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作派或具象的72小时(外二首)
2011-12-31张成德
诗歌月刊 2011年8期
张成德,男,一九六三年出生,现任“崔永元公益基金会”连环画传奇馆执行馆长、书画评论人、鉴赏家,曾著有《中国连环画名家大追踪》一书,诗集《述说》、《世纪末城市最后一夜》,”第三条道路”代表诗人之一,曾在《上海文学》、《大家》、《花城》、《十月》、《中国作家》、《诗选刊》、《芙蓉》、《诗刊》、《诗歌月刊》、《青年文学》、《中国诗人》、《扬子江》、《星星》、《绿风》、《诗潮》、《长江文艺》、《延河》、《山东文学》、《朔方》、《鸭绿江》、《花溪》、《诗人》、《诗神》、《当代诗歌》、美国《一行》等国内外文学杂志,发表作品百余首。目前从事艺术品评论、收藏鉴定经营工作。
虚弱的不止我们
你在“狮面人身”沙漠上看“金字塔”
在可供你观摩“T台”边
那位年迈宇航员和二个普通沙漠导游人
同大家在一起欣赏一个地球人半裸体表演
那空望无际的沙漠,有人在全裸着身子浴着光线
也有的人,去了“金字塔”的旁边
这时候的世界,并非你瞭望中的世界
你一人的电脑在沦为
沙漠飞鸟的画面
你的键盘在敲击中还是白光点点或闪闪
即使偶尔一个人物的显现
还是令人形影孤单
即使“奥巴马”出现
也没能改变屏幕上方,一只被吸引的猪类
爬在上面
它同你对视,大家关注
共同接收外星人的连线
没有人把病毒带进沙漠
是我们多大的看点
幸福像床单一样挂在草坪和沙漠之间
有人怀抱超大针管
去参加围剿病毒在空虚中蔓延追击战
而你却目光潜伏一张办公桌前
屁股背对着“针管之人”
吓坏了一头猪,瘫软在美人被注射的药水喷射之间
呵 英雄的真相和谎言多像病毒发生瞬间
有人赤裸在新床之上溺爱
有人肩扛集市之上屠宰的死猪,前来赴宴
有人佩戴科学博士之衔
怀抱美人旗袍瘦身
去赴约模特车厢的装货地点
他们一律的表情、接收、发货
来自一只手电照亮之际
或我刚刚太极之桩沉思房内
那犹如烟雾之手,我只象征一下
同他们紧握一次再松手
在石膏像失去断臂、断脚的窗外
有人在精心打扫房内、街道
或在做绿化的修剪钟点
在绿色揭示的视线大白之天
我倒骑一匹红马携带着又一匹“非洲斑马”
出现在你病榻木床旁
尽管那临时的公交车顶搭成的病床
那硬卧之上,不仅躺着你
连同一个秃头的肥大之人坐在你的胸口之巅
(这没什么多大的奇怪)
在你的下铺底下也有类似的病人在挣扎着
探出一副“变色之镜”
告诫前来之人
这里并非“木马城”的机关
真相是一位身着蓝色宇宙飞船般制服的人、不止这些
高枕之人入睡在由无数个抽屉拉开的桌面上
而他的另一半灵魂却囚禁在另一小只抽屉里面
人类的睡眠由一个特大号沙发
做成的红色旅馆
这旅馆的阳台偏向白云组成空间,其下
是一个群山抱着的烟囱
弥漫着观星人牡丹园
“虚弱不止是我们”
那抒情的“几何”房间,却站立着那么多有身份的人:
“七品芝麻官”、揖手修行“和尚”和一一摘下墨镜的时装
女人
和一位交班的“护士”小姐
“虚弱的不止是他们”
在一只硕大的绣花床边
一个病人正在被头上睾丸似灯泡电疗着
他大腿的另一端连线的
却是一只被砍下头颅的闭目猪面
在那些被供奉的桌上
有“猪首”和开口笑的弥勒金身像之间
身陷水果、点心、炷香陪伴
同时陪伴的还有一只钢筋制造假腿
被交班小姐身后一双袖口指向
消毒玻璃间
而玻璃门外却端坐着多次“失重”的宇航员
在探视谁是他的病人
由此24小时具象:
