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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列宁的反特权思想

2012-01-29郭春生王书文

中国延安干部学院学报 2012年1期
关键词:官僚特权阶级

郭春生,王书文

(1.中国人民大学 国际关系学院,北京 海淀 100872;2.河北师范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16)

论列宁的反特权思想

郭春生1,王书文2

(1.中国人民大学 国际关系学院,北京 海淀 100872;2.河北师范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16)

列宁的反特权思想具有丰富的内容。他认为国家特权是最高层次的特权,由这一特权衍生出了官僚、民族、垄断、性别等等一系列的特权。凡是特权都有巨大危害。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反对各种特权,无产阶级政权的建立为消灭所有层次的特权提供了前提条件。

列宁;特权;无产阶级

苏联社会主义国家最终覆亡,在于领导层的特权化和由此导致的领导层蜕变为特权阶层。由此看来,特权问题是关系现实社会主义国家生死存亡的大问题。列宁是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缔造者,弄清楚苏联社会主义缔造者列宁的反特权思想,对于社会主义国家反对各种特权,具有借鉴意义。

马克思主义认为,国家不是从来就有的,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而国家自产生起,就是阶级压迫的工具,“国家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机器,是迫使一切从属的阶级服从于一个阶级的机器。”[1]33这就是说,国家掌握在压迫阶级的手中,压迫阶级掌握了国家机器,就使国家成为自己手中的特权。由此看来,国家特权就是剥削和压迫的特权,它是最大最重要的特权,这一特权是其他所有特权的基础。统治阶级利用掌握在他们手中的国家特权,镇压被剥削被压迫阶级的反抗。反对国家特权在列宁的反特权思想中居核心地位。

列宁对历史上的国家进行了深入研究。在对奴隶制国家的研究中,列宁指出这种国家的实质:“奴隶占有制共和国按其内部结构来说分为两种:贵族共和国和民主共和国。在贵族共和国中参加选举的是少数享有特权的人,在民主共和国中参加选举的是全体,但仍然是奴隶主的全体,奴隶是除外的。我们必须注意到这种基本情况,因为它最能说明国家问题,最能清楚地表明国家的实质。”[1]32-33这其中,“少数享有特权的人”和“奴隶主的全体”正是代表着国家特权,他们是居于统治地位的阶级,这种国家的实质是奴隶主的国家,国家特权代表着奴隶主对奴隶的压迫和剥削。同样,在对封建国家的分析中,列宁指出封建国家就是封建主对农民进行压迫和剥削的特权。

与历史上存在的所有国家一样,资产主义国家也是阶级压迫的工具,资产阶级掌握了国家机器,也就等于拥有了国家特权,即对无产阶级进行阶级压迫的特权,“不仅古代国家和封建国家是剥削奴隶和农奴的机关,现代的代议制的国家也是资本剥削雇佣劳动的工具。”[2]119有所不同的是,资本主义时代的被压迫阶级的觉悟程度大大地提高了,无产阶级代表着社会的未来,这个阶级的胜利将是人类步入无阶级社会的开端。觉悟的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垄断国家特权提出质疑和挑战。于是,为了掩盖国家特权压迫的本质,资产阶级便极力混淆和滥用国家学说,试图以此来欺骗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国家学说被用来为社会特权辩护,为剥削的存在辩护,为资本主义的存在辩护,因此,在这个问题上指望人们公正无私,以为那些自称具有科学性的人会给你们拿出纯粹科学的见解,那是极端错误的。”[1]26所以,无产阶级必须冲破资产阶级设下的重重迷雾,充分认清资本主义时代国家的资产阶级特权本质,不能对资产阶级的国家抱任何幻想;只有消灭了资产阶级的国家特权,也就是由无产阶级掌握国家政权,才能为无产阶级和全人类的真正解放开辟道路。

