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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埠纪事(外一首)

2011-12-29左湜

安徽文学 2011年12期

  周家埠,只是一个村庄
  人口不多
  树木都不很古老
  苍蝇蚊子到底繁衍了多少代
  没有谁能够知道
  
  在村里找不到值钱的瓦当
  在村外,也找不到古尸
  只看到一些妇女
  带血的卫生巾
  随处丢弃
  这可能是这个小小的村庄
  最惊心动魄的情节
  
  桃花在三月开放
  许多野猫的声音
  潮水般,乘着夜色涌来
  整个春天
  四下里的风,都想入非非
  
  透过篱笆
  那些时鲜的菜蔬
  不时露出娇媚的色彩
  而一些粪便
  也很清晰地落在一些叶子上
  
  小孩子在月光下
5n+lAAWdfgfvxHUPH19mRA==  赤身裸体戏耍
  月光薄薄的
  许多窗户
  却被一些破布遮得严严实实
  
  当整个村子变得十分宁静
  只有一些狗
  伏在门前
  
  白色鸟
  
  白色鸟
  白色的羽毛
  白纸一样的颜色
  
  白色鸟
  它的鸣叫似乎也是白色的
  
  白色鸟
  似乎应该栖居在水边
  或者白云之上
  
  白色鸟
  仿佛有我一样的孤独
  在我的想象之外
  饮食起居
  
  白色鸟
  白得让所有的鸟
  都很羞愧
  甚至嫉妒
  
  白色鸟
  飞向天空
  然后,和白云一样
  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