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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人学视野下全面人的建构

2011-12-08李晓培

关键词:人学冲动理性

李晓培

(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广东广州510507)

马克思主义人学视野下全面人的建构

李晓培

(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广东广州510507)

马克思主义人学始终关注全面人的建构,并视其为终极价值追求。其基于实践基础回答了何为主体性这一重要哲学命题,并为合理解释当下普遍性的主体性迷失提供了重要依据。全面人的建构必须重回主体性意识,进而建构科学的实践理性和合理的价值选择。

马克思主义人学;主体性;实践理性;价值选择

基于实践基础上的马克思主义人学理论科学回答了“人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这一重要哲学命题,形成了系统的“全面人建构”的理论体系,成为指导我们合理解释现实社会主体性为何普遍迷失的重要理论依据。当下,处于复杂社会变革之下的现代人在同一时间可能扮演着多重角色,角色的转换以及由此产生的心理压力可能导致主体对自我认知的不确定性,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主体性的迷失,并由此可能导致一系列复杂的社会问题。在频繁的角色转换中,“不确定性”逐渐成为主体感觉的常态,而从情感因素上来分析,获得一种“确定性”的最终归属感显然要比这种“不确定性”的感觉要重要的多。现代人快节奏的生活与“不确定性”的情感相伴而生的背后是主体对自我认知的分离,因此,不难想象,生活的节奏越快主体对自我认知的不可预期感就越强。在这种情形之下,主体对自我的认同感时常遭到质疑,并由此导致主体性的迷失,进而引起实践理性的缺失,最终导致价值选择的迷茫。可以这样说,这一问题深刻到必须引起社会关注和尽全力去解决的时刻已经到来,由此,也极有可能成为今后马克思主义人学研究领域广泛关注的焦点问题。本文将从马克思主义人学理论的角度,并依托心理学的分析方法重点关注主体性的迷失和回归、实践理性的缺失和建构、价值理想的迷茫与重塑三方面问题,以此希望达到全面人建构的目的。

一、主体性的迷失与回归

(一)何谓主体性

在研究主体性的迷失这个重要问题时,我们不可回避的要对“何谓主体性”做出客观合理的解释,并以此为基础探究主体性迷失的原因和回归的可行性路径。当我们把研究的视域定位于人学发展的历史,不难发现,马克思在批判以前旧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基础上发现了“新世界”,在立足物质生产实践的客观基础上第一次全面客观的回答了“何谓主体性”这个重要的历史课题。马克思指出“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是:对对象、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作人的感性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体方面去理解。因此,结果竟是这样,和唯物主义相反,唯心主义却发展了能动的方面,但只是抽象地发展了,因为唯心主义当然是不知道现实的、感性的活动本身的。”[1]58马克思主义人学始终关注于人的发展,并以人的全面发展为终极价值追求,从而第一次把人从“天国”拉下“人间”,开创了人学研究的里程碑。改造客观世界的物质生产实践活动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根本特征,同时也是揭开“何谓主体性”神秘面纱的一般前提。马克思认为“任何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生命的个人存在。因此,第一个需要确定的具体事实就是这些个人的肉体组织,以及受肉体组织制约的他们与自然界的关系。”[1]67在改造世界的物质生产实践的过程中,逐步形成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的一般关系,并最终确立“主体性”的一般特征。“主体是相对于客体而言的,主体性是指主客体关系中人作为活动的主体所具有的质的规定性,是人在与客体相互作用中运用自身的本质力量,能动地作用于客体的特征,即人在实践活动中表现出来的主观性、自主性、能动性和创造性。在马克思看来,主体性这个概念可以在三种意义上使用,即本体论意义上、认识论意义上和历史观意义上。”[2]由此,不难看出,“主体性”是一个在实践活动中和“客体性”相对而言的概念,是在主体客体化和客体主体化的辩证运动中逐步确立自身特征并最终形成了“自我意识”。

(二)主体性的迷失和回归

主体性的迷失从根本上来讲是因为主体在社会实践的大舞台上脱离现实或者是对客体产生了虚幻的反映而导致的角色定位的失衡。因此,要摆脱主体性迷失这一桎梏,主体一要立足于现实,扎根于实践并寻找真实的自我,二是要正确认识和分析主体和客体在具体社会实践中的作用,使主体能正确客观的反映客体。

