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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空间视角解读《宠儿》中黑人群体的建构

2012-03-28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江苏南京210093大连大学英语学院辽宁大连116622

关键词:宠儿格斯种族

王 秀 杰(1. 南京大学 外国语学院, 江苏 南京 210093; 2. 大连大学 英语学院, 辽宁 大连 116622)

美国黑人与众不同的历史与现实经验使他们对空间分配及分配中的权力关系有着特殊的敏感性。托尼·莫里森继承其族裔群体与个人的敏感基因,对空间的社会性具有深刻的理解。她的被喻为“美国黑人历史的纪念碑”[1]Ⅴ的《宠儿》,从某种意义上说,就反映了种族问题的空间性。本文以列斐伏尔的“空间论”为理论框架,对《宠儿》中黑人群体的建构进行解读,期求为小说的解读再涂亮色。

空间在列斐伏尔看来只有一种形态----社会空间,而他的社会空间主要关注实体与实体的相互关系。换言之,空间动态体现社会现实,展现社会关联,而等级社会的空间关系主要投射等级社会的等级关系。因此,列斐伏尔的空间框架能够架构种族社会的族群和空间关系。他的社会空间包括空间表征、表征空间和空间实践,三者构成“空间论”。空间表征是空间秩序话语,其形成过程体现了利益集团的权力斗争,通常强势群体胜出,书写空间表征,规训空间秩序。所以,在种族社会中,空间表征专属主流族群。表征空间包含权力的空间表征和空间表征所实施的权力,“是一个被统治的、屈从的空间”[2]39,也是个人或集体“反抗统治秩序的空间”[3]87。空间实践产生社会空间,它包含每日常规以及社会成规,社会成员通过习得内化空间表征的规约,以空间实践认同或质疑空间表征。因此,并非所有社会成员都遵从规约。在种族社会中,弱势群体经常进行偏离规约的空间实践。“每一个故事都是一个旅行的故事----一种空间实践。”[4]在《宠儿》中,黑人群体作为“旅行故事”的主体,在伤痛的记忆与历史中穿行,以直觉的空间实践进行黑人群体的建构之旅。

一、 从麻木到内省:双重的空间表征,不同的空间实践

在列斐伏尔看来,空间是一个社会生产的概念,即“(社会)空间是(社会的)产物”[2]33,是一个社会关系的重组与社会秩序实践性的建构过程。在《宠儿》中,“甜蜜之家”作为一个准乌托邦式的社会空间,由于白人统治者的变更使其空间表征呈现双重空间性:黑人以下等人身份存在的社会空间和黑人被彻底排除在外的白人社会空间。“甜蜜之家”的第一任统治者加纳先生没有完全遵循南方种植园主共谋的种族空间表征,未将黑人排除在空间秩序中人的存在,将黑人作为下等人纳入“甜蜜之家”的社会空间。在加纳先生书写的空间表征中,奴隶们拥有相对的自主,享受一种人性的关怀----“允许和鼓励他们纠正他,甚至可以反对他,他们能够发明干活的方法,……可以赎出一个母亲,挑选一匹马或者一个妻子”[1]160。作为社会空间的统治者、空间表征的书写者,加纳以“甜蜜之家”而自豪,得意于自己“开明”的奴隶制管理范式,称呼他的男性奴隶为“男子汉”。加纳对“甜蜜之家”的管理的确高明:他的“男子汉”们遵守规约,不仅为其提供更高效的劳动,使“甜蜜之家”成为周边最值钱的农场,而奴隶们作为其财产,也成为身价最高的“抢手货”。加纳给予奴隶们的“关怀”与“自由”并未威胁他作为空间最高统治者的绝对权威,却麻痹了奴隶们的自我意识。他们甘愿遵守加纳的管制与规约,在“甜蜜之家”期待自己的未来:黑尔期求通过努力劳动赎买到全家的自由;保罗·D安逸于“甜蜜之家”的快乐生活,想要于此乐享一生,一棵被奴隶们命名为“兄弟”的树下成为这些“男子汉”的快乐空间。萨格斯是加纳书写的空间表征的受益者,经儿子黑尔以赎买的方式获得自由,并以自由之身进入北方的社会空间。赛丝希望热爱自己的工作,试图在白人的空间下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于是“每天在加纳太太的厨房里带一把婆罗门参,才觉得它有一部分是属于自己的,……觉得‘甜蜜之家’是个家”[1]29。但对于一直缺乏自由、爱与认同的黑人,他们在“甜蜜之家”既得不到身份的认同,也没有能力拥有自己的空间。他们有限的自由没有改变他们被物化的身份----加纳财产的一部分,并且这种所谓的自由只局限于“甜蜜之家”,跨越这一空间,“他们就是人种的渣滓,是没有门牙的狗、没有角的公牛、阉割的辕马,嘶叫声不能翻译成一种重任在肩的人所使用的语言”[1]160。所以,加纳给予黑人自由的关键作用显示出白人的空间话语权。他并没打破白/黑二元对立的秩序话语,其稍显人性的空间表征带给他的是更多的财富与奴隶们更忠诚的顺应。因而,萨格斯说,加纳的“甜蜜之家”只不过是个“标签”。