麻雀向乡村飞去/当城市的滑翔机/涂抹着晦色的天气/你是金属里的婴儿吗/一双啼哭的双臂/暴力在袖珍房间/不久前,我的一位从南极归来的兄长/早上,一杯速溶咖啡和糕点/兴致勃勃谈论着有关大气保护法/关于船只与冰雪的新闻/实在不是我要关心的事情/在企鹅的梦乡我祈求/每天都有一个光照的正午/不为每片来拂的云翳请安/当然,那么多年迈的老人喜欢乡下的驴水车/心情暂时可以解释为草莓/并不是说他们习惯于马场/湖边的黄昏等于/祖辈接受一种遗传的道理/的确,祖传的楼房你被管制有那么多年时间/乡下日益消亡的风俗在沦为城市优美的点缀/譬如,我上一星期买一只蟋蟀笼/试想请回乡村与童年欠下的那段完整的定义/看来这些都不是可能的事情/城市仅仅用一只老鼠作为一种化学分析/表明我们仍有把瘟疫推迟到下一世纪/在打字机小姐向一家晚报新闻发布之前/邻里又有一名孩子死于煤气窒息/可咒的春天/我建议召开一次非政治性会议/解决钢铁与建筑群相互危机/我的孩子你的表情时时像我的手套一样充满着忧郁/不是没有道理/关于秋天那些奔跑的马群/我敢肯定会有适合每一个生命的草原/想起草原云会大片大片湿下来/撩骚起我们享受过的兴趣/年年如此 清明时节我都要到沼泽流域狩猎、钓鱼携同家人/加入季节庄重婚礼/一旦城市住久了/我的情思就会喜欢孤僻之中设想与人下棋/冬天我在山中一所房子中读书取火/安排一生的琐事/在积雪围困的日子我却变得格外安享/倘若有宾朋远道而来便以水酒作为厚意/尔后,二扇紧闭的木门尽心敞开/彻底听风摹仿雪的呼吸漫过星光的夜里/那时,我将重逢裸体的童年动情的儿戏/夜里真不希望有一只脚伸进我的被筒/搅醒我微红的记忆/一旦月亮把山谷削为球体/供夜晚所有失眠情侣瞻仰出走/人在平静时不会做出种种蠢事来/白夜,搂着海浪入睡的人/纯属是一种高级享受的鲸鱼/昨天去趟法院的安妮/她已经懂得了夫妻合法休息道理/走进药店接着走进太平间/她走时没有留任何遗嘱来时也同样/在她的上衣口袋里没有关于凶手问题/在那些苍茫的河上/有家的船暮色时分在驶向自己的港口/沸沸扬扬的绅士小姐都涌向音乐最敏感的红灯区/作为生活的旁观者灯光的奢侈者/我只懂得欣赏音乐/不太习惯咖啡书生派头/派生女人的舞厅我是一个瘸脚的战俘/不敢随心所欲在男人们心中兜风/醋意很可能惹起潮汐/这座城市没有刀子的确让我相信/一对舞伴死于汽车的横祸我也并不怀疑/跳舞打麻将天生我不具备那种手艺/无聊时刻呆在一所房间或一个阳台/想想整个冬天没有火情/竟然想起的头件事是和一个海丽的女人结婚/我把心扔在了她的脚下/温度开始上升/雪就这么轻易地化了/我们身后走过的每棵树上得到了一种气息
那一刻,类似树叶的女人幸福地哭了/我说:“一切重新开始”/便开始消遣在没有猫头鹰的街道/她的纱巾那一刻的确征服了我的双眼/指使我走过去死死将唇压在她的额上/告别过去/那一刻广场上的喷泉也学会了讲话/所有的感觉和灵感把我当成了风俗画家/打开夜里的铁锁/我的确是一名老练的画家/关于这座城市的污染程度与未来的关系/静静走入在我笔墨不多的画笔/关于这座城市能否繁衍下去/这不是市长太太回答的问题/有关马桶与工业用水不公平的交易确实死了/许多鸟类/隔壁打更的老头得了痢疾/扮演着城市一流小品/早上我擦拭镜片时/我确实想起了我曾经答应过往一家工厂会诊/那里,实在需要用法律和一种婚姻去戒烟/关键的病在于机器的聪明超越了人的大脑/人为的科学越来越丧失原始的能力/早上,我去趟车站/用白色的汗衫会晤远道的客人/中午,天下起了灰色小雨/在一家餐馆内室为了文明/我不得不脱下那件新买的汗衫/等候