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并购视角下的移动通信价值链演化研究

聂 磊，张金隆

（华中科技大学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产业并购视角下的移动通信价值链演化研究

聂 磊，张金隆

（华中科技大学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在分析价值链变革的动力机制，包括突破性创新，寻求互补性资源的基础上，通过收集涉及我国移动通信产业并购的146起并购事件，以行业内外的并购活动为视角分析了我国移动通信产业价值链演进过程，根据行业成熟度和并购活动特征划分为2G/2.5G导入期，2G/2.5G成熟期和3G期，分析了三个阶段的并购特征和变革机理，最后给出了我国移动通信价值链的下一步变革方向。

移动通信业；价值链；演化；并购

1 引言

中国的移动通信产业是当今发展最快，变革最为迅速的产业之一，这个行业竞争格局也一直异常动态和激烈。不断涌现的突破性技术、行业监管政策环境的变迁、顾客需求偏好的变化这些移动通信市场的典型特征，都驱动着市场转变，重塑着移动商务价值链。

学界总结出各种形式的价值链来描述移动通信产业的商业模式和格局［1-4］。在早期的时候，价值链研究多集中于技术角度［1，3］。随着研究的深入，价值链的演变也日益成为一个热点问题［2，4］。学者们讨论了管制放松、国际化、技术创新对移动通信业带来的深刻变化，以及对移动商务价值链演进的影响。国内学者刘力［5］基于运营商实践实证分析了我国的电信业价值链的演化。但探讨价值链上众多角色的互动对价值链变革影响的文献仍然匮乏，实证性研究也相对不足。本文旨在探讨我国移动通信价值链的变革和重构的作用机制，并从行业并购的视角分析整个移动通信产业价值链的动态演化过程。

2 并购视角下的移动通信价值链变革机制

移动通信业作为一个创新驱动的产业，突破性创新往往重塑着产业格局，伴随着企业的快速进入和退出、破产和并购，也改变着产业价值链逻辑。在应对突破性创新的过程中，互补性资源扮演着重要角色并促成价值链的重构。而行业并购作为企业外部整合的重要方式，开辟了一个观察价值链变革的重要视角。

2.1 突破性创新和原有价值链的解构

突破性创新，被认为是一种破旧立新的具有变革性力量的创新［6］。突破性创新往往破坏了企业现有能力和竞争规则［7］，重塑产业的竞争格局或创造出新的产业。突破性创新改变在位企业的竞争优势和核心资源基础，在应对技术变革的过程中，在位企业不得不重新考虑在产业价值链上的定位。此外，技术革新可以使企业以全新的商业模式连接市场、顾客和供应商。这些变革打破了原有价值链，改变了原有的价值链逻辑。应用商店模式已成为影响业界的主导性设计［8］。应用商店模式的推出实际上一定程度上取代了原有服务提供商（Services Provider，SP）的作用，使得原来需连接至SP的内容提供商（Content Providers，CP）可以经由该平台面对最终用户，从而破坏了原有的价值链逻辑。

2.2 互补性资源和价值链整合

突破性创新的成功扩散依赖于以附加创新形式出现的互补性资产［7］。高技术产业经常面临技术变革的冲击，在位企业与新进入企业建立伙伴关系以适应技术变革。特别是在新兴的ICT（信息与通信技术）行业中，高节奏的技术变革、产业融合，以及日益增加的技术复杂性和不确定性使得即使是最大的在位者，也要寻求来自合作方的互补知识和能力。另外，新进入企业也在寻求在位企业的互补性资源帮助其快速实现技术商业化，获取管理技能、分销渠道、基础设施、品牌等［9］，以及建立声誉质量［10］。例如，运营商通过增值服务平台（如，移动梦网）与众多的SP和CP进行价值链上的纵向合作，作为新进入者的SP和CP可以获取营销渠道和客户资源，并借助运营商的声誉和平台的品牌迅速进入市场；运营商不但可从合作分成中获益，更可以通过和众多新技术企业的合作提升创新水平，探索新的市场机会。总之，面对突破性创新，利用好互补性资产是适应激烈技术变革的关键。而产业内外企业间的合纵连横，使不同的价值增值环节重新聚合成为新的价值链。

