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的人：胡伊青加游戏理论中的体育运动

刘欣然，李亮

运动的人：胡伊青加游戏理论中的体育运动

刘欣然1，李亮2

游戏是生活的一个最根本范畴，文化以游戏的方式产生出来。游戏的文化形态具有运动和竞赛的性质，竞赛的冲动比文化更为古老。胡伊青加《人：游戏者》一书为我们考察游戏与体育的关系提供了思想的线索。游戏是无意图的、无目的性；体育是有意图的、有目的性。游戏是天性和本能，体育是习惯和经验。以胡伊青加文化游戏论视角为据，寻找游戏和体育之间的哲学联系。

胡伊青加；游戏；体育；哲学；文化

游戏理论是近代西方学者较为关心的问题，其中研究游戏理论最为著名的是荷兰学者胡伊青加（John Huizinga），由他撰写的《人：游戏者——对文化中游戏因素的研究》[1]全面阐述了文化游戏论思想，认为：游戏是生活的一个最根本范畴，文化是以游戏的方式产生出来的。胡伊青加从历史和文化中多方面考察了游戏现象，提出了富有见解的命题“人是游戏者”，认为这个命题更为本原。在他的论述中经常提到游戏的文化形态具有运动和竞赛的性质，并认为竞赛的冲动比文化更为古老，其中表达出了他的游戏体育观，体育运动成为支撑他文化游戏论的重要理论支柱。让我们进入到文化游戏论的视野中，去寻找游戏和体育之间的文化和哲学联系。

1 游戏概念的线索

游戏是什么？一个富含哲学思想的提问，对于这个问题确实存在着矛盾的对立，想要明确表述游戏的概念，无论在思想与实践、感性与理性、生理与心理、历史与现实、文化与逻辑中都无法全面、完整和系统地涵盖所有的内容，使得对于游戏理论的考察始终处在含糊、混淆和凌乱的状态之中。游戏可以用来指代所有的文化现象，但由于它的概念不清晰，所以当对某些现象无法解释时，即用“一个游戏而已”来含混的概括，游戏成为了人们随意处置的对象，并没有真正地去理解游戏的实在意义和真正内涵。在西方学者中，经常表露出这种复杂矛盾的思想，康德心中的“感觉的美的游戏”[2]；席勒认为的“形式和质料冲动的集合体——游戏冲动”[3]；弗洛伊德眼里的“儿童想象的虚拟游戏”[4]；维特根斯坦提到的“语言游戏”[5]；迦达默尔诠释的“游戏最突出的意义就是自我表现”[6]等。这些游戏概念都从属于解释其他理论时所涉及的思想，游戏并没能成为研究的主体对象，其概念还是模糊、未知和空洞的内容。

当然也有直接解释游戏现象的，但大多都是从生理和心理学方向进行研究。如“斯宾塞认为：在高等动物谋生之余的剩余精力推动下的无用活动就是游戏；谷鲁斯主张：游戏是由生物本能所驱动的；弗洛伊德发现：游戏是人借助想象满足自身愿望的虚拟活动”[7]。这些从生理和心理学角度解释游戏的理论，并不能全面解释游戏的所有活动，因此，它只能适用于某些特定的范围，存在一定的局限性。

游戏无法从心理范畴进行解释，同时也不是生理现象，那游戏必然有属于其自身本质概念的内涵，于是对游戏现象产生出了种种假设，虽不能真正解决游戏概念所带来的困惑，却为解释游戏提供了线索。“游戏是生命的一种功能，但却不可从逻辑上、生物学上或美学上加以准确界定。游戏概念必须总是有别于我们借以表述的精神与社会生活结构的一切其他思想形式”[7]。游戏成为了生活范畴中的一个不可知物。胡伊青加全面、系统和综合地从文化视角对游戏进行考察，将游戏定义为：“游戏是一种自愿的活动或消遣，这种活动或消遣是在某一固定的时空范围内进行的，其规则是游戏者自愿接受的，但又有绝对的约束力，游戏以自身为目的而又伴有一种紧张、愉快的情感以及对它‘不同于’‘日常生活’的意识”[1]。

