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千年家国梦到现代爱国魂
——富国强军的民族精神支撑
2011-12-24郭凤海
郭凤海 吕 宏
(国防大学,北京 100091)
从千年家国梦到现代爱国魂
——富国强军的民族精神支撑
郭凤海 吕 宏
(国防大学,北京 100091)
家与国从而民与国的内在关联是否紧密,能否真正结成一体,决定着民族凝聚力和爱国主义的层次与水平,牵连到整个国家的治乱与兴衰。架起千年家国梦到现代爱国魂的桥梁,必须以现代国家观重构家与国的位置,弥合传统爱国主义内在的家国关系断裂,建立起基于由家至国内在关联的现代爱国主义,进一步夯实支撑富国强军的民族精神根基。
千年家国梦;现代爱国魂;富国强兵
传统中国的政治理论与实践,集中于一个重大而单纯的问题,即家国关系调整上。由此升发出的数千年家国情怀与梦想,构成了中华爱国主义的基本要素。家与国从而民与国的内在关联是否紧密,能否真正结成一体,决定着民族凝聚力和爱国主义的层次与水平,牵连到整个国家的治乱与兴衰。今天,当我们深为先人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豪情所感动,又慨叹这种精神在时代大潮下几乎被淹没时,不能不进一步追问,从传统王朝国家到现代民族国家,中国人的家国观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中华爱国主义需要经历一个怎样的精神历程,才能支撑富国与强军的统一?
一、传统爱国主义内在的家国关系断裂,演绎了无数爱国者追求富国强兵的千年悲歌
传统中国“始于家邦,终于四海”,国以家为基础。儒学国家观积极鼓吹以家治国。由于古代家礼贯穿着父家长制等级差序,这对维系社会等级秩序意义重大,因而朝庭注定把家庭作为整合对象,“移孝作忠”,将调解血缘关系的伦理准则引入政治,通过忠孝一体、以礼治国、以德治国等制度设计,树立君父权威,形成家国同构的社会治理体系。这种政治建构包含两大内涵:一是王通天人、朕即国家的王权观;二是王朝天下观,王朝即国家,华夏是中心,化夷为夏,天下大一统。与此相关联的政治取向,必然是突出关照某姓王朝江山社稷的安危:一是家国高于祖国。某姓家天下高于中华民族世代生息的祖国,“朝”即是“国”,祖国“只是一种在论证现存王朝的历史合法性时连带产生的带从属性质的意识。”[1]国家认同的核心始终是王朝认同。二是爱国等于忠君。把爱国置换成忠于君主、报效朝庭,是家国高于祖国的必然逻辑。若家天下与祖国利益一致,保家国就是保祖国;否则,就宁可“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2],也要保全家天下。这就是传统忠君爱国主义。
然而,对社会大众来说,由爱家到爱国(王朝),却存在巨大的逻辑距离:以一姓之家压万姓之家,二者多数情况下互为异己,家与国只有儒学倡导的伦理关联,而缺少实质性的权益关联,无法结成真正的命运共同体。国破未必(老百姓的)家亡,国亡只是更换王朝姓氏而已,民从并不存在把国作为自身利益代表来热爱和捍卫的必然性。因此,在传统中国,老百姓的“家之爱”,并不总是因统治者的提倡而上升为 “国之爱”。相反,只有当外来侵略使整个民族陷入深重灾难、面临国破家亡时,人民才会集结在传统爱国主义旗帜下,焕发出巨大的凝聚力和保家卫国激情。近代中国,导源于西方列强入侵带来的国破家亡危机,传统爱国主义经由“宗教的、王朝的”或“民族的形式”迸发出来,包括皇室的爱国主义、清军将士的军事爱国主义、清廷士大夫爱国主义,以及三元里抗英、义和团运动等大众爱国主义。
人们常讲传统文化有巨大的凝聚力,又讲中国人在精神上一盘散沙。其实这两者并不矛盾,恰恰是传统王朝国家观形式统一(家国同构)与实质不统一(家国异己)在民族精神上的反映。它使中国人的精神旅途归于家而终止,民族魂在家的细胞中消散,无法上升为整体国家民族精神。这样,以忠君为表征的爱国精神,只能落实在少数蒙受皇恩的仁人君子身上。然而,即便如此,他们追求富国强兵的努力一旦超出某种限度,危及王政既得利益,统治者便立刻改变初衷,扼杀旨在忠君保国的爱国主义,使志士仁人“使于四方,不辱君命”的忠魂颂,总是以商鞅变法却遭车裂、岳飞精忠报国却死于国、文天祥高歌正气却忧愤过零丁洋、林则徐禁烟御侮却被贬黜而客死异途的奇异方式终场。它拖着长长的血泊延续于整个传统中国,使家国关系的内在断裂暴露得淋漓尽致,演绎出无数“任何诗人想也不敢想的”爱国者追求富国强兵的奇异“对联式悲歌”[3]。
