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协同视角下企业集群化成长的竞争优势要素研究

2011-12-28何海燕

河北经贸大学学报 2011年3期
关键词:内源分工集群

安 彬,何海燕

(北京理工大学 管理与经济学院,北京 100081)

●产业经济

协同视角下企业集群化成长的竞争优势要素研究

安 彬,何海燕

(北京理工大学 管理与经济学院,北京 100081)

基于协同视角,借鉴波特的钻石结构模型,对企业集群化成长的竞争优势要素进行辨析和分类,研究相关要素间相互作用的协同机制。研究表明:企业集群在生产要素、同业竞争、社会资本、产业分工四类内源性要素与需求条件、政府干预两类外生要素的协同作用下,形成和提升了企业集群化成长的竞争优势。

协同效应;企业集群;竞争优势因素

近年来,企业集群化成长的竞争优势已经引起了国内外众多学者的关注,Porter提出了钻石体系的竞争模型,Bagnasco和Piore强调信任、弹性专精、嵌入性和本土化网络的作用,Marshall和Krugman从成本角度研究集群竞争优势,Schmitz侧重分析产业集群中外部关联的不可或缺。在国内,众多学者从竞争优势的决定要素、动态模型以及生产要素、企业家精神和组织学习等角度对集群竞争优势的作用机制。本文从协同的视角,研究在企业集群化成长过程中影响企业竞争优势的关键要素,分析相关要素间的协同和互动。

一、协同视角下企业集群化成长竞争优势的内涵

产业集群把企业成长从个体层面延伸到群落层面,其竞争优势也相应地从个体层面延伸到群落层面,表现为集群基于企业、资源和关系整合在效率、创新和外部性等方面表现出的整体优势,个体优势根植于整体优势之中。集群主体的多元化和关系的复杂性使得其竞争优势不是被简单地锁定于某种资源或能力,而是来自于更为广泛的要素系统。对于产业集群而言,特定的制度安排和关系结构将这些要素整合形成了集群竞争优势的动态要素系统。

总结集群发展不同阶段的差异性竞争优势,可以看出,任何一个阶段的竞争优势都不是单一要素作用的结果。在早期的古典工业区和Marshall式产业区中,生产要素的集聚和稳定的分工形成了成本优势和支持性产业;在意大利等地区的新产业区中,社会资本、要素集聚和本土化的分工形成了弹性专精的竞争优势;而随着知识经济的发展,在硅谷等创新型集群中,高端要素的集聚、开放式的生产网络、社会资本与创新体系相结合使其在技术创新领域优势突出。

二、企业集群化成长的竞争优势要素

本文基于波特的钻石结构模型,结合新产业区和创新系统等集群形态的发展实践,对企业集群化成长的竞争优势要素进行拓展和分类,要素分析从理论研究和企业实践两个方面进行(见图1)。需要补充的是,在任何地域的集群发展都离不开相关要素的共同作用,本文对实际发展过程中竞争优势要素的分析只是分析选取了相对重要的两类要素。

通过分析发现,企业集群化成长的竞争优势要素可以分为六种基本要素(见表1),根据其对企业集群活动的作用关系,相关要素分为内源要素和外生要素两类。其中,内源要素是企业集群化成长竞争优势的内在力量,是集群竞争优势形成的核心要素;外生要素则是企业集群化成长竞争优势的外部条件,往往通过内源要素间接发挥作用。企业集群化成长的竞争优势正是各关键要素长时间互动协同而衍生出来的,内外竞争优势要素之间存在着相辅相成的作用机制。

图1 企业集群化成长的竞争优势要素选择

表1 企业集群化成长的竞争优势要素

三、企业集群化成长竞争优势内源要素的协同机制

内源要素是集群竞争优势的内在核心和基础平台,包括生产要素、产业分工、同业竞争、社会资本四类要素。它们相互联系、相互影响,彼此间具有自我强化的趋势,共同构成了集群优势的内生体系(见图2)。

(一)生产要素——集群优势的资源基础

图2 企业集群化成长竞争优势内源要素体系的协同机制

生产要素是集群竞争优势的资源基础,其他任何要素的作用都需要有相应的生产要素为支撑。但单纯的生产要素优势并不足以形成集群优势,还需要其他要素的配合。一般而言,同业竞争和产业分工随着企业的集聚会逐步发展,并进一步促进专业生产要素的集聚,但这在很大程度上需要产业氛围、文化传统等社会资本属性要素的支撑。例如,128公路与硅谷在科研机构、技术人才等领域都相差无几,甚至在政府采购方面还更具优势,但由于缺乏硅谷式的创新氛围,其成长却缺乏持续性,而硅谷自由、创新的产业氛围最初来自于斯坦福开放、自由的学术氛围。同样,在江苏盛泽丝绸产业集群中,重工商的文化观念和悠久的产业传统是集群融合相关要素的关键(见图3)。

