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用测试中的会话含义测试
2011-12-29汪晓毛
考试周刊 2011年47期
摘 要: 本文就语用测试、会话含义理论、会话含义测试的发展进行了探讨,论述了会话含义测试所取得的成果与会话含义测试所面临的问题,并指出传统会话含义测试应结合和借鉴实验语用学的方法和成果,从而使会话含义测试取得更好的发展和进步。
关键词: 语用测试 会话含义 会话含义测试 问题
1.引言
作为语言能力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语用能力受到了外语教学界的极大关注,语用能力的培养也在外语教学中占据着越来越重要的地位。在此背景下,国内外对于语用教学的研究日益增多,作为语用教学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的语用能力测试也随之发展起来。Oller于1979年提出了语用能力测试的概念。20世纪80年代以来,语用测试成为了测试领域的一个崭新而重要的研究方向。作为语用学的核心概念,会话含义一直是语用学研究的重要课题。因此会话含义很早就受到语用测试研究者的关注并成为语用测试的重要内容之一。本文主要就以下几个方面进行探讨:语用测试的发展、会话含义理论及会话含义测试、会话含义测试面临的问题。
2.语用测试的发展
Oller在1979年提出了语用能力测试的理念并将“语用”测试定义为:“any procedure or task that causes the learner to process sequences of elements in a language that conform to the normal contextual constraints of that language,and which requires the learner to relate sequences of linguistic elements via pragmatic mappings to extralinguistic context.”从以上定义可以看出,Oller认为语用测试作为一种程序或任务应使受试者的语言运用符合现实世界中语言的实际使用状况,即受试者应以有意义的方式来运用语言而不是毫无交际意图地胡乱堆砌词句。此外,语用测试也要求能够将测试中的语言元素与测试场所之外的真实语境联系起来去使用语言。
Farhady在1980年设计了选择填空试题来测试学生表达请求、建议等言语能力(Liu,2006:26)。之后,语用测试得到了语言学家和语言测试研究者更多的关注,更多的测试也被设计出来并用于测试实践之中,关于语用测试的研究文章也纷纷出现于各类学术期刊。关于言语行为、礼貌与间接性言语的测试蓬勃发展,如:致歉(apology):Olshtain & Cohen,1983,Trosborg,1987,Olshtain,1989,Maes725fc17c2de5a73cf7980aeb9cb1ff7e054594646daa4787319bce848b7abe22hiba,Yoshinaga,Kasper & Ross,1996;请求(request):Blum-Kulka,1982,Blum-Kulka & Olshtain,1986,House & Kasper,1987,F?覸rch & Kasper,1989,Takahashi & DuFon,1989,Ellis,1992;Hassall,1997,Rose,1998,拒绝(refusal):Takahashi & Beebe,1987,Beebe,Takahashi & Uliss-Weltz,1990;抱怨(complaint):Olshtain & Weinbach,1987,1993,Trosborg,1995等。在会话含义测试方面Bouton(1988,1994,1999),Roever(2006),Davidson(2009),Slabakova(2009)等人进行了较为系统的研究;Coulmas(1981a)和Roever(1996)开展了情景套语的测试研究;House & Kasper和House分别于1981年和1996对会话掌控进行了测试;1995年Hudson,Detmer & Brown采用了6种任务类型进行了跨文化语用原型测试;Yamashita(1996,1997)分别对日本的English-speaking JSL learners和Japanese EFL learners进行了语用测试。Bachman(1990:81-109)在《语言测试要略》一书中定义了语用能力并对语用测试方法的特征进行了探讨。Hudson(2001)讨论了语用测试工具的开发;Yamashita(1996),Brown(2001,2004)也对语用测试的效度和信度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国内的语用测试开展时间较短,但是不少研究者已经做了一些研究成果,如:刘建达(2006,2007,2008),谢华、王同顺(2007)、姜占好(2009)等。
总之,在过去的近30年中,语用测试的研究取得了长足的进步:第一,在测试内容上,语用测试已经从言语行为(speech acts)逐步扩展到会话含义(conversational implicature)、情景套语(situational routines)、会话掌控(conversational management)和指示语(deixis)等语用学中的核心概念;第二,从测试方法和任务类型设计方面也从过去单一的多项选择填空发展到:书面话语填充(WDCT)、多项选择话语填充(MDCT)、听说话语填充(ODCT)、话语角色扮演(DRPT)、话语自我评估(DSAT)和角色扮演自我评估(RPSA)等各种类型(刘建达,2008)。第三,对语用测试的效度和信度进行了较为系统的研究。
3.会话含义理论
含义(implicature)的概念(包括会话含义和规约含义)首先由Grice于1967年在哈佛大学Williams James讲座中提出。此概念问世以后给语用学理论带来了革命性的影响,至今仍被认为是语用学和语言哲学的思想基石之一。Grice(1989:25)认为存在着一种隐含的规则,这种规则决定了语言在使用时可以达到最大程度的效果并使得交际得到圆满完成。他将这个规则称为合作原则(Cooperative Principle)并次分为4个准则(Maxims):质的准则(Quality)、量的准则(Quantity)、相关的准则(Relation)和方式的准则(Manner)。Grice的会话含义理论中的会话含义是指那些遵守或违反合作原则下的“四准则”而推导出来的特殊会话含义。会话含义本身又分为一般(generalized)和特殊(particularized)两种。一般会话含义和会话的特定语境无关,在脱离语境的情况下依然存在,依然可以推导出来。特殊会话含义的推导则依赖语境。Grice认为,特殊会话含义是违反合作原则下四个准则之中的一个或多个准则、由听话人经过语用推理而得到的结果。
关于“会话含义”,Levinson(2000)在自己开列的“含义分类表”下专门加了个注脚:“即由会话含义准则得出来的含义。”这里,Levinson赋予了“会话含义”以特定的涵义,专指用古典格赖斯会话含义理论的“合作原则”下的四准则推导出来的含义。从含义的推导是否依赖于上下文或语境来说,可以区分出特殊含义(particularized conversational implicature)和一般含义(generalized conversational implicature)。前者有这种依赖关系,后者没有这种依赖关系。也就是说,一般含义的产生,并不需要任何的特定上下文或专门的语境,而特殊含义的推导,则必需这种推导的语境。1991年,Levinson提出了称为“新格赖斯语用机制”(Neo-Gricean pragmatic apparatus)的三原则。Levinson的三原则是:量原则、信息原则和方式原则。不难看出,他的三原则中的量原则和信息原则是由Grice的数量原则的两个次则演化而来的;他保留了Grice数量准则的第一次则为“量原则”(Q-principle),把数量准则的第二次则称为“信息原则”(I-principle),把Grice的方式准则基本保留为“方式原则”(M-principle),并把各个原则都分为“说话人准则”(Speaker’s maxim)和“听话人推论”(Recipient’s corollary)两个部分。
Horn提出了一种两分的模式。按照Horn(2004:3-28)的观点,Grice的准则可以被两个最基本的准则所替代,即量的准则(Quantity-Principle)和关系准则(Relation-Principle)。Q原则(基于听话人)是要使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