2 文化形态的分辨

文化是一个群体在一定时期内形成的思想、理念、行为、风俗、习惯等，以及由这个群体整体意识所辐射出来的一切活动。文化可以用来解释与人类活动相关的所有事物。就胡伊青加的观点认为“人类文化的发展孕育于游戏之中，游戏是最为原始和古老的社会形态。”并以此为依据，游戏可以用来解释与人类活动相关的所有现象。事实是否如此呢？我们发现“游戏”对于人类文化现象的解释并没有如此大的涵盖和统括能力，“游戏”更多地指向那些原始的、古老的文化形态，而“文化”却真正做到了解释与人相关的所有现象和形式。

在胡伊青加认同的“文化”与“游戏”的关系是：文化产生于游戏之中，随后文化却又将游戏包容成自身的部分内容，文化的形式和内容在不断拓展，而游戏的性质却依旧表达着那些原始的特征。“原初的游戏因素于是差不多完全隐匿到文化现象的背后去了”[1]。所以，相对于文化来说，游戏是一些稳定的原始形式、活动和意识。在人类文明的高级游戏形式中，经常出现宗教仪式、节日庆典、文化表演和运动竞赛，这些高级游戏形式成为组成文明世界不可缺少的重要因素。

游戏活动与运动竞赛在某些现象上具有同一性，竞赛活动中大部分具有游戏的功能和特征，但运动竞赛却不能完全归结为游戏活动。游戏活动是不需要传教而天生具有的能力，体育运动却是后天学习来的结果，没有人天生就能置身于运动竞赛场中。简单归结为：游戏是活动天性和本能，体育是运动习惯和经验。

在文化的形态中，体育运动和类似于体育的形式并非是偶然产生的，当游戏和文化这两种因素由于人类社会的发展而发生着改变时，就已经埋下了体育需求的种子。由此，体育运动是游戏和文化共同作用的产物。“游戏活动是体育运动产生和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它帮助体育运动归纳和整理出自身的运行体系，原本体育运动只是一些与身体能力相关联的因素，是游戏让体育运动上升为人类文化活动的重要内容”[8]。在此，我们可以清晰的知道，体育运动中那些原始的身体因素来自于游戏的传承，而大部分的仪式、活动和规则来自于文化的归纳总结，并最终回归到文化涵盖的内容当中去。

在人类的文化生活领域，游戏和体育具有共同的情绪体验，即：通向人类身体和心灵的自由。反映在共同的娱乐属性上，游戏经常会引发出人的愉悦感，不论是因何种原因引发的欢喜情绪，游戏都可以在最大程度上满足人的这种心理需求。体育时常体现出人的优越感和荣誉感，通过竞争、比试和较量，竞赛让参与者充分展示力量、勇气、技能和智慧的美德，使得竞赛者在体育运动中获得荣誉、成就和认可。这些愉悦感、优越感和荣誉感都通过游戏和体育的形式存在着，并在人类文化中得到充分的展现。游戏活动和体育运动的交融早已经在文明初期开始了，游戏和体育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必然成为人们考察的对象，竞赛功能成为考察的重点。

3 竞赛功能的考察

竞赛是胡伊青加游戏理论重点考察的对象，在其书中第三章“作为教化功能的游戏与竞赛”中专门考察了这一问题。“将竞赛作为是游戏的一个独特的文化特征来对待，使得富有竞赛形式的体育在这种游戏文化中占据重要地位”[9]。竞赛是否属于游戏领域？胡伊青加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体育和游戏在竞赛功能上具有两种特点：不确定性和差异性。在竞赛过程中一定存在着胜和负两种结果，这导致了无法预知的竞赛结果，也就是体育与游戏的魅力所在。“当对立的因素在分组游戏中真正变成比赛时，作为结果的紧张和不确定性就大为增加”[1]。由于竞赛结果的不确定性，使得游戏和体育参与者始终处于一种紧张、无助和猜测的状态之中。不确定性导致紧张兴奋、呼吸困难和血液沸腾，越是竞赛结果的不确定，使得无限的吸引力发挥着作用，人们在游戏和体育中，不论是参与还是观赏都享受着这份特殊的情绪体验。