具体到俄国来说,资产阶级的国家特权有其特殊性。俄国有着漫长的封建社会的历史,直到1861年,才废除农奴制度,缓慢进入资本主义时代。但是,封建农奴制残余却有着根深蒂固的影响,缓慢发展起来的俄国资产阶级不仅未能根除封建残余,反而要在封建势力的卵翼下发展。俄国资产阶级的这种特殊性使它虽然与封建势力有种种矛盾,但同时又有许多共同的利益,资产阶级在很大程度上依附于封建势力。在国家权力上,俄国资产阶级也无力独霸国家特权,他们和封建势力联合起来,共同占有国家特权,这样,根本不能指望俄国资产阶级彻底消灭封建的国家特权,“争取自由的斗争,争取推翻长期存在的专制制度特权的斗争,是和维护私有制的特权不相容的,因为私有制的特权要求‘爱护’君主制。”[3]248所以,俄国的自由主义君主派资产阶级“要求的不是消灭中世纪特权,而是由地主和资产阶级来瓜分这种特权。”[4]5419世纪末20世纪初,封建残余是俄国资本主义进一步发展的障碍,更是俄国无产阶级前进道路上需要克服的顽疾。这对于俄国无产阶级来说就有着更艰巨的反对国家特权的双重任务,它不仅要承担反对封建的国家特权的任务,更要承担反对资本主义的国家特权的任务。列宁非常强调反对封建特权,“社会民主党人始终会支持这种要求:铲除这些造成经济政治停滞的中世纪关系的残余。”[5]70俄国社会民主党“将支持所有起来反对享有特权的贵族地主阶级的人们”。[6]92列宁还进一步认为,在俄国这样特殊的国家,消灭封建特权的任务责无旁贷地落在了无产阶级的身上,软弱的俄国自由资产阶级不仅不能承担起反对封建特权的任务,并且他们往往和封建农奴主沆瀣一气,“自由派分子高喊:我们反对特权;但在背后却向农奴主时而要求这种特权,时而要求那种特权。”[7]333俄国“十月党—立宪民主党的资产阶级需要君主制政府作为官僚和军队的首脑,以便保护资本对于劳动者的特权”。[2]9与封建势力同流合污的俄国资产阶级更具反动性,他们所把持的国家特权只能由无产阶级领导的革命运动推翻。无产阶级是代表着现代社会发展方向的阶级。俄国无产阶级和现代大生产力相联系,没有任何自身的特权和利益,“无产阶级的阶级地位使它绝对没有可能去同任何人‘分享’特权或害怕他们中的任何人失去这些特权”,[8]78无产阶级的革命性和先进性使他们不仅能承担消灭封建特权残余的任务,而且能承担推翻资产阶级国家特权的任务。

在阶级社会中,统治阶级掌握着国家特权,而统治阶级是依靠官僚阶层来进行统治的。所以,在所有的社会阶层中,掌握权力的官僚最容易成为社会中的特权阶层,官僚特权现象也是阶级社会中最普遍的现象。列宁非常重视官僚特权现象。列宁认为,每一个阶级社会都存在官僚机构,官僚机构对于阶级统治是不可或缺的,它是统治阶级进行阶级统治的重要工具。在官僚机构中工作的官僚因为直接掌握着权力,他们形成一个特殊的社会阶层,对广大人民群众来说,他们总是拥有着巨大的特权,是“专干行政事务并在人民面前处于特权地位的特殊阶层”。[5]147由于俄国封建势力的强大,步入资本主义社会后大部分的官僚职位仍然被封建的贵族和地主阶级控制,“国家绝大多数高级和中级官吏都出身于这个地主—贵族阶级。俄国官吏的特权是贵族—地主的特权和土地权力的另一方面。”[9]286这就使得俄国的官僚特权更具反动性和落后性,对社会的发展造成了更大的障碍。

资本主义的发展促使近代俄国科层制不断地发展和完善,官僚队伍越来越庞大。不断扩充的官僚主要来源于平民知识分子,“这种主要靠平民知识分子补充的官僚,按其出身及其活动的使命和性质来说,都带有浓厚的资产阶级性质,但专制制度和高贵地主的巨大政治特权,却赋予他们特别有害的品质。他们是见风使舵的人,把兼顾地主和资产者的利益看作自己的最高任务。”[5]72在资本主义社会的环境下,官僚仍然是不同于一般劳动大众的阶层,他们是“占有能领取资产阶级高薪的‘肥缺’的特权阶层”。[2]20