如果说马克思主义人学思想为我们寻找主体性的迷失提供了一种宏观方向性指导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借助弗洛伊德的微观心理学分析去探讨更为详细的答案。奥地利精神病医生及精神分析学家弗洛伊德在其名著《精神分析法引论》中认为人格结构由本我、自我、超我三部分组成。“本我”即“原我”,指向原始的自己,内含了生命的冲动和欲望,遵循“快乐原则”;“自我”指向理性的“自己”,是被意识到的“自我”,遵循“现实原则”;“超我”指向理想的“自己”,遵循“道德原则”。借助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我们不难发现,主体性迷失的内在原因在于没有正确认清和恰当处理好“我”的内涵以及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马克思认为“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他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1]56那么,主体性迷失的原因应该蕴藏在主体与客体相互作用的复杂社会关系之中。从微观心理的角度去分析主体性迷失的原因,为我们寻找问题的答案提供了捷径。因此,我们可以这样来解读主体性迷失回归的路径,从宏观上要立足社会实践,回归主客体角色,从微观上要控制“冲动的本我”,把握“理性的自我”,寻找“理想的超我”,并最终实现本我、自我、超我的和谐统一。

二、实践理性的缺失与建构

主体性的迷失导致实践理性的缺失,这是逻辑的必然。主体性的迷失所引起的角色和心理失衡在实践上必然以理性的混乱形式得以体现,而由此导致行为的无目的性甚至行为失控性必将以更不理性的方式转嫁到社会群体中,由此而带来的负面影响将不断扩大。实践理性的缺失既是由主体性迷失带来的必然结果,同时也是由此产生的心理失衡在社会实践中的直接映射。毫无疑问,重构科学的实践理性首先要回归自我,其次要建立和健全心理防控机制,即在从微观心理学角度,在实践中控制“冲动的本我”、定位“真实的自我”、寻找“理想的超我”。

(一)在实践中控制“冲动的本我”

社会个体的无限欲望总是和追求快乐的原则相伴而生,这是“冲动的本我”的本性使然。“冲动的本我”时常戴上欲望的“放大镜”追寻不太贴近现实的快乐愿望,其搜索的结果不外乎有两种情况,当“放大镜”的聚焦点与现实吻合时会获得快乐,当“放大镜”的聚焦点与现实产生严重偏差时就会痛苦,并由此可能引起“本我”迷失方向而陷入困惑之中。其实,欲望、快乐和痛苦是相辅相成、互为影响,当欲望膨胀到超越了快乐的极限,自然就陷入痛苦,而恰在此刻,欲望方能找到快乐的边界。“冲动的本我”由于过分强调人之本能性的寻找快乐的原则,而往往忽视承载快乐的现实需要,可以说,在很大程度上,正是由于“本我冲动的欲望”导致了自我迷失了方向。解决问题的关键已经潜在于导致问题的过程之中,其实,方法很简单,只要调整好“放大镜”的焦距,使之吻合现实生活的“焦点”,欲望的实现自然会建立在真实的快乐基础上,而与此对应的将是“本我”与现实的和谐一致。

(二)在实践中定位“真实的自我”

在研究“自我”这个概念时,我们有必要把其放在与“本我”和“超我”的比较中来获得一个客观具体的界定。笔者认为,能否把握真实的“自我”抑或防止“主体性的迷失”的关键在于能否准确的定位“真实的自我”。在与“本我”和“超我”的对比中我们不难发现,“自我”充当了一个“中介”角色,即“自我”既要立足于现实去控制“本我”不太现实的欲望,又要植根于现实之中去寻找“理想的超我”。由此可见,真实和理性成为“自我”两大重要特征,基于此,“自我”总是深深植根于社会的现实,从现实的可能性中去扑捉真实的信息。问题的关键是在复杂多变的社会现实中如何才能准确的定位自我,对于这个问题的正确解读成为了揭开“实践理性缺失”秘密的钥匙。在绚丽多彩的社会现实中,定位自我需要把握两个重要依据:一是要在缤纷的社会关系中找准适合于主体发展的合理空间,这是正确定位“自我”的客观条件;二是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准主体的角色定位,这是正确定位“自我”的主观条件。由此,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正确定位“自我”是主客体相互作用的结果,而牢牢把握客观真实的原则成为了此项作用力的“催化剂”。

(三)在实践中寻找“理想的超我”

