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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贫二代”现状解析

2012-04-01常家树李博涵

当代青年研究 2012年1期
关键词:阶层农民工

常家树 李博涵

(辽宁省青运史研究室 中国科学院沈阳金属研究所)

中国“贫二代”现状解析

常家树 李博涵

(辽宁省青运史研究室 中国科学院沈阳金属研究所)

“贫二代”与“富二代”的产生有着深刻的社会原因。拉美地区由于贫富不均产生的层际断裂引发社会动荡给我们提出了警示。只有每一个社会成员都能感觉到自身利益与全社会休戚与共,才能达成社会共识。因此,在社会建设中通过体制改革与政策调整撬开贫富之间的壁垒,缩小贫富差距,消除层际心理断裂,才能共享和谐社会。

贫二代;体制政策;社会共识

“贫二代”、“富二代”,作为中国社会二元化结构表现形式是中国现代化发展过程中的组成部分。农民工进城务工、经商是城市化发展的初级阶段。在这个阶段,如何防止“贫二代”阶层进一步扩增,甚至产生“贫三代”的悲剧链接,是当前我国社会化建设的重要任务。否则,很可能掉入拉美式“现代化陷井”,造成“社会共识”的断裂,引发社会动荡。

一、“贫二代”产生的社会根源

“贫二代”主要是指农民子弟,是相对于“富二代”的叫法。“贫二代”是中国改革开放环境下社会经济发展而带来的社会分层,在改革开放中的农民、工人以及未能享受政策带来财富的人依然贫穷,将这一类人称为“贫一代”,而他们的子女限于体制政策的制约、基础环境差,同时得到的教育少,仍然未能摆脱贫穷,则被称为“贫二代”。

第一,城乡二元结构体制下的“贫二代”。我国从20世纪50年代所形成的长期城乡二元结构发展到今天主要是利益结构固化于其中的城市制度,即城市中的利益结构需要凭借城乡二元结构才能实现。现在农民外出打工的几乎都不是“贫一代”。因为上一代打工者已经回来了,现在出去打工的是普遍的“贫二代”。他们之所以不能在城市定居,是东部沿海发达地区和城市中的利益集团要占有农村打工者最佳年龄段,即18—25岁前后。

被政策体制边缘化的“贫一代”最终还是叶落归根回到农村的自家。有学者跟踪研究第一代打工者的全过程写到:“农民出去打工,第一年挣了1000元钱拿回来了,干吗呢?堆了点料,买了点椽子、檩条,堆了点砖头、水泥;第二年拿回钱来打了地基;第三年打工回来上了顶;第五年装了修;第六年不出去了,在家结婚、生孩子。”[1]这就是大家所说的那个农村传统社会“放羊娃娃的循环”。今天的第一代打工者大部分都已经回家了,盖了房子生了娃,不再继续打工了。他们支付了作为劳动者的全部劳动剩余价值,得到的是连维持劳动者简单再生产的那部分都不够。而接替他们继续打工的是他们长大的孩子——“贫二代”农民工。

东部沿海地区在全球化压力之下,尤其是当前经济危机的影响下,一般产品加工业整体产业平均利润在大幅度下降,其加工贸易地区平均利润已经降到5%以下。原来这些地区是吃劳动加工费,说白了就是吃劳动者的剩余价值。要想捞取这些打工者的剩余价值,一定要形成一套制度化利益分配结构。如此一来,包括中央任何所谓“政府善意”一旦到了地方按“潜规则”动作时,全部转换成只对本地资本利益集团有利的“变型金钢”。就劳动保护为例,国家强调以人为本,要求给劳动者以最低保障,要求上三险等等,《劳动法》也是这样要求。但其结果,反而要求所有外来打工者多付一份儿——即从工资里再扣一块用于留在当地社保部门。因为我们的社保不是全国性的,是地方财政支付的。农民工加入地方社保体系,表面看是有利于劳工的,但实际上是有利于当地利益集团的。农民工打完工回到本乡,无论交工伤、大病、养老、失业等任何险种,政府作为公共品所要求的保险大多留在当地,这个社保打工者是带不走的。

