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酷网对“西单女孩”成名的影响分析

　　“西单女孩”事件介绍
　　2008年12月20日晚，网名叫“非我非非我”的拍客路过北京西单地下通道时，见一女孩正在演唱安琥的《天使的翅膀》，被她的歌声所打动，便用DV录下了该女孩（任月丽）当时演唱的半首《天使的翅膀》。自网友“非我非非我”于2008年12月25日将录制的这段视频上传于新浪播客后，该视频便开始在网上流传，当时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响。直到2009年1月26日，一位名叫“alucard77117”的网友转载了该视频，并取名为“西单地下通道女孩翻唱《天使的翅膀》”上传于优酷网，由此一次互联网视频点播历史上的奇迹就诞生了。这段视频在上传的5天内，点播量上升速度极快，到2009年1月31日点播量的飙升速度进一步变快，2009年2月2日点播量的增长速度达到最疯狂，每分钟有1万左右的点播量。
　　到2009年2月3日晚上6点左右，优酷网上这段视频的点播量达300多万次，被网友顶了100多万次。该视频并被各大网络论坛迅速转载，成为当时各大网络论坛里最热、最火的话题；视频的标题也顿时成为搜索引擎上升最快的关键字。这段标题为“西单地下通道女孩翻唱《天使的翅膀》”的视频在网络视频点播的历史上创造了前所未有的成绩，堪称互联网视频点播历史上的奇迹。
　　在该视频上传短短几天后，网络上关于这个女孩的论坛、QQ群、百度贴吧以及为她而专门建立的网站等出现了几十个，甚至还有不少为她而制作的美术、视频剪辑作品被创作出来并在网络上广泛传播。女孩清澈空灵的声音极具感染力，感动了成千上万的网友，被他们由衷地赞叹为“天籁之音”。无数网友的心被她纯净空灵的歌声所穿透，他们纷纷跟帖留言，有的甚至饱含泪水写下评论，称她为“西单女孩”、“西单天使”。
　　任月丽，自小父母多病，由奶奶带大。16岁时，为了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她孤身一人离家到北京打工。到北京后，她到一家小餐馆打工一个月后，老板没给工资，她便流浪街头。自小喜欢唱歌的她看到有流浪歌手在街头卖唱，便萌生了想要唱歌的念头，于是找了一个街边卖唱歌手学习吉他，学了一个月后，她便独自开始卖唱挣钱。从她离家打工到拍客发现她，在北京4年的生活中，任月丽每月将所挣收入的一半寄回家中，成为家里生活的经济支柱，过着每天生活费不超过10元钱的日子。此外，她购买的二手吉他、音响和用于学习唱歌的CD等都是从生活费中节约出来的。
　　自标题为“西单地下通道女孩翻唱《天使的翅膀》”的视频在网络上备受网友热捧后，许多网友对“西单女孩”的身份纷纷猜测，有的网友还尝试用“人肉搜索”的方式找寻她。与此同时，优酷网“今日头条”板块连续很长一段时间（因从优酷网上“芝麻拍客”的关于“西单女孩”的专辑网页中，可以找到他拍摄制作的“西单女孩”系列视频有7个，这些点播量都极其高，可以大致推测其连载了近一个月的时间）都挂上了网友“芝麻拍客”拍摄的有关“西单女孩”的系列视频——“西单女孩”、“走近西单女孩（二）”、“走近西单女孩（三）、“西单女孩2009唱的第一首歌”、“西单女孩重现《天使的翅膀》完整版”、“北京地下歌手”、“芝麻拍客推荐网友卡通版西单女孩天使的翅膀”。人们通过这些视频和央视网对任月丽的采访报道了解了“西单女孩”的真实身份与其经历。