除了不确定性外，竞赛在游戏和体育中因还存在着差异性，胜利和失败就是最为明显的差异。“体育比赛是一个制造差异的过程，展示差异的舞台。平时体现不出来的差异，在竞赛中一览无余”[10]。在没有任何世俗因素干扰的体育比赛完全是公平的，它给予所有参与者一个平等的起点，体育运动的意义就在于制造着平等的机会，却创造着差异，在人的身体素质较量和对决的争斗中，差异是即可显现的。没有差异，竞赛将没有任何意义，体育将无法制造平等参与的机会，因为此时已经不需要平等了。

在游戏和体育中，存在着不确定性和差异性，就能立即突显出其中存在的目的性。不确定性使得胜负的结果难以预料，就有了需要预知结果的冲动和欲望。差异性在平等的机会中制造出了不平等的结果，在胜负的较量中使得追求胜利的愿望无比强烈。可是胡伊青加却给出了一个近乎矛盾的观点，他承认了游戏存在获取胜利、追求荣誉、赢得尊敬和满足欲望的观念，但却否认了游戏的目的性，认为它是无意图的。

胡氏谈到：“就像游戏的所有其他形式一样，竞赛也极大地缺乏意图性。这就是说，竞赛行动是在自身中开始与结束的，其后果对团体所必需的生活进程并无贡献”[1]。胡氏理解的游戏是无目的性，其真正主体是游戏本身，并不是为了游戏者而存在，游戏只局限在自身的行为范畴之中。可是体育运动中的竞赛功能却是有极大的目的性，竞赛直接的目的是为了获胜和荣誉，竞赛就是证明强大、力量、勇气和决心，是构成文明发展、生命进化和种族繁衍的动因。游戏是无意图的，它是无目的性；体育是有意图的，它为身体提供运动经验和习惯。竞赛制造着胜利、荣誉和尊敬，同时为产生差异而存在，在游戏中它无目的性，在体育中它却存在着意图。

4 秩序限定的规则

人游戏是一种自然的过程。游戏将活动本身的精神、价值、理念和信仰都规定在自身的行为范畴之内，表现着一种秩序，正是这种秩序，构造着游戏者专注于自身的主体使命和价值认同。它预先已经规定了游戏的秩序和规则，使得游戏借以在特定的空间内表现着游戏的本质特点。“对游戏而言，游戏要延续就必须有规则；对游戏者而言，参加游戏就必须守规则”[11]。“规则决定着那种‘控制’暂时世界的东西”[1]。游戏要长久的运行必须有规则的约束，不存在没有规则的游戏，规则一旦遭到破坏游戏也将终结。

在规则的辅助下，游戏形成了自己的法律约束和行为规范，使得游戏参与者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发挥着各自的专长和完成设定的任务。“凡是游戏必有其特定的规则并且这种规则对游戏中的每一个人都有绝对的约束力。因为如果没有规则，游戏这一共同体也就不存在了”[12]。在谈论规则时，我们发现体育运动也时常表现出它的规则特点，尤其在竞技运动中，没有规则的参与将无法进行运动竞赛。“体育竞赛不是无条件的自由发挥，而是在一定范围内的自由展现，表现在每项运动都有它独特的规则限制，体育参与者要在遵守规则的前提下进行活动与竞赛”[13]。这使得游戏和体育在规则的认同上具有相同的指向，规范的约束、秩序的遵守、行动的体验和时空的限定在规则中辨证统一。“规则就是游戏活动和体育运动必须遵守的秩序，是保证活动顺利进行的因素”[14]。规则使得游戏和体育局限在自身的运行范畴内，让参与者体验着游戏和运动的快感和乐趣，并接受生活的教育。