历史充分表明,国家观、国家认同是凝聚国民意识的纽带,是国家生存发展的重要精神动力,但对一个国家来讲,问题不在于有没有这种认同,而在于这种认同的时代性如何。如果家国关系存在实质性断裂,那么,国民的爱国主义就会停留于表面。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执政者怎样提倡爱国,怎样高度重视国家与军队的发展,怎样高扬尚武精神,也仍然避免不了国民爱国精神、国防意识的淡漠,从而无法形成推进富国强兵的强大精神动力。因此,如果说爱国主义表征着国民保持对国家的忠诚,并对国家生存与发展承担相应的义务和责任,那么,对于正处在由传统向现代转型的中国来说,其爱国主义必然包含着从几千年传统国家观中解放出来,牢固确立现代民族国家观和现代爱国主义的精神历程。否则,国家观滞后,必然使国民关于国家的一系列认识,关于国家与民族认同的理解,包括一直以来提倡的爱国主义教育停留于表面,落后于时代发展的要求。这无助于增强民族内聚力,无助于建立一个现代化的国家,无助于建设一支现代化的军队。
二、现代爱国主义建基于由家至国的内在关联,催生了推进富国强军的强大精神力量
传统国家观并非铁板一块,也不全然是消极的东西。如果我们超越上述王权观、王朝观及其治世观“显学逻辑”,超越上层统治集团维护自身利益的政治维度,进一步全面、完整地考察传统文化中包含的国家观思想,就会发现上述显学逻辑掩盖、隐去了一条超越王朝更替时空界限的大历史主线——关于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延续与发展的观念,也就是“事实中国”的观念。“事实中国”作为一种深层民族心理积淀,体现在中华民族五千年延续发展中,宛如由古及今、奔流不息的长河灌注于民族血脉,时隐时现地出现于经史子籍和文人政论中,渗透于民间日常生活传说、习俗和心理倾向中。但是,直到近代以前,它并没有成为传统国家表述的主流,不仅未被定为国名,还被掩盖起来。而“中国”真正作为国家的概念,随着近代传统国家观据以存在的社会基础的崩溃而逐渐建立起来的。
近代以来,继严复提出“国者,斯民之公产也”[4]后,梁启超筚路开山,以卓越的见识给出了“兼以蒙、回、藏诸民族为构成分子”的“中华民族”定义[5],考证了 “多元一体”的中华民族共同体史实。[6]他以进化论为依据,指明国家与朝廷的根本区别,提出国家只有成为国民之公产,才能与国民结成实质性依存关系,从而使国民对于自身、对于外族、对于世界“而知有国家”[7]。这种全新的政治哲学,如陈独秀所说,其逻辑必然导向主权为“国民所共有”,[8]全面颠覆传统国家观,重塑几千年的家国观,扬弃忠君爱国主义的悖谬,形成了新的领土、主权、国家认同,架构万姓之家与民族之祖国内在联结的 “逻辑-权益”桥梁,使现代民族国家观念涌出中国的地平线。随着“中国-祖国”意识全面觉醒,“民族精神”、“祖国主义”、“爱国主义”、“国魂”等遍布华夏大地。有鉴于此,辛亥革命推倒帝制后,破天荒地摒弃了以朝号混同国家的传统国家观。也有鉴于此,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以土地革命为指向,改造、重构农民思想,改铸中华民族魂的国魂与军魂,使中国文化中蕴藏的优秀成分复活,人民奋发进取的精神空前展现,义无反顾地投身于救亡、解放的革命大潮。还有鉴于此,新中国的人民充溢着“翻身解放做主人”的豪迈,以保卫自己“胜利果实”的历史主动性和“保家卫国”的爱国热忱,跨过鸭绿江去与世界头号军事强国作战,以前所未有的牺牲和奋斗精神,结束了近代以来西方列强只要在东方一个海岸架起几尊大炮就可以霸占一个国家的时代。
毫无疑问,中华民族自古就有许多优秀精神品质,传统国家观中也有许多优秀思想成分,如自强不息、革故鼎新,和睦善邻,以及“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等。问题是,领导者何以倡导人民继承、弘扬这些“优秀精神品质”,人民何以愿意践履这种义务?答案并不在于这些精神品质或思想成分“语义开明”,而在于国与家、国与民的关系如何。当我们提倡居安思危的忧患意识时,必须认识到:只有把民众之忧视为大者,国之忧才能有人民为之忧;只有把我们的执政目标契合到人民的诉求、需要之中,才会有天下“匹夫”甘心与之共担“兴亡”之责。相当长一段时期,历经战乱,最终获得自由、民主等“解放权益”的中国人民,忧患意识、国防观念非常强烈,尚武拥军氛围十分浓厚。那时,全民族都支持国防建设,为推进军队现代化提供助力;全民族都尊重军人,热爱军队,热心为军队解决实际问题;所有适龄青年都踊跃参军,一人当兵,全家光荣;社会上最有才华的人都志愿入伍,军人职业的社会地位最高,最令人羡慕、最受人敬仰、最值得信赖。[9]这不是权益交换,而是现代民族国家观和爱国主义植入全民族催生的伟大精神力量。
但是,历史发展到今天,当我国国防和军队建设与新军事变革浪潮一起涌动时,当富国强军成为国家安全与发展中不容忽视的重大议题时,我们却看到,在改革开放、市场经济大潮中,一些党员特别是领导干部宗旨意识淡化,思想和工作作风变异,漠视甚至危害群众合法权益,对党群关系、干群关系产生了一系列消极影响,也直接影响到人民对国家安危、国防和军队的认识与态度。我们常讲一些人国防观念淡化,漠视军队,漠视军事现代化对国家发展的重要价值,并把这种淡化和漠视归之于受长期和平生活影响所导致的和平麻痹,但同时更应认识到国家与人民关系、党群干群关系对人们国防意识的重大影响。要解决这个问题,最重要的就是要扬弃传统国家观,牢固确立、发扬光大现代国家观特别是人民权益观,以现代家国情怀升华亿万人民的爱国主义精神,以现代爱国主义精神唤起人民自觉支持、参与富国强军伟大实践的历史激情。这正是近现代以来仁人志士,特别是以毛泽东为代表的共产党人扬弃传统国家观,架构现代家国“逻辑-权益”桥梁,改铸现代民族爱国魂留给我们的重大启示。