化学处理/春天,来得这么早/野丁香也开得诡秘/携带家人去踏青/我越来越难以找到自然保护区/去年,采果的地方村庄正忙于拆迁/许多野生动物消失了/人为的矗起又一栋高大的建筑实体/使得那些来此度假的燕子团团感到昏迷/季节说这里是春天/就是说还可以戴上一个月的口罩/再向下一步纵深/便是炎热的雨季到了知了伤风的季节/那时候画眉不断袭来/从早到晚播放出树木的乐曲/我和你只好呆在铁皮屋顶的屋子里/逃避天空一角黄尘滚滚侵袭/小女孩说夏天又有许多故事可讲/而我对着她如此闪烁的眼睛该讲些什么/黄尘滚滚的天气汽酒一样的人都要爆炸了/躲在哪个角落都乏味/夏天是谈恋爱的季节/你的裙子和皮肤却不能轻易裸露/城市的防晒膏脱销已久/从寒冷的北方运货到燥热的南方能挣一大笔好钱/而黑市的水货一涨再涨/晚间的电视画面接连有贩运者撞车的消息/黄尘滚滚来/一种硫化氢的气味/使屋子里的人保持着一种橘子的心情/坐在屋里喝杯冰镇奶汁总算活得不算开心/下午,水池里的鱼/吃了大量有毒的诱饵成批死去/接着带有病毒的鱼尸又毒死了偷吃的母鸡/庭院木栏下/战战兢兢惹来了无数骂街者动情的哀悼/面对着满宅好的天气/房东太太说/她实在不相信白日里会有死亡的事情发生/天使呀多么可怕/来自熟食店里的老板/仅仅用五元钱的价格达成了死鸡的交易/便携带着双筒猎枪和一位有夫情人/继续乡下交易/或者说是再寻找一些鸟类玩玩心情/我的落脚点每天都是闹市街旁餐馆/这里菜肴的气味伴随着盘子跌撞/足足度过整整十五个季节/拿起一份早报点二种小吃/这个城市的男婴出生率异乎寻常地超过了往年/泊满着我盘底指数/晌午市长在一家屏幕上一次次挥手/大谈要制止医院出售性别检验仪器/我的女友腆着肚子正赶往医院入口闹市区/这是她四次离婚/为名男婴盲目练习曲/接连避孕失败使她的肥胖症日益风度袭人/整个下午门外接连来有敲门声/房东远在郊外的亲戚送来隔宿的旱瓜/厨房里还沾有农药味的蔬菜/保姆阿林说先把猫找来尝尝/她愤怒之时盘中的水果在客人面前/绝望地下着冷霜/保持客人一种不相安的心情/在有福的年代地下长眠的人都幸福了/和平的屋檐之下无需再戴钢盔出来晒太阳/重复着数千年的恐怖心理/科学钟声代替了鸡的年代/城市的影子在日照之中一晃儿便要落下了/猫头鹰接连唱诗的黄昏/必须出来走动走动/人的生命有可能出现反比/城市没有消失 人都这样说/人要活下去/当然我老的那一天也会这样说/人总比不了庄稼/站在自然前沿阵地
由此具象:
远古时代是一根粗大的黑树是一株“病毒”
我坐在这树下庄园
带着一只特大号口罩休息在
温泉为我出浴后约见的“恐龙”
整整半个小时,我看见“恐龙”的项下
垂吊着一只大柳筐
我看见有我一样面孔的伙伴
伫立于恐龙的身旁
或许,我的袈裟有些慌张、忙乱
在我没有十分信心把握之际
常被认错人、发现人
在这个特大号口罩禁声、禁毒、禁眼年代
我多想端坐在“恐龙”为我伸来的柳筐里面
约见我的“皇帝”
由此24小时的“线”和“像”:
他在“品色”,站在带有围栏浴台
其中的女人,以翅膀作为飞翔
俯看台下由裸体的男孩组成的方队
一只甜猫懒散在飞翔人足下
相当于他的女人
这个有着红旗扮相的男人
他的旗帜挑动着一个巨幅的脸
让台上之人时时感受着
有一种春雨在流淌多年
同墙一样高大的是一匹白色的马
它们的影子反射在地面上
有着傍晚的云烧着的样子
我们赤裸双足全体踩在这云团之上
相信没有人能说得出何种动念
那来自远方的白马,它高过了牵动它绳索人的头顶
(幸好,有美女牵动)
那马沉静中的安详
让放马的人准备骑马的人