第二,被政策体制边缘化的“贫二代”。“贫二代”缺失的是公平竞争的机会。中国特有的户籍制度在形成典型的城乡二元社会分层运行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长期的户籍分隔使第一代农民工无法享受到城市职工所能享受的诸多福利,户籍制度抬高了农民进城的门槛,使城市化处于僵持状态。户籍制度承担了过多维护城市人利益的功能而忽视农民工的利益,与此配套的城市公共福利制度和歧视性体制进一步成为户籍制度的“同盟”,其不但是穷一代而且是“穷二代”谋求机会公平、待遇平等、权益保障的障碍,限制了“穷二代”融入城市社会。与户籍制度“捆绑”一起的还有就业制度、社会保障制度和社会福利制度,等等。

据统计,2009年全国农民工总量为2.3亿人,外出农民工数量为1.5亿人,其中16`—30岁的“贫二代”农民工占外出农民工的61.1%。如果将就地转移农民工中的新生代群体考虑进来,那么,“贫二代”农民工在中国农民工总数中几乎占据“半壁江山”。“贫二代”农民工的成长经历和个性特点,决定了他们正由“亦工亦农”向“全职非农”转变,由“城乡双向流动”向“融入城市”转变,由“寻求谋生”向“追求平等”转变。相比第一代农民工,第二代农民工在文化水平、思想观念、法制意识、价值追求、生活习惯、公民行为等诸多方面比较趋向于城市同龄人,更为重要的是,第二代农民工在城市地区的生活经历和情感体验,决定了他们不可能再回到农村去,“边缘人”的尴尬身份和悬空心理使得他们在城市地区很可能成为不稳定人群。

第三,社会网络融合中被排斥的“贫二代”。这种排斥表现为许多方面:首先是社会经济排斥,表现在消费就业上;其次是社会政治排斥,弱势群体由于“远离社会权力中心”[2]而掌握资源少,尽管人数众多,但他们的声音很难在社会上表达出来,他们较少参与社会政治活动,难以影响公共政策的制定,从而使他们“自动”地受到社会政治的排斥。学术界普遍认为:“作为边缘化群体,弱势群体不仅被排斥在社会主流的经济生活之外,而且由于受到社会关系和群体身份的限定而在社会中最易受歧视。不能够融入城市社会的农民工就是受社会关系排斥最典型的人群。”[3]

大学收费高、毕业工作难找,农村家庭的子女通过教育实现向上流动的成本越来越高,动力越来越小;家庭背景成为就业过程中一道不断升高的“隐形门槛”,普通人家的子弟,难以进入社会上升通道,有着强大社会资源的富家子弟,则可以轻松获得体面的工作、较高的收入以及更广阔的发展空间。一个阶层固化的社会,由于缺乏公平的竞争、选拔和退出机制,来自弱势群体的精英无法跻身社会的中高层;大量把持这些优势社会地位的强势集团子弟,他们唯一动力和目标就是不惜牺牲国家利益来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据社会学者杨绪盟在《中国贫困群体调查》中披露,河南固始县“公开选拔”的乡镇长干部中,几乎全是干部子女和县里两大房地产老板的亲戚;温州市龙湾区甚至曾专门发红头文件,将22名干部子弟收事业编制单位工作;温州平阳电大招聘教师,竟然是“老子招儿子”;海南三亚市社保局长千金“加塞”考试,且成为“99分红人”。

中国青年报社会调查中心的报告显示,在大学生“贫二代”中,有50%以上来自农村,20%来自县级市。这意味着,七成以上蜗居在大城市的高学历青年是从基层流动而来,具有省会城市或大城市出生背景的人在“贫二代”中不足7%,而这些人的家庭年收入不足5万元。[4]大学生“贫二代”的状况说明,这些农村青年完成了高等教育,离开了农村在城市就职,虽然经济收入有所改观,但并没有显著社会地位。

第四,社会资本缺失的“贫二代”。社会资本包括经济资本、政治资本、教育资源等。首先,社会资本是一种可以吸取的某种资源的、持续性的社会网络关系;其次,这种网络关系不是那种依靠亲属关系和血缘关系建立起来的自然关系,是通过某种制度性的关系来加强的。再次,社会资本具有潜在性和现实性,当这种网络被调动时,即产生他就是现实的社会资本;最后,作为一种网络资源,社会资本受益程度依每个人的实践能力大小而有所区别。