2.3 产业并购作为价值链整合的外部方式

作为一种企业协作的外部形式，并购是公认的维持或增加创新性产出的战略工具［11］。通过收购，大企业可以以更快的速度获取新技术，进入新产品市场，降低市场进入成本，接触到无法通过内部发展获取的优势资源（如技术能力）［12］。并购相对于其他外部合作形式，在对外部资源的控制力，获取外部资源的速度和完整性，以及防范合作伙伴的机会主义上都有突出优势［13］。对于高技术产业，面对快速变化的市场机会更需要敏捷的反应能力，通过并购实现资源获取和产业链整合是一种普遍选择。因此，并购重组在高科技产业价值链重构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14］。

综上所述，突破性创新往往倾向于打破原有的价值链，并促进企业形成难以模仿的资源优势，而互补性资源又促成价值链的重构，在这个过程中行业并购是一种发挥资源联合的重要方式。在此作用原理下，随着技术进步和行业融合，产业链不断延伸和演变，引起了价值链的分拆与重组。不同产业的融合导致新的同质化市场和新型价值链的形成。原有价值链环节被打破，重新汇聚不同产业增值阶段产生的新价值环节，形成新融合市场的行业价值链。

3 基于并购实证数据的移动通信业价值链演化分析

3.1 数据来源

由于并购数据的收集难度，使用第三方机构发布的交易数据被一些学者所广泛采纳［15］。本文的数据主要采集自著名的风险投资评价和研究机构 “纵横合力”、“清科公司”关于移动服务相关行业的并购数据。根据“纵横合力”的行业分类，主要采纳了通信产业下的电信通讯、无线应用、无线营销、3G产业、无线门户、无线搜索、移动增值、终端设施、手机电视及数字娱乐行业下的手机游戏、手机阅读为研究对象，收集与这些行业企业相关的兼并收购事件。因为原有数据库下的行业细分门类有概念上的重叠，本文重新将移动通信业归类为电信通讯、基础设施（软件/硬件）、移动增值、终端应用、终端销售、终端设备，该分类也和Barnes［1］对移动商务价值链上主要角色的划分基本一致。

根据研究目的，所选择的并购事件必须符合如下条件：①并购方和被并购方必须有一方属于上述划分移动服务行业门类。②若发生海外并购，则并购方必须为国内移动服务相关行业。最后经过筛选，得到1999年到2010年10月间的146条兼并收购与战略投资事件，涉及到208家企业，其中属于移动通信企业159家，其他行业企业49家；并购方企业73家，被并购企业141家，并购方平均并购案例1.9起。企业行业分布见表1。

表1 企业行业分布

按照我国移动通信产业发展阶段中技术成熟度以及行业并购事件的分布（见图1），我们从三个阶段来解析移动通信产业价值链的变革演化，第一阶段从1999—2003年，为2G/2.5G发展早期；第二阶段从2004—2007年，为2G/2.5G发展成熟期；第三阶段从2008年以后，为进入3G时期。这三个阶段的行业并购体现出不同的趋势特征，通过解读这些特征，可以进一步得出我国移动通信价值链的演化规律。

3.2 2G/2.5G导入期

这一时期主要以2000年中国移动开通移动梦网为标志，这一阶段SP作为独立成熟的力量走上移动通信产业的舞台，与移动运营商展开广泛深入的合作。随着通信技术和终端技术的发展，移动通信业开始进入数据业务时代，此时在模拟通信时代完全主导价值链的运营商已经难以掌控产业链条的各个环节，在移动增值业务发展初期，运营商广泛借助SP的力量打开市场。运营商通过将增值业务的外包和与众多新兴的SP展开广泛合作。一方面，通过SP开拓市场，将数据业务快速地铺开做大；另一方面，通过与众多SP的合作侦测新的市场机会，探索新的数据业务。SP在价值链中发挥出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成为有效引导用户需求的重要力量。

