在于这一空间中的权力是生产、矫正、改造的规训权力。福柯阐释了特殊空间中的两种权力形态。同样,在《末世之城》和《偶然之音》中,奥斯特也把注意力转向了虚实相间的权力空间。在这两部作品中,奥斯特虚构了末世之城和庄园的空间意象,再现了二战大屠杀的历史史实。但是,对于这两个亦真亦幻的空间意象而言,除了它们都是一个封闭的场所外,纠结在这两种空间模式里的权力形态完全不同:一种是种族灭绝式的暴君权力,一种是驯服的规训权力。结果一种权力体系导致了混乱无序的空间状态,另一种则建立了固定的容纳模式。奥斯特通过描写两种空间模式里的不同权力形态指出,犹太人在大屠杀事件中遭受的是反犹势力代表的暴君权力和上帝代表的规训权力两种权力体系的压迫,而不是通常意义上认为的犹太人的二战苦难完全是由反犹势力造成的,藉此表达了对历史和民族身份的记忆。

在列斐伏尔和福柯的影响下,奥斯特作品中的空间已经不单纯是反映人们行为活动的外在约束,而是物质、精神与社会的三位一体;是权力的体现。空间在奥斯特的小说中占据了核心位置,而不是被边缘化为背景和场所。

三、结 语

从奥斯特的人生经历来看,犹太传统文化的熏陶和法国空间理论的影响成了决定其小说创作走向的主要因素,而这也正是其小说创作的最大特点,贯穿于其创作的每个阶段。从《纽约三部曲》里纽约现实的日常生活空间所体现的犹太人对身份的追寻与探索,到《末世之城》《偶然之音》等作品里虚实相间的权力空间所承载的犹太人大屠杀的身份记忆,再到《海怪》《在地图结束的地方》和《布鲁克林的荒唐事》等作品中无形的第三空间所代表的二战后在美国出生的新一代犹太人的身份选择,奥斯特通过这些不同的空间探讨了犹太人的身份意识、对历史的记忆和在新时代的身份选择,表达了深厚的犹太情感。奥斯特在借助空间的叙事策略表达自己犹太性的同时,也逐渐将其转化成自己的创作风格,在美国文坛、甚至是世界文坛占有了一席之地。也正是因为这种独特的创作风格,奥斯特获得了法国梅迪西斯文学奖,美国艺术和文学协会颁发的莫顿·道文·萨贝尔奖和西班牙阿斯图里亚斯王子文学奖等。他的作品被翻译成15种文字,他也是每年冲击诺贝尔文学奖的有力人选之一。

[1]保罗·奥斯特.孤独及其所创造的[M].btr译.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09.

[2]转引自CARSTEN SPRINGER.Crises:The Works of Paul Auster.Frankfurt am Main,Berlin,Bern,Bruxelle[M].New York,Oxford and Wien:Peter Lang,2001.

[3] 转引自 ALIKI VARVOGLI.The World that is the Book:Paul Auster’s Fiction[M].Liverpool:Liverpool University Press,2001.

[4]STEPHEN WADE.Jewish American Literature since 1945:An Introduction[M].Edinburgh:Edinburgh University Press,1999.

[5]JAMES PEACOCK.Understanding Paul Auster[M].South Carolina:The University of South Carolina Press,2010.

[6]PAUL AUSTER.Hand to Mouth[M].New York:Henry Holt,1997.

[7] 王守仁.新编美国文学史:第四卷(1945-2000)[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2.

[8]STEPHEN FREDMAN.‘How to Get Out of the Room That Is the Book?’Paul Auster and the Consequences of Confinement[M]// HAROLD BLOOM.Bloom’s Modern Critical Views: Paul Auster.Philadelphia: Chelsea House Publishers,2004.

[9]乔国强.美国犹太文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8.

[10]MARTINE CHARD HUTCHINSON.Paul Auster[M]//JOEL SHATZKY,MICHAEL TAUB.Contemporary Jewish-American Novelists:A Bio-Critical Sourcebook.London:Greenwood Press,1997.

-[11]PATRICK SMITH.Paul Auster[M]//JAY PARINI.American Writers,SupplementⅫ.New York:Charles Scribner’s Sons,2003.

[12]爱德华·W·索亚.第三空间:去往洛杉矶和其他真实和想象地方的旅程[M].陆扬,等,译.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5.

An Analysis of Factors Influencing Paul Auster’s Writing

GAO Li-min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Shanghai Lixin University of Commerce,Shanghai 201620,China)

Paul Auster(1947- )is regarded as one of the best American Jewish writers of the age.His writings have drawn much scholarly attention,and brought a wide range of critical comments among literary scholars and critics from abroad and at home.In his eventful life,Jewish traditional culture and French space theory combine together and shape his literary writing.

Paul Auster;Jewish traditional culture;space theory

I106

A

1005-6378(2012)05-0086-04

2011-12-21

上海立信会计学院《保罗·奥斯特小说中的房间意象》(11WYC006)

高莉敏(1981-),女,山东青岛人,上海立信会计学院外语学院讲师,文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美国文学、文学翻译。

[责任编辑 王雅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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