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机下农民工返乡创业的影响因素分析――——基于达州市149名返乡农民工的调查

汤谨铭，傅新红，朱俊峰

(1.中国农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83；2.四川农业大学 教务处，四川 雅安 625014)

金融危机下农民工返乡创业的影响因素分析――
——基于达州市149名返乡农民工的调查

汤谨铭1，傅新红2，朱俊峰1

(1.中国农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83；2.四川农业大学 教务处，四川 雅安 625014)

农民工返乡创业行为受众多因素的影响。以四川省达州市149名返乡农民工为例，运用 Logistic模型进行分析，研究发现：家庭年收入、打工经历、地理位置、恋乡情结、社会关系对农民工返乡创业有正面的影响，经营管理、金融危机、其他创业者对农民工返乡创业有负面的影响。其结论对于农民工返乡创业的政策含义是：应充分发挥意识形态作用，培育社会创业文化；应加大对收入较高且有着良好社会关系的农民工进行创业培训；应合理规划创业地点，完善创业配套相关服务。

农民工；返乡创业；影响因素；Logistic模型

一、问题的提出

农民工返乡创业是农村劳动力流动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农民工对自身以及社会资源的重新优化配置，农民工返乡创业也是加快我国农村地区发展、加强城乡互动、促进城乡统筹的内在动力。近些年来随着我国东部地区劳动密集型产业向中西部地区转移以及国家对农民培训和农业农村发展支持力度的加大，农民工创业条件日渐成熟。2008年金融危机的冲击导致大批农民工返乡，如何引导外出打工多年、积累了一定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的返乡农民工创业、扩大就业成为了社会关注的焦点。四川省是我国农民工输出大省，达州市更是四川省重要的农民工输出地，每年大约有170万人在外务工，占四川省外出农民工总数的8.6%。受金融危机影响，2009年达州市共有25.8万农民工(含季节性返乡)返乡，给当地带来了巨大的社会压力。为解决当时返乡农民工就业问题，当地政府采取了许多措施鼓励农民工创业，以此带动就业。笔者拟以金融危机背景下达州市返乡农民工的创业情况为例，分析影响农民工创业的因素，深入了解农民工的创业行为。

现有关于农民工返乡创业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探寻影响农民工返乡创业的因素，且主要采用定性分析。这些研究根据推拉理论以及社会资本理论对拉动或推动农民工返乡创业的因素进行了深入的分析。Donald B[1]在“推—拉”理论中指出推动农民工返乡创业的因素有工作不安全、生存条件恶劣以及农民工在城市居住的诸多法律限制，拉动因素包括家乡不断膨胀的创业机会、拥有土地或获取财物的机会等。孙永松[2]指出诱发外出农民工返乡创业的因素不仅包括经济因素，还包括城乡分割的社会保障制度、户籍管理制度等造成农民工外出的社会成本、心理成本增加的制度因素。刘光明等[3]通过对安徽、四川两省四县 71位返乡创业者进行案例分析，认为返乡创业者中的成功者是一批具备开拓精神、具有较高的知识和技能，且积累了经营管理能力和信息收集能力的人。林斐[4]以 20世纪 90年代安徽省农村劳动力由城市打工后返回本地创业的193个个案为例进行分析，从动机、资源、资本等多角度阐明了外出打工与返乡创业之间的内在联系。

关于制约农民工返乡创业的因素，费杰[5]指出农民工返乡创业的障碍因素有自身因素，如自身资金普遍缺乏、自身素质普遍偏低，阻碍了创业的步伐、创业的后劲不足；外部环境因素如缺少优惠政策、相关服务不到位、舆论宣传力度不够、邪恶势力的影响等。胡明文等[6]以江西省万年县为例，对没有创业的农民工进行问卷调查发现:缺少创业的资金、不具备创业所需的环境、没有技术和管理经验以及创业风险是其不愿意创业的主要原因。赵曼等[7]基于湖北省15县67名返乡创业者的纪实调查指出，影响农民工返乡创业的因素有：融资渠道、摊派问题、管理方式、管理知识问题。