　　随后，众多的媒体，如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江苏电视台、湖南电视台、台湾东森新闻台、香港有线新闻台等分别采访报道了任月丽，越来越多的人了解了她的故事和听到了她的歌声。受到紧随而来的许多电视节目邀请，她参加过《小武向前冲》、《美丽A计划》、《家春秋》、《我们》、《半边天》、《喜来坞》、《天下女人》、《零点风云》、《为爱高歌》、《人与社会》、《民星在行动》、《小崔说事》、《2010年北京台春节联欢晚会》、《我要上春晚》等节目。她还参加了2009年3月26日，优酷网在北京主办的“天使不哭”西单女孩听歌会和2009年《加油！东方天使》的选秀等活动。2010年4月，她签约于北京一家艺术公司，同年9月发行了个人首张专辑《漂流瓶》。这样，她一步步走向了成功。
　　优酷网对“西单女孩”事件的影响分析
　　“西单女孩”事件中，对其有重要影响的因素有很多，但在这些重要的因素中，优酷网对其系列视频的连载和相关活动是其得以成名、成功的前提。优酷网在将“西单女孩”呈现给大众，引发大众对她的关注、了解、关爱等方面是功不可没的。本文涉及的只是在“西单女孩”事件发展中的前期阶段——从2009年1月26日标题为“西单地下通道女孩翻唱《天使的翅膀》”的视频上传于优酷网时起至2009年4月9日她做客CCTV央视网《我要上电视》，成为该节目互动的网友嘉宾，首次接受网络访谈前这一段时期，优酷网对其的影响分析。过了这一阶段后，“西单女孩”事件的发展就步入了正常的轨道——出席各种活动、电视节目的录制等。由此可见，优酷网对“西单女孩”事件的影响是“西单女孩”能走向成名、成功的最重要的因素。本文也就此展开分析。
　　通过取名为“西单地下通道女孩翻唱《天使的翅膀》”，这段视频迅速在网络上火热起来（这可能与优酷网的视频比新浪播客拥有更多的网友有关）。随后，优酷网对“西单女孩”的系列视频（这些视频由网友“芝麻拍客”拍摄上传）进行了连载，还举行了相关的听歌会活动。从关于“西单女孩”的第一段视频上传到优酷网后至优酷网主办“天使不哭”西单女孩听歌会，到参加《我要上电视》节目前止，优酷网对“西单女孩”事件发展的影响分为以下几个阶段。
　　开端。2009年1月26日至1月31日，“西单女孩”的这半首《天使的翅膀》的视频点播量的增长速度极快。该视频最初上传后，受到广大网友的热捧，点播量非常高，随后优酷网编辑将其置顶到优酷网的“今日头条”板块。由此，该视频进一步被推到了优酷网的热议话题中（优酷网所设置的话题），加速了其在网友中的传播。这样它的点播量持续上涨。
　　发展。2009年2月1日至“芝麻拍客”在优酷网上上传的名为“西单女孩（2009年的第一女声）”的视频（优酷网连载的“西单女孩”系列视频的第一个）前止，在这一阶段中，第二天这半首《天使的翅膀》的视频点播量达到最高点——约每分钟1万多次。第三天晚上6点左右，该视频的点播量达300多万次，被网友顶了100多万次。各大网络论坛迅速转载这段视频，这一视频顿时成为各大论坛里最火、最热的话题。这段视频就这样创造了互联网点播历史上的奇迹。同时，“西单女孩”的歌声深深地打动了广大网友，广大网友在网络中形成了一个自发的、特别的团体，声称自己为“蒜苔”，他们称要呵护这个坚强的女孩，称这个女孩为“西单女孩”、“西单天使”，并要守护他们心中的天使。后来许多网友对“西单女孩”的身份纷纷进行猜测，有的人并尝试用“人肉搜索”的办法找寻她。