社会资本共同的特征有两个:它们由构成的社会结构各个要素所组成;它们为结构内部的个人行动提供便利。社会资本是社会生产性的,是否拥有社会资本,决定了人们是否可能实现某些即定目标。由此可见,社会资本的家族继承是产生“富二代”、富N代的前提,家庭所拥有的资源状况,直接决定了他们下一代拥有的资本和人际网络。与此相反,“贫二代”对于优势的社会资本是先天缺失。在这场财富接力赛中,“穷二代”起点低,他们缺失的是平等竞争的机会。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决定大学毕业生就业状况的往往不再是成绩、能力,而是家庭出身、社会关系。近期,网络上有两篇文章引起很多人共鸣。一篇是《我用了18年,才可以和你一起喝咖啡》,描述了家庭较穷的人努力多年才达到和出身富裕者一样的生活水平。这是高考改变命运的真实写照。后来,网络上又出现一篇题为《我用了18年,还是不能和你一起喝咖啡》的文章,作者详述自己上大学及毕业后的生活窘状,反映了由于家庭出身不同而带来的巨大差距,任其怎样努力都无济于事。

二、“拉美陷井”引发“社会阶层”断裂对当代中国的警示

从20世纪80年代起,拉丁美洲不少国家经济发展速度加快。到21世纪初,人均GDP达到2000美元。这一时期,社会呈现的特点是失业率持续攀升,贫富悬殊,两极分化,各种社会矛盾凸显和激化,社会动荡不安,群众的抗争此起彼伏。拉美国家的经济发展是在传统农业占很大比重的情况下开始走上工业化道路的。在工业化过程中,优先发展重工业的战略造成中小企业数量少,第三产业严重落后,导致过多的剩余劳动力,中等收入人口比例少,失业人口较多,贫困和绝对贫困人口占多数,财富集中在少数人手中。这给政府的社会保障带来沉重的压力,最终导致外债和财政赤字居高不下,通货膨胀严重,金融潜伏危机,甚至发生动荡。这种情况被称为经济发展中的“拉美陷井”。首先,拉美国家在工业化过程中,出现了大规模的城市化,这与中国极为相似。工业化前,拉美国家人口绝大多数在农村,由于农民短时期内大量涌入城市,许多人长期生活在贫困线以下。这些人逐渐成为城市地区的“边缘群体”和贫困群体,且规模越来越大,城市的贫困现象成为拉美国家的主要社会问题之一。其次,由于农村丧失了大量劳动力,政府也缺乏对广大农村的关注和政策支持,城市和农村的阶层对立日渐凸显。而在拉美地区的农村,土地占有权越来越集于大型农场,少数还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压力集团,攫取了大量有关农产品的政策优惠,使大多数农民的生存和发展受到威胁,农村也发生着分化,出现了阶层对立。阶层对立是社会分化的结果,而利益集团让贫困与富贵之间形成断裂。在拉美地区,10%人口占有人口总收入的40%—47%;而20%最贫穷的人口却只占有人口总收入的2%—4%。贫困人口的不断增长促使犯罪流行,加剧了社会冲突和动荡。长期严重的贫富分化彻底摧毁了拉美社会集团之间达成信任、共识与合作的基础,引发了社会断裂。各种社会群体只顾各自群体的利益,利益取得的方式多样,非法手段盛行,官员弄权、商人行贿、学生造反、工人罢工、暴民示威、军人搞政变,真可谓“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因此,社会断裂导致社会生态发生“割据现象”,公共利益被各个阶层集团漠视,而公共权利也成为掌权阶层的私柄。

社会断裂后果如此严重,拉美的教训可作为中国的前车之鉴。近年来,社会学者们的多项研究成果表明,中国社会各个层面都已出现了分化现象,这种极易催生剥夺感的分化趋势使整个社会机体面临拉美式“断裂”危险。有媒体针对《湖北省“蚁族”调研报告》发表评论认为,如今社会,平民阶层上升渠道越来越窄,向上流动的门槛越来越高,几近大门紧闭。“阶层固化”的态势越来越明显,几乎每一次政策变动、每一次利益分配,惠及的总是非官即富,他们凭借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经济状况一般或较差的家庭,由于少有特殊的社会资源,其子女就业明显处于弱势地位。这表明,社会在开放性增加的同时,其阶层封闭性和固化趋势在加强。[5]中国社会科学院的一项研究报告显示,官员子女当官的机会是非官员子女的2.1倍。本来各凭本事的公平竞争在某种意义上变成了“拼爹游戏”,“官二代”、“富二代”在教育、就业等各个领域出现“赢者通吃”和“代籍传承”的现象。这种“马太效应”的结果就是阶层地位和身份印记纵向代际遗传,分别形成沉淀的固化阶层,这就是“断裂社会”。近几年来,新闻报刊不断披露的“罗彩霞案”、“杭州飙车案”、“邓玉娇案”,凸显中国社会的两个阶层——以官员为代表的权势阶层和以底层民众为主的弱势阶层对立和分裂。