图3 硅谷与温州社会资本性要素对其他要素的融合

同时,对成本、劳动力等低端要素的依赖还容易使集群陷入锁定效应,而相对不足的要素环境则可能激励企业积极创新以应对先天的不足。例如东莞部分加工制造业集群面临着由于长期依赖大量订单和充沛人工而削弱了企业的创新动力;而意大利20世纪70年代以后,昂贵的人工以及在工人解雇等方面严苛的法律使得企业转而寻求技术突破以求得发展。

(二)产业分工和社会资本——集群优势的关系纽带

产业分工和社会资本构成了集群竞争优势的关系纽带,两者对于集群竞争优势的作用各有偏重。产业分工偏重通过细分形成协同优势,主要表现在专业化效率、扩散效应和提升效应三个方面;而社会资本则强调通过融合形成整合优势,这种整合通过个体、组织和集群三个层面表现出来,信任机制、知识流动和沟通协作是其作用的集中体现(见图4)。

需要强调的是,产业分工和社会资本对集群竞争优势的纽带作用需要其他要素的支撑才能有效地发挥作用。在产业分工方面,基于价值链的扩散和提升效应需要通过持续的实质活动才能形成,如果相关企业缺乏承接能力,扩散和提升效应并不能保证竞争优势的形成。这种承接、吸收和传导的能力取决于三方面的因素,一是生产要素水平影响其承接能力的强弱;二是相关企业间竞争合作的状态影响其传递和吸收的效果;三是社会资本的水平影响其传导和吸收的信任和便利程度。

对于社会资本而言,共同的制度文化环境,频繁的接触与交流有助于集群内企业之间提升行为信任强度,形成知识和信息流通的渠道。这对产业分工、专业化生产要素的产生和强化同业竞争都产生了积极的促进作用。一方面,使得企业能够更深入地了解上下游厂商在知识、技术、工艺和设备等方面的信息,并将自身的技术需求尽可能清楚地传达给协作企业以获得更有针对性的服务,进而有效地提升了集群企业的专业化分工和合作水平。另一方面,基于分工协作和社会资本的了解和熟识弱化了的竞争障碍,使得竞争更加激烈。此外,基于社会资本的集群网络还能够通过声誉和多边合作等形式放大机会主义行为的后果,通过集体惩罚有效地强化制裁的力度,规范竞争行为。

图4 产业分工、社会资本与其他竞争优势要素的协同作用

(三)同业竞争——集群竞争优势的驱动因素

创造与维持集群竞争优势的关键因素之一是强有力的市场竞争,竞争提供了使得企业改进和创新的动力,使得企业竞相降低成本、提高质量和服务、研发新产品和新流程。但是,对于集群内企业而言,单纯的竞争并不能形成持久的优势。集群内企业的竞争态势受生产要素、产业分工等因素的影响。研究显示,我国珠三角地区低廉的成本与丰富的劳动力使得企业形成依赖而偏重价格竞争。且“三来一补”型的加工业使得企业难以根植于当地,与本地企业的协作层次也相应较低,难以形成浓厚的社会资本。同时,核心部件和关键技术外部化显著,也局限了企业在技术等领域竞争的空间。因此,集群内企业的竞争并不仅取决于竞争者数目的多少和竞争的激烈程度,更依赖于竞争的形式、技术等其他形式的竞争,比单纯的价格竞争创造更持久的优势。

四、企业集群化成长竞争优势外生要素的协同机制

企业集群化成长竞争外生要素包括需求条件和政府干预,主要通过内源要素间接发挥作用。例如,日本政府通过集群发展计划构筑创新体系,进而带动集群内生产要素的创新提升,形成集群的创新优势。有些集群从表面来看其基本触发因素是政府政策等外在要素,但实质上其内在要素发挥着更为关键的作用。例如,原先聚集的珠三角地区的工业企业向长三角迁徙的主要原因并不在于政策差异,而在于长三角更低的要素成本、基于乡镇企业发展而形成的产业基础、高素质的产业工人以及更好的制度文化氛围(见图5)。

