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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与后马克思主义:思维范式比较及其现代意义

2012-02-18毛艳明

江西社会科学 2012年9期
关键词:克劳范式马克思

■毛艳明

传统马克思主义思维批判范式的产生来源于现实实践,并且总是在社会实践中得到发展。马克思主义与后马克思主义的思维批判范式在意识形态思维范式、政治资本逻辑思维范式及权力话语思维范式有着较大的差异,彰显出各自的时代特色理论,并都接受现实实践世界的考察与检验。后马克思主义在思维批判范式上的创新性和独特性,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具有现实价值。

一、意识形态思维范式差异

马克思对意识形态的批判形而上学的思维模式不同于尼采和海德格尔,没有一丝玄学理论的起源和意识形态的光谱,也不同于维特根斯坦的通过分析和语言试图来消解形而上学,而是通过进一步研究形而上学,发现和揭示了在现实生活背后存在的社会历史根源,并试图通过对该社会历史根源和解决方案实现批判形而上学。这使得马克思在哲学史上开创了“形而上学的社会历史批判”[1]。这一形而上学批判的思维范式,正是马克思形而上学批判在哲学史上所作出的重要贡献。马克思把“自我意识”和“宇宙精神”等称为“形而上学的怪影”,并一直认为世界历史的转变不是“这种形而上学怪影的某种抽象行为,而是纯粹物质的、可以通过经验确定的事实,每一个过着实际生活的、需要吃、喝、穿的个人都可以证明这一事实”[2](P52)。在马克思看来,要真正理解并消解形而上学,必须从其形而上学与现代社会的内在联系出发。而现代性的基本逻辑的共同构成,就是由两个基本原则,即形而上学式的与现代社会式的,深层连接在一起的,二者相互渗透。马克思把“形而上学”看做现实社会生活的一种弊病,在他看来,作为意识形态的一种,形而上学的存在和产生的根源在于,现实社会中使人的生活陷入了抽象的现实力量和社会关系,因此,要克服和消解形而上学,首先必须克服和消解这种抽象概念式的现实力量与社会关系。马克思的观点是,人的思想、观念、生产的意识最初是人们的物质生产活动和现实生活中的语言交织在一起的。

形而上学是现实生活的抽象的思维模式,而内部的社会现实的来源在物质生活的过程中,如果它是一个“逆向思维模式”,那么根源在于真正的世界是一个“颠倒的世界”。因此,马克思这样论述道:“个人现在受抽象统治,而他们以前是互相依赖的。但是,抽象的观念,无非是那些统治个人的物质关系的理论表现。”[3](P111)这里所谓“个人受抽象统治”,意指个人受抽象的社会力量所控制,而所谓“抽象的观念”,意指以概念形态出现的形而上学。如果说“抽象的观念”是以理论概念形态所表现的形而上学,那么,抽象的社会力量就是形而上学的现实运作。所以我们要理解并消解以理论概念形态所表现出来的形而上学,就必须理解并消解社会现实中形而上学的实际运作。这种形而上学的实际运作在不同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就会有不同的表现形式,它既可以表现为权力的逻辑,也可以表现为技术的逻辑。且只有当现实生活中某种力量或关系占据着绝对统治地位,并因此导致人的生存和社会生活陷入抽象概念化的时候,就表明形而上学的幽灵已经在实际生活中开始运行,所以对形而上学实际运行的批判也需要随着社会生活的变动而加入不同的内涵与主题。

后马克思主义代表人物拉克劳与墨菲的早期政治实践行动与他们的理论著作均显示,他们一度是传统马克思主义的守护者。因为不管是从后马克思主义概念的谱系研究角度还是从后马克思主义理论发展史来看,拉克劳与墨菲的后马克思主义理论在当代国外后马克思主义思潮中都有着重要地位[4]。西方社会的后马克思主义理论起源于拉克劳和墨菲,他们的奠基之作是《领导权和社会主义的策略》。在该著作中,他们认为:阶级政治才是人类的统治者,是通过话语建构和政治代理机构生产出来的。因为在后马克思主义者看来,阶级政治在连接人类行为和政治身份的斗争过程中存在着很多竞争对手,而作为一种政治范畴的阶级政治,其号召力在不断下降。所以,阶级政治轻易地被瓦解为解构主义,变为碎片化、无组织和不切实际的纯学术,也很容易被识别为混乱斗争形式,而被认为是一种政治未知,原因在于它需要在自由国家和市场经济制度建设的自以为是的法律和经济框架内才能实现。尽管有人认为后马克思主义者对待阶级政治问题的态度是严肃认真的,但几乎就没有后马克思主义者支持用马克思式的思维批判范式来致力于自己现实生活的经济学批判,因此后马克思主义者的论述与马克思相比往往缺乏时政性和冲击力。与马克思的批判相比,后马克思主义者对意识形态批判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后马克思主义者运用葛兰西的观点来批判结构主义马克思主义。他们论述了一种摆脱经济决定论和阶级还原论的意识形态分析思维范式,他们的进一步使意识形态自立的努力最终导致他们告别了阶级的政治和革命目的论。依照后马克思主义者的看法,在后工业社会的经济、政治、文化的巨大变迁面前,反对的主体、形式、策略已经和马克思所处的时代大不相同。在他们看来,历史的主体已经发生巨大变化,在主体的立场也已经高度分散、破碎的条件下,再幻想诉诸阶级概念去达成政治统一性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此人类的彻底解放已经没有什么可能靠无产阶级来完成。而意识形态类概念,比如“社会”或“社会性”确实不像一个实体那样存在于某处,被完全地呈现,或者容易承认。在后马克思主义者看来,这些概念就是一种意识形态的幻想。很明显,这不是再现的现实社会本身,它也完全没有抓住社会本质,因为社会显然要比它所呈现的多得多。