　　高潮。从优酷网连载的“西单女孩”系列视频的第一个起至2009年3月26日优酷网主办的“天使不哭”西单女孩听歌会在北京举办之日止。这一阶段的发展是伴随着广大网友对“西单女孩”的身份的知晓需求展开的。优酷网网友“芝麻拍客”进行了关于“西单女孩”身份、生活等的系列拍摄，并连续上传这些视频（有7个视频①）于优酷网。优酷网对这些视频进行了话题设置，将这7个视频进行连载，并置于优酷网的“今日头条”板块，加速其传播和网友对其的关注、讨论。同时，各大网络论坛相继转载这些视频，整个网络世界中关于“西单女孩”的话题的谈论极其火爆，越来越多的人了解到她的故事和歌声，深深地被她所感动，对她的生活状态十分关注并有所期待。直到优酷网主办的“天使不哭”西单女孩听歌会在北京举行，优酷网对“西单女孩”事件的影响发展到高潮阶段的顶点。
　　
　　结束（局）。2009年3月26日优酷网在北京主办的“天使不哭”西单女孩听歌会举行至2009年4月9日“西单女孩”首次接受网络访谈，做客CCTV央视网《我要上电视》，成为该节目互动的网友嘉宾前止。电影中故事发展的高潮之后紧跟着就是故事的结束，其中还往往存在着故事高潮阶段顶点发生之时就是故事结束的开始之时的电影故事。优酷网对“西单女孩”事件的影响过程中的结束阶段开始之时正是其高潮顶点发生之时——“天使不哭”西单女孩听歌会的举办。随着听歌会的举办，电视媒介渐渐进入到“西单女孩”事件的发展过程中来，发挥它们的功效。由此，伴随着优酷网在“西单女孩”事件发展的前期阶段“任务”的结束，优酷网也就完成了它的使命，功成身退。
　　议程设置在其中的体现
　　作为一种理论假说，“议程设置功能”最早被提出见于美国传播学家M.E.麦库姆斯和D.L.肖于1972年在《舆论季刊》上发表的《大众传播的议程设置功能》一文。他们是这样阐述的：“大量不容忽视的证据已经逐步表明，在编辑和广播员们每天选放新闻时，他们在塑造我们的社会现实中起着主要的作用……大众传媒的这一作用——影响个人认知变化、构造他们思维的能力——已经被认作是大众传播的议程设置功能。这里还可能还有大众传播最重要的影响力，即在头脑里为我们安排和组织世界的能力。简言之，大众媒介在教导我们怎样思考上可能并不成功，但在告诉我们思考的内容上惊人的成功。”②
　　关于“议程设置功能”理论的相关研究有很多，在此笔者就“西单女孩”事件讨论的理论依据来源于郭庆光著的《传播学教程》一书中的相关观点。“西单女孩”事件中有的一些“议程设置功能”的特征只是《传播学教程》一书中提及的“议程设置功能”理论的观点及特点的部分内容（“西单女孩”事件中呈现出来的有的特征已与该书中提到的部分观点有一些偏差）。因此，笔者从三个方面展开分析、论述：一、优酷网对公众议题内容的设置。“大众媒介往往不能决定人们对某一事件或意见的具体看法，但是可以通过提供信息和安排相关的议题来有效地左右人们关注某些事实和意见，以及他们对议论的先后顺序，新闻媒介提供给公众的是他们的议程。”③二、认知层面上的体现。“传播效果分为认知、态度和行动三个层面，这些层面同时也是一个完整意义上的效果形成过程的不同阶段，‘议程设置功能’假说的着眼点是这个过程的最初阶段，即认知层面上的效果。”④三、系列视频连载的效果。“‘议程设置功能’理论所考察的，不是某家媒介的某次报道活动产生的短期效果，而是作为整体的大众传播具有较长时间跨度的一系列报道活动所产生的中长期的、综合的、宏观的社会效果。”⑤
　　优酷网对公众议题内容的设置。就“西单女孩”在西单地下通道卖唱这一事件本身来说，它是不可能成为公众的讨论话题的。它不具有公众议题具有的一些性质，或许她那纯净空灵的歌声能算得上具有新奇性，也正是她那迷人的歌声促使网友“非我非非我”拍摄下了那半首《天使的翅膀》，并上传于网络，被广泛转载，无数网友被其深深地打动。