如何消灭官僚特权呢?列宁认为,消灭官僚特权的唯一办法是官僚机关的民主化和人民群众广泛的监督。民主化和群众监督是建立在高度文明化的基础之上的。当时的欧洲,文明化程度最高的国家无疑是英国,它早在17世纪就发生了资产阶级革命,在18世纪后半期又最早出现了产业革命。但是,即便是在文明的英国,这种民主化和监督都是十分不够的,在这里,“官僚仍然保持着不少特权,他们往往是人民的主人,而不是人民的公仆。”[5]148文明的英国尚且如此,落后的俄国就可想而知了。在这样的国家,消灭官僚特权只能寄希望于俄国无产阶级,因为在俄国社会各阶级中,只有无产阶级和官僚阶层没有任何联系,它是彻底反对官僚特权的、彻底的革命的阶级,“只有无产阶级,才绝对敌视专制制度和俄国官吏;只有无产阶级,才与贵族资产阶级社会中的这些机关没有任何联系;只有无产阶级,才能根本敌视并坚决反对它们。”[5]148只有依靠俄国无产阶级,在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下取得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才有可能彻底消灭官僚特权。

由于官僚特权的反动性,无产阶级必须彻底消灭官僚特权,建立人民群众自己的管理机关。十月革命胜利后,建立了代表俄国无产阶级利益的苏维埃政权,但是,封建的和资本主义的官僚特权对各级政权机关的工作人员仍然有巨大的影响,在苏维埃政权中很快出现了官僚主义。官僚主义是官僚特权在新生无产阶级政权中的变种,对无产阶级政权有严重的侵蚀和危害。列宁对官僚主义的泛滥痛心疾首,直到去世之前,他一直为彻底消灭官僚主义进行不懈的斗争。

列宁主张人类一切权利的平等,反对一切形式的特权。他认为无论是国家特权、官僚特权,还是其他各种各样的特权,都是违反人类平等原则的,都应该废除。在民族问题上,他主张各民族的平等权利,不允许任何一个民族享有特权,包括不允许任何一种民族语言享有特权。针对资产阶级自由派主张给予俄语的特权地位,列宁尖锐地批评说:“为什么民族成分复杂得多而又极端落后的‘庞大的’俄国却一定要保留一种语言的特权,从而妨碍自己的发展呢?自由派先生们,情况不是正好相反吗?如果俄国想赶上欧洲,它不是应当尽量迅速、彻底、坚决地取消一切特权吗?”[7]333针对民族特权问题,列宁提出了一个带有普遍指导意义的观点:“凡是赋予某一民族任何特权、破坏民族平等或侵犯少数民族权利的措施(地方自治机关的、城市的、村社的等等),都是非法的和无效的。”[7]334可见,在列宁的思想中,一切民族无论大小都是平等的,任何民族都无权享受任何特权,同时任何民族的合法权利也不容侵犯。民族平等也是无产阶级在反对封建主义和反对资本主义的斗争中必须坚持的原则,因为民族斗争实际上是阶级斗争的反映,民族利益的后面反映的是阶级利益,无产阶级要想彻底实现自身的解放,就必须承担起消灭一切民族特权的责任,“冲破一切封建桎梏,打倒一切民族压迫,取消一个民族或一种语言的一切特权,这是无产阶级这个民主力量的义不容辞的责任,是正在为民族纠纷所掩盖和妨碍的无产阶级阶级斗争的绝对利益。”[7]347

所以说,列宁把反对民族特权放在了无产阶级解放的大视野之中,同时他以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审视民族差异和民族特权问题。民族差异和民族特权的消失是无产阶级彻底解放的前提之一,并且这种消失的过程有赖于生产力的高度发展,有赖于民族间最充分的交流、融合和商品流通,所以,“无产阶级不仅不维护每个民族的民族发展,相反,还提醒群众不要抱这种幻想,无产阶级维护资本主义流转的最充分的自由,欢迎民族的一切同化,只要同化不是强制性的或者依靠特权进行的。”[7]348民族特权和民族差异的消失是无产阶级的奋斗目标之一,同时,也只有无产阶级这个没有任何自身民族利益和民族特权的阶级不断向着这个目标前进,“工人正在建设一个各民族劳动者团结一致的新世界,一个不容许有任何特权,不容许有任何人压迫人的现象的世界,来代替充满民族压迫、民族纷争或民族隔绝的旧世界。”[8]140