从人之本能上来讲,每个主体都有一种立足现实而遥想未来的一种憧憬,而这种从现实憧憬未来的认知活动包含了“超我”的影子。“超我”是主体对于现实中暂时无法实现的愿望在未来的一种表达,带有强烈的理性主义成分和道德意愿。在真实的现实中把握不确定性的未来可以解读为“自我”对不能改变的现实的不满而寄希望于未来的一种期待,抑或可以理解为在现实中“本我”向“超我”的逐步延伸。对“理想的超我”的寻找,我们或许可以从“可能”与“现实”的辩证关系中找到答案。我们可以这样假设,“现实”对应“自我”,“可能”对应“超我”,那么对“可能”与“现实”的辩证关系的正确解读将帮助我们为正确理解“超我”提供有效路径。“现实”和“可能”是既对立又统一的一组概念,“现实”深深植根于真实社会之中,其来源于以前的“可能”,又必将随社会的变化走向未来的一种“可能”;“可能”是对现实的一种展望,但其并非虚无缥缈,它描述了现实未来可能走向的一种可能性。据此,我们可以发现对“理想的自我”的寻找,事实上就是立足于现实对“自我”未来走向的一种可能性选择。

三、价值选择的迷茫与重塑

实践理性的缺失必然会导致主体行为的失控,而由此导致的“连环效应”(行为失控的主体对其他主体的产生的“系数倍”负面影响并由此带来的社会破坏力)更加引人关切,而随之带来的社会主体价值选择的普遍迷茫是这一反映的最终结果。当我们重新理性的反思和考察这一问题的严重性时,探究重塑合理的价值选择路径成为解决问题的关键。从根本上来讲,社会主体价值选择的迷茫的原因在于实践理性缺失所导致的“连环效应”。基于这一客观事实,我们可以把解决问题的突破口放在防止和清除“连环效应”这一重点工作上来,这一问题可以借助以下两种途径加以解决:一是在社会中建立一种普遍的心理预防体制,在社会成员中播种预防“连环效应”发生的“疫苗”,增强社会成员抵抗的免疫力,从而从根本上阻断问题的发生;二是要在社会成员中建立一种可控的“预警机制”,一旦产生了“连环效应”,能充分利用社会可控的有力资源对此现象实行果断的“外科手术”,从而阻止问题的扩大化。

当我们再次把关注的目光聚焦到重塑合理的价值选择这一重要问题时,探讨价值选择中所包含的复杂关系成为我们不能回避的重要问题。社会个体普遍的价值选择蕴含了三种必要的关系,即人与环境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以及人与社会的关系,并由此形成了环境价值选择、道德价值选择、审美价值选择。据此,可以看出,重塑合理的价值选择要做好三项重要工作:一是控制“冲动的本我”建立合理的环境价值选择;二是定位“现实的自我”建立道德价值选择;三是寻找“理想的超我”建立审美价值选择。

(一)“冲动的本我”与“环境正义”

当今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支撑了人们过度膨胀的“欲望”实现的平台,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地球正在满目疮痍的哀求人类的“手下留情”,我们看到的现实世界变成了这样一副图景:代替原来青山绿水的是荒山废沟,代替多彩缤纷的生命群体的是种族的不断灭绝,我们可爱的地球怎如何发展到如此地步?“根据世界资源基金会2006年发布的地球生命力报告,从1961年到2003年间,人类的“生态足迹”已经超过了地球再生能力1/4。人类如果继续维持现在的消费水平,到2050年,人类将需要两个地球,才能满足这种需要”[3]如此心痛的画面和数据再一次向“理性的人类”敲响了警钟,“冲动本我”的无限欲望带给人类家园的不是美好的图景,而是不堪入目的灾难。从欲望的本性上来讲,其追求无限的膨胀性经常给人类带来预料不到的恶果。社会必须树立一种控制人类“欲望”膨胀的普遍共识,理性的运用“欲望”和控制“冲动的本我”并由此而建立一种合理的环境伦理选择。“在包含着人类和所有生物的生命共同体中,存在着人类对非人类生命及其生存环境之生态正义的合理根据。人类应该确立生态正义的理念,用以指导人们解决人类与非人类生命及其环境利益的冲突问题,从而维护生命之网的完整健康,保障地球生态过程的正常持续,也唯有如此,才能真正有助于人类环境正义问题的切实解决。”[4]因此,人类有责任适度控制“冲动的本我”的欲望而逐步建立一种包括人在内的地球上的所有生命共同体在内的环境价值选择,从而实现地球生命共同体的和谐发展。