此外，社会资本理论越来越受到相关学者的关注，已成为解释创业这一复杂现象的重要理论[8]。MAZD[9]对我国农村9省13县的119个村进了调查，调查数据显示社会关系的收入回报率(在固定打工经历和教育后)达到了40%，社会关系资源包括亲戚、朋友、乡村干部、乡镇和县城干部等；思想、技术以及信息在亲戚、朋友、邻居等网络关系中的传递具有较强的扩散效应，因此，社会关系也是拉动农民工返乡创业的非常重要的因素。

从上述的理论分析以及前人研究成果可以总结出影响农民工返乡创业的因素可以分为三类：农民工个人和家庭特征、资源禀赋特征(自然资源和社会关系)、外部环境特征，这三个方面的共同作用促使了农民工返乡创业。因此，本文围绕着这个理论框架，从达州市返乡农民工基本情况(年龄、文化程度、家庭收入等)、外出务工情况(打工时间、打工工种、打工收入等)、返乡创业情况(是否已创业、创业行业、创业原因等)、政府政策扶持情况(政策了解情况、政策执行情况、需进一步扶持的政策)、影响返乡创业因素评价情况这五个方面设计了调查问卷，调查问卷所获得的数据能充分反映农民工返乡创业的主要方面。

二、样本数据来源及统计性分析

1.样本数据来源

笔者在调查问卷设计后，为了模拟调查结果，于2009年7月先对达州市的18位返乡农民工进行了预调查，然后对调查问卷进行改进。调查选取了达州市的达县、宣汉县以及代管的万源市，这三个地区是达州市农业大县且农民工返乡创业具有较强代表性。数据来源于对以上三个地区农民工的调查，调查以实地问卷调查和个别访谈为主，采取调查人员一对一的调查方式，共回收调查问卷176份，因为一些农民工填写不完整造成部分无效问卷，其中有效问卷149份，达县(66份)、宣汉县(41份)及代管的万源市(42份)，有效率为85%。

2.样本数据的统计性分析

(1)返乡农民工年龄相对不大，但大多受教育程度和收入水平低。在返乡农民工中，男性占大多数(约为61.2%)，女性38.8%，年龄主要集中于21―41岁之间。农民工受教育年限以6―9年为主(0―6年占22.52%，6―9年占58.94%，9―13年占18.54%)，返乡农民工的家庭年收入以1―3万为主，此群体约占总人数的 78%。这表明，大多数返乡农民工的文化程度只具有初中水平，文化程度相对来说较低，农民工的收入普遍较低。而从年龄上来看，大多数的农民工正处于创业年龄的黄金阶段。

(2)返乡农民工创业热情较高，创业地主要集中于家乡城镇，行业以种养殖为主。在返乡农民工中，已经创业者占30%。没有创业者中有47%的人表示非常愿意创业，30%的人表示愿意创业，13%的人表示不太愿意，6%的人完全不愿意，4%的人表示不确定；愿意创业的行业以特色种养殖、餐饮服务业、服装经营业占主导。对于创业的方式，有50%的人选择个体经营，26%的人选择股份制，12%的人选择合伙，10%的人选择承包，2%的人选择租赁；对于创业的地点，返乡农民工选择以户籍所在的乡镇和农村为主(乡镇占 33%，农村占 34%，市区占21% ，县城占12%)。

图1 农民工创业愿意选择的行业

(3)返乡农民工认为创业的支持政策效果欠佳，应加大宣传力度。对于当地创业支持政策执行情况的评价，有56.7%的人认为一般，25.4%的人认为较差，9.7%的人认为较好,8.2%的人认为极差；对于政策的了解情况，43%的人表示不太了解，32%的人认为一般了解，20%的人认为比较了解,5%的人表示一点不了解。这表明，当地政府应进一步加强政策的执行，同时，对农民工需要了解的政策应加大宣传力度。在调查过程中笔者发现农民工需要进一步扶持的政策方面的情况如图2。