闭上一只眼睛就能抵达俗人的一天
由此12小时瞭望:
我们的双翅疲倦之际
有一个巨大的浴室
温泉爬上我们的发尖、指尖、羽毛、唇边
让那些从伤痛中走来的尘子
拧亮自己幸福的开关
照亮最后一只麻雀惊怯的背影
舞台上的人,这时概念会下放到温泉的掩饰内
而生活的沸点
就在于把低于水面的烟囱
固定在奋力喷出的一场细雨雷电
无论你是直立走路人、低头看书的人
谁倡导这样折翅休闲
谁倡导这样隐私的睡脸
单单一座房间,黑色永远是猜测
弧型“官帽椅”上端坐的女人
她在“怀春”中放着自己闲散长假
她,半裸躯身或许一再压迫身后一只眼镜
她淡黄的姿态
为黑色辩解以逸待劳韶光
深宫人的模样
呵 她恪守着男人时尚房间,和一只宏大巨帘
束起的晚帐
她宁静的睡眠
却把一排精心的蜡烛照亮
由此病句:
吉庆日。有人爬上黑色的烟囱
把旗帜插上,攀登红色暗下的时光
吉庆日。有人带着自己的长线钓竿
去垂钓猫在房顶上水的漏痕
吉庆日。有人头顶“瓜皮”小帽
赤裸上身,站在远处的房上
打开一本天书,吸引一只大鸟来读落日中的文字
吉庆日。在人攀援的烟囱底下
有一个特大号温泉
休息着一个贵妃似女人
“听诊器”是一个折断翅膀的鸟
落在床榻之上,裸体人的身上
由此具象:
众多目光,照亮了那鸟人的目光
吸烟的人,倦怠的人、交头接耳的人
共诊于一个针尖上的广场、输液中的广场
“黛玉”、“宝玉”在买天下的天气
也收购品色人的“听诊器”
由此生活作派:
我们都来自一根地平线,其上
也可能生着草
但一根看不见的钉子
把无限放长的线,置身于我们的发顶
对于生活你可以有多种作派
或拉起一条绒线放飞自己气球
让一只鸟紧随左右
沉浸自己安详
如果你真的觉得不够舒服
可以把自己再折叠一次,就像晾出自己的衣服
或伸手摸一摸属于自己的幸福底线
或放下双臂彻底眺望远方
装作在这个世上从来什么没有看见
由此“12”小时:各奔东西
我在都市牧“驴”,纸“驴”
以一张纸本色的“驴”
换取乡下一队奔腾的生意
尔后,我要在城市拥有自己的牧场别墅区
将一个五十刚过的热闹之躯,画轴般垂挂起
从天垂到地
从自己的上房布置到下一个房间
让多年吸尘的木质家具
再涂亮一层“形而上”的油漆
这看似“中年”的腐朽
它耗费着生活多少人青春和技术
从一个发亮的前额到秃落的鬓发
它可以搭建多少个水木年华
那些流影中标致的曲线
花一般的花、喇叭一般开放的喇叭
在都溃败的文字中纠集、出发
呵,别说事物的等闲和级别
有人在隔海望船
有人在山前采花喝茶
有人在重拨死者多年无人接听号码
那由水拼读的雅集之园
终将沦为一夜神话
“各奔东西”
从西边来的“形而上”到东边“形而下”
浮图人在炊烟中添砖加瓦
观察雨水染刷
我更愿意陪同大家一起
游览这世界落地而生的木马
修辞•一个人物外世相
你在红色的领域划船
这供奉神性的土地
一只黑色的大鸟前来光顾
纯粹是为观一潭月牙修辞中反复的圣水
城市的路灯,它照耀着由斑马组成的路线
也照耀着一只白色的“猫”。立于城市身体的侧面
它,在看一个人在划船
于蓝色和红色相对组成的图案世相
那“猫”的修辞,在看由“青铜”硬币串连的果枝
光合作用786591e3dd7e8ee18e233de0dd1e670ac83adc57bd6f8065f43311f8fd7f440c中,就是照亮猫眼中反射的铜币
这是“猫”大白天要做的艺术行为
当然“猫”的符号不限于夜晚
比如,它可以折叠城市一条大河
让汹涌的往事构置于一个人前来划船、显影
看一弯新月去剪辑一个巨大的树枝
组成的晦暗
或者忘记一条大河上面放电的“埃菲”状铁塔的现身