三、坚持以现代国家观重构家与国的位置,进一步夯实支撑富国强军的民族精神根基
人类每一次认识的进步,都伴随着对旧传统、旧观念的继承与扬弃、否定和超越。历史发展到今天,当我们谈起中国几千年传统国家观形成、嬗变、终结的历史,谈起传统爱国主义的沉重话题,谈起现代爱国主义及其理论基础——现代民族国家观确立的艰难历程,不禁会发现:原来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秦汉以降二千多年,中国政治竟然集中于一个重大而单纯的问题——家国关系——老百姓的家与国(君主之政权或民族之祖国)的关系上。从传统集权君主专制国家到现代民族国家,家与国从而民与国的权益链条是否紧密,能否真正结成一体,竟然牵连到国家和民族的治与乱、兴与衰。由此,扬弃传统家国关系的形式伦理关联,重建现代家国关系的内在权益关联,就成为历史留给今天人们的一个极具规律性的启示。
在当代中国,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家国关系以及家与国本身的内涵和属性发生了深刻变化。时代的发展要求我们,必须坚持以现代国家观的形式,进一步扬弃传统国家观,牢固确立、发扬光大人民权益观,把人民对家的眷顾、对民族家园的关注、对祖国的热爱贯通起来,重构家与国的位置的现实位置,以现代家国情怀升华亿万人民的爱国主义精神,唤起人民自觉支持、参与富国强军伟大实践的历史激情,不断打牢富国强军的民族精神根基。
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历史进程中实现富国与强军的统一,必然奠基于现代民族国家观、爱国主义基础之上,奠基于对包括传统国家观在内的传统文化的内在超越之上。而传统文化、传统国家观只有经过改铸和重构,才能实现超越,从而被整合为军事现代化的有效文化资源。这项工作极其复杂而艰难。如果在这项工作上不能取得突破,那么,它必将一再地成为推进国家现代化、实现富国强军的拌脚石。换句话说,能否真正扬弃传统家国关系的形式伦理关联,重建现代家国关系的内在权益关联,不仅是历史留给后人极具规律性的启示,而且是中国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历史进程中实现富国强军的必然要求。
现代文明的成功建构必定含有强大的基层共同体基因。建构现代国家观、爱国主义的核心内容之一,是调节好家国关系,回避不了大众对家的眷顾。“家是我们的生处,也是我们的死所”,[10]作为中国人的精神和心理归宿,囊括了人们“思想、道德和情感的全部视野”[11]。以现代国家观的形式建构现代爱国主义,回避不了千百年来人民大众对家的眷顾。因此,发掘国家观中有益于推进富国强军的文化资源,必须通过一系列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实践,优化家国关系。要从公民权利与义务平衡视角保障公民权利,建构基于权益共享的家国共同体,从根本上弥平传统国家观遗留下的家与国、保家与卫国的权益鸿沟,克服传统爱国主义的逻辑悖谬,使老百姓的家与作为中华民族生息共同体的国家、祖国内在地结合成一体。
时至今日,那些潜藏于日常生活行为结构中保守、封闭、陈腐思想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到处可见它们在现代生活中复活,以顽固不化的经验思维模式、无所不在的潜规则渗入现代制度操作,持续对抗公共理性,扭曲家国正常关系,造成人与人、民与国相互博弈的“耗散”状态,迟滞国家和军队现代化。而要抑制这种负面因素影响,从根本上说还要从社会生活深层经济变动着眼,发挥市场机制的正面效应,重构、优化日常生活结构。历史上,以市场机制整合社会生活,是欧洲军事崛起的根本原因。近现代中国,与王朝天下向现代民族国家转型同步,中国传统经济发生了根本转型。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市场经济发展,中国军事也开始从“军事—农业”体制向 “军事—商业”、“军事—工业”、“军事—高科技”体制的“混合三级跳式”。[12]三条线扭在一起并进转型,史无前例,难度巨大。从社会生活层面看,这是一个以市场原则为主导的社会实践与生活方式、习惯互动、更新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必须警惕传统日常生活对市场机制的反蚀。市场经济发达并不意味着现代化会水到渠成,富国强兵会自然而然地实现。军事现代化成功的关键,并不在于市场经济的规模,而在于市场机制能否真正突破传统社会生活结构,改造传统农耕经济,打破其旧有格局和运行轨迹,改变传统日常生活的文化逻辑,从而彻底清除落后思维方式和行为文化赖以存在的社会条件。