图5 企业集群化成长竞争优势要素的协同作用模型

需求条件反映市场对该产业所提供产品或服务的需求状况,一般通过作用于内源要素间接发生作用,并且受集群内源要素的影响。需求引导集群内企业对相关领域的投资,进而催生生产要素;需求的细分还可能导致产业分工的细化与专业化。而厂商间彼此激烈的竞争同样会刺激市场需求,培养挑剔客户;生产要素的升级和产业分工的精细化还可能引发对互补产品的新需求或者提升需求水平。需求条件对于我国企业集群发展的影响尤为显著。主要原因在于我国企业集群在全球价值分工中所处层级相对较低,这导致了较低的产品附加值、创新和品牌的瓶颈。尽管其产品在国际市场上占据较大份额,但却处于大部分利润却被高端厂商瓜分的尴尬境地。企业只能依靠低成本的劳动力和资源作为支撑,缺乏持续竞争力。

政府干预本身并不是集群竞争优势的来源,其作用在于激发或者协调其他要素的作用。因此,政府的干预需要以其他要素为基础,受到相关要素的制约和影响。例如,我国沿海集群适当的政府干预能够规范市场竞争;创造和提升生产要素;并且以仲裁者和协调者的角色强化集群内的产业分工和社会关系网络等。我国地方政府在集群活动中的作用被无形地放大了。一方面,在制度环境相对欠缺的背景下,地方政府通常是改革的发动者或组织者,具有从制度和政策层面协调、引导集群发展的能力和主动性;另一方面,地方政府掌握或影响着土地、资金等要素资源的供给和分配。

五、小结

企业集群化成长已经成为一种日益普遍的经济现象,其竞争优势来源于集群在生产要素、同业竞争、社会资本和产业分工四类内源要素和需求条件、政府干预两类外生要素的协同作用。经过多年的发展,我国企业集群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模和基础,但未来发展面临着较为严峻的形势和挑战,创新要素瓶颈、需求条件制约等领域问题突出。这些问题的解决需要采取系统措施带动相关要素的协同提升,而不是依赖于割裂的、单一的措施。我国相对欠缺的制度环境和相对薄弱的产业基础需要政府的主动干预。政策的重要性不在于政策本身,而在于它对集群竞争优势因素产生怎样的影响。

注释:

①李惠,等:《社会资本与社会发展》,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年版。

[1]【美】迈克尔·波特.国家竞争优势[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2.

[2]李惠斌,等.社会资本与社会发展[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

[3]史永隽.中国和意大利产业集群的差异比较分析[J].学术研究,2007,(7).

[4]江青虎,张宏.集群企业竞争优势研究综述[J].工业技术经济,2007,(2).

[5]张魁伟,许可.产业集群的社会资本运行机制[J].经济学家,2007,(4).

[6]潘雄锋.产业集群发展中的政府行为研究[J].中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5,(3).

Study of Competitive Advantage Factors of the Enterprise Cluster Development:Synergistic Effect Perspective

An Bin,He Haiyan

Enterprise cluster has become a prevail economic phenomena,and exhibit competitive advantage in cost and innovation.In the view of synergy analysis,this paper uses Poter's diamond model to analyze the competitive advantage factors and study the synergistic effort among these factors;and discusses the way that use the collaboration effort to improve the competitive advantage in enterprise cluster.The conclusion is that under the synergistic effect of four internal factorsproduction factor,horizontal competition,social capital,industrial specialization-and two external factors-demand conditions and government intervention,the competitive advantage of enterprise cluster will be formed and improved.

synergistic effect;enterprise cluster;competitive advantage factors

F271

A

1007-2101(2011)03-0060-04

2011-03-11

高等学校博士学科点专项科研基金项目(200800070031)

安彬(1982-),男,山西晋中人,北京理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产业集群;何海燕(1962-),女,河北邯郸人,北京理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产业经济、竞争政策。

孙 飞

责任校对:关 华

猜你喜欢

内源分工集群
“分工明确”等十四则
海上小型无人机集群的反制装备需求与应对之策研究
“家庭的幸福需要彼此分工共同努力”
一种无人机集群发射回收装置的控制系统设计
Python与Spark集群在收费数据分析中的应用
勤快又呆萌的集群机器人
内源多胺含量在砂梨果实发育过程中的变化研究
传销案件查处认定存在部门分工
内源信号肽DSE4介导头孢菌素C酰化酶在毕赤酵母中的分泌表达
一次注射15N-亮氨酸示踪法检测鸡内源氨基酸损失量适宜参数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