图2 农民工需要进一步扶持的政策方面的情况

(4)返乡创业影响因素中拉力起着重要的作用。笔者对农民工返乡创业影响因素评价表进行统计分析发现，资金、技术、恋乡情结、社会关系、经营管理、其他创业者、打工经历、地理位置、信息以及金融危机对农民工影响较大。被调查者认为以上因素重要(包括非常重要、重要)的百分比分别为：资金(92%)、恋乡情结(60%)、社会关系(56%)、经营管理(87%)、其他创业者(60%)、打工经历(79%)、地理位置(62%)、金融危机(59%)、信息(81%)、技术(77%)。从统计分析中可以看出，影响农民工返乡的拉力起着重要的作用，扶持农民工返乡创业应重点考虑拉力因素。

4.构建向量自回归（VAR）模型。为更好选择滞后长度，本文使用施瓦茨准则（Schwarz criterion，SC）和赤池信息准则（Akaike info criterion，AIC）两个准则进行判断，所确定的最优滞后长度为2，模型结果如下。

三、模型及变量的选取

依据已有研究理论框架，本文从农民工个人和家庭特征、资源禀赋特征(自然资源和社会关系)、外部环境特征三个方面对影响农民工返乡创业的因素进行定量分析。农民工个人和家庭特征包括性别、年龄、受教育年限、家庭年收入、外出务工时间、打工经历、恋乡情结、家庭创业态度；资源禀赋特征包括资金、信息、技术、地理位置、自然资源、社会关系、经营管理、土地；外部环境特征包括政府政策、金融危机的影响、其他创业者影响，具体变量的设置与预期结果如表1所示。

在模型的选择上，本文选择了Logistic回归分析，Logit模型是离散选择模型之一，与其他离散模型如Probit模型相比，Logit模型的应用方便而且可以求解各选择集在新环境下被选择的概率，因此能很好地达到分析的目的。本文设定是否已创业为因变量y，为0/1二值型变量，其中，y=0表示未创业，y=1表示已创业，具体的模型可以表述为：

其中模型中P为农民工创业的概率，1- P为没有创业的概率，0β为常数项，nβ为nX(自变量)的回归系数，其自变量的取值与预测作用方向根据理论以及调查分析解释如下：农民工受教育年限越长创业的机率越高，家庭年收入越高(资金比较充足)创业的机率相对来说较高，预期方向为正；打工经历、恋乡情结、社会关系、经营管理、土地等因素对农民工创业相对而言不重要，由于刻度型变量设置为非常重要到不重要，因此预期方向为负；而性别、年龄、外出务工时间在统计分析上没有显示其对创业的影响，因此预期方向不确定。

表1 变量说明及预期作用方向

四、回归分析

本文借助Eviews3.1软件对表1中的影响因素进行Binary Logistic回归分析，遵循计量经济学一般到特殊的原则，逐步删除极不显著的影响因素，经过多次试验，选取AIC以及SC最小值的模型，最终结果如表2所示，从对数似然值可以得知模型总体拟合较好，模型拟合的结果基本上与问卷统计性分析一致。

表2 模型分析结果

通过以上的分析发现家庭年收入、外出务工经历、恋乡情结、社会关系、经营管理、金融危机的影响、其他创业者的影响、地理位置对农民工创业有显著的影响，其中恋乡情结、金融危机在0.05水平上显著，外出务工经历、经营管理、其他创业者的影响在0.1水平下显著，家庭收入、社会关系、地理位置在0.01水平下显著，其他变量则不具有显著的统计学意义。

