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ar部
2011-12-29李溱
旅游世界 2011年10期
Afar部族,分布于埃塞俄比亚东部,这块叫做非洲之角的Dankalia沙漠地带,被视为世界上最不适宜人类居住的地方。绽放的笑容是走在这里的通行证。
美女国度埃塞俄比亚,漂亮的女人当然很多,可是要看到很多笑容美丽,眼神和煦的女人呢,“那你们要去Asaita,我喜欢Afar人,他们很nice的。”在埃塞俄比亚南部旅行时,有人这么告诉我们。Asaita?从未听闻,查了一下手中的那一本Lonely planet,只有一句话:Asaita is a cul-de-sac at the end of the world,仿若世界尽头的死巷。世界尽头也就罢了,还是一条死巷子!
然后,又有人告诉我们 Afar人是一群异常彪悍的人,极具攻击性。“你们知道吗?Afar的男人都随身带着弯刀、长棍,还有冲锋枪。那些男人们的社会声望,就是依靠屠戮其他部落的人而获得的!”我们要去Asaita,但,那里,能安全到达吗?
死亡地带Asaita,热死人并不是一句形容词
在首都亚的斯亚贝巴我们雇了一辆车,去往埃塞俄比亚东部。司机EYAYA说,不用怕,没问题的,我都把老婆都一起带上了?于是,我们坚决地从哈拉尔调头转向吉布提方向,朝着Asaita进发了。
当车过了Gewane时,我们已经闻到了一些所谓死亡地带的味道,路边偶能见到仰翻已久的大货车。炎热和疲倦,让这条路上翻车成为一道常见的风景,而EYAYA那辆小面包车里微弱的空调早已不管用。他索性把所有车窗都打开。我的神啊,窗外冲进来的风,遒劲有力,却热得让人几乎窒息,还有多久才能到啊。EYAYA说,很快了,前面更热有四五十度呢。话音落定,刚刚点燃的一点希望又飘忽而去。
Mille离目的地Asaita更近了,空气也越发炙热,车上的人都热得麻木,默默无语地瘫在位置上,一滴汗都出不了。从吉布提过来的货车在Mille检查站外排成了一条长龙在等着检查。正是因为这些长途货车和司机,这条公路沿线渐渐堆积起了两三个小镇,Mille、Logiya、Semera,真正是很小很小的镇,紧紧沿着公路分布着。几家客栈,几家餐厅、小酒吧和杂货店,一排建筑物胡乱连接在一起,就是一个小镇,成了来往司机们过夜的落脚点。所以,这样突兀地出现在荒漠里的小镇,也并不寂寞,总有着许多的故事和一些奇特的人与事。
在这荒漠无边的Semera,却有一家酒店,叫Erta Ale hotel。Erta Ale火山,是这方圆百里之内唯一有空调的地方。除了空调,这家酒店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的硬件,墙是裂开的,水龙头是摇摇晃晃的,房间里永远停着几只苍蝇。空调受到电压的影响,吭吭叽叽地一会儿开一会儿停,价格却在当地绝对算是不菲的。不过,当你从无可遁逃的酷热中进入到这小小一方的清凉中时,没有人会对它有一点儿意见。
Afar部族,长枪弯刀的Afar男人可以娶四个妻子
我们在Asaita时候,正是伊斯兰斋月,绝大多数Afar人都是穆斯林。这家酒店当然连早餐和午餐都不供应,我们也只能忍耐着,等待天黑后的蔬菜汤和煮蔬菜。
从Semera再往前走一走,有一条分岔路。一边通往吉布提,另一边就是通往Asaita。第二天趁着气温还没有开始发烫,一大早我们就出发去Asaita。这一路上,不断见到那些白色衣裳的Afar男人们,容颜俊朗,长枪弯刀不离手。
Afar人的家,是一个个的小圆包,用短木棍、棕榈叶编织的席子搭建起来的,整个村庄看起来有点儿像是星球大战的基地。Afar人是游牧民族,这样的房屋设计,便于随时拆建。我们进入的第一户Afar人家,是在酒店附近,我们试探着问了一下男主人,他爽然地答应了,领着我们低头钻进那圆乎乎的屋子里。屋子里摆设简陋,泥土的地面却打扫得干干净净,那男人憨然地笑着,给我们腾出了一个地方坐下。他有三个妻子,每个妻子轮流来他这里住上三个晚上,给他做饭陪他过夜。白天时,通常就他一个人在这个家,妻子们则各自住在自己的屋子里,照管畜群,照料孩子。Afar信仰伊斯兰教,可以有四个妻子。
Afar,笑容是走在这里的通行证
每个星期二,是Asaita的集日,吸引了络绎不绝的人群,骆驼山羊,椰枣白糖,香草大料,瓜果蔬菜,服装鞋帽,锅碗瓢盆,买卖异常热闹。我们的出现,还是在喧闹的集市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大胆的男人们,走上来好奇的打量着我们,握握手打打招呼;女人们,她们总是试探着想和我们接触,又总是羞涩万分,所以老是躲在面纱后面偷偷地窥视着。
那个Afar的年轻男人,刚开始他很酷的看着我们的镜头。我们说笑一笑啊,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笑一笑,笑一笑嘛,他灿烂的笑了,然后很娇嗔地打了一下我们。哎,Afar的男人呐,带着长枪弯刀的Afar男人,也有着如此温和的一面。而女人们呢,慢慢地绽开了笑容,那剧烈的笑容,和煦的眼神,让巨热难耐的Asaita,也有了天堂般的感觉。编辑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