19世纪末20世纪初,随着自由资本主义向垄断资本主义的过渡,资本主义国家凭借自己强大的实力享受着垄断特权,这是剥削弱小国家和民族的特权。这种特权给弱小国家和民族带来深重灾难,严重妨碍着它们的发展,并且这种垄断特权还给垄断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革命运动造成了危害,其表现之一就是在这些国家工人运动中出现的机会主义的泛滥,“帝国主义时期是压迫其他一切民族的享有特权的‘大’民族瓜分世界的时期。从这种特权和压迫中得来的赃物,无疑会一星半点落到小资产阶级的某些阶层和工人阶级的贵族和官僚手中。”[7]470于是,就出现了一部分人被帝国主义垄断特权收买的现象,“由议员、新闻记者、工人运动的官吏、享受特权的职员和无产阶级的某些阶层所构成的整个社会阶层已经成熟了,这个阶层已经同自己国家的资产阶级长合在一起了,而资产阶级也完全能看清它的价值并加以利用。”[7]497由此可见,帝国主义特权的危害特别巨大,而贪恋帝国主义特权的无产阶级的某些阶层也就此背叛了无产阶级的利益,成为机会主义者。毫无疑问,垄断资本主义的这种垄断特权是各弱小国家和民族激烈反对的,各国无产阶级更应该反对这种特权,先进的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坚决争取废除这种“垄断特权”,使弱小国家和民族获得平等权利,同时也使各国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免受机会主义者的损害。

列宁的反特权视野还涉及到了某一阶级阶层的一个方面的特权。这其中包括封建贵族享有的多方面特权,资产阶级的种种特权等。在对这些特权的考察中,列宁始终把它们放在国家特权的大范围内,发现这些特权后面的阶级本质,并且,列宁还具体分析这些特权在不同国家的不同功能和特点,如对俄国资产阶级经济特权的分析,列宁指出:“资产阶级的经济特权就是对资本的占有,在俄国这种占有能带来比欧洲多一两倍的利润。”[4]64

列宁对性别特权也给予充分的重视,反对性别的不平等。他认为性别不平等的根源仍然是建立在私有制基础上的资本主义剥削制度,“只要还存在资本主义,保留土地私有制和工厂私有制,保留资本的权力,那么,男子就会有特权。”[1]45所以,只有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才能消灭性别特权,实现性别平等。

总之,列宁反对一切形式的特权,他认为,凡是民主派就应该“同一切特权作不调和的斗争”,[4]146否则就不是真正的民主派,甚至有可能陷入资产阶级自由派的泥淖。

综上所述,列宁的反特权思想共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反对国家特权;第二个层次是反对官僚特权;第三个层次是反对民族、垄断、性别等特权。其中最高层次的国家特权具有决定意义,反对国家特权的任务解决了,就会为第二、三层次特权问题的解决开辟道路。这里就涉及到了列宁对特权问题思考的终点,即如何彻底消灭特权的问题。列宁把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作为彻底消灭特权的起点,共产主义的实现则是特权消失的终点。就国家特权而言,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是彻底消灭这一特权的唯一途径,无产阶级取得胜利以后,“大多数人可以代替享有特权的少数人(享有特权的官吏、常备军长官)的特殊机构,自己来直接行使这些职能,国家政权职能的行使愈是全民化,而这个国家政权就愈不需要了。”[2]147十月革命胜利后建立了无产阶级政权,为彻底消灭最高层次的国家特权奠定了基础。而在消灭国家特权的同时,其他层面的各种特权也将逐渐消失。具体到苏维埃国家,它采取了多种多样的消灭特权的措施,“苏维埃组织自然而然使一切被剥削劳动者便于团结在他们的先锋队即无产阶级的周围。旧的资产阶级机构,即官吏,还有财富特权、资产阶级的教育和联系等等特权(资产阶级民主愈发达,这些事实上的特权也就愈多种多样)——所有这些,在苏维埃组织下正在消失。”[2]606