二、政治资本逻辑范式差异

作为现代性的反思和重新批判者,马克思认为资本在阶级社会是有独立性和个性的,而人在阶级社会就没有,所以马克思就从对资本的批判作为切入点展开对现代性逻辑的分析。在马克思看来,人“变得如此愚蠢而片面,以致一个对象,只有当它为我们拥有的时候,就是说当它对我们来说作为资本而存在,或者它被我们直接占有,被我们吃、喝、穿、住等等的时候,简言之,在它被我们使用的时候,才是我们的”[5](P384)。

马克思所阐述的就是,现代社会生活中形而上学现实运作最为典型的表现形式就是资本逻辑。这首先体现在资本是资本主义社会中统治人们全部生活的终极的“绝对存在”,它如同“普照的光”,把资本主义社会生活的一切方面都隐没其中,而且主导着人与自然、人与人以及人与自己的关系,构成了全部社会生活的核心,在现代社会无所不能,没有什么还能逃避资本力量的掌握而自存,也没有谁会幸免于资本力量的侵蚀而表现为合理的事物本身。换句话说,正是资本构成了资本主义社会中一切存在物的内在本质和实体的东西,现实一切存在都必须在资本面前证明其存在的目的和意义,否则就没有其存在的价值和必要。同时,政治资本逻辑的统治,还体现在它是吞没一切存在的同一性和力量。因为一方面,资本逻辑使资本的关系成为统治人们实际生活唯一的、绝对的关系,并且把人们的生命和现实社会生活中的一切丰富内容都还原为概念式的交换价值,也把人们的尊严变成了交换价值,用一种无道德化的自由贸易更换了无数特许的和挣得的自由。而另一方面,资本具有操控一切、使一切发生扭曲和颠倒的魔力,它是一切事物的普遍的混淆和替换,从而是颠倒的世界,是一切自然的品质和人的品质的混淆和替换。马克思在这里指出:“他的劳动不是自愿的劳动,而是被迫的强制劳动。”“资本不是物,而是一定的、社会的、属于一定历史社会形态的生产关系,它体现在一个物上,并赋予这个物特有的社会性质。”[6](P76)因此,资本的逻辑在根源上就是一种社会关系的逻辑。马克思说:你们的利己观念使你们把自己的生产关系和所有制关系从历史的、在生产过程中是暂时的关系变成永恒的自然规律和理性规律。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马克思的政治资本逻辑思维范式和形而上学思维范式批判所遵循的理论基础与特性之间是统一性的,在他看来,绝对主义、总体主义与非历史主义都是资本逻辑的统治所遵循的原则,同样也属于形而上学的基本原则。

以拉克劳和墨菲为代表的后马克思主义则是对后期资本主义政治状况的一种积极反映,它解构了对资本主义现代性进行批判的阶级、阶级政治和历史主体等范畴,并在后现代语境下形成了不同于马克思对民主政治作传统理解的后现代政治逻辑思维范式。拉克劳和墨菲的后马克思主义认为现代性政治批判理论作为一种传统的解放话语和思维范式,已经难以解释当今西方以新社会运动为主体的社会多元对抗,这使得他们从马克思的现代性批判理论转向了后现代意味的政治阐释学,它也对现代性的政治范畴形成了一定的解构和重建。拉克劳和墨菲并不认可经济对政治的决定性作用,也反对把“政治”当成经济基础的附属品。他们认为政治和经济是传统马克思主义的“本质主义的最后堡垒”,否认了经济决定论的观点,指出政治空间可以自我独立,即“经济空间被结构化为政治空间”的观点。它强调政治的自主性及其在建构政治主体中的能动作用,即给予政治是优先考虑因素。

