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约”的尴尬

孙守智

毛主席曾说过：“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反之廉洁的节约就是一种美德。为何标题的“节约”要加引号，且又尴尬呢？笔者主要想表达节约过度的情况。

一

张姐的丈夫是个精细人，节约早已成为习惯。盛牛奶的瓶子，牛奶倒光后还要用开水涮一下，喝掉。

现在牛奶都是塑封的，可早先那会儿是牛奶公司专用的玻璃瓶，每天送牛奶时把空瓶收回。如果瓶子被损坏，要赔偿5角钱成本费。

有时张姐的丈夫冲瓶的水温太高，把瓶子烫炸。张姐就会讽刺他：“瓶底的奶不值一厘錢，一个瓶子5角钱。这账你是怎么算的？”可张姐的丈夫冲瓶的习惯依旧。

二

我也是个过日子的人，“节约归己”的观念固化到我的脑袋中。

洗脸用的搪瓷盆，瓷釉被磕掉后，锈出一个小洞，我自己用焊锡焊上接着用（在贫穷的年代，锡焊补洞是常见的事）。当时一个新搪瓷盆两元多一个。

时间流逝，搪瓷盆也老化，又有新洞出现，我仍然自己焊补，继续用。这时一个新搪瓷盆卖价五元多。我对自己节省很满意。

搪瓷盆的洞口烂得太大了，光焊是不行了，我就剪一块罐头的铁皮补在洞上，还能使用。这时一个新搪瓷盆卖价八元多。我对自己有补盆技术很自豪。

搪瓷盆的底烂得无法再补，这时一个新搪瓷盆卖价涨到十一元多。要用也只好买只新搪瓷盆了。

算一算，这些年一直用烂搪瓷盆，还要动手补焊。如果一开始咱就花11元钱买几个新搪瓷盆来用，恐怕到现在还用着没有漏的好盆呢。

三

我的皮鞋前脚掌磨穿了，去问修鞋的，人家说要1元5角换一付前掌。心想再凑合穿些日子再换，节省点。

鞋底磨得实在不能穿了，想这回去换个前掌吧。修鞋费却涨价了：要2元5角换一付前掌。

钱多花了，还多穿了一个多月的破鞋。

（责编：田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