彼岸是由一个红色加灰色组成的“对联”
念到“此”实“彼”就“虚”
念到“彼”实“此”就离去
浮世的问题就是“此”死“彼”便“活”
无论建筑在水面的跨跃中的桥
无论由无数红色灯笼看护的街上
还是一座安静院落“杨柳依依”
月光可触碰的一些由黑色并举“十字架”
均逃避不了月光的照射、雨水照射
由此,一只“猫”的作用就是把一柄“西式”的街灯
移植在自己的庭院
让前来投奔的灯与月彼此关照“猫”在此地的感受
能让“猫”把风中疾行的人叫停脚步或身子
是“猫”多年的愿望:不管男人和女人
“猫”的想法把人换成另类“卡通人”
让大家集体在一领画地、领域
发放“彼”和“此”的“金星”于各自手中
吸引自身的“十二生肖”
或者扛着超大的气球
让身体飞升入空
或躲进一片树叶的冥想
再可能的话,换上“唐代仕装”三人同行
绕着一座旧城墙影子起舞
或牵动一头奶牛于草地之丛
让天下的婴孩随意爬行于此地
让一个相对于“九零”的男孩着红色格服
高举一个空心画框隔空看奶牛
看奶牛喂养草地和四个方向爬动婴孩
草地是一个剪纸的艺术、废纸艺术
当一个人把废话像废纸一样全部清除后
“她”和“他”的艺术就象一个山峰之上
一个头戴草帽、身裹“T恤”
看远去的船被“猫”眼
吸纳为风景
连同踩在铜像背部一只高举单筒望远镜定格之人
所有功课都是为自己想当“皇帝”而备的功
能把天下的“太湖石”垒在自己书画之外院子里
相信不是“赵佶”一个“瘦金体”字所想到的事情
“皇帝”可以随时在“太湖石”之下吟诗或沉思
也可以拜一拜千年不朽的石是件好事
但此不了当下我在一个地毯房间
看一模特女牵着一条绿狗
绕着四下健身
凡人的活动就是这等手续简化不要圣旨或“盖印”
就像把自己的睡衣挂在架上
当轮椅车侧面的“猫”招手向远处的大雁
有鱼飞跃过水面
我断言身体上面肉体必定被另一相似肉体脖颈上间骑动着
但它们是快乐着的
因为它们出生于一片开阔的“葵花之地”
被人发现的是一对连体似“笑脸和手势”
慢慢被人复制成投寄的“邮票”
——当铁制的五架“飞机”凌空盘旋在众僧侣秃顶之上
——当一只被惊动公鸡也降落在那种高度
这彩虹的形成的艺术不一定是凡人手笔
有“鸡”高于人的思维是种流感
“禽式流感”
有铁制的“鸡”高于肉体的形式
一定会被一只口罩的面孔拦下
说这不是纯粹的“行为”
……在这个盛大仪式的广场后面、人群后面
……一张沙发的出现和一个裸睡上面女人
让一个白衣护士紧张不已
当肉体的“鸡”和“铁变”的鸡把大众的目光引向欢呼之际
浮图记
——为董辰生而作
八月他来插图
车马鼎喧的版面
北方有人拦马
殉难轰鸣车辆底下
那绿色的君子
一个壮烈于马的蹄下,由此
光要将此速度传播到报纸速度
加深于鲜花深情的痛感中
如此浩大的宣传
劳累着一个人的手心和睫毛并举眼睛
红玫瑰收缩的舌尖
在托住一个灯塔似影子
这大地涌动的海水
如此怒放灵魂与精英
那忙碌了的就此的时光,耗尽着
一只“麦克”风传千里的电量
也让插图人的身影,侧面看到了
战地开着黄花
有一枚别于青松硬体上的“红星”
身披铠甲的行列的插图人
他有此类抒写的神情,整个图画的黄昏
恰似一列铁甲行进的信号灯
再把红色的光、集结的光
源源输送到
街景构成他的一生惊心
呵,高蹈中的红旗
画案间的红旗
灵魂的打桩肉体的可耻铁钉
“为大众者”它重于泰山
“为己者”它轻似于鸿毛的举力
八月他来插图、手握画笔
邀请天下好汉潜行在自己的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