拉克劳和墨菲认为,经济关系与阶级意识之间的同质性存在着不对称,这样,社会划分就不是内在于经济,而是内在于政治的可能性之中。阶级主体的破碎化和社会主体的多元化表明,政治同一性不是预定的,而是通过公共领域的讨论被建立和重构的。“我们认为政治并不简单地是现存利益的表现,而是在塑造政治主体的过程中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7](P13)依他们之见,经济并不能先验地决定某一个政治主体的出现,相反,政治在对不同身份主体的连接中具有自由选择权。而且,“政治不能被局限为一种制度,也不能被设想成仅仅构成了特定的社会领域或社会阶层。它必须被构想为内在于所有人类社会并决定我们真正的存在论条件的一个维度”[8](P123)。他们认为政治本体论的核心问题在于突出争取领导权的重要性,所以在斗争和对抗具有多样性的新形势下,主张西方左翼社会主义运动所要建构的政治目标是回到“领导权”的斗争中去。拉克劳和墨菲认为,如同规范认识论的时代已经终结一样,普适性的宏大政治叙事在今天也越来越远离现实。“当代社会斗争的复杂性和多样性特征不可改变地消解了那种宏大政治想象的最后基础。”[9](P2)

三、马克思主义反权力话语的批判思维范式与后马克思主义权力话语范式

作为一种哲学范畴的话语范式,本身具有标识对象的构成性以及此构成性的不完全性和不稳定性。从这个视角看,话语范式本身不是一种对象,而是对象的界限和对象的限制。它为我们提供一个对象所需的话语意义本地边界固定的可能,同时,它限制了边界的定义,使全部的意义固定成为不可能。因此,从这个意义上看形而上学就意味着是一种权力话语,在这里的深层含义是要把特殊人的利益说成是所有人的共同利益,而且以此取得其真实的统治合法性。马克思曾说,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及对这个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马克思主义者认为通过对“颠倒的世界”的批判,消解了“颠倒的思维方式”即形而上学式的思维范式。这是消解和超越形而上学最为根本的路径,也就是消除形而上学思维虚假的普遍性和真理性。马克思在对形而上学的意识形态批判的同时,形而上学与其自身的物质环境之间的关系就也被揭示出来。因此,形而上学所迷恋的思想、观念、概念的独立性外观遭到解构,它背后所隐含的“特殊利益”和“特殊性视角”被挖掘出来,形而上学所自我宣称的“普遍真理”的假面具因此得到了真正的揭开。

后马克思主义者对权力话语(discourse)概念以及权力话语性(discursivity)范畴的论述,并不是单单为了建立一种新的话语权观念,而是为了对政治领域的重新解析。拉克劳和墨菲认为,在工业社会向消费社会变迁的过程中,作为历史主体的无产阶级已经变得不再是一个统一的集体或联盟组织,而成了一个支离破碎的名字。因为随着科技革命的发展和传统就业方式的改变,人们生活的现实社会已经是一个利益主体日益多元化的社会,是一个具有差异性和多样性的社会,它不能再简单地归结为以“阶级的客观利益”为基础的冲突的社会结构简单形式。在这里,他们主张把主体还原为不同境遇下有差异的“身份主体”或者“多元主体”,这些被还原的“主体”构成了西方社会主义运动的新主体。在后马克思主义者看来,一个多元社会的社会主义制度,不再是以工人阶级为主体的解放运动,而是一个由各个不同阶层组成的多元化社会,他们主张的社会主体不仅仅由传统的工人阶级及其同盟者农民构成,而是包括妇女、第三世界移民、学生、失业人员等弱势群体或边缘群体等身份主体在内的多元主体。他们认为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政治学存在两个严重的问题。首先是把政治斗争看成阶级斗争,而且阶级斗争的主体是单一的工人阶级;其次是否定了斗争形式的多元化,把斗争的多元性还原为单一的阶级斗争。

拉克劳说,由于发达资本主义社会中科技革命和社会结构等方面的变化,“我们生活于其中的社会越来越不是一个阶级的社会了……虽然我们这个时代还存在剥削、对抗、斗争;但斗争却越来越不再是阶级斗争了”[10](P164-165)。当今资本主义社会的不平等存在于更为广泛的社会领域,传统的二元的阶级对立也朝着多元的社会对抗在布展和延伸。而且,“无数新的斗争已经表明反对新的从属形式的倾向,它们来自社会的心脏。因此,正是自然资源的浪费、环境的污染和破坏以及生产之上的恶果促成了生态保护运动的诞生……正是从这种复杂多样的社会关系中产生了对抗和斗争,居住环境、消费和各种服务行业都成为反抗不平等和要求新权利的领域”[9](P161)。后马克思主义者所表达的多元对抗性,又被他们阐述为另一种“激进民主政治”,认为只有当民主话语可以联系着抑制住服从的不同形式时,反对各种形式不平等的斗争的条件才会存在,所以激进民主的社会主义政治就是对传统社会主义认识上的突破,而不是完全否定传统社会主义观点,因为社会主义只是民主革命的一个环节而已。