“学校教师”对“甜蜜之家”的接管意义重大。正是他的残酷与将奴隶列为“动物性”促使这些被麻痹的奴隶们开始反省自己在“甜蜜之家”的空间存在。“定义属于下定义的人,而不是被定义的人。”[1]241“学校教师”通过对黑人定义行使话语权。他观察、分析、度量并记录黑奴的特征,尤其是黑奴的动物性。动物性是空间表征的书写者“学校教师”给黑奴下的定义。通过此定义,“学校教师”构建其种族主义话语,建构黑人缺失的社会空间,书写黑人物理在场但本质缺席的种族空间表征。在此空间表征下,“学校教师”向黑奴灌输黑奴动物性的存在,一方面被“看”(gaze),被书写;另一方面在实践中不断强化:西克索因尝试参与话语实践而被鞭挞,赛丝作为母亲所珍爱的奶水被强制偷吸……。于是,由“学校教师”所书写的空间表征使“甜蜜之家”的社会空间彻底否定了黑人作为人的存在,使这些曾安于现状的黑人们开始意识到他们将永远被排除于白人的社会空间,永远得不到身份的认同与自由。

毋庸置疑,“学校教师”对“甜蜜之家”空间表征的书写使得黑人“将丑恶挖除”和“热爱工作”的梦想破灭了,也真正意识到在此社会空间,他们只不过是“没有门牙的狗、没有角的公牛”。这种意识的觉醒引发了黑人群体性的反抗,试图逃往北方,寻找自由,尽管他们尚未明确“自由”的真正内涵。虽然他们的空间跨越以失败告终,但他们的空间实践却背离了“学校教师”书写的空间表征的规约,损害了空间统治者的利益。