图1 1999—2010年间涉及移动通信业的并购事件分布

这一时期的11起并购事件中，业内并购和行业间并购基本平分，而后者主要以2003年外围产业进入移动增值业为主。从行业并购的特征来看，一是以移动通信产业业内的相互兼并为主。因处于市场发展期，这一阶段的企业并购活动还不活跃，主要以终端设备业、电信基础设施业为主的厂商，通过横向并购中获取规模经济，壮大自身实力；二是进入该阶段的末期，由于看好移动增值服务市场并考虑到与自身业务的互补性，互联网等外围产业试探性进入移动通信产业。互联网企业对SP的并购占到外围产业进入活动的83%，典型的如传统的互联网门户Tom收购SP雷霆无极进入短信业务。

3.3 2G/2.5G成熟期

技术的逐渐成熟引领着我国移动通信业进入2G/2.5G成熟期，同时大量并购事件的出现也标志着移动通信产业走入到一个竞争和融合的时代，该阶段围绕着移动通信价值链的行业兼并导向及分布见图2和表2。

该时期体现出如下特征：

（1）外围产业进入移动通信产业事件激增。外围产业进入的并购事件占到这一时期所有并购事件的约25%，进入的外围产业涉及到越来越多的角色，互联网产业下的门户网站、社区网站、网络游戏，文化娱乐产业中的媒体、广告、音乐制作，IT服务业下的软件产业等都开始进入移动通信产业，尤其是增值服务业，进一步延伸了移动通信价值链环节。

图2 2004—2007年外围产业进入事件分布

表2 2004—2007年的行业内并购事件分布

（2）移动增值服务业和互联网产业开始融合。这也可以看作是移动互联网发展的初期模式。这一时期互联网产业对移动增值业的并购活动有12起，约占外围进入事件的63%，以Tom在线，新浪，搜狐，中华网等传统门户对移动增值服务业的一系列并购活动为代表。相比于尚处在发展期的实力相对单薄的SP，传统的互联网巨头掌握着并购的主动权，在互联网服务向移动服务拓展中往往主导着价值链融合。初期，互联网门户并购SP是为获取无线营销渠道，从而将自身的优势内容业务经过再加工输送到移动增值服务这一新兴市场。但由于传输速度的限制，移动互联网仍缺乏互联网的丰富性和多样性，大多数进入的互联网运营商仍以SP的思路来经营增值业务，或者以并购的SP为渠道营销自身的增值业务。从价值链功能来看，在该阶段初期互联网产业的介入一定程度上替代和强化了增值服务价值环节；从价值链形态来看，互联网产业的进入扩展了内容服务链。

（3）移动增值服务业大量进入内容产业。移动通信价值链的内容环节进一步得到深化和丰富。这时期移动增值业进入内容产业的事件占行业间并购的32%，占进入外围产业事件的77%。在我国移动通信发展初期，增值服务内容单一，随着2G/2.5G技术步入成熟期，新的商业模式和产品技术都对在位SP厂商形成了冲击，仅靠单一业务已经难以适应移动互联网时代消费者多样化的需求，因而SP需要融合内容产业和创意产业的互补性资源。从SP与CP的融合动力来看，大型SP面临移动运营商进入下游增值服务的压力，需要争夺稀缺内容资源，打造新的核心竞争力。而内容产业是一个创意产业，一般难以规模化经营，面对移动商务这样一块新市场，无线渠道目前都掌握在运营商和SP手中，与具有现成渠道的服务商结合就成为必然选择。