四、现代启示意义

从方法论观点上看,后马克思主义者拉克劳和墨菲汇聚了当代哲学的前沿成果,充分运用现象学、后分析哲学以及后结构主义思想,在总体上建构了一种不同于传统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后马克思主义”思维范式。正如拉克劳所说的:“有三个来源激发我的灵感:现象学、后分析哲学以及其他总体上被称为后结构主义的思潮。”[11]拉克劳和墨菲率先打出“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鲜明“旗帜”,他们力图运用解构主义、后结构主义等理论,在后工业与后现代社会的社会理论和政治理论领域,说明后现代主义和解构主义对社会理论和政治理论的重要性,为我们带来了一些新的思路。

后马克思主义的思维范式,拓展了当代政治哲学的理论和实践视野,具有一定的现实启示性意义。比如后马克思主义所论述的政治价值主导性和独立性思维范式观点,有助于促进当前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建设。改革开放以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在中国面临双重境遇:一方面,在政治上层建筑层面,传统的马克思主义被极大地丰富和发展;另一方面,在实际社会文化领域,改革后社会结构的急剧分化和重组导致传统马克思主义的主导地位受到越来越大的冲击。处于社会转型期的中国呈现出多元、多样、多变的时代特色,但我们是以一元价值导向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而这样的意识形态是绝不可以多元化的,相反,必须保持独立性和主导性,才不至于导致社会价值观的混乱。

因此,必须十分重视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建设,同时充分发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对当前多元社会思潮的引领和整合作用。后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理论思维范式从不同视角强调了公共领域、市民社会、文化领导权、新社会运动、非政府组织等微观政治现象,目的就是要保护自由、公正、平等、民主的社会秩序和自主的生活世界体系不受某种总体化的政治权力或经济权力的“殖民化”统治。过去人们通常将政治理解为国家制度的一种安排、国家权力的运作等宏观的、中心化的权力结构和控制机制,在很大程度上仅仅是宏观层面的把握,而时代的发展要求我们关注和解决社会民生问题,动员广大民众积极的政治参与以及加强基层民主政治建设,这充分显示了微观政治实践的重要性和必要性,这是对马克思主义与生活世界关系认识的升华和发展。

后马克思主义的研究启发当今的马克思主义研究者既要秉持社会批判意识,更要关注个体的境遇和状态,既要研究经济领域的平等问题,开展马克思主义的批判与实践,也要关注生态、种族、性别、文化、工作等社会领域的问题,并加以现实的研究和科学的解释,从而全面发挥和提升马克思主义的时代价值。这意味着,当代的马克思主义不仅要现代化,而且要走向大众化。

然而后马克思主义反映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后马克思主义理论既不标志着一种新的开端,也没有指明某种走出理论死胡同的出路,它只不过暂时反映了当今世界在社会、政治、文化、经济等方面所发生的变迁,这些变化确实对传统马克思主义的很多论断提出了新的挑战。但是我们可以看到,拉克劳和墨菲的后马克思主义理论并没有超越马克思主义,因为传统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许多经典判断和分析理论在今天仍然在发挥影响。另外,后马克思主义理论只是运用后结构主义、解构主义、后现代主义和女权主义等西方理论的最新发展,与传统马克思主义嫁接在一起,使马克思主义与西方新的文化氛围相关联。但是这样简单解构无产阶级及无产阶级斗争、颠覆社会主义的理想蓝图、否定历史唯物主义科学性的“马克思主义”,与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还是相去甚远。后马克思主义理论所阐述的话语政治和话语分析、自由民主的社会主义规划、多元民主的斗争策略等理论不过是在经过他们解构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皮囊里塞入资本主义的自由民主原则,有气无力地伴随着后现代主义的无调喧嚣。总之,后马克思主义思维范式主导下的理论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

[1]贺来.形而上学的社会历史批判[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9,(3).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4]周凡.从马克思主义到后马克思主义(上)——拉克劳与莫菲思想演进的全景透视[J].学术月刊,2008,(5).

[5](德)马克思.资本论[M].郭大力,王亚南,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

[6](德)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

[7](英)恩斯特·拉克劳,查特尔·莫菲.领导权与社会主义的策略[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4.

[8](英)尚塔尔·墨菲.政治的回归[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

[9]Laclau Mouffe.Hegemony and Socialist Strategy:Towands a Radical Democratic.London:Verso,1985.

[10]Laclau,E.New Reflections on the Revolution of Our Time.London:Verso,1990.

[11]孔明安.“后马克思主义”研究及其理论规定[J].哲学动态,2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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