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来信
2011-12-18
专家点评
透明合理的电价机制有利于市场化改革
林伯强:国家能源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国家发改委能源价格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
煤电问题由于电荒引发高层关注,电价形成机制改革呼声渐高,发改委已经定调,将煤电等资源型产品价格矛盾作为“当前经济运行中的突出问题”看待。国务院近期批转了发展改革委《关于2011年深化经济体制改革重点工作的意见》,要求积极推进能源价格市场化改革。
电力定价权在政府手中,目前的煤电问题基本上是价格问题。首先,涨电价是政府最不愿意做的事,只要电价在政府手里,就常被理解为政府在涨价而不是市场涨价;其次,政府常常很难向公众解释这种状况,电力紧缺时电价要涨,电力过剩时电价也要涨。因此,定价机制很重要,没有明确的电价机制,价格的风险预期就不明确,煤企和电企就必须博弈,甚至与政府博弈、与消费者博弈。因此,不让煤电的价格博弈影响经济运行和社会稳定,就需要寻找有效透明的价格机制,并且政府严格按照价格机制执行。一个透明合理的电价机制,有利于市场化改革。
读者观点
“乳业标准”究竟该“爱国”还是“爱健康”?
日前,乳品安全国家标准降低引起了业内人士的争论。虽然产业标准和政策需要立足于国情并非全无道理,但是,具体对于乳业而言,更为重要的底线其实是健康标准。事实上,出于产业实际出发,国内乳品标准在满足健康底线的前提下适度的放松,从而以更加实惠的价格满足部分公众的需求,未尝不是合理的折衷。但问题恰恰在于,即便是并不算苛刻的乳业标准,现实中却仍然不能得到有效的执行,国内乳品行业中屡屡突破健康这条底线,引发重大健康安全事故。无论如何,乳品国标更应该以健康作为唯一的标准和底线,在这一点上,至少不能削足适履地去一味迁就所谓的国情。当乳品安全标准只考虑中国国情和产业实际,却缺乏对健康这条底线的关注与坚守,甚至让国内消费者都丧失信任时,国产乳业倒是更有可能因此而真的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南京 吴江
确保快递物品安全是底线
快递行业在极大融入市民百姓日常消费生活的同时,无疑已成为经济发展的一块诱人蛋糕。然而,“搞活”背后,其所凸显的“丢失短少”乱象,也使它越来越有望成为一个“消费者不放心”行业。虽然从今年5月开始,国家针对民营快递的行业整顿力度持续加大。但快递行业粗放型发展附带的管理薄弱与种种欠缺,恐怕很难一蹴而就便能迅速解决。起步晚、底子薄的快递行业,尤其是民营快递企业,固然需要国家在政策、资金等多方面给予鼓励和扶持,但不管怎么说,确保快递物品的安全传递与送达,则是企业必须时时谨记、牢牢把握的一条底线。有关专家曾十分形象地说过,发展和壮大中国快递业,“路在脚下,路在天上”。“路在脚下”,是说快递行业应该正视自身不足,努力缩小在信息技术、专业人才、员工素质等方面与国际巨头的差距;“路在天上”,则是指需要国家政策的支持。我以为,着眼快递行业的长远和健康发展,更要始终记住一条:路在快递物品的万无一失中。
——宁波 司马童
也要关注对精神病人的保护
《精神卫生法(草案)》发布后,我注意到舆论几乎一致聚焦于“被精神病”这个问题上。的确,“被精神病”频频发生令人人自危,《精神卫生法》的出台也许能够改变这种局面。但那些真正患了精神病的人也应该是受益者,换句话说,《精神卫生法》在预防“被精神病”事件发生的同时,更有必要给精神病人提供充分的保护。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精神卫生中心2009年初公布的数据显示,我国各类精神疾病患者人数在1亿人以上,但公众对精神疾病的知晓率不足五成,就诊率更低。一旦有精神病人伤害他人,马上就有人指责对精神病人看管不够,很少有人想过精神病人自身权益毫无保障的现实。如果精神病人的权益得到很好的保障,得到认真的治疗和照顾,他们就不会伤害到别人。他们的治疗以及监护仅仅是他们家属自己的责任吗?社会是否应该给予帮助?这就需要法律来予以明确。
——河南 马长军
记者手记
楼宇里的“姐姐风潮”
《小康》记者 鄂璠
从上海回到北京后,我发短信问熊英,“可以叫您‘姐姐’吗?”她很快回复短信,落款为,“熊英姐”。
在上海,我跑到陆家嘴商务楼宇综合服务(世界广场)站去找站长熊英,她一板一眼地学着江南的讲话腔调,“不会的。我们就需要有你这样的多样的面孔出现,才会有亮点。说不定你们楼宇里会形成一股‘姐姐风潮’呢!”
那是今年3月,熊英还在社区文化活动中心担任常务副主任,她突然接到通知,要来这里担任站长,她觉得自己不适合,便为难地和社区党工委的组织委员江南说起了自己的担心:“你说我这种活泼随意的风格会不会影响到你们党务工作者的整体形象呢?”
还好,江南的那番话最终打消了熊英的顾虑。
第一次听说熊英,就是在陆家嘴社区(街道)工作委员会书记吴安桥的办公室里,那天江南也在,后来又听好几个人提起这位“小姑娘”——美丽、亲切、大方、开朗,甚至还有舒展的歌喉和优美的舞姿。所以,见到她之前,一直猜测她很小。见到她,才知道她40出头,有21年党龄。
后来我“较真”地问那些人为啥称她为“小姑娘”,大家说这位党务工作者“与众不同”,像个邻家姐姐,让人自然地愿意亲近。原来,从“海派文化”到“姐姐风潮”,上海这座城市正在用它特有的方式来打造独具特色的党建文化——在潜移默化中,让你自然地走进并亲近你身边的党员和党组织。
离开上海之前,我终于忍不住问熊英,你做现在这份工作的动力到底来自哪里?因为在近10天的采访中,好几个人告诉我,在上海,大多数专职的党务工作者的工资并不高,往往只有2000元到4000元不等。听到我的疑问后,熊英爽朗地笑了,她说她感觉到自己被人需要了,而这样的感觉,让她很知足、很充实、也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