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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闯边唱

2011-12-29剑胆琴心

中学生百科·小文艺 2011年10期

  有人说,每个少年心中都有个关于武侠的结,一个关于江湖的梦。你有没有想过仗剑天涯,在人海天地间漂泊?武林中的少年,练就了武艺,怀揣着梦想,离开家园踏上江湖之路。
  前方路途迢迢,江湖中会有怎样的人和事等待着他?踏遍千山万水,从江南到西域,从漠北又回到江南。会遇见怎样的人,看到怎样的风景,是成了大侠,还是看破一切后归隐?也许,那些荡气回肠的武侠歌曲,能够给我们一些答案。
  
  万水千山
  
  《万水千山纵横》
  万水千山纵横 岂惧风急雨翻
  豪气吞吐风雷 饮下霜杯雪盏
  独闯高峰远滩 人生几多个关
  却笑他世人妄要将汉胡路来限
  凭谁忆 意无限
  别万山 不再返
  初出江湖的少年,胸中有满腔的抱负,对于未知的武侠世界,向往着建功立业,向往着纵横在天地问。而武林中,最令你向往的人是谁?是豪气干云天的大侠还是潇洒不羁的剑客?怎样的人才能被称为真正的英雄?黄霑的词把英雄气概描述得字字贴到了骨子里。万水千山原来真的可以等闲视之,风急雨翻更是只能让人痛饮手中的杯盏。真正的大侠,笑傲于俗世江湖之外,纵横万水千山却能永不再返!
  
  雪山
  
  《雪中莲》
  雪花飘 飘起了多少爱恋
  雪花飞 飞起了多少情缘
  纵然相隔那么远
  真情永驻在心田
  雪花片片 飞 飞满天
  江湖少年骑马仗剑走天涯,心有多大,就可以走多远。和中原不同,西域的武侠世界,有更多的神秘,在那里,少年长大了成熟了,因为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碰到了不一样的人。
  这首歌是王菲早年的作品。她的歌声本来就带着一种缥缈的感觉,一下子就把人带入了漫天雪花的情境之中。情感借着雪花飞起,原本只是停驻在心问,此时却不受控制地随风充盈在天地间。
  一直以为天山是荒凉的,已经不记得是哪部武侠小说给我留下了这个印象。天山之上,似乎只有雪莲盛开。直到真的去到了天山,才发现,原来天山是这么美,天山上,有数不清的树,有开不败的花,更有千年不化的雪。更有幸的是,竟然能看到飘雪的天山,目之所及,竟然都是雪白的飞絮。一时间,天与山,近与远,已经分隔不清。心中只剩下赞叹和震惊。
  
  大漠
  
  《飞天》
  大漠的落日下那吹箫的人是谁
  任岁月剥去红装无奈伤痕累累
  荒凉的古堡中谁在反弹着琵琶
  只等我来去匆匆今生的相会
  烟花烟花满天飞你为谁妩媚
  不过是醉眼看花花也醉
  流沙流沙漫天飞谁为你憔悴
  不过是缘来缘散缘如水
  《飞天》这首歌里,似是飞沙漫天的样子。“醉眼”看“烟花”,“流沙”聚散如“水”,本是完全不相干的事物,却奇妙地存于一体,错过的是否只能错过,真的身在江湖中了之后,才发现有太多的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大漠中,谁来给我答案?
  一直想去看看大漠是什么样子。沙漠中的驼队、旅人,眼中看到的沙漠绿洲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海市蜃楼?在敦煌的荒渺沙漠之中,竟有一泓似弯月的泉水,名为月牙泉。干旱不枯竭,风吹沙不落。如果你看过大漠中的日落,就一定不会忘记,沙丘被残阳涂上如血的红色,天空也被染红,天、沙、泉,竟是一色,此时,心中的执念是否已可以放下?
  
  塞外
  
  《铁血丹心》
  逐草四方沙漠苍茫 冷风吹天苍苍
  哪惧雪霜扑面 藤树相连
  射雕引弓塞外奔驰 猛风沙野茫茫
  笑傲此生无厌倦 藤树两缠绵
  天苍苍野茫茫 应知爱意似流水
  万般变幻 斩不断理还乱
  身经百劫也在心间 恩义两难断
  褪去了青涩后的少年,在江湖中游历。渐渐地,萌生退意。江湖中有繁华有荣耀,却没有宁静。此时想追求的已不再是功名利禄,开始有了退出江湖的打算,可是身体离开了江湖,心却还在。《铁血丹心》的歌词听来豪气万丈,仔细玩味,却有着千般不舍。还好,最后终于放下一切,只是,江湖中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人和事,却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藤树”隐指爱人之间的牵绊,在天苍沙茫面前,藤树却仍然紧紧相连。
  厌倦了江湖争斗的大侠们总是希冀着能去塞外,在草原上信马由缰地驰骋,过平淡的田园生活。“塞外”究竟是哪里?在古代,长城以北的地区被称为塞外。广义地来说,现在的内蒙古、甘肃、宁夏等地的北部都是塞外。河套素有塞上江南之称,由于有着黄河的灌溉,一马平川的河套土地肥沃、沟壑纵横。这里,是江湖中人心中的室外桃源。在风沙中累了也倦了的人,走过大漠、丘陵,突然发现一片水乡绿稻,翠树红花,似又回到了江南,却已远离了江湖。
  
  泛舟
  
  《空船》
  山一程 水一程 身向天山行
  风一更 雪一更 夜深千帐灯
  剑沉沉 爱深深 英雄儿女行
  来一回 去一回 岁月不留情
  跨越世界梦不成
  起看寥落晨星
  空船一去无踪影
  苍茫误此生
  这首歌的歌词非常地巧妙,取自于两首词中。前半段改编自纳兰容若的《长相思》:
  山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后半段却笔锋一转,取自庄子的《空船》:
  方舟而济于河,有虚船来触舟,虽有偏心之人不怒;有一人在其上,则呼张歙之;
  呼而不闻,再呼而不闻,于是三呼邪,则必以恶声随之。向也不怒而今也怒,向也虚而今也实。人能虚己以游世,其孰能害之!
  江湖江湖,是江和湖构成的江湖,又怎能缺少了江和湖,泛舟看似简单,却蕴涵了江湖中至大的真义。一个人在跨越河流的时候,如果撞到一艘空船,肯定不会生气,但如果船上有人,则定会争执。如果你能空掉自己的船来游荡在这世间,即使碰撞到了别人,也不会有人来反对、伤害你。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此时的少年开始有了新的领悟,古往今来,真正的侠者无不看穿红尘又复归其中,所谓“小隐在山林,大隐于市朝”,其实身在哪里并不重要,心灵的恬静让人物我两忘。
  
  江南
  
  《南山忆》
  乘一叶扁舟 入景随风 望江畔渔火
  转竹林深处 残碑小筑 僧侣始复诵
  苇岸红亭中 抖抖绿蓑 邀南山对酌
  纸钱晚风送 谁家又添新痛
  独揽月下萤火 照亮一纸寂寞
  追忆那些什么 你说的爱我
  花开后花又落 轮回也没结果
  苔上雪告诉我 你没归来过
  “扁舟”、“渔火”、“竹林”、“苇岸”、“红亭”……一连串景致的描写,却充盈着无可奈何的悲伤。当最爱的人辞世后,很多侠者会选择隐于世间的生活。在渔火中,听着僧侣的念诵,默默地和南山对酌。都说江南好,在江南,“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最后,少年重又回到了江南,自己出发入世的江南。可惜,只是现在却只留一个人独自观江南之景。想起以前在江湖中的日子,有时甚至觉得恍如一场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