　　自从那半首《天使的翅膀》在优酷网上受到广大网友的欢迎，点播量迅猛上升，被优酷网置于“今日头条”板块后，优酷网便开始了就“西单女孩”事件对公众议题内容的设置（当时，优酷网基本上是基于点击率，吸引广大网友的考虑）。随着这段视频在优酷网甚至是整个网络上的火爆，广大网友对“西单女孩”身份的知晓需求，网友“芝麻拍客”就“西单女孩”的身份、生活等方面对其进行了系列采访、拍摄。优酷网也就顺势将这一系列的拍摄视频进行了一段较长时间的连载，并将其始终置于“今日头条”板块，并被网络上各大论坛相继转载，这些视频活跃于各大论坛之中，使得更多的人了解了“西单女孩”的故事，听到了她的歌声。
　　优酷网对从第一个半首《天使的翅膀》的视频到“芝麻拍摄”拍摄制作的7个视频形成的系列关于“西单女孩”的视频作品的连载也就将“西单女孩”这一事件变成了公众所关注的一个议题。优酷网的连载视频被各大网络论坛转载，也就间接地在这些论坛中形成了一个公共的议题，加强了“西单女孩”事件公共议题的形成与发展。
　　认知层面上的体现。传播效果三个层面中认知层面的效果是“议程设置功能”理论的一个特点。优酷网的这个平台使得公众对“西单女孩”这一本来很有可能不会去了解的事件由了解变成对其身份、故事想知晓，最后对其到了十分关注的程度。从认知层面上讲，优酷网对“西单女孩”事件的系列连载视频已完全实现了“议程设置功能”理论中所讲到的传播效果中的认知层面的效果。不仅如此，其还在第二、三个层面的态度和行动层面上均有所体现。
　　优酷网对“西单女孩”事件的议程设置上所呈现出来的态度和行动层面上的一些效果与《传播学教程》一书中提到的只是认知层面上的效果是有偏差的，这一偏差是优酷网对“西单女孩”事件的议程设置不但实现了公众对其的认知，公众还在态度和行动上有所变化和举措。在网络中，自发形成了一个特别的自称为“蒜苔”的团体，他们声称要呵护这个坚强的“西单女孩”，要守护他们心中的天使。这是公众在对该事件认识层面后，态度层面上变化的体现。通过对优酷网设置的议题的认知，他们觉得应该为他们心中的坚强女孩做些什么。然而，广大网友对“西单女孩”身份的纷纷猜测，有的人并试图用“人肉搜索”的办法找到她的相关信息，这是公众在行动上的举措反映出来的优酷网设置的这一议题所达到的行动层面上的效果。
　　系列视频连载的效果。“议程设置功能”理论强调的是作为整体的大众传播较长时间的一系列报道产生的中长期、综合、宏观的社会效果。优酷网对“西单女孩”事件的相关视频的连载符合“较长时间的一系列报道”这一要求，也正是其达到了这一要求，才使得公众一步步进入“西单女孩”事件这一议题中：未知——了解——知晓——关注——行动（认知——态度——行动）。同时，其他网络论坛对这些系列视频的转载促使了整体的大众传播（网络媒介：优酷网对“西单女孩”事件产生影响的这一阶段只有网络媒介，这也是这里谈及的议程设置与“议程设置功能”理论中提及的“作为整体的大众传播”的一点差别）对“西单女孩”事件的议题设置。
　　在效果方面提及的“中长期、综合、宏观”，从“西单女孩”事件在整个网络上持续走热的时间、火爆程度等均可看出其效果。另外，从优酷网之后的大量传统大众媒介对“西单女孩”的各种举措也可以间接地反映出优酷网对“西单女孩”事件相关系列视频的连载所产生的效果，对“西单女孩”事件发展的推进作用和为其以后的成名、成功奠定了基础。
　　以上三个方面分析的议程设置在优酷网对“西单女孩”事件连载上体现的内容，只是“议程设置功能”理论中的小部分内容。但是优酷网对“西单女孩”事件的议程设置与“议程设置功能”理论中相关的那部分内容是有一些差异的。首先，优酷网对“西单女孩”事件的系列连载不是为了设置公众的议程，而是基于网站的点击率出发对其系列视频进行连载，是无意识的情况下形成的一种对公众的议题的设置。其次，在传播效果上，优酷网对“西单女孩”的连载在实现认知层面上以后，还达到了态度、行动层面上公众的变化和举措。最后，由于“西单女孩”事件的特殊性，在整个事件的前期阶段即优酷影响的阶段，整个大众传播是在网络中进行的，即是以互联网为传播媒介的。各大网络论坛对优酷网上的“西单女孩”系列视频的纷纷转载促进了“西单女孩”事件的议题、议程设置，同时网友的巨大作用大力、加速推进了其发展与形成。以优酷网对“西单女孩”系列视频的连载为首的互联网中“西单女孩”事件的火热传播也引发了传统大众传播媒介的进入。