（4）移动通信业内的横向并购活动激增。一是SP之间大量横向并购从而提高了增值服务市场的集中度。这一阶段的77起并购事件中，SP之间的横向并购就占了近29%，占业内并购的49%。由于市场发展初期我国SP的门槛准入较低，在发展过程中。SP行业一度陷入了恶性竞争循环之中。传统的增值业务如彩铃、彩信、IVR已难构成新的利润增长点，SP之间的并购，一方面通过市场重组以降低竞争；另一方面SP的出路在于向内容产业的拓展。通过收购已拥有良好内容资源和用户基础的SP，获取对方已有的优质资源。二是终端设备业之间出现较多的横向并购，占到业内并购的11%。终端设备业也在并购中寻求规模优势；同时，这一时期也是手机终端向智能机发展的过渡阶段，通过并购关联的技术厂商，从而快速实现技术的升级换代。三是运营商的横向并购占到业内并购的11%，并以海外并购投资为主要特征。

（5）电信通讯业开始通过并购纵向控制产业链条。以中国移动对凤凰卫视的战略收购为代表。随着传统增值业务市场的饱和度提高，SP之间业务的同质性越来越高以及运营商本身通过和SP多年的合作，在增值业务的运作和开发上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对掌握着大量用户基础和账单权的运营商而言，绕过SP直接介入内容产业自己进行部分优质增值业务的开发和运营，正是运营商的价值链战略之一。

3.4 进入3G时期

我国移动通信业发展的第三阶段以2008年中国电信运营商大整合和3G牌照的发放为标志，同时移动通信产业结构再次发生巨大的变化，从行业内外的并购事件来看（见图3和表3），价值链变革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图3 2008—2010年外围产业进入事件分布

表3 2008—2010年的行业内并购事件分布

（1）电信通讯业内的兼并行为奠定了3G时期三大标准竞争的基本格局。通过兼并重组，三大运营商都成为全业务运营商，从而在更宽泛的产业链上展开竞争，而这种竞争也必然演变为产业链上中下游围绕着三种标准的三大联盟集团的竞争。运营商之间围绕整条产业链开展竞争。

（2）移动通信业大量进入外围产业。移动通信价值链演化开始由“外激增长”转变为“自发增长”。这时期进入外围产业的并购事件占该时期全部的20%，占行业间并购活动的48%。主要表现一是SP对互联网和文化娱乐产业企业的并购，二是外资为主的电信运营商进入增值业务和内容产业领域。跟上一阶段的外围产业大量进入移动通信业相比，这个时期的一个突出特征是积累了一定实力的移动通信业内企业开始向外围扩张。同时，随着技术的进一步提升，移动通信业介入的内容产业的深度和广度又大大提升，如网络视频等新的内容产业也开始进入移动通信市场，成为新的市场契机。

（3）内容产业和增值服务业深化融合。该时期移动增值和互联网、文化娱乐等内容产业的相互进入事件占到全部并购活动的26%，占行业间并购的60%。移动增值服务业进一步整合了音乐、手机游戏、网络游戏、网络视频、网络阅读等文化娱乐和内容产业。进入3G时代，技术的提升使得移动互联网上的内容呈献更加丰富，甚至与传统的互联网无异。移动增值服务业的并购有了更加明确的方向性，手机游戏，手机阅读等在3G时期的明星业务受到SP更多的青睐。3G时代三网融合的趋势下，随着传输技术的进步和终端设备对内容选择的要求降低，传统SP的角色进一步弱化。

（4）终端设备与终端应用的整合趋势增强。这一时期比起前两个阶段，进入终端应用的兼并事件大为增加，是前两个时期总和的3倍。移动互联网随着传输技术、智能机和智能操作系统的发展而逐渐成熟，而终端应用作为最直接与用户接近的用户界面，成为很多厂商实施门户策略、增加用户粘性有效的商业模式。如，终端制造商联发科并购了沃勤科技，计划推出自有手机软件应用平台，又并购了北京和信锐智科技，强化其手机软件领域的布局。

3.5 并购视角下移动商务价值链的演变规律分析

价值链演化的各个阶段在兼并活动的分布上得到明显反映，各个阶段的价值链参与角色也随着演化变得越来越复杂，在此基础上对各阶段价值链变革在突破性创新和互补资源作用下的动力机制进行分析。