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由于能力有大小,学识有高低,“贫二代”的存在不仅是社会分层的必然,还是激励人们勤奋好学、追求上进的有效措施,这和适当的收入分配差异能催人进取是一个道理。可是一旦“贫二代”和个人能力无关,而和他出身密切相关,那么“贫二代”就不是个人问题或者是某个群体的问题了,而整个社会的问题,需要站在全社会的高度加以考量。当人们看到越来越多的大学毕业生找不到工作、居无定所,看到普通人面对高房价只能“蜗居”的现实后,原来只要努力奋斗,或者通过上大学等方式就能改变命运的思想开始被不少青年抛弃了。更要引起警惕的是“贫二代”现象所引发的后续问题,不在当下而在未来。一个人在年轻的时候经历会影响他今后一生的心态和价值观。试想:一个人在年轻的时候被社会冷落、认为社会是不公平的,那么当他成功后,他会怎么来看待这个社会?他会如何来回报这个社会?如果一个社会的精英循环变为精英复制,那么就意味着普通阶层获得的财富的边界完全封闭。当各种经济、政治、文化资源向国家与社会管理者、经理人员、私营企业主等强势阶层聚集时,产业工人,农业劳动者及城乡无业、失业、半失业者等弱势阶层所分到的利益越来越少,他们与社会上层所谓精英分子的社会经济地位的差距必然越来越大,内心深处被剥削感、被剥夺感就会越来越强,从而引发高度不满。“拉美陷井”与“社会断裂”所引发的社会动荡就是这一逻辑演化的结果。

三、以公正促和谐的社会共识与举措

社会需要形成共识,一个社会没有共识,必然会分崩离析。而社会共识的基础在于社会共同体的共同命运。只有当每一个个体都感觉到自身的利益与共同体休戚与共时,才能形成那种感情纽带的共同体的意识。如何撬开贫富层际流动的壁垒,消弥贫富层际心理断裂,重建贫富层际的价值共识,最终达到国家有愿景、社会有共识、个人有希望的和谐社会?

第一,政府要把利益调节纳入社会建设制度框架。国家现代化发展所带来的利益应该是由社会各个阶层相对合理地分配。在这个问题上,仅仅依靠市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市场天生是产生不平衡和不平等的,那么,国家和政府就要发挥其应有的作用:要把贫、富阶层相互利益调整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制度框架;形成以改善民生为重点的社会建设总体思路、建设目标和具体任务;在实践中不断加大调节贫、富层际之间的政策力度。现实存在的问题与体制不完善有着密切的联系,必须进行体制改革的深化,进一步推进制度创新。首先必须统筹国家、集体与个人的关系,统筹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的关系。坚持统筹兼顾的方法论,着力提高改善贫穷、弱势群体的利益实效。其次要深入研究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市场化、国际化整体推进给贫、富层际分化带来的新特点与新情况,在保证国家利益的同时,重点兼顾贫穷阶层与弱势群体的利益。

第二,政府大力推进农民工市民化的制度保障。从全面促进农民工市民化的角度考虑中国的户籍制度改革,就是在全国范围内从根本上改革甚至取消城乡二元户籍制度及其由此产生或相伴而歧视农村人口、保护城市户籍人口的一系列制度体系。在改变农民工城市化主要成本的承担上,应由地方财政负担的现有体制,逐步过渡到主要由中央财政负担的体制上来。当然这并不就是说农民工的住房、就业、社保、医疗等都由中央财政来直接拨付,而是说中央财政应该通过转移支付的方式将本应由中央财政负担的农民工市民化的大部分成本担当起来,让农民工与市民一样享受应得到的社会保障。