(1)家庭年收入对农民工返乡创业有显著正的影响。这说明农民工家庭年收入越高，个人越愿意创业，与预期的方向相同。因为家庭收入较高的农民工具有创业的积蓄，抗风险能力强。作为理性的经济人，农民也会进行成本和收益的比较，创业失败对于低收入者的打击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太大，较大的机会成本使得他们往往放弃创业。这与笔者的调查实际结果一致，调查结果显示创业中最大的障碍还是资金不足，占到了 22%(图 3)，92%的农民工表示资金对他们非常重要。

图3 农民工创业最大的障碍

(2)打工经历与农民工返乡创业息息相关，其在0.1水平下显著，这表明了打工经历对于农民工返乡创业具有重要的作用。外出打工是返乡创业的“孵化器”，打工为创业者提供了技术经验、市场信息，增加了人力资本积累，从而具备了成功创业的必要条件。调查表明，25%的人认为外出务工学到了一定的技能和经验(22%的人有合适的项目、18%的人积攒了一定的资金、24%的人有一定的关系网、11%的人政策支持)。此外，农民工打工时的工种与返乡创业的项目高度相关，在打工工种中以制造业、农林牧渔业、批发和零售业为主，而愿意创业的项目中以特色种养殖、加工业、餐饮服务业、服装经营业为主，这反映了农民工在返乡创业时更愿意选择与自己打工工种相近的行业，这样有利于技能的发挥，使资源达到最优利用。调查显示，79%的农民工认为打工经历对他们创业来说非常重要。

(4)金融危机对农民工返乡创业有负的影响，其在0.05水平下显著，这表明受金融危机影响越小的农民工越愿意创业。受金融危机影响较大的农民工返乡的原因大多是因为企业停产、失业、工资降低自动辞职，深受沿海企业的影响不愿意冒风险自己去创业，认为自己目前还不具备足够的能力来创业，所以往往属于规避风险型。从结果中可以看出受金融危机影响较小的农民工返乡创业的发生比深受金融危机影响的农民工高出0.6倍。

(5)地理位置对于农民工创业非常重要，且在0.01水平下显著。经济活动受制于地理空间上的限制，区域位置的选取对于农民工创业有着重要的作用。区域位置的好坏决定着创业成本能否达到最低、创业后能否达到规模收益递增，所以作为理性的经济人，对于创业地点的选取应该选择资源禀赋较好，区位优势较高的地区。如人口集中、交通条件好、资源丰富的地理位置，这样才能降低创业的成本。调查显示，大多数的农民工愿意选择在家乡城镇创业，这一方面能利用丰富的社会网络资源，另一方面在农忙时能方便务农，与以前在外地打工相比，大大减少了交易费用，同时也促进了县域经济的发展。

(6)其他创业者对于农民工返乡创业有负的影响，其在0.1水平上显著，与预期作用相反。这可能是因为近几年一些跟风事件的影响所造成的市场供给过大而使得生产者损失惨重，农民工也逐渐学会了用经济的眼光看问题。创业的失败会给创业者个人和家庭带来严重影响，这些会在一些欲创业的农民工中产生负效应，在失败的“先行者”面前，他们会顾虑重重，很可能会放弃自己创业的计划。同时，笔者根据调查实际情况认为，还可能是因为当地的成功的农民工创业并没有形成规模效应，这些农民工创业比较分散，并没有形成村带村，镇带镇的情况。

(7)经营管理对于农民工创业有负的影响，其在0.1水平上显著，与预期作用相反。笔者认为企业经营管理对于一个企业来说非常重要，它影响着企业发展的规模和速度，但可能对于农民工来说，一旦具有良好的企业经营管理能力，他更愿选择就业而不是创业，创业对于农民工来说面临的机会成本太大。调查显示，更多的农民工愿意接受专业技能的培训(图4)，专业技能在农民工的创业过程中更重要。