　　
　　“西单女孩”事件后的一些思考
　　优酷网对“西单女孩”事件的议程设置是一种纯粹的无意识所形成的，也正是这种歪打正着成就了今天的“西单女孩”。这也多亏了互联网的巨大作用。也正因互联网的力量是巨大的，近年来，网络上出现了不少网络推手制造的用于炒作或其他不良动机的一些事件，有的甚至产生了不良的社会影响。“网络推手由浪兄、立二拆四、非常阿锋三人创始于2005年10月，上海《解放日报》的记者陈廷雯采访天仙妹妹事件时，他们首次提出‘网络推手’这个词。见2005年11月14日《解放日报》的报道《‘网络推手’打造网络奇迹 川女命运三月间改变》。”“网络推手指的是借助网络媒介进行策划、实施并推动特定对象，使之产生影响力和知名度的人，对象包括企业、品牌、事件及个人。”⑥
　　现在已有很多网络推手公司专门为有需求的对象以不良的动机从事网络策划以达到某些目的。无论网络推手是公司还是个人，他们只要以不良动机，利用网络策划并实施一些行动以达到其目的的行为都是不道德的，甚至是违法的。
　　如2010年初发生的“兽兽门”事件，有人说“兽兽门”事件是一个炒作行为，也有人说是其前男友杨迪的个人报复行为。无论该事件是炒作还是报复，“兽兽门”事件给社会造成的不良影响是极其恶劣的（就其引发的黑客利用“兽兽门”传播病毒所造成的危害不论）。无论是2010年的“兽兽门”事件还是2008年的“艳照门”事件，也不论事件最初的制造者、传播者抱以何种传播动机，这些以不良动机出发进行网络策划的人（或团体）和他们制造的事件将会或给事件的主角带大极为严重的伤害和不良的后果，或带来不良的社会影响。
　　互联网这种媒体传播速度快、互动性强、门槛低等特性使得当今社会许多事件（“艳照门”、“兽兽门”、“小月月”等之类事件）的发生有了肥沃的土壤。利用网络进行策划、推动一些事件的发生、发展不能以不良的动机出发来实现其目的，导致最后造成对他人、社会的不良结果和影响，需要具有行为道德与社会责任感。
　　注 释：
　　①优酷网：《芝麻拍客——记录平民芝麻小事》（西单女孩总集），http：//u.youku.com/user_playlist/pid_3041108_id_UMTk2NjQwMDg=_page_
　　1.html
　　②Maxwell E.McCombs and Donald L.Shaw，The Emergence of American Political Issues，St.Paul，Minn，：West，1977，P5
　　③百度百科：《议程设置》（观点1），http：//baike.baidu.com/view/73987.htm
　　④⑤郭庆光：《传播学教程》，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214页，第215页。
　　⑥百度百科：《网络推手》，http：//baike.baidu.com/view/186895.htm
　　（作者单位：中国农业大学人文与发展学院媒体传播系）
　　编校：郑 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