第三,调整资源合理化分配。社会学家们认为,缺乏社会资源的人们会考虑如何利用直接或间接的社会网络去满足自身的需求。由于个人拥有资源程度有限,而足够且适当的社会资源又总能通过个人在社会中形成网络中获得,所以,社会网络就成为一种能够获得社会资源的载体。如何让如此之多的“贫二代”们拥有他们所期待的这些条件是需要在社会建设中解决的,否则,“贫三代”这个词也会出现。“富二代”利用父辈遗留下来的政治、经济优势正逐步形成一个庞大的网络,逐渐堵塞穷人向上的道路。教育资源分配不公的背后,是政治资源、经济资源的不均衡,“富二代”可以享受优质的教育,在学成之时更可以利用手中充足的政治资源。“贫二代”的先天性决定了他们难以接受到优质教育,既使接收到优质教育,出来之时,由于政治、经济资源分配不均,造成其起点低,少有人能通过不懈的奋斗达到“富二代”所处的起点,更别说超越了,所以说,“穷二代”的努力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贫穷产生的过程。从根本上说,阶层固化产生的原因是社会建设远远滞后于经济改革。多年来,我们坚持“效率优先、兼顾公平”,实际上过于追求增长速度,把应该配置到社会领域的资源也配置到经济领域。一些不合时宜的政策没有及时调整,严重侵蚀了人们公平获得资源的机会。美国、日本和拉美在经济起飞后最终得到了完全不同的结果,根源就在于是否及时、正确地实施体制改革和加强社会建设。有效地遏制愈演愈烈的“拼爹”游戏还须加强制度约束,增强就业市场的公开度和透明度,加大对就业“关系户”的惩罚力度。要从基层开始,促进社会成员的合理流动,消弭不同二代之间的鸿沟,让“贫二代”感到生活有奔头,相信可以凭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

第四,社会建设应强调贫富阶层勾通与相互理解。人类社会就是一个生态系统,穷人和富人可以看作两大种群,他们是共生的关系,必须和谐发展。贫富差距过分悬殊所产生的对立会破坏生态平衡,从这个意义上讲,帮助穷人就等于帮助富人自己,贫富不是孩子所能选择的,但追求富裕生活应该得到鼓励和支持,现在首要的问题是取消歧视和不公正,在重视基础设施建设的同时,也应大幅度提高对“穷二代”的关注和帮扶力度。这不仅仅是政府的事,全社会都要帮助“穷二代”早日摆脱受排斥的状况,早日溶入社会网络中。要整合社会关系,重点是整合社会阶层之间的相互关系。要解决社会矛盾,重点是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的利益矛盾。要关心困难群众的生产、生活,切实保障所有社会成员分享改革发展的成果。要推进社会公平,当前重点是解决收入分配差距巨大和社会不公的问题。所以在对待“贫二代”的问题上我们要全力消除社会排斥,尽力弥补社会断裂,从而整合社会关系,这是建设和谐社会的基础。[6]

注:

[1]温铁军.城乡二元结构的长期性[J].书摘,2008(1):37.

[2]郑勇.反社会排斥:支持弱势群体的政策选择[J].南京政治学院学报,2005(5).

[3]景晓芳.社会排斥理论综述[J].甘肃理论学刊,2004(2):20.

[4]张静.社会身份的结构性失位问题[J].新华文摘,2011(6).

[5]“穷二代”成“蚁族”加剧阶层断裂[N].嘉兴日报,2010-5-21.

[6]霍艳丽,童正学.从制度因素视角分析我国相对贫困现象[J].技术市场,2005(5).

责任编辑 曾燕波

Analysis of the Chinese"Poor Second Generation"

Chang Jiashu Li Bohan
(Research Department of Youth Movement History,Liaoning Province;Institute of Shenyang Metal Research,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There exist deep-rooted reasons for the social phenomenon"poor second generation"and"rich second generation".Social unrest caused by inequalities in wealth in the Latin-American areas gives us a warning.On condition that each member of a society feels their own interests being closely related to the society as a whole,social common sense will be reached.Therefore,in the course of building our socialist society,only by carrying out a series of social reforms in systems and adjustments to policies to break the barriers,reduce the distance and get rid of the psychological problems between the rich and the poor,will a harmonious society be shared by all the members in our society.

Poor Second Generation;Social Reforms in Systems;Social Common Sense

C913.5

A

1006-1789(2012)01-0072-05

2011-12-20

常家树,辽宁省青运史研究室,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青年运动史;李博涵,中国科学院沈阳金属研究所,主要研究方向为青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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