图4 农民工需要培训的创业知识和技能

五、简要结论与政策涵义

统计分析和模型实证分析的结果表明，在农民工返乡创业的影响因素中拉力起着重要的作用。其中，家庭年收入、打工经历、地理位置、恋乡情结、社会关系对农民工返乡创业有正面的影响，说明这些因素对农民工返乡创业有着一定的促进作用；相反，经营管理、金融危机、其他创业者对农民工返乡创业有负面的影响。根据不同因素的显著性以及影响程度，笔者认为要推动农民工创业，应完善以下几方面的政策：

一是应充分发挥意识形态作用，培育社会创业文化。意识形态对人们的行为有重要的影响，它构成人们的日常行为范式并支配着人们的言行。金融危机和其他创业者创业失败的个案会对返乡农民工创业产生潜意识影响，因此，加强创业观念教育成为引导农民工创业的重要一环。应充分发挥村委会、农技推广站以及合作组织等的作用，对返乡农民工进行创业观念的教育，创建必要的咨询平台，减少创业者的心理负担和交易费用。此外，应通过广播、电视以及网络平台对创业进行宣传，充分发挥农民工恋乡情结这种意识形态的作用，对其形成创业的感召力，同时发挥创业成功者“经济酵母”的作用，使得农民工创业能形成村带村、镇带镇、乡带乡的规模效应。

二是应加大对收入较高且有着良好社会关系的农民工进行创业培训。在引导农民工改变创业观念，克服创业的心理障碍后，还应加大对农民工的创业培训，进一步降低其创业的风险。在培训对象上，应加大对收入较高且有着良好社会关系的农民工的培训，这类农民工创业的意愿以及成功率较大，且成功后能形成良好的示范效应，能带动其他农民工创业或就业，应该作为培训的重点。在培训内容上，应加强专业技能的培训，使得培训的内容能与农民工打工经历相一致。调查显示，45%的农民工需要专业技能培训，部分农民工需要产品营销知识以及企业经营管理的培训，政府必要时应组织队伍下乡对农民工进行培训。

三是应合理规划创业地点，完善创业配套相关服务。地理位置对于农民工创业影响非常显著，而大多数的农民工愿意选择在家乡城镇创业，因此政府应在尊重农民意愿的前提下，对创业地点进行合理的规划。政府应根据地方自然、经济以及技术情况因地制宜，合理规划创业所需的土地。创业地点的规划要达到节约用地、保护资源以及集约利用的效果，而不是一味地盲目跟风鼓励创业而浪费大量的资源。此外，对于创业地点的规划还应考虑到交通、市场、企业集群效应等情况，不断完善创业配套相关服务，使企业以后的生产、销售的交易费用降至最低。

[1]徐 晋，陈伟芳.农民工返乡创业问题的理论研究[J].现代物流，2009(11)：6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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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费 杰.农民工返乡创业的障碍因素及对策[J].行政与法，2008(9)：48−49.

[6]胡明文，黄峰岩，谢文峰.外出农民工回乡创业现状分析[J].江西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1)：5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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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ctors influencing migrant workers return to start business in the context of the financial crises: Based on the research about 149 migrant workers in Dazhou,Sichuan province

TANG Jin-ming1,FU Xin-hong2,ZHU Jun-feng1
(1.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Beijing 100083,China; 2.Office of Academic Affairs,Sichu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Sichuan 625014,China)

The migrant workers’ behavior of return to start business is influenced by many factors.Taking 149 migrant workers in Dazhou,Sichuan province as the example,this paper analyzes the investigation data using a Logistic regression model.The study suggests that annual household income，working experience，geographical position of the working place，affection to countryside and social relations have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migrant workers’ return to start business,while management,financial crisis and the other founders of the rural workers have significant negative impact.The analysis suggests that the government should cultivate the culture of establishing the business,strengthen the trainings for those migrants who have higher incomes and benign social relations,scheme the places of establishing business and complete the relevant services.

migrant workers; return to start business in countryside; influential factors; Logistic regression model

F323.6；F249.21

A

1009−2013(2011)04−0027−06

2011-06-16

汤谨铭(1989—)，女，四川达州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农业经济理论和政策。

李东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