(二)“现实的自我”与“道德理性”

基于现实立命的“自我”不可回避社会中“人与人的关系”这一重要问题,而对此解决的路径将成为衡量“道德理性“的标尺。“现实”是一个复杂的综合体,生活于现实中的个人因此而变成了复杂的存在物,并形成多种对现实的价值评价趋向。“现实的自我”既要充当沟通“冲动的本我”和“理想的超我”的中介,又不能完全忽视现实而独善其身,而恰恰相反,要在现实中求生立命。因此,戴上“道德理性”的帽子去审视和评价客观实际,从而做出客观合理的价值选择成为“现实的自我”不可回避的重要职责。然而,事实总非如人所愿,在现实社会中“现实的自我”往往因为没有正确的把握“道德理性”的标准而常常陷于困境之中,并由此导致“现实的自我”时常产生道德价值选择的错误。追究其原因,不难发现,立足于现实的“自我”并非真正深入了解现实,更不关注现实中“人与人的关系”问题,因此也不可能运用“道德理性”做出合理价值判断和选择。重塑合理的道德价值选择,关键在于“现实的自我”要理解和处理好复杂的社会关系特别是“人与人的关系”问题,并结合社会的“道德标准”审时度势、客观全面的做出价值判断,这样方可实现“人与人”的和谐共处。

(三)“理想的超我”与“和谐社会”

指向未来的“理想的超我”总是带着一颗求美之心追求美满和谐社会,这是其本性使然。“理想的超我”带有些许幻想和憧憬的成分,正因为如此,稍不小心就可能陷入对未来虚无的空想之中。作为理性的人类,思想中天赋的包含着一部分对未来憧憬的冲动,这是人性使然。然而,我们要清楚的看到理想和现实之间并不是没有任何屏障,而恰恰相反,它们之间往往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理性的认识到这一点,我们需要为理想和现实之间搭建一座“沟通的桥梁”,消除它们之间的隔阂。搭建“沟通的桥梁”要做好以下两方面工作:一是要深刻理解“理想”和“现实”的内含,并由此认清它们之间的正确关系;二是要植根于现实的基础上去追寻理想,否则其他一切举动将显得虚而不实而最终走向失败。“理想的超我”与“和谐社会”的构建存在着“交集”,积极正确引领“理想的超我”将成为实现“和谐社会”的一种重要支撑力。

普遍主体性迷失已经成为当代马克思主义人学研究领域重点关注的焦点问题,以主体性的回归为前提,始终关注于建构科学的实践理性和合理的价值选择成为研究这一问题的核心议题。当下,重提“全面人的建构”这一重要哲学命题既是在新的历史时期回应和发展马克思主义人学的需要也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要求,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时代意义。从其理论意义上来讲,“全面人的建构”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人学理论并为其继续深入发展提供了必要基础。从时代意义上来讲,“全面人的建构”既是回应当下主体性普遍迷失的一种需要,更是引导社会走向和谐的一种必然诉求。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洪波.马克思的主体性思想:含义、方法与维度[J].中共福建省委党校学报,2008(8):25-29.

[3]佘正荣.论生命共同体中的伦理正义[J].学术论坛,2008(12):3-9.

[4]佘正荣.生命之网与生态正义[J].广东社会科学,2009(3):49-55.

The Construction of Comprehensive Human in the Perspective of Marxist Studies

LIXiao-pei
(Guangdong AIB Polytechnic College,Guangzhou 510507,Guangdong)

Marxist Theory of the Human Being always focuses on the construction of comprehensive human,and sees it as the ultimate value of the pursuit.It answers what is the subject which known as an important philosophical proposition,and provides an important basis for reasonable explanation of universal loss of the subject.The construction of comprehensive human must be that return to the main body of consciousness,and then build the practical reason of science and reasonable choice of value.It is of great theoretical significance and age significance.

Marxist Theory of the Human Being;subject;practical reason;value choice

A81

A

1004—9975(2011)01—0021—04

2010-09-18

李晓培(1983—),男,河南许昌人,广东农工商职业技术学院教师,哲学硕士。

[责任编辑 高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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