在传统中国,只有那些社会上层的帝王将相、圣人君子,才能分享社会特权与既得利益。因而,老百姓在潜意识里认为,忠君爱国只能是当政者天经地义的义务,与自己无关。这是小农意识对传统国家政治生活的本能回应。要彻底根除这种现象,必须从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上,从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等领域全面推进公平与正义,使各民族共享改革发展的成果,把自身各项权益与国家、民族的整体发展有机统一起来。在此基础上,倡导国民确立公民意识,树立现代国家和爱国主义观念。从而,使爱国主义成为人民不可或缺的心理需要,使个体价值依靠国家得到维护和实现成为不可更改的历史命运。这既是从传统出发——正视传统社会家国同构的历史实际,又是对传统的超越与扬弃——打通家与国之间的内在联结。由此,在现代社会的坚实基地上,确立起公民对国家牢不可破的忠诚、责任和义务,与国家共荣辱、共命运,以实际行动推进富国强军的历史进程。
从历史发展角度讲,现代国家观与传统国家观的根本区别,在于它从根本上克服了后者调解家与国、爱家与爱国、保家与卫国、人民权益与国家整体利益、群众与领导者等多重关系上的矛盾和悖论,成为与现代化相契合的全新国家意识,成为凝聚民力,振奋民心,唤起爱国情怀的动力之源。这些,充分反映在中国人形成全新的领土、主权、人民、国家认同,实现从种族爱国向多民族统一爱国、从单纯道德教化爱国向民主科学爱国、从君国一体爱国向国民一体爱国转换的种种努力上。而这一进程,恰恰与中国军事走向现代化相伴相随。历史告诫我们,不能在张扬传统批判与反思中发现“解放的传统”而不是“回忆的传统”,从而昭示时代责任的普遍苏醒,一切都是没有希望的。同样,如果没有现代国家观、爱国主义作支撑,不明晰人民生存与发展与富国强军的内在权益关联,那么,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历史进程中实现富国与强军的统一也是不可想象的。
[1]梁启超.中国积弱溯源论,李华兴,吴嘉勋编.梁启超选集[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243。
[2]故宫博物院明清档案部编.义和团档案史料 (下册)[M].上海:中华书局,1959:945-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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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梁启超选集[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124.
[8]陈独秀.说国家,陈独秀文章选编(上)[M].上海:三联书店,1984.
[9]张兴业主编.国防精神[M].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2003:39-43.
[10]鲁迅全集(第四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620.
[11]张福贵.深度现代化:鲁迅文化选择的人类性和时代性尺度[J].鲁迅研究月刊,1999,(12).
[12]倪乐雄.二十世纪中国军事现代化的反思[M],寻找敌人:战争文化与国际军事问题透视[M].北京:经济管理出版社,2003:301-344.
责任编辑 姚黎君
B053;B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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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2426(2011)07-0020-03
郭凤海(1966-),男,黑龙江兰西人,国防大学马克思主义教研部研究员、博士,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和军事哲学。
吕 宏(1983-),男,云南宣威人,国防大学2010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主义理论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