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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班长韩先楚

2011-12-31程步涛

领导文萃 2011年22期

  韩先楚16岁那年,地里收成不好。地主一分租子也不肯减,家里的日子实在没法过下去了。听说附近村子有红军打了老财,把浮财全分给了穷人,而且正在扩红,号召年轻人参加队伍。韩先楚想:不如参加红军去,弄好了,带把枪回来,把村子里的地主老财都灭了。
  那是1929年夏天的一个晚上,韩先楚把自己的想法给村里十几个小伙伴一说,结果得到一致响应。
  16岁的韩先楚,带着十几个小伙伴来参加红军,让红军队长又喜又惊。喜的是一下子就扩了半个排;惊的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半大小子,竟有这样的号召力,一吆喝,就有一拨人跟着他走。红军要的就是这样的人。登记完毕,队长说:“韩先楚,你先当副班长吧,这十几个人都归你管。”
  韩先楚说:“我没带过兵,也没打过仗。”
  队长说:“你能带着他们参加红军,就能带着他们打仗。”
  “谁是班长?”韩先楚问。
  “没有班长。你先干一段副班长再说。”队长回答。
  韩先楚还在犹豫,伙伴们说,你就干吧,我们跟着你。
  韩先楚当副班长后第一仗,是和“红枪会”打的。“红枪会”是当地的一个地主武装,专和红军作对。队长告诉韩先楚,要把“红枪会”的气焰灭一灭,要不,刚发动起来的群众都被他们吓回去了。
  “红枪会”迷信色彩极浓,打仗先烧香拜佛,念一通咒语,再在脸上胳膊上胸口上涂上鸡血狗血,说这样就刀枪不入了。那些门徒也真以为自己刀枪不入,打起仗来气势汹汹,唬人得很。
  红军刚刚在阵地上展开,“红枪会”就咋咋呼呼地冲过来。那些家伙举着大刀,端着装满铁砂散弹的鸟铳,脸上涂得像鬼一样冲过来。刚参加红军的农村小青年哪见过这阵势,一下子全愣了,不知道如何反应才好。韩先楚急了,喊道:“有枪的开枪,有铳的放铳。我就不信还有刀枪不入的人,对准他们,打完后看他们还狂不狂了!”
  一阵枪声过后,“红枪会”的人掉头就跑,被打伤的唧唧哇哇地喊不要把他们扔下。红军战士一看,咳!不过如此啊。韩先楚一挥手中的大刀,喊:“撵上去!”大家喊叫着冲锋上去,“红枪会”顿作鸟兽散。
  战斗结束,韩先楚当了排长。后来,韩先楚的职务越来越高,带的兵越来越多。但是,只要与身边的年轻人说起往事,他总会说起这第一仗。按他的说法,这就叫在战争中学习战争。
  (摘自《世界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