二、 选择边缘:黑人群体的空间织造

列斐伏尔以蜘蛛结网为例,指出“空间实践是人的基本能力,这些能力会通过姿态、手势、表情、语言、知识以及标记去界定自己的空间以及与他人的距离”[2]26。从这个角度看,社会网络可以理解为一种创造空间的理论,它强调人与人之间要用互动来完成。在自由的北方,这些黑人群体选择了社会空间的边缘,从密林深处的“林间空地”(Clearings)到经萨格斯“空间改造”后的124号的室内厨房,以“林间空地”传教和124号盛宴的方式重新界定黑人群体的相互关系,织造属于他们自己的社会空间。“选择边缘作为彻底开放的空间,作为生产反霸权话语的重要地点,它决不仅是纸上谈兵,而是一种行为习惯,一种生活方式。”[3]124在《宠儿》中,萨格斯和这些曾受难于奴隶制规约的黑人群体将“林间空地”视为福祉。“在这里,是他们的肉体,哭泣、欢笑的肉体、赤脚舞动的肉体,热爱它,强烈地热爱它。”[1]113在此,他们不受白人空间表征的政治规训,彻底敞开心灵的空间,去爱曾不属于他们的肉体。“空间实践促使个体有效参与空间事件。”[5]在此,莫里森给我们展现了狂欢节般的实践场面,使在一起哭笑跳舞的黑人在平等欢悦的气氛中热爱自己,共同构筑自我的空间。在这平等的狂欢中,人们“从现实生活中完全左右着人们一切的等级地位中解放出来……”[6],充分感受到与他人平等的存在,摆脱种族空间表征对其身体的奴役。“整个空间都是从身体开始的。”[3]173这些黑人群体在“林间空地”展演着他们的身体,织造着属于他们的无白人规约与类属的社会空间。所以,拥有自己的身体,热爱自己的身体,黑人们便创造并占据了属于自己的空间,拥有自己的话语权。他们在此生产自身,同时也是这一空间生产的建构主体。这些黑人在“林间空地”不仅用眼睛和理智去认识属于自己的空间,而且还调动整个身体去感受并占有这一空间。然而,萨格斯与黑人群体在呼唤中所建构的社会空间只能局限于边缘的“林间空地”,无法逾越种族社会空间的边界。他们只能凭借身体在“林间空地”将自己的想象物质化,用身体表达思想。而这种想象的自我和自由也只能局限在属于他们自己的、白人未曾涉足的边缘空间,作为对现实种族空间表征规训的暂时性逃避和转化。真正的自由与自我有待于“林间空地”之外的白人对他们作出规训性质的实质性改变,有待于白人对黑人开放必要空间并将他们真正纳入平等的空间秩序中。

类似于白人从未涉足的“林间空地”,经萨格斯空间改造的124号的室内厨房不仅仅是做饭的地方,它已成为黑人们聚集、互助、交流的场所,提升为边缘空间的地位,从而对白人种族空间表征进行了质疑和挑战。“那里,不只是一只,而是两只锅在火炉上咝咝作响;那里灯火彻夜通明。陌生人在那里歇脚的时候,孩子们试着他们的鞋子。口信留在那里,因为等待口信的人不久就会到那里过访。”[1]110于是,124号的室内厨房从作为边缘与私密性空间转化为黑人群体共聚的公共空间,将黑人群体的命运与责任和个体的生活相联。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在通过自身的空间实践生产出的社会空间中获得了身份认同和自我归属感,强化了群体意识,达成了群体内的异质共存。在“甜蜜之家”,身为奴隶的黑人无法在白人书写的空间表征下认同自己。在自由的北方,获得自由身的黑人群体在由白人占统治地位的社会空间中缺失话语权,而在他们自己织造的空间中,他们以其特有的空间实践为自己正名,自我表征。所以,以萨格斯为代表的黑人群体在隐蔽的“林间空地”的召唤与124号的室内厨房的聚集是从边缘空间发出的信号:这是黑人群体积蓄创造性和力量的场域,是重新发现与认同自我的包容性空间,是由黑人作为主体,合力进行有悖于种族规约的空间实践的社会空间。所以,走进这个空间,这些黑人便成为自爱与互爱的群体。他们在努力地将这些被边缘化的表征空间开拓成具有彻底开放性和可能性的社会空间。

然而,“林中空地”与124号的室内厨房即便地处边缘,不受白人空间表征的规训,仍不能永远成为黑人建构和认同自我的空间,他们的空间织造未能带给他们永远的和谐与平等感。种族“空间表征”对黑人身份的抹杀过于彻底。无论是“林间空地”的激情召唤还是124号的友爱互助都无法使黑人群体疗愈内心的伤痛,也永远无法逾越白/黑边界,在白人社会空间中获得认同。充满“自由”的北方未使黑人获得真正平等的话语权。白人的社会空间仍将黑人置于空间秩序的底层,而历史的创伤也未使这些曾身为奴隶的黑人在自我织造的空间中享受身心自由的快乐,那种心灵的伤痛仍挥之不去,弥漫于生存空间的各处。

