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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画细节琐谈

2012-02-15涂少波

陶瓷研究 2012年2期
关键词:釉上彩吴昌硕用笔

涂少波 熊 杰

(景德镇书画院 景德镇市 333000)

无论是唐代张彦远《历代名画记》,还是北宋《宣和画谱》、南宋邓椿《画继》,对中国画的分科中,花鸟画都是独立的门科。换而言之,花鸟画是中国画的重要部分。

在1949年后所提倡的新国画为政治的环境下,花鸟画因“不能为革命服务”曾遭受过一段时期的冷遇。1955年,中央美院华东分院(浙江美院)将彩墨画科升格为系后,正式提出以人物画为主,确立了以写生、工笔为主的教学方针,花鸟画开始被重新重视起来,也涌现了一批如吴昌硕、陈之佛、陈半丁等著名的花鸟画家。

花鸟画在陶瓷绘画领域,也是重要的组成部分。如何在陶瓷上尽善尽美地表现好,也是我们陶瓷绘画工作穷尽心血而上下求索的大课题。

用 笔

一根竹子束上一些动物的毫毛,我们的祖先创造了神奇的魔笔,刚柔兼蓄,神奇万般,运动幅度大,起伏节奏强,可以让线条粗细、圆方、长短、逆顺、轻重、徐疾,可以让形体凹凸、硬柔、光毛、前后、向背,在画作中立起来、深起来、活起来,有质感、有层次、有生命,创造出不同寻常的艺术性。

关于用笔,我们必须得理解“书画同源”这句话。伏羲画卦、仓撷造字,在后来都被视作为绘画艺术的起源。

书法与绘画的同源之说,其侧重点主要是书法运笔与绘画线条中的驰骋运用。从理论中,我们可以看出,元时的著名书法家赵孟頫深谙这一说法的个中道理,他曾作有一诗:“石如飞白木如籀,写竹还于八法通,若也有人能会此,放知书画本来同。”而从实践来看,吴昌硕的《墨竹》最全面地诠释了这句话——篆书画干、隶书画节、草书画枝、行书画叶。也就是说,吴昌硕这幅《墨竹》是画家熟悉各种字体精湛用笔的结晶,如果去掉这些笔法,这幅墨竹也无法自立了。

用笔好,才能画出好的线条,加强训练,掌握好中国特有魔笔的提按、顿挫,善于笔锋、笔肚、笔根的交替互运用,懂得中锋、侧锋、偏锋,让书法融于绘画,使画作笔法能奇诡多变,得心应手,可谓成功了一大半。

用 料

在关于用笔知识方面,我们从书法与国画的共同点进行了探讨,因为这里面的知识要点,与陶瓷绘画完全相同。而关于用料,国画的用墨与陶瓷绘画中的青花更为接近。都用一色来替代一切的原色,而只以水调处,作焦、浓、重、淡、清变化。墨有分五色之说,青花料也有分五色之说,加上材质的白色,也都可以说分六色。

在釉上彩的绘画中,颜料是金属化合物,经过几百或上千度烧烤之后呈色。在这一过程中,绘制用色的到位与烧烤变化的准确拿捏非常重要。

釉上彩的绘画,填色需要熟能生巧,而又必须掌握其烧成呈色变化,以及颜料与水、油、松香等结合后,产生的胶着性、流动性,还有一些辅助材料配的特殊处理技法,巧妙运用,使之人工与自然变化相结合,产生“天人合一”的理想效果。

在釉上彩花鸟绘画中,我们可以利用油料的流动等其他特性,制造一些极富自然感的山石丛林之景,然后绘制一些细致之情,不仅较纯工细画作省时,还能达到兼工带写的活泼、生趣,甚至意想不到的完美。

构 图

在中国绘画中,构图讲究势道、虚实、奇特、险难几种。有诸多疏可跑马、密不透风之类的说法。

中国画不重视背景,这其实对构出了更高要求。在国画作品,有着太多的构图经典的作品,可谓不胜枚举。但个人认为,中国画中所讲究的种种构图,都仅仅是方形、圆形、扇形等平面而言,这些讲究于陶瓷绘画而言固然重要,但不全面。

陶瓷绘画,除瓷板有方形、圆形、扇形的平面特征外,还有大量有型的瓶类。在这种器型上绘画,除了要懂得国画构图的一些知识外,还要善于把握画面的连接,景物与瓶型凹凸的结合。现在有一种比较强烈的批评声音,指出很多陶瓷绘画作品正面画个景,背面没东西便写上个题款,做得好的也不过是配首诗。这种现象之所以会存在,就是绘画者只是将一些平面的国画作硬搬上陶瓷,且未作或者是没有能力作与器型结合的“再加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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