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议「VNする」的构成误用

郑州轻工业学院 魏 林

日语动词中，具有动作性含义的汉语名词（「故障」「接続」「連絡」等）、和语名词（「おしゃべり」「恋」「一転」等）、外来语（「スタート」「デザイン」「ドライブ」等）、混合语（「寝坊」「両替」「指図」等）之后直接加「する」，还有为数众多的副词（「うっかり」「がっかり」「しっかり」等）、拟态词（「ほっと」「にこにこ」「いらいら」等）、拟声词（「がやがや」「ぱたぱた」「がたがた」等）之后直接加「する」，构成数量多而又广泛使用的“サ变复合动词”。特别是接在具有动作性含义的汉语名词之后，构成“サ变自动词”、“他动词”或“自他动词”，是一个生产性很高的复合动词。为探讨这类具有动作性含义的“汉语サ变动词”，本文称之为「VNする（動名詞Verbal Noun+する）」。这类「VNする」动词对中国的日语学习者来说是非常有利的，一方面，不仅大多数汉语型的「VNする」词汇可直接“望文生义”，还能生产出大量的汉语型的「VNする」词汇。但是，正因为如此，也恰恰给日语学习和研究带来了麻烦，尤其是在生产词汇方面，极易出现错误。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具有动作性含义的汉语名词之后都可接「する」，构成「VNする」动词。比如「需要」和「供給」二词，只有「供給」可接「する」，构成「供給する」；「收入」和「支出」二词，只有「支出」可接「する」，构成「支出する」，而没有「需要する」「收入する」之说。这种类型的构词误用尤其是在学生的作文、翻译练习中时常见到。笔者在多年的教学中，针对这类构词误用进行了整理、总结，现归类如下：（误用例子均摘自学生作业。）

1.生产出实际不存在的动词。例：×「研究課題する」（○「研究課題にする」）、×「夢中する」/「夢中をする」（○「夢中だ」/「夢中になる」）、×「参考する」/「参考をする」（○「参考にする」）、×「靴を忘れ物する」（○「靴を忘れる」）、×「適切する」（○「適切だ」）、×「大切する」(○「大切だ」)等。

克服以上所创造的实际不存在的“サ变复合动词”，关键是看该汉语词汇是否具有动词的特征。如果该词不是表示行为或状态的动词，就不可能构成“サ变复合动词”。还要判断该汉语词汇在日语中是形容动词还是名词，如上例中的「適切だ」「大切だ」等都是形容动词，「忘れ物」是名词，而形容动词或名词也不可能构成サ变复合动词。

2.该用其它动词的，却误用成「する」。例：×「結論する」（○「結論を下す」/「結論を付ける」）、×「コンプレックスする」（○「コンプレックスを持つ」/「コンプレックスがある」）、×「自己嫌悪する」（○「自己嫌悪に陥る/自己嫌悪になる」）、×「中毒する」（○「中毒になる/中毒を起こす」）等。

3. 该用「する」的，却用成了「なる」。例：×「安心になる」（○「安心する」）、×「独立になる」（○「独立する」）、×「文字化けになる」(○「文字化けする」)等。

4. 格助词「を」的脱落。例：×「工事する」（○「工事をする」）、×「野球する」（○「野球をする」）、×「強盗する」（○「強盗をする」）、×「仕事する」（○「仕事をする」）等。

这类误用，关键是把如「工事」「野球」「強盗」等二字汉语词汇错误当成具有动作含义，其实这些二字汉语词汇只是一个单纯的名词。这些单纯名词之后可通过加上某一行为动词来分析，便可判断出这些二字汉语的名词性，比如「工事を見る」「野球を見る」「強盗を働く」等，进而就能克服这类错误。因为「する」是不能直接接在名词之后的。此种情况下，「する」表示“做、干、从事”等含义，与汉语名词之间构成动宾关系。

5. 格助词「を」的多余使用。例：×「意図をする」（○「意図する」）、×「意味をする」（○「意味する」）、×「図示をする」（○「図示する」）、×「献身をする」(○「献身する」)、×「合格をする」（○「合格する」）、×「緊張をする」（○「緊張する」）、×「静止をする」（○「静止する」）等。

这类误用，关键是把如「意図」「意味」「図示」「静止」等二字汉语词错误当成了一个单纯的名词，其实这些二字汉语词汇都具有动作或状态的动词含义，其后直接加「する」，构成「VNする」动词，是“サ变动词”的本质属性。与上述“4”相反，此种情况下，「する」不表示“做、干、从事”等含义，与汉语名词之间不构成动宾关系。

众所周知，数量众多的“サ变复合动词”都可用「～する」或「～をする」来表示。例：「日本語を勉強する」和「日本語の勉強をする」、「食事をする」和「食事する」等等都是自然而地道的日语表达方式。但是，正如以上“4、5”两种情况所列举的误用那样，并不是所有的サ变动词都可用「～～する」或「～～をする」来表示。

6. 该用「～～がする」的，却用了「ある」。例：×「声がある」（○「声がする」）、×「山鳴りがある」（○「山鳴りがする」）、×「感じがある」（○感じがする）、×「味がある」（○「味がする」）、×「匂いがある」（○「匂い

がする」）等。

该类误用，显然是深受汉语的影响而造成的。汉语中，大家都说“有……声音、发生了山鸣、有……感觉、有……味道或气味”。与之相对，日语中要用「する」。这种词与词的搭配是前人在长期的语言实践中摸索出来的，至今已经形成了惯用的固定说法，后人一般只是沿袭着这种约定俗成的惯用法而已。所以，我们只有牢记这种惯用法，才能避免上述的误用。

日语中，「する」接在多种词汇之后，可以生产出大量的“サ变复合动词”。有书介绍，在日语动词中有67.9%为“サ变动词”。由此可见，“サ变复合动词”数量之众多、使用范围之广泛。平时授课中，我们要有意识地正确引导、培养学生有关「する」的复合构词生产能力，又要防止学生创造出实际不存在的误用词汇。以上6种误用都是笔者在多年教学和批改学生作业时所收集、归纳整理而得，希望对日语学习者有所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