三、 从分裂到聚合:异质的“家”的表征空间

列斐伏尔认为空间表征是一个支配性空间,表征空间是一个被支配的空间,它衬托、反映、抗衡着空间表征。《宏儿》中的124号是由白人拥有(与支配),由萨格斯和赛丝及其家人使用的表征空间。在这一表征空间中,赛丝和萨格斯进行了空间实践,以期成为小家庭与黑人群体大家庭皆能享受到温暖的安全空间。然而,由于白人种族主义者对黑人身心的压迫和奴役过于残酷,致使其精神陷于异化状态,即使在获得自由时仍无法恢复自己的身份意识,也丧失了对黑人群体的正确理解。于是,群体的团结与分裂便成了他们所属空间中的一种表征。

124号室内厨房的盛宴充当了黑人群体整体身份迷失的催化剂。盛宴受到黑人和白人两方面夹击。内化的种族主义使黑人们对萨格斯的帮助与慷慨心生怒气,他们无法理解同胞萨格斯与其不同的自我:“太过分了,他们想。凭什么都让她占全了,圣贝比·萨格斯凭什么?为什么她和她的一切总是中心?凭什么她总是知道什么时候恰好该干什么?又出主意,又传口信,……还热爱每个人,就好像那是她独有的职业,……这使他们怒不可遏”[1]174。“行动者对这个空间任何事物的看法,都是根植于他在空间的位置。”[7]萨格斯正是由于自己所处的空间位置使其在引领“芸芸众生”时与其他黑人拉开了距离,可能出于无意识,但这种距离已完全铭刻于她的身体和语言中,表征于由其主导的空间实践中。而长期被排斥于白人社会空间之外或处于空间秩序底层的黑人群体不甘于在自我空间中的位置不同,运气不均,他们未将命运的多劫归咎于白人,却将怨恨与冷漠抛向黑人同胞。由此可见,种族空间表征通过长期的被迫习得已成为直觉,而直觉使黑人群体认同白/黑空间的二元对立。所以,被种族主义内化的黑人群体排斥萨格斯所占据的空间位置,排斥由萨格斯领导的背离白人空间表征的空间实践。结果,他们即便看到“学校教师”等人的踪迹,也没有人主动通知萨格斯和赛丝,流血事件由此发生。

赛丝的杀女事件正是颠覆白人中心地位、主张她的空间主体性权利的空间实践。她意在“坚持由我们自己决定自己的情形,而不是靠殖民化的反应决定我们的合法性问题”[3]230。与萨格斯的境遇相同,赛丝杀女后同样遭到黑人群体的疏离。他们以“学校教师”的意识形态攻击赛丝的空间体验。从此,124号成为族群内部充满矛盾的表征空间。原本患难与共的黑人群体因白人种族主义的内化而滋生“内心之恶”,曾经喧哗的124号门庭冷落,被疏离、淡忘,表征着一个异质的“家”。原本是黑人群体真正“甜蜜之家”的124号这个“大家”对众多黑人同胞紧闭了爱之门。作为萨格斯和赛丝的“小家”(家庭)的124号也未得到认同:萨格斯的绝望、儿子的出走、女儿丹芙的孤独与恐惧、情人的误解与离弃。这个“家”变成了她们自我封闭的表征空间,时刻警示着她们自己的过去与种族印迹。赛丝和萨格斯一直在努力着“做家”(home-making)的空间实践,做着“大家”、“小家”,在奴隶制的“甜蜜之家”,在北方的124号,但无论在哪里,这些“家”皆不是其所属空间,也不是其身份认同的场所。这些生产出来的“家”都只是一种种族空间秩序的标志,表征着黑人卑屈的空间生存状态。

124号对外人紧闭的大门并不是赛丝用来保护财产,而是为了隔离外人的审视与评价,它标志着赛丝与群体疏离的空间圈限。占据这个空间中心的不是赛丝和女儿丹芙,而是臆想的“鬼魂”----宠儿,一个赛丝反抗白人的空间实践的产品。她被保护着而又维系着“家”之所以为“家”的存在,成为凝聚赛丝“小家”的核心。“时间于空间中展现,透过空间实践变成社会现实。”[2]409作为一种空间存在,宠儿的复现是对历史与前人的空间再现,而124号空间以及与此空间相关的价值和人却被黑人群体否定、分隔、污名化。