因规则的出现，直接导致游戏和体育存在规则内、外两个部分。规则之外使得参与的客体想要了解活动的结果；规则之内使得参与的主体感受活动的过程。游戏内的规则是告诉游戏者程序、方法和结果，教游戏者如果进行游戏；游戏外的规则是要求进入游戏者无条件地接受游戏的规则，否则游戏无法进行。游戏是无意图和目的性的，因此，游戏的内、外规则对现实生活没有任何影响，游戏只为了游戏本身而存在。体育内的规则与游戏内的规则是一样的；而体育外的规则是强迫运动者接受体育设定方法、内容和结果，其竞争性、公平性一直接受着文明的挑战。因为体育外的规则与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和历史因素密切的联系在一起，无法真正割裂，使得体育在不改变原则的情况下改变着规则，规则成为人格化的因素制度化，体育运动偏离了它原初的轨道，规则成为了现实表象的工具。

5 运动精神的异化

现代体育虽然在形式和内容上比先前丰富了许多，但运动记录的打破只是专业运动员的事情，体育在多数人的心目中只是观赏性的表演。观赏成为主动的因素，而参与却成为被动的欣赏，主客体在体育运动中进行了换位。

体育运动异化已经成为一个不争的事实。“在自发性与随意性之间，他们使运动越来越远离真正的游戏领域，直至这种运动变成某种特别的东西：既非游戏又非严肃”[1]。当受到政治因素的干预、商业文明的膨胀、职业浪潮的侵袭、过度竞争的追求、荣誉目标的崇尚时，人类最后一块纯洁的精神圣地开始经历“虚假竞赛”、“黑哨”、“假球”、“兴奋剂”、“竞技暴力”、“球场骚乱”等诸多体育异化现象的挑衅，在利益至上的影响下体育运动的本质特征——公平竞争，遭到了严重亵渎。

生理学家萨尔丁（Salting）教授指出：“现在不是体育运动在未来能不能保持一致性和团结性的问题，而是体育运动还有没有未来的问题。”这样的结论对于体育运动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将会引起人类自身的无比感伤。伴随着人类进化过程中的重要力量——体育运动，正在发生着异化改变，并且这种异化将会使人类自身陷入无法自拔的泥泞深渊。“在某种意义上，文明总是根据某些规则来游戏，而真正的文明将总是需要公平游戏的。公平游戏无非就是用游戏术语表达出的良好信念。因此，欺骗或破坏游戏就是摧毁文明本身”[1]。体育运动到了应该自我审视和反思的时刻，公平、公正的竞技，自由、自然的运动，应该建立起抗阻异化的堡垒，主动寻找体育运动本质意义上的文化回归。

在这一异化的过程中，体育运动已经没有神圣的意味了，在古希腊那些与神灵交流的身影，已经变成现实生活中谋取金钱、荣誉和尊严的工具。这使得体育的理想不在“更高、更快、更强”中，而变成其他社会利益的价值功能，成为社会群体收获利益的渠道。“运动和体育向我们表明的是已硬结为严肃但却还能作为游戏来感受的游戏；现在这类活动向我们表明的，则是蜕变为游戏但仍被称为严肃的严肃事业”[1]。体育在这一刻似乎已经和游戏分离了，游戏的原始寻找快乐的精神在这里已经没有了踪影。游戏已经没有原始的冲动，体育也不再是简单的身体行为，基于理性的我们应该即刻反思，当运动精神已经委靡成为观赏和利益的工具时，如何对人类生命进行拯救。人应该是游戏者、体育者，运动的人才会显现它的完美。

6 结语

游戏和体育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重要因素，人之所以成为人，人主体地位的实现，两者都起到了重要的历史努力。游戏是先于文化的因素，它更为本原，因此，游戏的实现依赖于本能的反应和天性的表达。而体育产生于文化之中，是随人类社会一同演进的文化现象，它的实现依赖于肉身素质和能力的运用，体育不同于游戏却又离不开游戏，并且借助游戏的形式发展和完善着自身的运行体系。游戏和体育在形式上保持着相同的文化表达，但在源流和本质上却存在着差异，两者在本质上不是同一物[15]，游戏和体育的混淆就在于此。游戏是模拟生活的假象，体育就是证明假象的真实，两者是互为依存的关系。体育时常被理解为游戏，可是仔细加以探究却发现之间的差别，当我们混淆游戏与体育的精神本质时，其实就是人类本性中的一次文化掩饰，其中必定隐含着对于人类生命起源的线索。游戏与体育之间的哲学联系，就在于人性本能的活动与身体的技能学习之间关系，都属于原始生命中自然因素的展现，表达着生命之中那些特定的文化关怀。

[1]约翰·胡伊青加.人：游戏者：对文化中游戏因素的研究[M].成穷，译.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07：11-206.