（1）2G/2.5G导入期。从价值链变革的动力机制来看，数据技术的出现和发展打破了原有运营商主导的通信业务价值链，作为针对这种突破性技术的反应，增值服务成为重要的环节加入，并在末期引领移动内容环节的出现，是该阶段最明显的特征。

（2）2G/2.5G成熟期。寻求互补性资源是这一时期价值链变革的逻辑基础。这一时期，无论是外围产业还是移动通信产业，在面临快速的技术发展带来的市场机会和独自发展的资源瓶颈，如何运用外部合作并联合外部资源来应对新的需求和环境是关键。以互联网对增值服务业的并购为例，互联网传统门户拥有巨大客户量、品牌知名度，在内容服务和集成上有着丰富的运营经验等优势，在其移动互联网的业务拓展与创新中，SP的营销渠道、平台通道和无线运营经验正是传统互联网门户所需的互补性资源。互联网门户利用在互联网运营上积累的技术创新优势同移动业务相结合，联合互补资源，往往创造出区别于一般SP的竞争优势。

（3）3G时期。在新的一轮突破性技术创新下，移动通信价值链上的各种角色不得不加速寻求互补性资源以应对变化，打造新的竞争优势。移动互联网技术的最新突破使得传统移动增值服务业的竞争力进一步被破坏，在位SP进一步向下游内容产业寻求深度合作。此外，3G时期终端智能化的标志之一正是有大量移动应用的支持，因此，一方面，终端厂商积极寻求与终端应用提供商的深度合作，收购优质的应用资源；另一方面，作为移动互联网重要门户的运营商也在积极开拓应用和内容市场，通过对互联网和文化娱乐行业的一系列整合，在自身门户中进行内容和应用的深度定制。互联网、内容产业和移动增值服务业新的深度融合正在进行，产业融合过程出现的大量新的商业模式将同台竞技，但内容制胜将是3G时代的趋势。

4 结语

本文基于移动通信行业并购事件的案例，实证分析了我国移动通信价值链的变革过程，提供了一个对移动服务价值链变革分析的新视角。我国移动通信业的价值链变革正是在“应对突破性创新-寻求互补性资源和技术-出现下一轮突破性创新”的过程中不断演化发展。其中，不断整合外围产业的价值环节是移动服务价值链变革的一个主要动力，而进入的外围产业也丰富着移动通信价值链的功能。

从我国移动通信价值链的未来演化趋势来看：（1）增值服务环节将由内容服务所取代，新的移动服务提供商将集内容创造、加工、捆绑和服务传送于一体，综合提供移动增值服务。（2）电信运营商逐渐由网络运营和语音交互服务向数字内容的分发渠道演变，通过直接进入内容产业或展开内容产业链上的深度合作实现转型。（3）用户导向性增强，价值链将由原来的用户被动接受移动服务的推广，转为用户主导，主动从门户上搜寻所需的服务，移动门户的作用将进一步凸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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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olution of Mobile Commerce Value Chain——in the Perspective of Industrial M&A

Nie Lei，Zhang Jinlong
（School of Management，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Tech，Wuhan 430074，China）

Based on analyzing the dynamic mechanisms of value chain reconstruction,including disruptive innovation,pursuing complementary resources,through the data of 146 mergers and acquisitions events related with mobile communication industry,this paper studies the evolution of mobile communication value chain in 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dustry M&A.According to industry maturity and distribution of M&A activity,evoluton is divided into the early 2G/2.5G,2G/2.5G maturity period and 3G period.The M&A characteristics and dynamics are ayalyzed in different stages.The paper gives the future direction of value chain change.

mobile communication industry；value chain；evolution；mergers and acquisition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移动商务的基础理论与方法”（70731001）。

2010-01-06

聂磊（1982-），男，内蒙古呼和浩特人，博士生；研究方向：移动商务，联盟治理。

F203

A

（责任编辑 谭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