原来拥有特权的阶级阶层会千方百计维护自己享有的特权,一旦他们的特权受到威胁或者失去了这些特权,他们会不惜一切起来反抗。“资产阶级不会对无产阶级实行和平的让步,一到紧要关头,他们就会用暴力保卫自己的特权,这是很可能的,甚至是极其可能的。”[10]230十月革命胜利后俄国的情形就验证了列宁的这一预言,“整个资产阶级,特别是城市小资产阶级,包括那些为自己丧失‘老爷的’特权地位而伤心的专家、官吏、职员在内,——所有这伙人恰巧在最近,恰巧在莫斯科征收党员周期间,拼命扰乱人心,预言苏维埃政权即将灭亡,邓尼金即将胜利。”[1]54这时要维护无产阶级的胜利成果,废除封建的和资产阶级的特权,就必须采取强有力的政策措施,实行无产阶级专政。苏维埃政权正是采取了一系列无产阶级专政的措施,才镇压了反动势力的反抗,巩固了新型政权。

无产阶级专政的措施遭到各种特权势力的诟病,他们打着民主的旗号,指责革命政权的镇压措施压制了民主,是残酷的暴力专政。列宁对此予以坚决回击:“在这种情况下,在进行拼命的激烈战争的时代,当历史把千百年来的特权的存亡问题提上日程的时候,竟谈论什么多数和少数,什么纯粹民主,什么专政没有必要,什么剥削者同被剥削者平等!!要愚蠢到什么地步、庸俗到什么地步才会说出这种话来啊!”[2]613列宁一针见血地揭露:“起劲地维护‘一般民主’的人,事实上是在维护资产阶级及其剥削特权。”[2]694在列宁的领导下,俄国无产阶级建立了苏维埃这一国家政权形式,以此来巩固自己的政权,从而为消灭一切特权开辟了道路,“全部世界史的经验、被压迫阶级反抗压迫者的一切起义的经验告诉我们,剥削者必然要进行拼命的和长期的反抗来保持他们的特权。苏维埃国家组织适合于镇压这种反抗,否则就谈不上胜利的共产主义革命。”[2]722尽管后来在苏维埃政权下又出现了特权泛滥的现象,尤其是到了勃列日涅夫时期形成了特权阶层,苏维埃政权未能完成消灭一切特权的任务,但所有这些都无损列宁反特权思想的光辉。这正告诉我们,对一个新生的无产阶级政权来说,彻底消灭特权是一个长期而且艰巨的任务,不可能一蹴而就,我们必须做好与特权进行长期斗争的准备。另外,虽然苏联最后崩溃了,但不能因此而全部否定苏联社会主义的成就,尤其是苏维埃政权在消灭特权领域取得的一系列成就,如在教育平等、男女平等等诸多方面,苏维埃政权的成就都是有目共睹的。

[1]列宁选集:第4卷[M].3版.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列宁选集:第3卷[M].3版.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列宁全集:第10卷[M].2版.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

[4]列宁全集:第22卷[M].2版.北京:人民出版社,1990.

[5]列宁选集:第1卷[M].3版.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6]列宁全集:第2卷[M].2版.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7]列宁选集:第2卷[M].3版.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8]列宁全集:第23卷[M].2版.北京:人民出版社,1990.

[9]列宁全集:第21卷[M].2版.北京:人民出版社,1990.

[10]列宁全集:第4卷[M].2版.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Lenin’s Views against Privileges

GUO Chunsheng,WANG Shuwen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Haidian,Beijing 100872;College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Hebei Normal University,Shijiazhuang,Hebei 050016)

Lenin’s views against privileges have rich contents.He takes state privileges as the privileges of the highest level,from which derive a series of privileges including the bureaucratic,national,monopolistic,and gender privileges.All privileges have enormous harms.The proletariat and its parties oppose various privileges.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proletariat state provides a prerequisite to eliminate privileges from every level.

Lenin;privileges;proletariat

D035.4

A

1674—0351(2012)01—0058—05

2011-11-16

郭春生(1965— ),男,河北肃宁人,历史学博士,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世界社会主义研究所副所长;王书文(1953— ),男,河北沧州人,河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

[责任编辑 张海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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