[2]康德.判断力批判[M].邓晓芒，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169.

[3]弗里德里希·席勒.审美教育书简[M].张玉能，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9：45.

[4]弗洛伊德.论创造力与无意识[M].孙恺祥，译.北京：中国展望出版社，1987：43.

[5]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M].李步楼，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8：40.

[6]迦达默尔.诠释学Ⅰ：真理与方法[M].洪汉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153.

[7]董虫草，汪代明.虚拟论的游戏理论：从斯宾塞到谷鲁斯和弗洛伊德[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06（4）：224-228.

[8]刘欣然，张学衡.对游戏与体育本质精神的哲学解读[J].成都体育学院学报，2010，36（3）：21-24.

[9]刘欣然，李亮.游戏的体育：胡伊青加文化游戏论的体育哲学线索[J].体育科学，2010，30（4）：69-76.

[10]托尼·佩罗蒂提.天体奥运（代序）[M].消雪，译.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5：4.

[11]陈忠.规则论—研究视阈与核心问题[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

[12]周爱光.试论“竞技体育”的本质属性——从游戏论的观点出发[J].体育科学，1996，16（5）：4-12.

[13]于涛.体育哲学研究[M].北京：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2009：11.

[14]刘欣然，张学衡.基于游戏理论的体育哲学考察[J].上海体育学院学报，2010，34（4）：39-34.

[15]刘欣然，余晓玲.竞技本质非“游戏论”——就本质主义立场与军献兄商榷[J].体育学刊，2011，18（3）：7-13.

Sporting People：Huizinga Game Theory in Sports

LIU Xinran1，LILiang2
（1.School of PE，Jiangxi Normal University，Nanchang 330027，China；2.School of PE，East China Jiaotong University，Nanchang 330013，China）

Game is one of themost fundamental aspects of life，and culture is out of theway that game.The cultural formation of the game has the nature of sports and competition，the urge to racemore ancient than the culture.In Huizinga"people：players，"a book provides a clue for us to think games and sports，so theremust examine and detect the philosophy relations between games and sports.The game is no intention，no purpose；Sports is intentional，purposeful.Game is nature and instinct，sports is habit and experience.From Huizinga cultural perspective，we can search the philosophy links between games and sports.

John Huizinga；game；sports；philosophy；culture

G 80-05

A

1005-0000（2011）05-0409-03

2011-02-28；

2011-07-18；录用日期：2011-07-20

刘欣然（1980-），男，江西吉安人，讲师，研究方向为体育哲学、历史与文化。

1.江西师范大学体育学院，江西南昌330027；2.华东交通大学体育学院，江西南昌330013。

从这个定义中我们发现，在解释体育概念时存在许多相似性，比较如下：（1）自愿的活动。没有人会强迫参与游戏、运动或竞赛，在体育运动中也体现出这种自愿性；（2）固定的时空。运动场是运动竞赛的特定范围，体育运动就在这一特定的时空范围内开展；（3）接受的规则。运动竞赛是一定有规则的，否则比赛将无法进行，规则成为体育运动的法律约束；（4）紧张、愉快的情感。这是身体在运动中自然迸发的情绪，是人竭力在体育运动中寻找的情感体验；（5）日常生活的不同。参与体育运动就是主动进入运动的特定时空范围之内，它是有别于日常生活的行为，可以让你暂时忘记生活的琐事。游戏与体育具有等同的文化解释，运动在其中建立起了一种稳定并持久的文化联系，因此，我们有必要考察游戏与体育之间的文化联系。