124号作为异质的“家”的表征空间将赛丝、宠儿和丹芙封闭其间。此时的赛丝身受宠儿的奴役,身心崩溃。最终是丹芙打开了这个私密空间之门,跨越了与其他黑人群体划定的界限,走入他们中间,向黑人群体求助。因为,在这个被隔离的“家”,代表过去的宠儿日益强大,赛丝与丹芙却日渐衰弱。此时的124号之“家”同白人社会空间的“甜蜜之家”一样,不幸会随时降临。为了拯救这个生存空间,丹芙进行了空间跨越----走出庭院、融入黑人群体、再次将124号紧闭之门向黑人群体开启。而这扇门的敞开是黑人群体得以建构的表征,也是丹芙主动进行空间实践的明证。丹芙的求助使黑人群体再次集聚124号的庭院。不过,这一次,她们不是124号之家救助的对象,而是前来救助124号之家,帮助驱除困扰、崩溃赛丝的鬼魂。所以,正如保罗·D在阿尔伏莱德的成功逃亡,124号之家得以回归群体是黑人群体团结合力的结果。在这一黑人群体的建构中,“林间空地”的激情召唤在124号的庭院重演,只不过引领者不是萨格斯。赛丝在这一群体建构之时再次进行了异于其他群体、异于曾经的“杀婴”之举的空间实践:她不再以伤害自己的方式抗衡种族空间表征的规训,而是将愤怒与暴力抛向空间表征的构想者鲍德温,一个“无皮肤”的人。赛丝的空间实践重现了18年前惨烈的时刻,却颠覆了种族话语中破坏者/非生产者与创造者/生产者的二元对立的空间秩序,将白人鲍德温置于受害者、弱者的空间位置。这一次,赛丝通过自己的空间实践将124号重塑为由黑人作为主体的,“既能发现权力的空间表征,……也是反抗统治秩序的表征空间”[3]86。这里既存有惨痛的历史记忆,也表征了黑人们的被动屈从,还记录了赛丝暴烈的空间实践。黑人群体因124号的盛宴与赛丝的“杀婴暴行”分裂,又因124号的求助与赛丝的“杀白人暴行”聚合。在这一分一合之间,124号作为异质的“家”的表征空间具有了历史与政治意义的承载。

《宠儿》是个黑人群体空间实践的故事。在故事中,莫里森引领读者走进了黑人群体惨痛的百年历史与生存空间。在此空间中,黑人群体经历了从麻痹到清醒,从自爱到互助,从分裂到聚合的身心体验。而这种体验,作为一个政治隐喻,透射出黑人群体的“内心之恶”,同时也为他们明示:黑人群体只有真正面对历史、找回自我、团结一致,勇敢地从奴隶制的阴影中走出,才会构筑轻松的未来,才会真正拥有自我的空间。

参考文献:

[1] 托尼·莫里森. 宠儿[M]. 潘岳,雷格,译. 海口:南海出版公司, 2006.

[2] Lefebvre H. The Production of Space[M]. Boston: Blackwell Publishing Ltd., 1991.

[3] 爱德华·索娅. 第三空间[M]. 陆扬,刘佳林,朱志荣,等译. 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 2005.

[4] Certeau M. Spatial Stories in the Practice of Everyday Life[M]. trans. Rendell S. California: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74:115.

[5] Watkin C. Representation of Space, Spatial Practice and Space of Representation: An Application of Lefebvre’s Spatial Triad[J]. Culture and Organization, 2005(3):211.

[6] 巴赫金. 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M]. 白春仁,顾亚玲,译. 北京:三联书店, 1988:176.

[7] 布迪厄. 社会理论的政治分化[M]. 上海:上海三联书店, 2005: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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